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白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道難不成她把自己當成凶神惡煞的人了?自己這可是替天行道,雷狂這種人活在世上也是個禍害,以後還會有很多無辜的人死在他手里。
蘇秋白望著她,淡淡的問道︰「怎麼了?你怕我?」
「我沒有。」她搖了搖頭,但是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雖然當時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她就猜測雷狂父子多半已經被蘇秋白殺了,但是此刻听到蘇秋白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滋味。
猶豫了一下,她接著說道︰「我知道那些流氓都是罪有應得,雷軍父親的名字我以前也听過了,知道他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但是雷軍……他畢竟還小啊!」
蘇秋白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所以當時我沒有殺他,他是自己開槍自殺的。」
「你說的是真的?」顧婷聞言一愣,一臉疑惑的望著蘇秋白,雖然她這麼問,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對蘇秋白的話不太,她覺得蘇秋白在騙她。
蘇秋白淡淡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話就說到這份上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也不關心,我並不在意你是怎麼看我的,畢竟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聲,讓你轉告一菲,以後她可以繼續來學校上課了,說到底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現在這件事情由我自己解決也是應該的。」
說完這些話,蘇秋白正準備離開,顧婷卻喊住了他,說道︰「你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蘇秋白轉過身問道。
「謝謝你幫我治病,這些天都沒有犯過病,說明病已經好了,我媽說一定要請你去家里吃頓飯,感謝你一下……」顧婷說到這里微微有些臉紅。
蘇秋白聞言笑了笑,說道︰「那就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
「你就去一下嘛……」她竟然帶了點撒嬌的口吻,讓蘇秋白感覺有些意外,不由得睜大了眼楮,他還是第一次听她用這種口氣。
「好吧,看在你撒嬌的份上,我答應了。」蘇秋白苦笑。
等了一會之後,陸一菲便和一個青年一起來了學校。
「繼賢,這位就是我曾經跟你提起的蘇秋白。」陸一菲向這個青年介紹道。
「嗯?你就是蘇秋白?」這青年聞言似乎有些意外的望了蘇秋白兩眼,臉上明顯帶著一股傲氣。
他的口氣讓蘇秋白不怎麼舒服,所以蘇秋白也懶得跟他,只是點了點頭。
見蘇秋白的表現有些冷淡,這人眼中微微有些怒意,當下冷冷的說道︰「我叫莊繼賢,我听一菲說你功夫很厲害。」
蘇秋白淡淡的說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呵呵,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莊繼賢聞言冷冷的笑了笑。
蘇秋白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家伙還蹬鼻子上臉了。
陸一菲聞言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莊繼賢會這麼說,這明擺著是挑釁蘇秋白啊。
「不如現在我們切磋一下,怎麼樣?」莊繼賢看著蘇秋白,當初陸一菲跟他提起蘇秋白有多麼多麼能打的時候,他便不以為然,覺得對方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而現在這小子又這麼囂張,于是他決定當場把這小子打趴下,滅滅他的氣焰。
蘇秋白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我對手。」
莊繼賢聞言大怒,冷笑道︰「我不是你對手?真是笑話,我看你是不敢打吧?」
蘇秋白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心道這人可真是不識好歹啊,給他臉都不要臉,既然這樣,也不用再給他留臉面了,教訓他一頓便是。
陸一菲怕兩人打起來會有損傷,原想勸說兩人,蘇秋白卻已經答應下來︰「好啊,你放馬過來吧。」
莊繼賢冷笑一聲,也不客氣,抬腿便向蘇秋白踢了。
這一腳勢大力沉,速度也不慢,想對于一般人來說,這莊繼賢也算是個高手了,但是在蘇秋白眼里卻是個渣,因為他距離黃級初期還有十萬八千里。
面對這樣的對手,蘇秋白根本就用不著出手,因為對方沒有內勁,根本傷不了自己。
若是在兩個月以前,面對這樣的攻擊,蘇秋白還不敢硬接,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只用真氣便可以將他的力道震開。
莊繼賢見蘇秋白竟然不閃不避,心里感到十分奇怪,心道難道他要硬接我這一腳不成?如果蘇秋白是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那要硬接他這一腳倒也不是沒可能,但是對方身材清瘦,要硬接他這一腳根本就是找死!
