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後,安雅把自己與谷翰群•交談的經過告訴了二人,梁修齊听完也贊許地道︰「想不到,你還挺會談生意的,這一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安雅得意地道︰「我之前也是在外資企業當過高管的,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蘇秋白想到谷翰群看安雅的眼神心里就不爽,因此現在還沉著臉。
「你怎麼了?」安雅奇怪地問道。
蘇秋白還沒,梁修齊便搶先答道︰「他沒事,就是看到那老男人握了你的手,心理不平衡了。」
安雅聞言「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看著蘇秋白說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蘇秋白瞪了梁修齊一眼,才答道︰「沒有,只是我現在很想揍那家伙一頓,最好連同這個姓梁的。」
梁修齊扶了扶眼楮,一臉淡定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成熟穩重的人,看來我需要重新審視你了。」
安雅見他們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斗嘴,在一旁笑的停不下來,半晌才說道︰「你們兩個真是的,平時看起來一個比一個穩重,沒想到骨子里這麼幼稚。趕緊說回正經事吧,現在生意談妥了,接下來怎麼辦?」
蘇秋白這才正色說道︰「等他的消息就行了,這麼大的一份誘惑擺在谷翰群面前,他不可能不努力。」
梁修齊也點頭道︰「我讓你給他三天時間,恐怕都多了,以谷翰群的辦事效率,可能不到兩天就能把聖器拿到我們面前。」
梁修齊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往外走,說道︰「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事可以來找我。」
之後,果然不出梁修齊所料,兩天後谷翰群就打來了,約安雅去一家酒樓面談。
這一次安雅自然不會再單獨赴約,而是帶著蘇秋白與梁修齊一起。
到了約定好的地點,谷翰群早已等候多時了,看到安雅還帶著兩個陌生人,便問道︰「這二位是?」
安雅答道︰「是我的,也是這筆買賣的參與者,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帶他們的。」
谷翰群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自然,三位請坐吧。」
落座之後,谷翰群便屏退了所有手下,接著說道︰「在交易之前,你是否應該先解答一下我的疑惑?畢竟那聖器對我們谷家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東西,總不能不明不白地就交給你。」
安雅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可以,不過你得先讓我知道,你的確把東西帶來了。」
谷翰群看了她一眼,從腳下提起一只密碼箱,接著從里面拿出了一件東西,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三人都已經見過炎黎弓的其他部分,因此一眼就認出了谷翰群手中拿著的確是聖器無誤。
安雅見他果然帶來了東西,便答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是時候讓你知道真相了。你既然是摩姆族的後人,對于塔辛的事應該也了解的很清楚,實不相瞞,塔辛已經被人放了出來,眼下可能正四處尋找摩姆族的後人呢。」
谷翰群一听塔辛的名字,果然面色一變,說道︰「塔辛被放出來了?誰放的?」
安雅搖頭道︰「那不重要,重點是他對摩姆族後人的態度,你很清楚當年你的祖先對他做了什麼,因此不難想到他會怎麼對待你們。因此把這聖器交給我們,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因為炎黎弓是塔辛的東西,他一定有辦法順著聖器的蹤跡找到你們,如此一來,你們可就危險了。」
谷翰群自從听說塔辛被放出來之後,額頭就開始冒出冷汗,顯然他是知道這一切的後果的。
「能否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要聖器做什麼?」谷翰群疑惑地問道。
安雅指了指梁修齊,說道︰「他姓梁,也是摩姆族後人,至于我們兩個的身份,那不重要。我們要聖器自然是為了修復炎黎弓,來對付塔辛,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掉這個大麻煩嗎?」。
梁修齊無奈地看了安雅一眼,她居然這麼順手地就把他給賣了,好在他並不在意這個。
「梁家的人……難怪,如果你不告訴我塔辛被放了出來,我倒真的要考慮考慮要不要把這聖器交給你們了。據我所知,當初我哥他們為了爭奪姜家的聖器,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最後卻也沒弄到手。」谷翰群說道。
