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表姨看到呂姨娘又露出那種哀傷的表情後,她心中這才暢快了點。片刻後,她又故作同情的說︰「呂妹妹放心,這次,我一定得跟老太太好好說說這件事情。」
「不必了,府中有府中的規矩,難道孫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不知道這些麼?」
「那是,自然知道的,我這不是為你好麼。」話說到這里,孫表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國公府一直是孫琴的痛處,現在她和離在家,家中又不必以前,時常都有人對著她冷嘲熱諷。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厚著臉皮找上遠表哥呢。
氣氛頓時就僵硬了下來,呂姨娘嘴角嘲諷的笑了笑,不過很快即換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她溫柔的看著孫表姨說︰「這時間也不早了,可是要留在我這里?」
「那就不必了,我還是回自己的院子,妹妹我改日再來看你。」
—無—錯—小說孫表姨離開後,一直在一旁的瓔珞憤憤不平的說︰「這孫表姨也太過分了些,每次來都說這些話。」
「無事。」呂姨娘倒是面色靜靜的,她的手輕輕的撫上肚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
這一切的一切,不到最後是無法區分出勝負的。
呂姨娘抬起頭看向外面寂靜的院子,眼中充滿了堅毅的神色。終有一天她會得到這一切的。
——
按照習慣,白臻兒喜歡到書房泡著,跟著來的沈鴛鴦也選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書籍看。
這麼安靜的氣氛,一直維持到白鏡的到來。
之前孫表姨打算的就是讓沈鴛鴦跟白鏡結親的,沒想到白鏡壓根就是一混世魔王,沈鴛鴦也瞧不上這麼紈褲的白鏡。
互相看不慣的兩人一見面就開始互掐,白鏡本來就不喜歡沈鴛鴦,所以言辭絲毫不客氣。沈鴛鴦也是個要強的,強撐著跟白鏡對掐。
白臻兒的清靜被打擾,轉身離開了書房,然後就來了白的院子。想著要出去,想著給白匯報一番。
結果因為昨晚上的事情,白一直沒給白臻兒好臉色看,對著一旁的白臻兒愛理不理的。
誒,這當小孩子可真不容易,還得負責哄這些大人。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後,白臻兒厚著臉皮爬到白的身邊,討好的蹭啊蹭的。
最後還是把白給蹭得沒了脾氣,「你啊,怎麼就這麼不听話呢。」白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面前的小女兒。
「女兒知道錯了還不成麼。」
「看你這樣子是認錯的態度麼?」
「哎呀母親,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而且我不會吃虧的,母親該對我有信心才是。」白臻兒朝著白甜甜的一笑,眼楮里充滿了狡黠。
白終究是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對了,過幾天王府那邊會兩個嬤嬤教導你宮中的事情,以後可不能這般魯莽了。」
「是,女兒知道了。」听到有兩個嬤嬤要來,白臻兒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低落,是呢,還要去宮里呢。
這一劫,怎麼都躲不。
看到白臻兒明顯低落的表情,白的眼中閃過不忍,「好了,趁著這幾天,好好出去玩,記得不能夠亂跑,要听你大哥的話。」
「是母親。」白臻兒默默低著頭听白的囑托,時間一點一點的。她沒有再離開,乖乖的呆在白的身邊,撐著小手看白處理著這白府中的大小事情。
屋子里面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味道,白臻兒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反正就只有在這里才能夠聞到。每次到這里來都會很安心。
重活一次,她每天做的事情除了刺繡,還有去書房看些雜書打發時間之外,剩余的時間大部分都在白這邊度過。每天都看著白處理這府中的大小事情,听著這府中的大小傳聞,那個小丫頭又犯錯了,哪個管家又娶了一個小媳婦啊。
時間就在這恍惚之間悄然消逝,平靜的,不帶一點聲息。
再一次白臻兒在心底默默的嘆息︰「如果這是一個夢,那麼就永遠不要醒來。」
經嬤嬤的提醒,白回過神才看到已經躺在塌上睡著了的白臻兒。她搖搖頭,嘴角含笑的接過嬤嬤遞的毯子,動作輕柔的蓋在那蜷縮成一團的小人身上。
