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白這句話說得有些突兀,搞得方嵐還有周若蘭都愣住了。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樣,幾乎同時問道︰「在哪里?」
對于周小兵,這倆女人同樣是憤恨不已。
周若蘭不用說,就那天晚上的險遭失身,就成了她久久不能回去的陰影。如果周小兵一天不被抓住,她就一天不能睡個安穩覺。
方嵐就簡單了,因為听了蘇秋白的描述,她對那個竟然沒有了人性的畜生,簡直都已經憤恨到了極點。甚至可以說,他對周小兵的厭惡程度,恐怕比周若蘭那個當事人還要強烈。
因此听了蘇秋白的驚呼,她們自然想要知道確切消息。
蘇秋白倒是對這兩個女人的異口同聲有點驚訝,不過想想這倆人的心情,倒是也能理解,笑嘻嘻地說道︰「這個暫時保密。」
「保密?」方嵐眼楮一瞪,習慣性地就想發火。
只是蘇秋白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笑嘻嘻地擺了擺手,隨後身子一晃,直接出了房間。
方嵐大怒,在後面怒聲那道︰「站住。」
「不用喊了!」周若蘭有些無語地看了眼方嵐,說道︰「你認為能喊得住他麼?」
「你怎麼個意思?」對待情敵,方嵐絕對不會加以顏色,根本就沒什麼好臉色。
她的敵意流露出來,周若蘭也是不禁有些頭大,苦笑著到︰「方署長,你對我的敵意有必要麼?」
方嵐才不會吃他這套,冷笑著說道︰「有沒有必要,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周大,不要和我玩這種以退為進的把戲,更不要試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那樣對我沒用。」
周若蘭頓時愕然,看著一幅我已經看出你意圖的方嵐,半晌之後,才苦笑著說道︰「方署長,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我想說的是,你有和我爭風吃醋的心思,為什麼不主動追求呢?」
「你什麼意思?」方嵐有些搞不清楚周若蘭的意思了,狐疑地問道︰「你竟然鼓勵我去追求?難道你不想?」
一听這話,周若蘭不由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我能不想麼?這麼有能力的男人,誰見了不想留在身邊?不用說別的,就單單是他那神奇的手段,至少可以為我減輕太多的壓力。」
「那你……」方嵐沒有把話說完,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周若蘭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方署長,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還要鼓勵你對嗎?這很簡單啊,因為我有沒有留下蘇先生的自知之明,所以才想聯合你的力量,把它徹底留在這里。」
方嵐沒有急著,但是臉上那副表情,卻是有些恍然了。
對于周若蘭的心思,她現在已經猜了個差不多,而且在她心里,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擔心呢?
沒有見識到蘇秋白的能力之前,她或許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很有信心,可自從見識了蘇秋白能飛天入地之後,她也明白了。
那種神奇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被一個女人給迷住的。盡管那人不時偷看自己的背影,可誰能保證,這個人就是真的在偷看?難道不能做個假象出來麼?
既然能夠飛天入地,難道身邊還能缺少女人?
想到這些,她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亂了。不知道自己愛上這麼一個男人,到底是福是禍。
她不,周若蘭也沒有了心情,因為她此時的心情,遠比方嵐更加的矛盾復雜。
房間里,兩個女人各有心思。
警署外,蘇秋白已經到了個隱蔽的地方,趁著沒人注意,身子一晃,就沒了蹤影。
他不想理會兩個女人在想什麼,也沒那個閑工夫。根據落在周小兵身上的識海指引,他很快就到了一個地方。
這地方有些陌生,而且根據地形來看,卻是整個新港的中心位置,看看上面的標致,竟然是威爾大酒店。
對于這個大酒店,他還曾經听周若蘭說起過,據說還是殖民時期的產物。原來的老板是個英國人,在八零九零年代,創造了一些列的輝煌。
那個時代,每一個新港富豪,無不以擁有一張威爾酒店的金卡為榮。凡是進出這里的人物,沒有個幾千萬身家,恐怕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九七之後,新港回歸大陸,一個姓張的港商接手了威爾酒店,這才徹底變成了新港實業。
不過不知什麼原因,這位名叫張子健的富豪竟然沒改名字,還是沿用了這個威爾的名字。即便消費規矩,還是沿用了威爾酒店的一卡式消費服務。
就是說,即便你再有錢,如果沒有這里的會員卡,那也休想進入。就算你扛了幾麻袋的現金,那也對不起。去別處裝大爺可以,想進這里,沒門!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現出身形,蘇秋白看看身上的衣服,發現還能湊合。不過想起這里的規矩,他又不覺皺起了眉頭。
就算他身上的衣服,是周馨找了歐洲什麼有名的設計大師給手工制作出來的,可兜里沒多少錢啊!
