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白鏡也從別院搬回了白府,整個院子都被裝扮得喜氣洋洋的模樣。僕人來來往往,臉上皆帶著微微的笑容,連帶著屋檐掛著的紅燈籠都如同溫婉的雙眸一般。
白臻兒看看了後,也被這氣氛感染了,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她把手伸出屋檐,然後接過了那潔白的雪花,冷意由手指浸入心頭。
她一襲紅衣站在廊邊,眸色印著光亮,她看著手心中的雪花說道︰「又是一年啊。」
「小姐,外面冷,抱上暖爐吧。」一旁的小紫有些擔心的遞一個暖爐。
白臻兒聞言接過那暖爐,其實她不冷,這里的一切都很溫暖。
「。」銀鈴般的聲音傳了,白臻兒回過神,然後便看到那兩只小仙童一般的人兒朝著自己跑了。
白臻兒勾起嘴角,然後朝著兩只小包子而去。
現在,諸天神佛都換不來她此刻的安寧。
紅燈籠高高的掛在屋檐上,風一吹,雪花便落在了燈籠上面,一動不動。然後雪花融化成為水滴,往下掉落。
或是悲,或是喜。
白臻兒一手一只小包子,慢悠悠的朝著主院那邊而去。耳邊充斥著是小孩子充滿活力的語言,心里也被裝的滿滿的。
到了主院的地方,大房二房的人此刻都是到齊了。
白老太太今日也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衣服,笑眯眯的對著下面的人說︰「人可都到齊了?」
白二太太立刻笑著說︰「回母親的話。都到齊了呢。」
「好,好。」白老太太笑著,眼中帶著高興的光芒。也不怪白老太太會如此的開心了,她的大,二都是有出息的,家中又是和睦的。
然後在座的人說了會吉祥的話,然後便入座吃飯了。氣氛也是難得的好,難得的融洽。
白臻兒倒是頭一次正面的看到這二叔,倒是跟父親白大老爺有些相像,都是文質彬彬的人物。但是二叔的身上難免會帶著高深莫測的味道。這是白大老爺身上所沒有的。
眾人和諧的吃完了飯。然後又點了幾出戲,倒是哄得老太太眉開眼笑的。
最後時間不早了,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最後早早的退場了。剩下大房二房一干的人在座位上守歲。
白臻兒伸手模了模凡哥兒跟朝姐兒。然後說︰「你們困不困?」
「不困。」凡哥兒張嘴說了一句。眼楮里還閃爍著光芒說,「,二哥說要給我們放煙花。我想看煙花。」
「淨胡鬧。」白大太太听到了凡哥兒的話,自然說了一句嘴。
「今兒個是好日子,由著孩子吧大嫂。」白二太太插嘴道。
崔氏嫂子也笑眯眯的說︰「夫君也跟著二弟出去了呢。」
于是乎兩家的大人相視一眼,最後還是無奈的坐在原地,看著戲,然後吃些茶點。
突然間,在府中後院的地方升起了絢爛的煙花,照亮了白府的上空。
凡哥兒幾乎是跳起來了,整個人都激動不已,「煙花,煙花。」
「是啊,煙花呢,」白臻兒連帶著這里的人都轉過頭看向那絢爛的煙花。
就在煙花升天的時候,從後院廊走了兩人清秀少年,一個溫婉如玉,一個文雅俊美。
兩人走到了大家的眼前,然後行禮說︰「父親母親,大叔(二叔)大伯娘(二伯娘),新年快樂,希望您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好孩子。」白老爺笑眯眯的看了兩個年輕人,「明年春試,你們兩個可要給我們白家掙回個功名回來才是。」
白二老爺也笑著開口說︰「我白家的兒郎都是好的。」
既然都開了頭,于是乎兩個小的也開始鬧著要拜年,要壓歲錢。現場倒是好不熱鬧。
玩鬧的閑暇,白臻兒抬頭看了眼天空,那美麗的煙花絢爛之極,像是要印進了心頭一般。
不知道怎麼的,白臻兒突然想到了那一抹藍衫的背影,不知道他又是如何過年的呢?
別處升天的煙花,照亮了一隅的黑夜,溫暖了路人的眸色。
——
白臻兒睜開眼,還有些迷茫的樣子。昨夜守歲,她跟著兩只小包子鬧得有些晚。
一旁得小紫跟小桃看到白臻兒起身了,然後立馬上前伺候,「小姐新年吉祥。」
「新年吉祥。」白臻兒勾勾嘴角,然後回了一句。
等到白臻兒穿戴完畢後,門邊又傳來了登登登登的腳步聲。
這不用猜測也知道是誰來了,白臻兒故意沒沒看到門口進來的兩只小包子。
「新年好。」
「新年好。」
兩個小人兒同時說道,白臻兒轉過頭,然後笑眯眯的說︰「新年吉祥。」
白臻兒接過小桃遞的用紅香囊,昨晚就已經給了壓歲錢,現在專門用了紅香囊做的紅包,「給你們的,以後要好好的听母親的話。健健康康的成長。」
「謝謝。」兩個人兒接過紅香囊,小臉上也是高興極了的樣子。顯然小孩子都喜歡這麼熱鬧的日子。
因為是大年初一,白臻兒也穿了一件喜慶的紅色衣衫,帶著兩只也穿著紅衣的小仙童出了門,朝著主院而去了。
早上吃湯圓,仍舊是一同吃。眾人先是去了祠堂祭祀祖先後,然後才回了院子開始用膳。
白二太太看了眼身著紅衣的白臻兒只覺得說不出的好看,她又看了看自家的女兒,也是出水芙蓉般的美麗,她這才心里平衡了些。
白敏倒是看到了白臻兒今日一身紅衣,倒是顯出了一種貴氣的模樣,她笑著開口說︰「二妹妹今日可是漂亮極了,果然妹妹繼承了不少大伯娘的優點呢。」
這話說得極為討巧,白大太太笑著說︰「這孩子倒是一天天大了,越發的讓人不省心。」
「看大嫂說得,我看著二丫頭以後肯定不俗。」白二太太笑著說道,如今她知道了這大房大嫂對于自家女兒親事的幫助,平素也沒少示好了。
白臻兒這邊听到了也笑眯眯的開口說︰「姐也是漂亮得很呢,倒是有些二伯娘的影子呢。」
「看二丫頭這小嘴,多麼討喜呢。,。」白二太太朝著白臻兒招手,白臻兒聞言也走了上去,結果白二太太伸手從手上月兌下一個鐲子,「這是我的陪嫁,我也是看著二丫頭越發的順眼,這鐲子也配二丫頭。」
「二伯娘的陪嫁我如何能要?」白臻兒當即想要推辭,但是白二太太卻是不容白臻兒說話,然後又拿出了兩個如意鎖給了兩個小包子。
既然大家都有份,白臻兒也不好推辭了。這白大太太自然也不推辭,她也伸手從手腕上月兌下一個鐲子給了白敏。算是禮尚往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