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像是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般,他嚴肅的看著對面的人說︰「若是大小姐願意的話,這個人情福生記住了。所以以後大小姐有什麼需要的,福生一定在所不辭。」
「呵呵。」白臻兒笑出了聲,「管家還真看得起自己。」
白臻兒毫不留情的話語,讓福生的臉色一變,他的心慢慢的往下沉。
過了一會兒,白臻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開口︰「與其承諾這些不找邊際的話語,不如這樣吧,管家想一想有沒有我感興趣的事情。比如老太太那邊,或者是關于我的事情。」
福生的心因為白臻兒的話又調在了半空中,可是剛才大小姐的話,確是讓他進退兩難。
自從進府,他偷偷從姨娘那邊出來遇到大小姐受挫後,仿佛這就成了一個迷障,每次遇到大小姐,他的情況都會變得舉步維艱。
`.``福生再次想,這面前真的是只有十一歲的大小姐?思維縝密的程度,他都覺得汗顏。不過還好,既然大小姐這麼說,那麼就說明還有希望。
「不知大小姐想要知道什麼?」
「你之前說過老太太會來京城,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個具體的時間我不知道,只是最多不過一年多的時間,恐怕會隨著二老爺外放結束。老太太就會跟著回府。」
「那麼你可知道為何當年我會被強制送出府?」白臻兒從周嬤嬤的口中知道,自己當初並不是單純的因為生病才會被送走的。而是因為老太太的命令被強制送走。
「這個,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福生有些遲疑。
「說你知道的即可。」福生是福伯身邊的人,福伯照顧了她那麼久,不可能福生一點都不知道。
福生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我的確是不知道具體的原因,當初老太太執意要送走你,但是義父不同意。後來兩人吵了一架,義父親自帶著你離開了當時的白府,獨自在鄉下的莊子里面撫養大小姐。」
福生嘆了口氣,繼續說︰「後來。這一走就是六年。義父從來沒有回來過。後來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義父病倒了,老太太也松口接人回府。只是義父卻直接把人送到了京城。」
白臻兒沒有說話,事情原來是這樣。一個小孩子而已。為何老太太會這般做?
「福生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其余的都不知道。」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白臻兒看著福生說。「听說呂姨娘才是我父親的正室,管家應該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福生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一會兒後。他帶著苦笑的說︰「其實當初遠生喜歡的是珠兒的阿音。」
遠生是白老爺的字,福生這麼說,白臻兒可以想到以前他們的關系應該還不錯。
「後來阿音不在了,珠兒用阿音的遺願,成為了阿遠的姨娘。」福生帶著些回憶,但是有些艱難的說起這些事情,話語也很簡潔。
「那個阿音是怎麼死的?」既然阿音是呂姨娘的,那麼肯定就是服侍在身邊的人。白臻兒原以為是老太太安插進來的人,卻沒想到她是這麼來的。
「意外死的。」福生接著說,「因為這個事情,阿遠遠走淮南來到京城。大小姐最好還是不要再提起這個事情。」
「多謝提醒。」白臻是想要知道這個事實而已,她還沒有笨到去到處宣揚。當初葉子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她一直就有些在意這個。好在今日,管家替她解惑了。
「大小姐可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沒有了。」
「不知大小姐覺得如何?」
白臻兒看著福生說︰「放心,既然我都答應了,肯定不會反悔。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來。關于葉子的下落,我希望管家的動作能夠快點。」
「是。我會盡快查出那個丫鬟的下落。」說完話後,福生管家轉身離開。
白臻兒在原地呆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她便腳步一轉,轉身去了白的院子。
結果在路上遇到了白鏡,白臻兒看著面前走來的人說︰「大哥這是去了哪里?」
「剛從外面回來。」白鏡說著話順帶還搓了搓手,「你來找母親?」
「恩,閑來無事,陪陪母親。」
「先跟我,我有話跟你說。」
白臻兒乖巧的跟在白鏡的身邊,朝著白鏡的院子走去,看白鏡這番模樣,不知道去了哪里逛了。
片刻後,換好衣服的白鏡便重新出現在屋內,手里捧著一個暖爐拿著,嘴里還碎碎念說︰「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這還早呢,大哥怎的這麼怕冷?」
「先別說我,我跟你說啊。」白鏡一**坐在旁邊,舒適的舒了口氣繼續說,「我今兒個早上接到消息,晉王在今天上朝的時候被彈劾了。」
「為了什麼事?」
「罪名是管教下人不嚴,縱手下人行凶,欺男霸女,弄得民不聊生。」說著話,白鏡還砸了砸嘴巴,「這御史台那邊的言官可真不是蓋的,听說在朝堂上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聖上當即就發了活,還罰晉王禁足。」
「大哥是意思,難道是那個鄉紳?」白鏡的話都說到這里了,白臻兒自然也想到了那個鄉紳。
白鏡點點頭,「對,沒錯。不知道那個鄉紳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被人整的這麼慘。听說晉王一回府,就給了那鄉紳板子,生生把人給打死了。」
「死有余辜。」對于這個結局,她不覺得有什麼心軟的。相比于這個結局,相信有很多的人會拍手稱快。
比如說一旁的小桃,臉色的喜色蓋都蓋不住,一副她就立馬告訴小紫的模樣。
「那,有秦朧的消息麼?」提到晉王,她就不由得想到那個困在晉王府中的秦朧。
提到這個,白鏡的神色收斂了一番,沒有剛才的神采飛揚。他喝了口水說︰「查到在府中那鄉紳的女兒多次為難秦朧,但是一直相安無事。這次鄉紳失勢,估計以後她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白臻兒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嘆息,她什麼都無法做,也不能夠幫秦朧什麼。在那個地方,只有靠她自己了。
白鏡看到對面的人如此低落,他伸出手模了模那個小腦袋,「別擔心了,會沒事的。我之前跟晉王談過,至少不會害她性命。」
「恩,我知道了。」白臻兒抬起頭,傻笑了一下,不想讓對面的兒替自己擔心。
小傻子,白鏡在心底說了一聲,面上卻是笑著,什麼都沒說。
「哥哥,如果我要做一件不好的事情,你會不會覺得我,覺得我。」白臻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會。」白鏡直接就打斷她的話,「不管你做了什麼,哥哥都會站在你這邊。」
白臻兒抬起頭,看到那張臉,那雙眼。一如當初見到的一樣,全是溫暖的感覺呢。
她低下頭,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這樣很好,這樣就夠了。
(呂姨娘的真相,開始啦,不知道有木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呢?後續精彩會慢慢的揭開這個梗的。記得上次有個讀者說對這個梗感興趣來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