第四章治病
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白家大少爺白鏡伸開雙手攔在了門口,用著處于變聲期的聲音說道︰「你是誰?憑什
麼來救我的?」
「鏡兒不得無禮。」白遠大聲呵斥了攔在門口的白鏡,連忙讓人把白鏡拉開,白遠被白鏡的話,急的腦門冒汗。
「無妨。」緋竹真人倒是語氣平靜的擺了擺手。
躺在內室的郝真兒听見了外面傳來的聲,按照听對話來看,是道士麼?
她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快,她平身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欽天監的道士,仗著會一著岐黃之術就胡言亂語。
上一世她獨自挑起了大明的紛爭,打壓了那些不懷好意的親王,保住了皇室的地位。
可那些道人卻說什麼牝雞司晨,明襲三代,假代真興之語,讓自己曾經一度處于風口浪尖之上。
要不是跟密黨做的交易,然後借用密黨的勢力鐵血鎮壓的話,那麼她也走不到最後。
那一刻,郝真兒也不得不說這權力還真是個好東西,能讓黑的變成白的,白的變成了黑的。
在絕對權力面前,其余的都是妄談。
這時,郝真兒睜開了如墨一般的雙眼,她看著面前的容氏,面部表情中帶著強撐著的倔強,她語調帶著沙
啞的說︰「我誰都不想見。」
容氏看到郝真兒的模樣,心中一酸,她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好,女兒說什麼就是什麼,為娘都
給你辦到,」只要你好起來。
郝真兒就沒再接著,效果達到了就好。
因為她也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容氏。
她的確是一個好母親,而她郝真兒卻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大明的太皇太後。
大明的太皇太後啊,豈能如這般,如這般。
想到這兒後,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就算她重生了又怎麼樣?
去說自己是大明已經去世的太皇太後?恐怕此話一出,就會招來殺身之禍,不僅是自己,就連這個家都會遭到
滅頂之災。
全是困局,無力怎麼想都是困局。
郝真兒的眉頭緊皺在一起,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想怎麼辦麼?其實我可以幫你的。」一個聲音儒雅男子的聲音響起在房間里。
「誰?」郝真兒張開眼朝著聲音的來自源看去,只看到了一襲白衣並且帶著斗笠的人坐在內室的桌子旁。
看到此人的打扮,郝真兒就想到,這人應該就是那個道長了。不過,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容氏被說服了?
按下心中的疑惑後,郝真兒按兵不動的只是看著面前的人,沒有接剛才那人有所暗示的話語。
緋竹真人見郝真兒沒有絲毫的後,才緩緩開口︰「汝可知現在已經是明國二十八年了?」
明國二十八年?道長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
郝真兒才醒來沒多久,對外界不怎麼了解,只是以為是她死後不久的日子。
但是她真的沒想到現在居然距離她死已經十年了,郝真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黯然。
十年啊,十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片天了。
「呵呵。」郝真兒笑出聲,她看著面前的白衣道長,「敢問道長來自何處?欽天監麼?」
「非也,我來自北邊天外天的苦寒之地。」
「北邊天外天?」郝真兒的口中重復著這幾個字,她知道這個地方,那是大明國的傳說,傳說北邊的苦寒之地
深處的雪上之上住著一群修仙的道人,他們能上天入地,能算命預知未來。
前世自己不是沒派人去尋找過這個地方,只是卻沒找到,而現在居然突然出現了一個自稱是天外天的道人。
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掉以輕心,不管他是誰,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一定不簡單。
「道長來,所謂何事?為了哀家麼?」郝真兒目光如炬的看著面前的道人,氣勢一如前世上位者的樣子。
緋竹看了眼面前防備的郝真兒後,搖搖頭輕嘆出聲,「既然已新生,何必執著前塵往事不放,我知你所想,若
是想明白了就來找我罷。」
話音一落,道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子里面。
然後容氏就在下一秒從外面的屋子里面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食盒。
容氏看見坐起身的郝真兒後,連忙把手里的食盒放下,「術兒你病才好,怎麼能夠這麼起來呢,著涼了可如何
