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船一樣的巨劍,高峰被震撼的雙眼圓整,就好像只有把眼楮瞪大,才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質一樣。
可惜,他那倆眼瞪得都快趕上燈泡了,也沒能看出什麼來。
巨劍還是巨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出奇之處。可就是這樣,這把巨劍的本身,也透著股奇異的味道。
剛才還跟筷子一樣,可現在倒好,變成小船了,而且還在半空里停止不動。這也就算了,上面還能站倆人?這是怎麼做到的?
「高兄,請!」蘇秋白的聲音傳來,這才讓他不知飛哪兒去的魂魄,又重新飛了回來。
巨劍距離地面不過半米,對他來說,不過是輕輕抬腳的事情。只不過站到巨劍上面,他才更加的震撼起來。
竟然跟站在地面上一樣,不但沒有絲毫的漂浮感,就連微微的顫動都沒有。
「蘇兄弟,這……」他看著旁邊的蘇秋白,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把一個地將級別的高手雷的瞠目結舌,要說蘇秋白心里不得以,那絕對是自欺欺人。
可盡管得意,他臉上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一笑︰「高兄,這是飛劍。」
高峰黑臉一垮,心說我還不知道這是飛劍?我就是想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出來的。
可惜,蘇秋白再也沒有給他答復,而是腳下一跺,軒轅劍立刻沖天而起,直接飛入了雲層之中。
高峰就感到心髒一陣狂跳,下意識地重心下移,想依靠雙腳站穩身體。只是等了一會兒,他猜測中的沖擊感也沒有發生。
他仔細一看,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在這巨劍的周圍,竟然浮現出一層朦朧的光罩。
外面,白雲飛速後退,可光光罩里面,卻是連絲微風都沒有。
「小家伙,吃驚了吧?」元陽子嘿嘿笑著走了過來,就跟聊家常一樣,樣子輕松自然,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緊張。
看他如此,高峰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收起心里的震撼,小聲問道︰「道長,蘇兄弟真是修仙者麼?」
他沒敢去問蘇秋白,因為他擔心會打攪這位蘇兄弟。如果因為自己的詢問,讓這飛劍失衡,那罪過可就大了。
元陽子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不由哈哈一笑︰「修仙者?小家伙,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我師父可是古今修仙者的第一人。」
這話傳進蘇秋白耳朵里,讓他又是一陣的無語。心說這貨也太能吹了,還古今休閑者第一人?那不扯淡麼?
不用說別人,單單就是那位留下逆天訣的前輩,那就不是他目前修為能夠比擬的。人家都羽化飛天了,自己還只能靠著飛劍趕路,這有的比麼?
他心里郁悶,可高峰卻是听的兩眼冒光,急忙問道︰「前輩,蘇兄弟什麼修為?」
這話還真就把元陽子問住了!因為他也不能確定如今蘇秋白的修為。
有了心嬰,那就應該定位元嬰期。可蘇秋白的實際修為,還處在金丹大圓滿的境界。武道修為,也不過是剛剛跨入地級初期。
只不過這樣的定性準確麼?哪個金丹期的修士能夠乘劍飛行?哪個金丹期的修士能夠修煉出心嬰來?雖然哪個心嬰還沒有完善,可畢竟有了雛形,還能動用法力的啊!
