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府門口,外面就走來了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
「原來是貴客,春某人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郡主海涵。」春官正一身官服走了,面容淡定,一點都看不出之前的齷齪。
白臻兒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看著小紫小心的被抬了起來,她轉過頭看著冬官正說︰「大人,不知原本我該住的地方是何處?」
這時候身份暴露,還活著回來了。在出去之前,自然要防止春官正再對她做什麼。
「郡主若是不嫌棄,可以住在我的那邊的廂房。」
「師弟,這恐怕不合規矩。來客一般都住在哪里,師弟不會不知道。」春官正剛才被無視後,心情極度的不爽。他就想著,這丫頭絕對不能留著活口出去。
白臻兒又忽視春官正的話,直接點點頭說︰「如此,那便叨擾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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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嚴重了,之前是下官的失職,才讓郡主受驚。」
場面話誰都會說,她不相信冬官正不知道春官正的事情,還有這試煉場,還有這洞府的事情。
不過看著他們的關系也不是很好,白臻兒的目光落在冬官正那張冷冰冰的臉上,隨即又移開目光。
一切,都還剛剛開始。
「走吧。」白臻兒走在小紫的旁邊,看著那微弱起伏的胸口,她只覺得這一幕非常的礙眼。
現在還早,既然她已經出來了。那麼這一場恩怨。便是不死不休放能罷手。
介于從始至終都被忽視,春官正臉色陰鷙的看著一行人往外面走去。他死死的盯著白臻兒的背影,哼,別以為你能夠活著走出去。
也許是感覺到身後刺人的目光,她毫不在意照單全收,挺直了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冬官正仍舊是一副面癱臉,走在白臻兒的後下方,一言不發。
來到冬官正住的地方,白臻兒首先關注的就是小紫的病情。這里的人武功高強,小紫受那春官正一掌。肯定傷及了內腑。
「郡主。下官會安排下面的人送藥。」
「恩。」白臻兒就這麼站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小紫。
「小姐,你要不要讓大人看看?」小桃其實有點擔心小姐的身體,雖然表面看著沒什麼,好歹看看也是好的。
小桃見小姐沒反對。便扶著小姐坐下。然後看著一旁的冬官正說︰「大人。麻煩您給我們小姐看看。」
「下官冒犯了。」冬官正伸出手搭在白臻兒的手腕上,片刻後,他抬起頭說。「郡主身體無礙,只是受了驚嚇,需要好好調理一番。下官開幾副壓驚的藥方即可。」
「如此,謝謝大人了。」小桃見小姐心情如此不好,她便只好開口替小姐說話了。
「若是沒什麼事,下官先告退了。」
「慢著。」白臻兒看向冬官正,「我想去之前住的地方,我還有東西留在那邊。」
「郡主若是有東西落下了,下官叫人替郡主取回來便是。」
「不用了,我自己去。」白臻兒站起身來,「莫不是本郡主連這個自由都沒有了?」
「自然不是,郡主要去,下官讓人帶郡主。」
「恩。」白臻兒回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小紫,然後抬步走了出去。
冬官正隨即吩咐幾個道童,還有徒弟跟著。師兄的性子,他是最了解不過的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臻兒走在路上,她前面後面都有冬官正的人。她轉過頭看著小桃說︰「前些日子,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回小姐的話,當初那黑衣人其實就只綁走了您跟小紫,奴婢被綁了手腳留在屋內。後來幸好雨人,奴婢才得救。」小桃至今回憶起當時,她都心有余悸,小姐在她的眼皮底下被劫走。
「後來奴婢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說出了您的身份,沒有經過小姐的同意,還請小姐責罰。」
「是該責罰,不過不是現在。你繼續說。」她想知道,冬官正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鷹目大哥讓外面的人打听您的消息,才知道您是被那春官正給擄走了。鷹目大哥出不來,只好是雨人大哥帶著我出來尋找小姐。後來才遇到了冬官正詢問小姐您的身份,他才是接待小姐的人,所以冬官正大人就帶著奴婢找您了。」
那為什麼偏偏不早不晚,偏偏是那個時候冬官正才找人。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走了好一會兒,她們才走到之前住的地方。白臻兒看了眼這長方形的房子,腳步如常的踏了進去。
這里的一切都還沒有變化,但是白臻兒明顯感覺得到,那些看她的眼光,猜疑,羨慕,嫉妒,嫉恨等等。有道童作為護衛,可不是找人嫉恨的麼?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絲毫不受影響,就像當初孤身帶著人來到這里一樣。她淡定的邁著步子,朝著她之前住的房間而去,這一次,任由誰也不敢阻攔在她的面前。
走到二樓,白臻兒看到雨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雨人仍舊是之前的那副模樣。
白臻兒走了,最後站在雨人的面前,說︰「听說你勝出了,恭喜你。」
雨人垂眸看著面前的女孩,眼神有些復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半響後才開口︰「你還好吧?」
「還好。謝謝你之前的幫忙。」
「其實我也幫不了你什麼。」最終幫了你自己的,是你那尊貴的身份。這話雨人始終沒有說出口。
白臻兒看到小桃從屋子里面走出來,身後的道童很快上前接過了那些東西。東西收拾好了。
「保重。」白臻兒最後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雨人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張了張嘴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要說什麼呢?人家身份尊貴,這里的一切都是恥辱,任誰還會記得呢?
白臻兒帶著東西離開了院子,連鷹目都沒有見,她直接忽視在一旁等著的紅兔,徑直的走了出去。
白臻兒走後,鷹目從屋內走了出來,上了二樓。風雲雨雷都在那里站著。
雲人依舊是那副裝扮,看著來人說︰「大哥,她走了。」
「恩,我知道。」鷹目站在原地,看向白臻兒離開的方向。銳利依舊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頓時一群人,都有些低氣壓。無人說話。
「大哥,大哥,你看看這是什麼?」一個吵鬧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鷹目轉過頭,說︰「什麼事?」
「大哥你看看這是我從那間屋子里面找到的,我不識字,上面寫著什麼?」
鷹目接過那張白紙一看,上面寫著︰滴水之恩,沒齒難忘。
一時間,鷹目的手緊緊的捏住了那張紙,手腕上青筋暴起,卻暴露了他此刻最真實的情緒。
(感謝聆風沐雨大哥的打賞,思密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