因為屋子里的小姐睡著了,所以里面的人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了。
——
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白臻兒眯著眼醒來後,又不出意外的被白給說了一頓。白臻兒都習慣了,自從模透白對自己的寵溺後,她的言行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因為她每次來這里,都會不出所料的睡著,醒來都會被白說一頓,但是沒有哪次管用。誰叫白每次都不叫醒她,而她對每次醒來挨罵都死皮耐臉的面對。
真要用一個詞來說的話,那就是甘之如飴。
能夠肆無忌憚的坐著自己想做的事情,還真是挺幸福的。
白臻懶洋洋的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剛剛踏進院子就看到沈鴛鴦走了,看到沈鴛鴦那充滿善意的表情,白臻兒眉頭一挑,有種事兒來了的感覺。
果不其然那沈鴛鴦笑臉迎人的走了,親密的拉著白臻兒的手臂說︰「表姐你回來了啊,你早上的時候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本來跟白鏡一通吵後,想要找白臻兒評理來著,結果回過神來後壓根就沒見到白臻兒的人影。
「恩,我是看你跟我哥爭論得有些激烈,最後你們誰贏了?」
「別提了,你哥簡直就不講理。」沈鴛鴦最後差點跟白鏡打起來,不過這種狼狽的事情還是不要說起好了,有點丟臉。
白臻兒在心底暗笑,這大哥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好歹當初這小表妹是打著跟白鏡定親的由頭。
「那個表姐,我听說你花燈節的時候進宮見太後了?」沈鴛鴦這會兒才想起她來找白臻兒的目的,母親告訴她這白臻兒居然在花燈節去了皇宮,一想到這個,沈鴛鴦整個人都不好了。
憑什麼啊,憑什麼她白臻兒就這麼幸運,她就這麼命苦。
「是,表妹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這沈鴛鴦會知道這件事無非就是那位孫表姨說的,孫表姨知道這件事那肯定就是府中的那位隱形的姨娘透露出來的。
沈鴛鴦的臉上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到沈鴛鴦的表情,白臻兒覺得有些稀奇,她坐在院子里的石頭墩子上面,「表妹有什麼話不妨明說。」
沈鴛鴦這才慢慢開口︰「那個听說太太會給你請宮中的嬤嬤教導你禮儀,我是想說我可不可以也跟你一起學?」
她怎麼知道母親會給自己請嬤嬤教導自己的禮儀?難道沈鴛鴦知道自己要進宮的事?按下心中的一點疑惑,白臻兒看著沈鴛鴦說︰「這件事情表妹是從哪里知道的?」
「哎呀,你就別管我從哪里知道的,你就直接說可不可以就好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因為花燈節請的嬤嬤已經走了。母親倒是沒有告訴我以後還要請嬤嬤來教導我。」
「可是,呂姨娘明明就是這樣說的。」沈鴛鴦慌亂中月兌口而出。
看著沈鴛鴦略帶懊惱的表情,白臻兒笑著回答︰「我不知道呂姨娘從哪里得知這個消息的,所以也無從回答表妹。」
沈鴛鴦帶著疑惑的表情看了看白臻兒,可是沒從那張淡定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來,明明還是那張臉,可是沈鴛鴦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變得不太一樣了。
任由沈鴛鴦如何打量,白臻兒悠閑的坐在石墩子上面,喝著可口的花茶,目光落在一旁樹木上。
葉子曾經說過,這位孫表姨跟那位呂姨娘以前都是在淮南一塊兒長大的,白老爹居然有兩個青梅竹馬,看起來還真不錯,艷福不淺呢。
呂姨娘想趁著這個機會鬧點事,拉上以前的同盟孫表姨,兩人暫時在一起想要刷刷存在感,個白添添堵,各自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白老爺已經有了白,其余的人就只能往旁邊站。
想要貼上來,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白臻兒勾起嘴角,杯中冒出的熱氣掩蓋了眼中的陰暗。
(每晚10點30更新,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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