不過莊繼賢並沒有因為這個而稍微收斂腿上的力道,在他看來,若是蘇秋白硬接他這一腳的話,胸骨一定會被他踹碎,不過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這小子太囂張了,就算是被自己踹成重傷也是咎由自取。
「砰……」只听一聲悶響,蘇秋白還牢牢地站在原地,而莊繼賢的身子已經飛了出去,就猶如騰雲駕霧一般,飛出七八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陸一菲驚訝的合不攏嘴,望著蘇秋白道︰「你的武功又進步了呢,你現在比以前又厲害多了……」
之前蘇秋白厲害,但是也沒有厲害到這種程度,動都不動就把對方給震了出去,現在的蘇秋白讓她想到了兩個字︰變態!
她覺得除了這兩個字,她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蘇秋白了,她知道蘇秋白是個內勁高手,所以剛才應該是用內勁把莊繼賢震了出去,這麼說來,蘇秋白的內勁一定已經修煉到十分高深的地步了。
蘇秋白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一點點小進步而已,不足掛齒。」
陸一菲聞言輕哼一聲,怎麼都覺得蘇秋白這句謙虛的話有點瑟的嫌疑。
而此刻莊繼賢已經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走了過來。
蘇秋白淡淡的說道︰「現在了吧?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莊繼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然後對蘇秋白一抱拳,說道︰「蘇兄的功夫果然厲害,我莊繼賢甘拜下風!」
「蘇兄……」听到這個稱謂,陸一菲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莊繼賢也意識到自己這麼叫很不妥,于是尷尬的望著蘇秋白,改口道︰「蘇哥,對不起,剛才我叫錯了……」
此刻這莊繼賢臉上方才的那種傲氣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敬佩之情。
蘇秋白看了看這個莊繼賢幾眼,心里對他倒不像之前那麼反感了,因為他輸給了自己之後就馬上對自己轉變了態度,並沒有死纏爛打,這足以說明他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是一個爽快的人,蘇秋白就喜歡爽快的人。
于是蘇秋白笑了笑,說道︰「叫我什麼你隨意,不用那麼講究,你叫我蘇秋白就行。」
雖然蘇秋白這麼說,但是這莊繼賢依然一口一個蘇哥的叫自己,蘇秋白也就隨他便了。
「蘇哥,剛才你用的是……內勁?」莊繼賢望著蘇秋白,遲疑的問道。
他想了很久,覺得除了內勁以外,已經沒有別的假設可以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了,除非對方是個內勁高手,才能夠這樣一動不動的將他的力道反震回去,只是讓他感到心中疑惑的是,教他武功的師父曾經告訴過他,一般人要練出內勁,沒有個幾十年的苦功是辦不到的,就算是那些天賦極高的人,也需要花上十來年的時間才能夠修煉出內勁,他師父教他武功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也沒有練出內勁……而現在這個人年齡和他相仿,卻已經練出內勁,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蘇秋白聞言一笑,點了點頭,其實現在他的身手已經遠遠不能夠用「內勁」兩個字來解釋了,不過他和莊繼賢素昧平生,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什麼。
而單單是「內勁」這兩個字已然足夠讓莊繼賢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蘇哥,你這麼年輕就練出了內勁,真是了不起啊……」莊繼賢驚嘆道。
陸一菲插嘴道︰「我早就說過他很厲害了嘛,你偏偏不信,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是啊,之前是我太不自量力了,真是慚愧啊,不過我已經對蘇哥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莊繼賢笑道,不動聲色的拍著蘇秋白的馬屁。
蘇秋白拍了拍肚皮,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對,對,去吃飯。」莊繼賢馬上附和道。
當下幾個人離開學校,隨便找了一個餐廳吃飯。
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聊了一會兒蘇秋白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陸一菲這妮子還是江海大學的在校大學生,在中學當體育老師只是她的兼職而已,難怪她只帶了一個班,而且也很少在學校,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平時還要去江海大學上課。
陸一菲是江海大學國術社的成員,而這個莊繼賢,則是國術社的社長。
听到陸一菲介紹自己國術社社長身份的時候,莊繼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大學里當了幾年國術社的社長,也沒有遇到什麼厲害的對手,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直到剛才和蘇哥你交手,才知道我這是坐井觀天,不自量力,真是慚愧啊……」
蘇秋白聞言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已經不錯了,也不要妄自菲薄。」
莊繼賢這樣的實力在古武者面前自然是渣,但是相對于一般人而言,他的實力已經不錯了,他的實力比陸一菲還要強上一些。
順著話頭,莊繼賢問道︰「蘇哥,你這麼厲害,是出自什麼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