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兒每天呆在院子里面,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就是吃飯睡覺,業余愛好就是看書繡花,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了。
要說這其中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那就莫過于那四皇子慕容連城送來的夜明珠了,看成色倒是像從海外來的東西,沒想到這是皇子這麼大方。
其實這中間的緣由也不難猜,白老爺是寒門一派,能力也不小,在官場還算過得去,勾結什麼的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借著這個機會搞好關系還是可以的。
用不管別人眼中如何的驚訝,她沒什麼感覺的躲在白跟白老爺的身後,什麼都不管。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她今天大半天都呆在書房里面,幾乎把奇聞雜談一類的書籍都看了個遍,之前她來書房原本的打算是了解一番本國國情的,但是大概了解了一下後,她突然間覺得沒意思了。
的確是沒意思了,那些國家大事跟她之間的距離變得很遙遠。那些親王黨,還有門閥大族,那些朝堂變化的政治局面,在現在于她都只是一個名字跟符號而已。
以前是她習慣于掌控所有的事情,所以才對局勢的事情屢屢上心,而現在,那些事情對于現在的她根本就毫無干系。
自從明白,現在的她不是陷入一場危機之中後,她便慢慢的放開了心結,漸漸的她的心思不在著重于現在的那些局勢,漸漸的開始習慣扮演現在的角色,學會怎麼做一個白家的小女孩兒。
時間有時候真的是萬能的,那些你想忘記的,或者不想忘記的,最終由一天你都會忘記,最後甚至忘記已經忘記了。
太陽依舊照常升起,天藍白雲飄。
「小姐,時辰不早了該擺飯了。」葉子默默的走到認真看書的小姐身邊,提醒自家小姐該吃飯了。
白臻兒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居然一晃眼之間都到了傍晚了。
「突然間想吃母親那里的飯菜了,走去主院。」說完話後,白臻了便帶著身後的眾多奴僕浩浩蕩蕩的去了主院。
平日里,她吃膩了小廚房的飯菜便隔三差五的跑到白那里蹭飯,白自然也樂得跟自家女兒親近,從來都沒有不依的。
在白家只有她跟那個姨娘有自己的小廚房,就連白鏡都是跟著白一起吃飯的。
至于那個呂姨娘嘛,在這白府基本上就是隱形人,鮮少出現在人們的面前,白也沒有給那位所謂的姨娘立規矩,反正就是衣食無憂,就連小廚房都給了一般的供著。
倒是那個呂姨娘經常給自己送點小東西,自從上次呂姨娘的那支釵送來後,她便回贈了自己親手繡出來的手帕,那是她首次給府里面的人送東西。
結果嘛,白老爺自然問起了關于手帕的事情,她也自然把那釵的事情順口說了出去。後果是什麼她倒是不知道,只是後來呂姨娘再也沒有送過那麼貴重的東西了,小玩意兒倒是不少送來。
白臻兒不知道那位姨娘到底什麼心思,左右不過是從老太太那邊的,心思自然也很好猜。一支不凡的釵,如果不是當年的定情信物的話,那麼這東西自然跟那位在老家的老太太有關。
就是不知道以前那位姨娘借助這位從鄉下來的大小姐,暗地里做了多少事情,給白添了多少堵了。
以前的白臻兒也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但是她不是,比呂姨娘更高明的手段她都不知道見過多少,這點小手段,她都不夠看的。
小打小鬧,白都沒看在眼里,她自然也沒有必要看在眼里。
很快她便來到了主院里面,白跟白老爺都在,只是沒見到白鏡的身影。
「哥哥今天怎麼沒來吃飯?難道又沒過夫子的考核麼?」她熟門熟路的坐在下手的位置,便開口問起白鏡的去向了。
「你大哥出去了,會晚點回來。」白倒是不像白老爺那樣,一提到白鏡就冷臉,跟欠了谷子還了糠一樣。