他話雖然這樣說,但臉上的神情卻也並沒有太在乎。看來梁修齊猜的沒錯,聖器對他來說果然沒有那麼重要,在乎這東西的只是他的哥哥們而已。
谷翰群拿著聖器在安雅面前晃了晃,問道︰「說了這麼多,是不是可以快點完成這筆交易了?」
安雅從包里拿出資料,放在谷翰群面前,而他確認這些資料的確都是貨真價實的證據之後,便也依照約定把聖器交給了安雅。
「合作愉快!」谷翰群笑著說道。
離開酒樓,蘇秋白感慨道︰「真不敢,原本以為無法解決的問題,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
一旁的梁修齊笑了笑,沒有。
蘇秋白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還是多虧了你,如果你不來找我,那梁家和谷家的聖器我恐怕都很難弄到手。」
梁修齊扶了扶眼楮,說道︰「做出這種選擇並不是難事,畢竟這也是關系到我的生死的。我可不會為了一件所謂的聖器和一些虛名而舍棄自己的性命。」
這倒是確實,他一直是個十分理性的人,這一點蘇秋白早就知道。
「接下來的工作便是回到南河,去收獲最後一件聖器了。」蘇秋白看了看天空,說道。
梁修齊停下腳步,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跟著了。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很平靜,但我覺得離塔辛開始行動已經不遠了,因此接下來我會密切關注塔辛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們。」
蘇秋白點了點頭,拍拍梁修齊的肩膀說道︰「點,遇到麻煩也記得找我們。」
梁修齊笑道︰「我會的,那麼再見了。」
揮了揮手之後,梁修齊便轉身離開了。
與梁修齊分開之後,蘇秋白與安雅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南河城,並且一下車就直奔精神病院。
「你在這里可是有病史的,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嗎?」。安雅不確定地問道。
蘇秋白笑道︰「有病史的人就不能來探望病人了嗎?」。
安雅無奈地搖了搖頭,與蘇秋白一起走進了醫院。
精神病院與一般的醫院不同,並不是隨時都能探望病人,而且也不是每一個病人都能隨便探望。姜偉雄就是其中一個,他是殺過人的重癥病人,想探望他得提前預約,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探望的。
對于這個問題,蘇秋白打算用最直接有效的辦法——砸錢。
在來醫院之前,他們就去銀行取了十萬塊,這對蘇秋白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普通人來說已經不算小數目了,更何況只是探望個病人,一般情況塞個千八百塊就可以了。蘇秋白之所以取這麼多,也是為了能更加容易地達到目的。
找到姜偉雄的主治醫師,蘇秋白直接向他表明了自己的目的,而那醫生上下打量了蘇秋白一眼,說道︰「我記得你也剛從這里出院不久吧?突然回來就是為了見他?」
蘇秋白點了點頭,「我在醫院時,與姜偉雄有點交情,所以想來看看他。」
醫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與姜偉雄有交情?他是重癥病人,你們根本就沒有交流的機會,哪來的交情?」
蘇秋白愣了一下,答道︰「偶爾也會有點例外的情況。醫生,我就是想跟他說幾句話,說完就走,絕不給你添麻煩。」
醫生拿出一張表格,說道︰「先填個表預約一下吧,我向上面申請一下,如果通過了我再通知你過來。」
蘇秋白知道這只是他委婉的拒絕方式,便直接把手提箱打開,放在了醫生面前,說道︰「我知道這事不好辦,所以特地帶了一點見面禮。醫生,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找他,麻煩你通融一下。」
醫生看到眼前的箱子,眼楮頓時直了。他也不是沒遇到過塞紅包的病人家屬,但是卻從未見過一下塞這麼多的,而且目的居然就只是見一個病人一面。眼前這人是錢多燒的,還是腦子有毛病?
「這……你這是什麼意思?」醫生不確定地問道。
蘇秋白把箱子往前一推,說道︰「只要您安排我們見上一面,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花這麼多錢就為了見上一面,醫生也不得不對他起了疑心︰「你為了見他不惜花這麼大的代價,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蘇秋白知道他的懷疑,便答道︰「只是我和他之間的一點私事,我保證,絕不會危害到其他人。」
這麼多錢放在眼前,那醫生不可能不心動。他只是個精神病院的醫生,雖然工資不算低,卻遠遠比不上其他科目的醫生。如果只是安排蘇秋白和姜偉雄見上一面,並不算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