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喜歡墨綠色。」雲賞指了指房間,屋內的設計是以墨綠色為主。
「你倒是挺細致。」辰曦將手帕放到了衣袖中,「不是說彈琴嗎?」。
「我和你打個賭。」雲賞莞爾一笑。
「好,賭什麼?」
「賭的嫉妒心,晴雨肯定會超出你的控制。」
「好,那我贏了,你拿什麼給我?」
「你不可能贏,如果我贏了,你就放過西陵錦,不許傷害他。」
「這沒問題,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的人!」
「好,只是,你肯定會失望。」
「彈琴吧,好久沒听你彈琴了。」
辰曦拍手,下人送來一把琴,紫色的琴弦泛著暗紅色的光,雲賞有些眼熟︰「這琴是哪里得來的?」
「看來很合你眼緣,喜歡就送你,我是在靈玉城無意間得到的。」
雲賞情不自禁的開始撫琴,琴聲悠揚,這一次辰曦沒有點香,而是閉目聆听。
一首接一首,似乎手指踫到琴弦,琴聲便傳出,像是遇見舊友一樣,非常默契。
琴聲停了以後,辰曦已經在軟榻上睡著。雲賞起身,小默遞給她一塊孔雀羽薄毯,雲賞輕手輕腳的幫她蓋上,退出了房間。
此時圓月高升,小默搬來了靠椅,準備好了茶果,默默的站在一邊。
「小默,如果可以重新開始,如果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雲賞看著安靜的小默問道。
小默搖搖頭。
「如果可以,我想為自己而活,我想變得無情一點,這樣就不用每天想很多,擔心很多,人心真的不大,裝一點東西,就覺得好累好累。」
月上中天,雲賞有些困倦,推門回房,辰曦在軟榻上還在休息,雲賞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既然他沒醒,那就不打擾他。
出于好奇,雲賞蹲在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睡顏。
這樣一個無害的容顏,竟然有種一個狠辣的內心,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辰曦殺人,但是他眼神里,真的沒有溫度,沒有波瀾,他的心,是冷的。
此時辰曦像是夢到什麼,眉頭微蹙,雲賞自然的伸出手指,用指月復輕輕的按在眉心,撫平他皺著的眉。
小默緊張的制止雲賞,雲賞卻不以為意︰「沒事的,他那麼厲害,按一下又不會死,爹爹說,眉頭皺在一起的時候要這樣把手指放上去,輕輕的揉開,這樣就不會難過了。」
按完眉頭,雲賞扭頭又給小默按了一下,然後滿意的打了個哈欠回里屋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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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樹林中出現幾個人影。
「晴雨姑娘這麼辛苦還來見在下,真是榮幸啊。」南十羽坐在一個轎子內,看著晴雨。
「你要找的人,我可以幫你殺了她,到時候,我要兩件玄機坊的兵器。」
「首先,我要的是活人,不是死人,同時,一個人只能換一件兵器。」
「好,還在這里見,準備好追月笛。」
「那在下就靜候佳音了。」
晴雨回到忘憂閣,天邊已經有些泛白,晴雨泡在溫熱的水中,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上面還有著昨晚的紅印,辰曦讓她去找馮才,就是為了讓馮才死在床上,這樣便沒人過問什麼,就算是仵作也看不出什麼異樣,男人都是的。
想到這里,晴雨看了看脖子上掛著的半塊玉,這是當初她被賣到青樓時,辰曦給她贖身用的玉,後來辰曦教她習武,教她殺人,她第一個動手殺的就是當初的老|鴇,搶奪玉佩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所以剩下的一半就被她用紅繩串起掛在身邊。
之後所有侮辱過她的男人,都死在她的劍下。當看到辰曦滿意的笑容時,晴雨覺得,是辰曦給了她重生的勇氣和機會,為了辰曦什麼都可以。
只可惜,男人們再怎麼垂涎她的身體,辰曦卻從來沒有踫過她,而她也不敢對辰曦有非分之想,他是她心中的神,不能褻瀆。
「少爺出去了嗎?」。晴雨更衣問道。
「閣主還在休息。」
「休息?在哪?」晴雨覺得很奇怪,今天如果辰曦沒出去應該會讓人問她昨晚的情況,為什麼會還在休息。
「在閣主自己的房間。」
「那個女的在哪?」
「閣主房間。」
晴雨一掌拍開身邊的丫鬟,提劍出門。
早上雲賞醒來,辰曦不在房間,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晴雨會知道昨天辰曦在這里留宿的事情。
小默剛把食盒擺好,門口就傳來了喧鬧。
「你們敢攔我?」晴雨怒瞪著門口的護衛,之前她來這里沒人攔,怎麼現在卻攔著她!
「晴雨姑娘,閣主交代誰都不能打擾里面的人,所以屬下不能讓你進。」護衛好不退讓的攔住。
「晴雨姑娘,兩日不見,你倒是更加紅潤艷麗了。」雲賞主動開門,站在里面看著晴雨,大有受寵之後的得意。
「我要見少爺,你們都給我讓開!」
「曦哥哥不在,你進來也沒用,而且,曦哥哥出去的時候交代過,不會讓別人打擾我。」雲賞一臉嬌羞的說著。
「少爺的名字豈是你叫的?」晴雨拔劍指著雲賞,護衛馬上攔住。
「你們退下吧,晴雨姑娘對曦哥哥一片忠心,自然不會傷害我。」雲賞走出門,推開了護衛,他們再攔,哪有好戲看。
「都給我滾開!」晴雨用力的震開兩個護衛,她的武功是辰曦親手教的,自然在他們之上。
「曦哥哥真的不在房間,晴雨姑娘不必進來,只是昨天曦哥哥有東西落下,小雲希望晴雨姑娘轉交給曦哥哥。」
「東西拿來!」晴雨不客氣的伸手。
小默把辰曦昨天蓋的孔雀羽錦被和一條發帶遞給她。
晴雨看著眼神中滿是憤恨,這個錦被是辰曦最喜歡的,所以昨天辰曦真的在這里過夜,而辰曦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踫他的頭發,更別說拿著他的發帶,平時就連別人踫了他的琴都會丟掉,沒想到她竟然有辰曦的貼身東西。
其實錦被是小默沒來得及收,發帶是辰曦自己留下的,取而代之的是,他拿走了雲賞一根玉簪,其實是坤的玉哨。
「晴雨姑娘臉色似乎不太好,昨天曦哥哥也沒休息好,你們最近在忙什麼呢?」雲賞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忙什麼?你想知道嗎?」。
「當然想啊。」
「那我告訴你好嗎?」。
晴雨靠近雲賞,用手捂住雲賞的口鼻,雲賞感受到一陣異香,應該是迷香,在沒有吸入太多的時候,雲賞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