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呆在小巷子里面看了一會兒,結果外面的官兵仍舊是一會兒一波,沒個停止的時候。
「小四,你去前面打听打听,看看是什麼個情況。」
說完話後,其中一個看起來跟個半大孩子人,便只身一人走了出去。
「我說大哥,那些官兵不會是找這丫頭的吧?」剩下的人便隱藏在巷子的一角落,其中一人便指著白臻兒說道。
「應該不是,這又不是什麼王公貴族,只是普通的官家小姐而已。頂多出個告示之類的,你見過到了我手里,還能夠逃出去的人麼?」那個尖嘴猴腮的人笑得一臉的陰險,然後看著白臻兒說道,「當然除了一種人,那就是死人。」
那人的話說完後,其余人便跟著附和的低笑了起來。
白臻兒一直低著頭,听到那人類似于威脅的話後,她便緊緊的低著頭,渾身微微的顫抖著,一副害怕到了極點的樣子。
那個尖嘴猴腮的人看到白臻兒的表現,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對付這種閨閣中的小姐,最好的辦法就是殺雞儆猴,往往效果非常的好。
不一會兒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大哥,城門已經守嚴了,估計今天出不去了,看樣子是在尋找什麼人。」
「大哥,不會真的是我們手里的人把?剛才我還看到金三的人在附近轉悠。」那個小四繼續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們只管把人送走,然後得錢便是。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
那個尖嘴猴腮的人思考了一番,然後說︰「我們先從後面走,先把人藏起來,躲過這陣的風頭再說。我們分頭走,小四你帶著她跟著我走,你去把金三的人引開。」
這次他們便掉過頭從巷子里面走去,綁匪的人分開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帶著白臻兒往另外一邊走去,而這次負責看管她的便是那個叫小四的人。
不知道身處何方,陰暗的小巷子不停的從眼前一晃而過。
難道就這麼束手就擒麼?白臻兒的眼中閃過掙扎,必須得想辦法。
本來一直安安分分的白臻兒突然就掙扎了起來,小四不得不把白臻兒從肩膀上面放了下來。
前面的人也停了下來,看著小四低聲說︰「怎麼了?」
「她突然就不停的動,我抱不住了。」
白臻兒眼楮里掛著眼淚,怯生生的小聲說道︰「我想,我想入廁。」
「哼想找借口逃麼?」那尖嘴猴腮的人看了白臻兒一眼,「小四扛上,若是不听話打暈了帶走。」
「哦。」小四听了大哥的話,然後伸手準備把白臻兒抗到肩上。結果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看著她那副小心抽噎的模樣,小四心中不忍,然後猶豫的對大哥說︰「大哥,我也想撒泡尿。」
「滾犢子,找死是吧。」那個尖嘴猴腮的人伸手敲了那個叫小四的人一下,然後不耐煩的說,「去去去,就在前面的那河邊給我解決了。」
說完話後,白臻兒就被帶到了旁邊的一個巷子過道里面,前面是小河,後面有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守著。
「那個,你就在前面解決,我在這里等著。」說完話後那個叫小四的人便往回走了幾步。
白臻兒轉過身,面前的沒有路了,後面又有人在堵著。四周無人,寂靜的河邊吹來的風,都是悶人的。
白臻兒看了看河流的走向,時間不多了,她麻利的動手月兌下了多余的外衫。在听到小四的聲音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頭扎進了小河里面。
她在賭,賭那兩個人不會游泳。
等到游了一段的距離後,她回過頭看到岸上氣急敗壞的人,她這才松了口氣,事實證明她賭贏了。前世她因為被人陷害曾落過水,最後她專門學了一番,本來是為了膈應那個陷害她的人,一直到後來也沒有在派上用場。
她沒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場,短暫的思考後,白臻兒開始想要從那里上岸,這河流沒有拐彎的地方,那些人一定在暗地看著她何時上岸。
這個身子不行,她的體力會很快耗盡的。必須得盡快的離開。
游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後,終于擺月兌了身邊的建築物,到了開闊的地方。白臻兒越來越覺得吃力,舉目四望,想找一個可以上岸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小腿開始抽筋。不好,白臻兒心中一慌,著急的往一旁游去。可是越掙扎,腳痛的越厲害,越是使不出勁兒。
到後來,力氣越來越小,水慢慢的越過頭頂。
在水中看著上面模糊的光亮,白臻兒不禁苦笑,難道真的要功虧一簣,終究是逃不過麼?
她,不甘心呢。
在意識消亡的那一刻,白臻兒腦子里一片空白,然後出現了白鏡的臉,然後是白,還有白老爺,白家上上下下的人。
她想,原來她還是舍不得的。
——
這邊丟了人的兩人,氣急敗壞的一直在岸邊注視著那個會游泳的小姑娘。他也沒想到之前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居然敢跳水逃跑。
「這條河通往東大橋,我們去那邊堵人,你個臭小子,要不是你哪來的這麼多事兒,還不去給爺找個會游泳的人來。」
「是是是大哥。」小四有些心虛的模了模腦袋,他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會有這麼大的勇氣,還是娘說得對,果然長得好看的女孩子都是會騙人的。
這邊金三注意到了陳拐子的人,但是跟了一段什麼都沒有。本來沒有什麼事情,但是陳拐子的人這麼一番作態,很顯然是有問題。
不管是不是跟白家小姐有關,金三吩咐手下的人繼續跟著,而他則帶著消息去找白鏡。白鏡又官府的人脈,相信通過官府的手,可以很快的查清楚。
——
白鏡氣急敗壞的呆在白臻兒失蹤的地方,听著那些人一波一波的回來稟告。可是都了這麼久,都還沒听到好消息。
他們家珍珠,到底到哪里去了?白鏡眼楮通紅的看著手里才繪制出來的畫像。
都是怪他,要是他那時候不離開她的身邊就好了。當他看到白臻兒這邊出事的時候,就亡了命的往回趕。
可是往外面擠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等到他擠的時候,只看到一地的血跡,以及散落一地的尸塊。
那時候他還想著,幸好他還留了不少的人在她身邊,應該不會有事的。可是,可是當他遇到秦嬤嬤,遇到葉子,她們說跟白臻兒失散的時候,他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滋味。
他目眥欲裂的查看著四周被踩踏的人,每當看著一個跟自家小妹身形相仿的人,他的手都在抖。不過幸好,幸好所有的遇難者當中都沒有白臻兒。
這樣就說明她還活著,只是在某個街道等著他找她。白鏡緊緊的捏著自家親手繪制的畫像,白臻兒,你一定要等著大哥來找你,大哥很快就找到你了。
「白少爺。」金三大步的走到白鏡的面前。
「怎麼樣是有我小妹的消息了麼?」白鏡立即站起身來,眼楮中充滿了期待。
「抱歉我沒有得到白小姐的消息,不過有件事情很可疑。」
「你說。」
「就是那個陳拐子想必白少爺應該還記得,剛才我在找人的時候,看到陳拐子的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打听外面官兵尋找的人。我覺得有些可疑,我跟陳拐子有些過節,恐怕不能夠打听到消息。」
「你是說有可能臻兒被他們的人給綁走了?」
「有這個可能,這段時間不知道陳拐子靠上了什麼人,行事很是囂張。經常強行的拐賣那些無家可歸小乞丐,或者是落單的女子。
(本來想說點什麼,好吧,還是不說了,周末愉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