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雪一過,便徹底的進.入了冬季。時不時的睡了一晚上起來後,便是滿院子的銀裝素裹。
「小姐,外面的丫頭正在堆雪人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小桃看著自家小姐每天起來,除了去主院請安,其余的時間就是在發呆。想找些事情,讓大小姐開心點。
「去把披風給我取來。」白臻兒倒是好久沒見過這個,當下便有了興趣。
小桃就知道大小姐會感興趣,一旁的香菱趕忙去取了披風來,白臻兒穿戴嚴實後,手上再套了一個暖手的捂子。如此這般的整理了一番,這才慢悠悠的出了門。
踏出房門,就看到院子里面一群小丫頭,跟小廝在堆著雪人。
「小姐,看樣子他們是在比賽呢。」香菱在一旁說話,「那些個小廝,有好些眼熟的。倒像是大少爺院子里面的。」
白臻兒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她看著院子里玩得熱火朝天的小丫頭們,嘴角倒是微微上揚了幾分。童真童趣的感覺,倒是覺得挺不錯的。
「小桃,你去跟他們說,若是堆得好,小姐有賞賜。」白臻兒看到那些凍得手通紅的人,也有了幾分不忍。
小桃哎了一聲,便跟一旁的嬤嬤說了一聲,最後還跟著嬤嬤一起到了那雪地中。
「這下有了小姐的賞賜,他們還不樂死。平日里,倒是看不出小桃還是挺愛玩的,說著說著就不回來了。」香菱在一旁自以為俏皮的說話。
白臻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院子里面的雪。小紫仍舊是那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最後香菱唱了獨角戲,便有些憤憤的閉了嘴。
有了小桃的參與。不一會兒,就堆出了兩個雪人。還用了裝飾品在那雪人的頭上做了鼻子跟眼楮。
小桃臉上帶著笑回來。頭上身子上都落了雪,「小姐小姐,你看奴婢堆得好不好?戴著草帽子的是小廝堆的,帶著布帽子的是我跟丫頭們一起堆的。」
白臻兒自然是看到了那兩頂不一樣的帽子,雪人的模樣憨憨厚厚的,倒是跟饕餮有些像。
「都好,都好。」
「小姐,那可不成。你必須評出一個好壞,不然我可不依。」小桃鬧著白臻兒。非要評出一個好壞來。
「小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那些小廝是從大少爺那邊借吧,大少爺平素就喜歡玩打雪仗,那些小廝最會做這個了。」香菱又在一旁說話。
這次就連小桃都皺眉了,香菱這番話,豈不是明說了這是她故意安排的。
「都好。」白臻兒站起身來,「小紫,待會兒給那些小丫頭跟小廝都賞點碎銀子。順便叫小廚房燒點姜湯,給他們去去寒。」
「是。小姐。」小紫順從的回答。
白臻兒攏了攏衣領,一句話都沒說的,腳步一轉,便朝著主院那邊而去。
——
人到了主院。白臻兒熟門熟路的朝著屋內而去。
「大小姐,這會兒多半是在整理賬目呢。」到了熟悉的地方,香菱的膽子便大了一些。底氣了足了些。
「閉嘴。」白臻兒最後也只說了這兩個字,然後就自顧自的進屋了。
小紫木著臉。跟在大小姐的身後,小桃轉過頭看到香菱窘迫的模樣。本來是想要勸一勸的。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的,跟著進了屋內。
香菱看到平素喜歡多管閑事的小桃,都不理自己走了。最後她也只好跺了跺腳,跟著進了屋內。她卻只呆在外間,跟以前的舊識說話。
「這麼冷的天氣,你這麼了。你不用每天都給我請安。」白果然在整理著賬目,那麼厚厚的一摞賬目,全部看清,倒是需要一些時日。
「不礙事的,又不遠。我就想看看母親,跟凡哥兒和朝姐兒。」白臻兒坐在白的身邊,「母親,每年我們家的賬目都這麼多麼?」
「恩,我也只看總賬目,有時候會看看下面的細賬。」年關的時候,總是需要檢查一番,還有花紅跟賞賜也是時候準備了。
白臻兒抬眸沒看到香菱跟進來,她眼色一沉。這樣的丫頭,看來她是不能用了。
香菱是一個比較伶俐的丫頭,也會說話。也許是她的緣故,身邊小紫少言,小桃也不是一個會說話的,她不喜歡身邊的人吵鬧。
這個香菱一來就有些仗著是那邊的二等丫頭,脾氣里總有些傲氣。特別是遇到那邊的事情,她總是愛說話,愛出頭。
雖然伶俐,但是她不喜歡這般喜歡投機取巧的丫頭。礙著是母親賜予的人,她也容忍著。想著也許是香菱才來到她的院子,所以想借此奠定她的地位。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香菱還是那副模樣。剛才在堆雪人的時候,還話里話外的想要挑撥小桃。
白臻兒也知道院子里對雪人的事情,是小桃或者跟小紫授意的,不然,誰敢在她院子里面鬧著堆雪人?丫頭為了找事情給她解悶,她也樂得不揭穿。
可是這香菱這般說那小廝,就是想要說著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如此喜歡挑撥的丫頭,她很不喜歡。她身邊的人,可以不聰明,但絕對不允許背叛跟挑撥是非。
興許是注意到女兒眼神的不善,白轉過頭說︰「臻兒這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麼?」
「母親,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你說。」
「你給我的丫頭,恐怕我不能帶她進宮了。」
「為什麼?可是用著不順手。」白這下放了手中的賬本,說,「那丫頭性子是有些跳月兌,關鍵時候也是個可靠的。但是我看著你身邊的丫頭都不是個會說話的,香菱來了豈不是正好可以互補。」
「母親,你提前讓香菱跟著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看看合不合適,我看了這麼些日子,覺得不太合適。母親還是把人收吧。」
白皺了皺眉,始終是自己院子里面的丫頭,最終白妥協的說︰「若是香菱不去,你可有人選了?」
「暫時沒有。」
「那麼你先帶著她,既然給了你,你就教教。都這會兒了,我也不好給你重新找人。」白以為女兒礙著自己的面子不好說話,索性白又加了一句,「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若是不听話,你自己決定就好。」
丫頭雖然是自己的,但是女兒也是自己的。孰輕孰重,一眼便知道。
「知道了母親。」白臻兒也沒再強迫白把人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