「哦哦。」听白的解釋就知道,這白鏡肯定是跑出去玩了,這白家大爺就像是一只月兌了韁的野馬一般,片刻都坐不住。
雖然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是似乎在白府沒有這麼嚴的規矩,白習慣性的吃飯前,給白老爺夾菜,然後給她夾菜。
「謝謝母親。」白臻兒也自然很乖巧的用小手拿著筷子,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口菜。
看到自家女兒乖巧懂事夾菜的樣子後,白老爺的臉色終于好了點,他吃了幾口飯後,便看著白臻兒說︰「過幾日便是花燈節,可有想要的東西?」
她搖了搖小腦袋,「臻兒沒有想要的東西,但是臻兒想出去放花燈。」
「那天為夫看能不能請假,到時候陪你們一起去看花燈。」
「當真?」白的眼楮里帶著驚訝,這麼多年了,白遠可沒有這麼好興致的時候。
「父親答應了可不許反悔。」白臻兒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然後狗腿般的再給白老爺不停的夾菜。
一頓飯吃下來,白老爺最後是吃得心花怒放的,最後腳步帶風的去了書房。
最後就只剩下了她們母女兩個了,白顯然今天也是挺高興的,她拉著白臻兒的手說︰「你可真是我的小珍珠呢。「
白臻兒在一旁任由白拉扯著說話,她自然知道白為什麼這麼高興,她也樂得看到白這麼高興。」對了,嬤嬤你去把那匹雲錦的料子拿,給臻兒做兩件新的衣衫。「」謝謝母親。」她臉上帶著微笑,一張小臉紅撲撲的,跟之前的蒼白完全不一樣,看著可喜人了。
白終于緩過勁來了,她看著面前的女兒,自從生下來她們就母女分離,直到七歲後才接回白府,她一直想要彌補這個女兒,是她生她出來就這麼多災多難的。
白伸出手模了模她的臉龐,」我們家臻兒瞅著也長這麼大了呢,時間過得真快呢。「
她小小的身子就這麼坐在白的身旁,默默的听著白跟嬤嬤有一搭沒一撘的說話,只只覺得這樣的生活也許還不錯。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開口說︰「母親,我明日想到書坊去一趟。」
「怎的想去書坊了?」
「家里的書,我幾乎都看完了,想去書坊看看。」
「你外祖家以前倒是有不少的藏書,可惜後來都沒了。」提起容國公府,白就一陣唏噓,以前要不是容國公府遇上了事情,後來也不會有她嫁給寒門白家之說的。
白臻兒自然是知道白以前是榮國公府的小姐,但是後來遇到事情就分了家,白也被容府的老太太做主嫁給了現在的白遠。
到了現在,老國公跟老太太都相繼離世,剩下的大房二房三房自從分了家後,都過得不是特別的好。
「對了,上次大房二房那邊的姐兒是不是給你發了帖子?」
面對白的問題,她才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情,但是她不怎麼想去,所以就找借口推了。她寧願呆在家里發霉繡花看書,也不願意跟一群小丫頭片子混在一起。
「二房那邊你可以不搭理,但是大房那邊的不可以,況且佩姐是個好孩子,你以前老是被她照顧著。」
既然白都這麼明顯的說了,那麼她也不好回絕,只好回答說︰「知道了母親。」
白這麼說自然有她的道路,估模著這大房還是有點盼頭的,白原是三房的嫡女,只因為親生母親去世,老爹又娶了後娘。後來幸好老太太接了手,這白也算是沒有長歪。
容國公府分家後,三房的就跟著外放的三老爺去了外地,鮮少歸京城,二房想來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時常跟大房有摩擦,大約也跟那錢財有關。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就連這白家都還有一位白二老爺在外放呢,老太太也跟著在外面養病呢,至今沒有回到京城。
說了那麼多,白也累了,「好了,臻兒你早點休息,叫你哥哥跟著你一起出去。」
「母親早日歇息,女兒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