就因為這些,所以他才感到糾結了,不知道該怎麼給蘇秋白的修為境界下結論了。
他不回答,高峰更加狐疑起來,問道︰「道長,難道蘇兄弟剛剛達到築基期?」
「我呸!」元陽子一口唾沫飛了,氣沖沖地射手一直他自己的鼻子,罵道︰「你看看我,元嬰都快進行變化了,我能忍一個剛築基的人當師傅?」
「元嬰進行變化?」高峰倆眼珠子一鼓,滿臉震驚地問道︰「那不是嬰變期麼?」
元陽子頓時得意起來,捋著那根稀疏的山羊胡,笑道︰「還沒有真正的進入嬰變期,可也不用多長時間了。」
高峰徹底傻了,許久之後才猛地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叫道︰「不可能啊,老祖說過,在這個是世界上,已經跟沒有嬰變期修仙者了啊?」
「那我是什麼?鬼啊?」元陽子又不樂意了,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看他生氣,高峰趕緊改口︰「道長,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們華山派的老祖說的。」
「你那個老祖叫孫月雷,對吧?」
「啊?」高峰再次愣住,可隨後就滿臉的驚喜,問道︰「道長,你認識我們老祖?」
「我呸!什麼老祖?在我面前,他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圭女圭。」
「能不吹麼?」蘇秋白實在听不下去了,扭頭罵道︰「別扯這些沒用的,打起精神來,我們已經到了。」
元陽子頓時蔫了,可看他那郁悶的表情,明顯很不服氣。
高峰都不知道該怎麼震驚了!驚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原來對這世界的認識。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發生,讓他都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還生活在現實世界之中了。
「咻!」急促的風聲驀然響起,可隨後就戛然而止。
隨著腳下輕輕一震,高峰這才發現飛劍已經停下。他急忙扭頭看向四周,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這個地方高兄來過?」
「對!」高峰急忙點頭,隨後扭頭看向了蘇秋白︰「蘇兄弟,這里是南雲邊界,當初為了給香香尋找靈藥,我曾經進入過那座大山。」
他嘴里說著,伸手指了下遠處的山巒,說道︰「那是鐵熊山,里面有個古武世家,傳承于上古通臂神拳。」
「哦!」蘇秋白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隨後跳下飛劍,說道︰「元陽子,一會兒見機行事,如果對方有修仙者,你把這人給我控制住,不能讓他受到任何的損傷。」
的時候,他用神識把沙溫的照片穿了。
元陽子點頭︰「師父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他。」
「保護?」蘇秋白森然一笑︰「不錯,我也會好好的照顧他,一定會把他照顧的樂不思蜀。」
「嘶……」他剛把話說完,旁邊的高峰就打了個冷戰︰「蘇兄弟,你身上殺氣好濃。」
「那就殺個痛快!」蘇秋白臉上厲色閃爍。
無論沙溫還是那伙佣兵,他都沒有了放過的打算。外國佣兵敢進入華國地界,這明顯就是挑釁。
他雖然還不知道華國軍方什麼打算,但是既然見到了,那他就沒有放過的道理。更何況沙溫還對他下了手,那他還有什麼可忌諱的。
降落之後,他的神識之力就已經外放出去,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酒吧。
此時天色還不到真正的午夜,酒吧的霓虹還在不斷閃爍,門前似乎還有車輛不時停下。
勁爆的音樂不時傳出,其中還夾雜著口哨聲,喊叫聲。
見他看著遠處的酒吧,高峰低聲說道︰「蘇兄弟,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大步向前走去,很快就到了酒吧門前,然後稍微停頓,隨後走了進去。
蘇秋白明白,高峰這是打算兵分兩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三個是一伙的。
雖然感覺有點小題大做,可他也沒有否定高峰的做法。
元陽子一身道裝打扮,明顯不適合進入這種聲色場合。不過這難不住他,換上一件衣服,立刻成了個挺瀟灑的帥老頭。
化完妝,他也走進了酒吧。
人雖然沒有進去,可蘇秋白的神識早就覆蓋了整個酒吧。別說小舞台上跳鋼管舞的女郎,就是舞池中瘋狂扭動的人,他也一個沒有拉下,全都在他的神識掃描之下。
一樓沒有那個黑人,更沒有沙溫的身影。他的神識之力向著二樓延伸,很快又上了三樓。
到了六樓的時候,他終于在個包房里發現了那個黑人。
包房里共有八個人,三男五女。除了那個黑人,還有一個黑人一個白人。看他們偶爾掃射周圍的眼神,明顯也是雇佣兵。
五個女人清一色的,穿的衣著暴露,而且都為靠在三個外國人身邊,不時發出一陣陣的媚笑。
雖然看到了幾個目標,可他真正的目標是沙溫,所以神識之力只是稍微停了片刻,就到了另外的包房。
當他神識進入包房的剎那,就發現了坐在沙發里的沙溫。、
沙溫的神情有些萎靡,好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在他不遠處的沙發里,還坐著個男人。
棕發碧眼,骨架寬大,一看就是典型的歐洲血統。一身衣服有些古怪,很像電影里那些神父的打扮。
「嗯?」就在這時,那人忽然抬起頭來,兩只碧藍的眼楮直勾勾看了過來。
蘇秋白一驚︰難道自己猜準了,這次過來的,並不僅僅是沙溫的雇佣兵,真的有西方修道者?否則的話,怎麼自己的神識之力剛剛落到他身上,就被他給察覺了?
他正在心驚至極,那人臉上就露出一副迷惑的表情。
沙溫此時正好抬頭,看到這人臉上異狀,急忙問道︰「神父,你怎麼了?」
「好像有個人在偷窺我,但是我找不到那人在哪里?」神父的樣子還有些迷惑,不過隨後他就搖搖頭,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既然我來了,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們。」
「謝謝!」沙溫勉強笑了一下,說道︰「那小子太厲害了,竟然能真的找到我。神父,他真是東方的修仙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