是好?」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為娘怎麼辦?「容氏嘮嘮叨叨的邊說邊讓郝真兒斜躺在床上,然後拿出了食盒里面
的食物,「來嘗嘗為娘給你親自下廚做的雞湯,你不是一直都在念叨娘做的湯麼,你要是好起來的話,娘以後都做
給你吃好不好?」
面對著容氏不容拒絕的好意,郝真兒隨即就覺得有些不適應。
她何時被人這副模樣對待過了,旁的人都是對自己翼翼的,生怕得罪了。
不過,為了不露出太多的馬腳,她還是強忍著沒有露出過多的排斥。
而是乖乖的張口吃著容氏喂的雞湯,入口雞湯的味道倒是不錯,雖然跟御膳房做的還是有些差異。
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同,容氏的雞湯更帶著人間煙火的味道,不像御膳房的伙食,再熱再富麗堂皇也吃不
到任何的溫暖。
一想到以後自己的身份,還有那些即將面對的事情,郝真兒的眼中就露出了疲憊的神色,既然如此為何不讓她
重新投胎,重新再活一次呢。
看到郝真兒了無生氣的模樣,容氏欲言又止,「術兒,你放心,為娘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想要的娘都會為
你爭奪而來,那商家二子一定會娶你的。」
什麼?什麼娶她?郝真兒迷茫的看著容氏。
看著自己女兒的模樣,容氏的心中突然閃過什麼後,她試探性的問郝真兒︰「你不記得商家的二子商玨了?」
商玨是誰她倒是不知道,但是商家她是知道的,貧寒之家的才子商城。那家商家的兩兄弟是個人才,只可惜是
親王黨派的人,就是不知道那人在參加科舉中有沒有中狀元。
郝真兒看著容氏搖搖頭,一雙眼眸平靜無比,仿佛剛才那個商玨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容氏突然抱住郝真兒,「我的兒啊,你心里難受就哭出來,娘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沒人敢笑你的,那商家二子
你要是真的忘記了也好,他不是你的良人。」
對于容氏的親密動作,郝真兒有些僵硬,她忍著不適緩緩開口︰「我沒事。」
「恩恩。」容氏這才放開了郝真兒,看到女兒一副不適應的樣子,容氏的心中就像被針扎了一樣。
以前女兒總是喜歡粘著她,她還嫌棄女兒太不自立,而現在女兒就像性格大變一般,從之前的那個吵鬧的白術
變成了現在這副冷清的模樣。
「小桃,你要好好看著,要是再出現剛才的情形,仔細你的皮子。」容氏話語指向剛才進來時候,自己女
兒沒有蓋著被子的樣子。
「是,小桃知錯了。」小桃低著頭跪在地上,剛才是她疏忽了,才讓沒穿好衣服就坐起來了。
「恩,本賞罰分明,要是做好的本重重有賞,要是慢待了的。」說道這里後,容氏的語氣突然變
得凜冽起來,眼神如刀般掃過在場的僕人,「本決不輕饒。」
「是。」里里外外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看了一會兒後,容氏這才帶著一群僕人,轉身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容氏走後,院子里面變得鴉雀無聲,屋子里面伺候的人都變得翼翼了起來,看這架勢,他們是不敢出
一點差錯的。
「小桃。」
「你有什麼不舒服麼?」小桃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了郝真兒的面前,眼神中帶著擔憂。
「我落水後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你給我講講我到底是怎麼落水的,還有那個商玨到底是什麼人?」郝真兒淡淡
的看著面前的丫鬟,剛才容氏的話讓她開始有些警覺了起來,直覺應該弄清楚里面的來龍去脈。
「,你真的不記得了麼?」小桃看著面前的,欲言又止,這次醒來後,的確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呢。
郝真兒只是看著面前的小桃沒有,這個丫鬟,真是不知分寸,居然無視她問的話。
也許是郝真兒的目光太過滲人了,小桃打了一個寒磣,然後急忙的回答主子的話,「你落水之前喜歡上了
那個商家的二,在跟表出去游玩的時候遇到了商家二,然後,然後就落水了。」
「還有呢?」听著小桃的話,她心中略微無語了些,她沒想到會是這樣。
「沒有了,事情就是這樣。」
「恩,待會兒替我告訴母親,我想換個貼身丫鬟了。」郝真兒目光毫不在意的落在這屋子的四周,語氣淡淡的
就像是在說天氣一樣。
小桃面帶驚訝的看了一眼郝真兒,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郝真兒的面前,「,吩咐過,不能夠在
面前嚼舌根,不然會受罰的。」
(今天2更,晚上10點半一更,謝謝思密達。不知道大家有木有看左耳,,反正古古是沒去看,表示對文藝部感冒,況且好久之前就看過小說版的,覺得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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