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兒懷揣著饕餮,然後便朝著連個小包子住的地方而去。
進了院子,白臻兒看了眼四周,然後進了屋子,卻沒看到兩個小人兒。
奇了怪了,往日都能到兩個小家伙吵吵鬧鬧,今日怎的如此安靜?白臻兒對著一旁伺候的丫頭婆子說︰「少爺小姐呢?」
一旁的婆子開口說︰「回二小姐的話,小少爺拿著蛐蛐到園子里面去了。」
「朝姐兒呢?」
「三小姐在里面描花兒呢。」
凡哥兒沒事喜歡玩這些小東西,她也是知道的,本來還想著拿饕餮逗逗他呢。白臻兒轉身朝著朝姐兒呆的隔間走去,順帶還把手里的饕餮揣嚴實了,以免呆會兒出來嚇到朝姐兒。
走進內閣果然看見朝姐兒老老實實的坐在小桌子旁,小手拿著毛筆在紙上面畫著,那模樣可認真了。白臻兒停住.+du.腳站在門口,看著朝姐兒這認真的模樣,有些不忍心去打擾。
朝姐兒小時候跟她就不太親近,後來她回來,也是捂了很久,才讓朝姐兒稍微跟她近一點了。倒是凡哥兒,從小就是一個黏人的孩子。
想起凡哥兒,她勾起嘴角看了看朝姐兒認真的模樣,準備轉身先去找凡哥兒。結果她剛剛轉身走出去,從院子走過的時候,便從一旁的窗戶看到了閣中的異樣。
有個丫頭模樣的人走到了朝姐兒的跟前,好像是在說什麼。語氣還有些倨傲。然後白臻兒便看到朝姐兒最後回了一句,然後那丫頭便生氣的伸手奪過了朝姐兒手中的筆。
看到這兒,白臻兒的眼神閃過一絲寒光,她對著一旁這院子的婆子說︰「那丫頭是誰?」
那婆子也看到了這一幕,她老實的回答︰「回小姐的話,那是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琴書。是老太太專門送來伺候三小姐的。」
又是老太太,白臻兒勾起嘴角,腳步一轉重新返回了內閣間。
「二小姐,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但是就連問起的時候,三小姐也從來都沒說過什麼。」那婆子小聲的跟在白臻兒身邊說著。
白臻兒停住腳。看著那婆子。「你是母親身邊的人?」
「回小姐,老奴是身邊的人。」
白臻兒她倒是沒想到,這院子中除了母親身邊的人,居然也有旁的人。她大步走進了隔間。那丫頭已經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朝姐兒身邊。而朝姐兒則是低著頭坐在原處。
白臻兒恍若無常的坐在了朝姐兒身邊。然後拿起了那幅已經被弄花的紙,她垂眸看到朝姐兒的衣衫上面也沾了不少的墨跡。
「小姐的衣衫都弄髒了,怎的也沒有人給小姐整理?」眸中異色一閃而過。白臻兒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紙張。
一旁的丫頭琴書立刻站了出來說︰「回二小姐的話,三小姐慣來是這樣,每次全神貫注的畫畫都會弄髒衣衫。所以奴婢每次也是等到三小姐畫完了以後,才會給三小姐換衣衫的。」
「哦?」白臻兒看了一眼那丫頭,倒是長得明眸皓齒。可是她已經看到了剛才這丫頭那跋扈的模樣,偏偏這時候這樣在她面前賣乖,她著實是看不慣。
白臻兒伸手一推,把那些紙墨全部砸到了琴書的腳下,語氣突然一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瞞主子,難不成你以為朝姐兒性子好,便是任由你欺負的麼?」
琴書也被白臻兒的突然發難給嚇了一跳,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二小姐冤枉啊,奴婢沒有欺瞞主子。二小姐不信的話可以問三小姐啊。」
白臻兒看了眼朝姐兒,結果朝姐兒沉默的低著頭。琴書立馬跪著到朝姐兒的腳邊,拉著朝姐兒腳說︰「三小姐,三小姐要給奴婢做主啊。」
結果朝姐兒是有些害怕的往後退,白臻兒伸手拉過了朝姐兒攬在懷里,「不需要三小姐給你做主,剛才我親眼看到的就是證據,以後你不必跟在三小姐身邊伺候了。」
「冤枉啊二小姐。奴婢是老太太親自派伺候三小姐的,就算是二小姐看不慣我們淮南的奴婢,也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污蔑奴婢。」琴書言辭鑿鑿的看著白臻兒,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模樣。
「拉出去。」白臻兒連頭也沒抬,她一點也不想跟這種人廢話。
一旁的婆子拉著琴書往外走,畢竟這院子的人大多都是白大太太的人。「冤枉啊二小姐,奴婢不服,奴婢要去找老太太做主。」
「慢著。」
琴書听到這聲音,然後才松了口氣。一旁的婆子也松開了手,琴書緩過神抬起頭,帶著些得意的看了,結果她卻看到一雙帶著寒冰的眸子。
不知道為何,琴書心中有了怯意。
「帶進來。」白臻兒目光幽幽的看著重新被帶進來的琴書,她低頭看著手里握著的那雙稚女敕的小手,然後往上看那雙手臂卻是青紫遍布。這傷痕,一看就是最近,或是經常被人弄上去的。
要不是剛才朝姐兒小心翼翼的掀開袖子,她根本就不會看到這隱藏在袖子中的傷痕。白臻兒一聯想到之前琴書對待朝姐兒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壓都壓不住。
琴書顯然也看到了朝姐兒手臂上的傷痕,她像是十分驚訝的抬起頭說︰「那傷痕,那傷痕,奴婢不知道那傷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白臻兒放開了朝姐兒的手臂,緩慢的站起了身來。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琴書跪在地上。
「你說你不知道?」她語氣中帶著凜冽逼人的氣勢,她站在琴書的跟前,伸出手鉗住那丫頭的下巴,「你最好是現在便說實話,否則。」
話語的寒氣,讓琴書打了一個冷顫。她連忙解釋說︰「二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問問三小姐,三小姐肯定會說的。」
白臻兒轉過頭看著朝姐兒,結果朝姐兒則是低著頭,像是害怕一般的躲在小桃的身後。
琴書看到這里,心里沉了沉,她眼神一變,「二小姐,三小姐只是被嚇著了,讓奴婢跟三小姐好好說說,興許能夠問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白臻兒丟開手,站起身來。
「到底如何,總要試一試才好呢,不是麼?」琴書抬起頭,看著那邊的朝姐兒,「三小姐,你說是麼?奴婢沒有做。」
看到三小姐仍舊是一言不發,琴書繼續說︰「三小姐真是傷奴婢的心呢,虧得奴婢還幫著三小姐守著那秘密呢。」
白臻兒立馬察覺到朝姐兒的身子抖了抖,她抬頭看向那跪著的琴書,那丫頭眼中帶著一種駕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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