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里,雲賞看到人不是很多,點了菜,便在大堂吃起來,順便和小二聊了聊這里的情況。
「小二哥,跟你打听個事。」
「姑娘您說。」店小二很熱情的說道。
「這里到雲谷怎麼走?」
「雲谷?」小二有點猶豫,「姑娘去雲谷干嘛?」
「我是去找人的,一個朋友在那里。」
小二打量了一下雲賞︰「姑娘,我們雲谷有規矩的,如果你真的和你們的人是朋友,應該有信物或者其他什麼吧。」
「恩,我有,你告訴我怎麼去就可以了。」
店小二是西昌城的人,雲谷對于西昌城來說是很重要神聖的地方,所以外人問道都會有所警惕,雲賞記得曾經西陵錦告訴過她,雲谷見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信物和話語,當時西陵錦幾乎每天都會重復上十遍。()
不知道西陵錦現在過得怎麼樣了,當初的那句話,她還記得︰錦衣等雲歸。
在客棧休息了一夜後,雲賞用一些銀兩置辦了一套新衣,是按照這里的人做的,很有民族風,頭上選的是紫色的頭繩,西陵錦最喜歡的就是紫色。
雲谷在西昌城的西南邊,那里也是西昌城最富饒美麗的地方,西昌侯府就在雲谷那里。
做了大約大半天,雲賞在樹下小息,自從沒了靈力,她就能和動物交流了,而且願意和她交流的動物都非常的听她話,幾乎是有求必應。
雲賞剛坐下,身邊就有一些草食動物送來的水果,雲谷的氣候很好,植物都長的格外繁茂,雖然是野果,也比其他地方爽口很多。
在客棧只是大致問了方向,進山後,都是小動物們領路,而且還是最快的捷徑,又走了一個時辰,雲賞便到達了雲谷。
雲谷的門並不是想象中的石門或者牌坊之類的,而只是一塊巨大的山石,山石差不多要十個人才能圍起來,形狀像是兩片漂浮的祥雲,上面用紫色的顏料寫著「雲谷」。
山石後面是條林蔭小道,雲賞剛踏進去便有人從樹林中竄出。
「姑娘找誰?」一個穿著藍色布衣的男子拿著一把彎刀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找人。」雲賞笑著說。
「可有信物。」
「錦衣等雲歸。」
男子一愣,然後恭敬的讓開路。像是打開了什麼機關一樣,小路變換了方向,男子帶著雲賞走了進去。
「剛才那條路是通向哪里?」雲賞有些好奇。
「是雲谷的地牢。」男子毫不避諱的說道。
「看來你出來的很及時。」雲賞有點慶幸。
「姑娘是大祭司的貴客,也是雲谷的貴客,其實阿魯是在等姑娘。」阿魯顯得很有禮貌。
「大祭司是指阿奴嗎?」。
「是。」
有了阿魯帶路,很快就到了阿奴住的地方,是一群很精致的竹屋,門口寫著「祭祀殿」。
阿魯沒有在繼續走而是在門口跪地,雙手手心向上疊放在地面,將頭緊挨著手心行禮。
阿奴依然拿著她的神杖出來︰「郡主。」
雲賞听出她話語中的一絲激動,也走上前點了頭︰「阿奴,好久不見。」
「是啊,一晃就快三年了。」阿奴感嘆道。
兩人進了竹屋里面,里面的布局非常的清雅。
「這里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雲賞喝著清茶,心里有種莫名的安寧。
「呵呵,這里適合居住,人與自然融合的越好,得到的恩惠也會更大,雲谷有他美麗的一面,也有他強大的一面,就像是這自然萬物一樣。」阿奴說著也做到了雲賞身邊。
「你知道我會來?」
「是它告訴我的。」阿奴拿出了雲賞當初同心蠱。
「這,蠱蟲不是死了嗎?」。她記得按照阿奴說的,丟到了流動的水中了。
「是死了,但卻沒有融入水中,蠱蟲的尸體沒有融化便說明郡主還有一線生機。」
「雲谷樣的蠱蟲,還真是特別。」雲賞拿起了蠱鈴,一陣微風,蠱鈴便發出清脆的聲響「叮鈴,叮鈴」。
「其實不死蠱也是可以解的,即使不喝下蠱之人的血。」
「哦?真的?」
「就是和有神力者結合,神力可以驅除一切蠱蟲,當然也會耗費一些神力。」
「你說的是•••」雲賞有點不敢想。
「是男女間的結合。」
雲賞有些尷尬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後緩緩開口︰「我還是在考慮考慮吧。」
「呵呵,其實郡主找一位聖君當夫君,不就可以了。」
「你以為聖君是這地里的蘿卜嗎?我想找就找的到?」
「郡主的福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阿奴的眼中帶著一絲深意,但雲賞沒有繼續追問。
「小錦,他怎樣了?」雲賞輕聲的問道。
「郡主可以隨我去看看世子。」阿奴平靜的起身,帶著雲賞出了祭祀殿。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一片樹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府邸,里面房屋的設計非常的獨特,除了精美的亭台樓閣外,每個房子的房頂都掛著一對紫色琉璃鈴鐺,門上的匾額寫著「錦雲殿」。
雲賞剛剛走進去,就看到西陵錦穿著民族服飾站在池邊喂魚,如墨的長發用紫色的玉簪別起,鬢角出留下兩縷,透著一絲飄逸,深紫色的布衣上繡著淡黃色的圖案,像是花藤又像是雲朵。
西陵錦很專注的喂魚,忽然轉身,將手中的魚食全部丟到了水中,走向來人。
雲賞看到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子抱著一個嬰兒出現在西陵錦身邊,女子像是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開心的在西陵錦耳邊說話,而西陵錦听完面色變得柔和,雖然沒有笑,但是伸手輕輕的模了模嬰兒的臉。
「那個孩子,是世子的。世子成婚了。」阿奴平靜的說。
雲賞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兩人,良久後,輕聲說道︰「那就好。」
「世子因為同心蠱毀了便忘記了郡主,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依然是郡主,世子醒來後不記得關于郡主的事情,也從此不會再笑,遇到任何事情,世子的臉上都沒有了笑容。」
阿奴看了眼遠處的西陵錦,默默的嘆了口氣。
「有時候我在想,也許當初勸郡主做的決定,是錯的,請郡主責罰!」阿奴突然在雲賞身邊單膝跪地。
「起來吧,這不怪你。有些人,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我能為小錦做的事情不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願他安好。」雲賞說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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