雖然剛從趙宏偉手里敲詐了兩千萬,可那些錢都被周若蘭給劃走了,他愣是一分錢都沒見到。
再說了,就算有錢那也不行啊!人家這里實行的是一卡式消費服務,沒卡自己進不去啊。
雖說他是元嬰期的大修士,但是卻還不能憑空造物。就算能施展隱身術進入酒店,可到處都是監控設下頭,他總不能老隱身吧?
「我 個去,竟然還被張給難住了。」他看著不遠處裝修並不奢華的酒店,不由吧嗒了幾下嘴。
手模著鼻子合計了下,他最終也沒能想起誰有這里的金卡來。周若蘭沒有,方嵐更別說,一個警察,絕對不會有這里的消費卡。
除了這兩個人,自己在新港……
「咦?咋忘了陸小菲。」他模著鼻子嘀咕了一句,臉上立刻露出了壞兮兮的笑容來。
陸小菲大概也不會擁有這里的消費卡,不過她的準有啊!
雖然駱嘉良也是個警局的小督查,可駱家在新港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做為駱家的大少,駱嘉良要說沒有這里的消費卡,那恐怕駱家也不樂意吧?
他模出,直接給陸小菲撥了個,順嘴一問,還別說,這就被他給猜中了。
听說他要進入威爾大酒店,那邊的陸小菲二話不說,直接拍胸脯保證,十分鐘之內立刻趕到。
放下,蘇秋白心里不由一陣的感慨︰無意中踫到了個好苗子,竟然還能幫了自己個忙,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
說是十分鐘趕到,結果還沒五分鐘呢,遠處一輛拉風的保時捷小跑就風馳電掣般地開了過來。
在這保時捷的後面,還有輛並不算多麼起眼的小車。不過走近了一看,竟然是輛賓利。
保時捷「嘎吱」一聲,來了個急剎車,都不用開車門,蘇秋白就看到了上面的陸小菲。當然了,還有邊上坐著的駱嘉良。
「師父。」陸小菲喊得倒是親切,而且在喊出聲音的時候,已經從車里蹦了出來。
見這女人風風火火,蘇秋白不由模模鼻子,對這徒弟的彪悍感到無語了。
不過從別的方面,他還看從不出自己靈力對陸小菲的作用,可就憑這副身手,倒是比原來矯健了太多。
看她身體輕盈的程度,還有縱身而起時的爆發力,明顯已經到了黃級高手巔峰的水準。
這還是陸小菲沒有完全煉化他的靈力,如果完全煉化,早就一個玄級中期的小高手,那還是不在話下的。
「師父,你怎麼不說呢?是不是嫌我來晚了?」陸小菲跳下車,發現蘇秋白只是模著鼻子不,心里頓時有些虛了。
她都沒等蘇秋白,就扭頭沖著車里喝道︰「駱嘉良!」
「來了來了。」隨著一連串的答應生,駱嘉良屁顛顛地跑了過來。、
蘇秋白扭頭一看,發現遠處還走來了個老頭,頓時驚訝起來︰「駱老先生,你怎麼也來了?」
駱天南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說道︰「蘇先生,可別和我這麼客氣。」
「不錯啊,竟然又進了一步。」看看駱天南,蘇秋白忍不住驚訝地叫了一聲。
听他這麼一說,駱天南臉上的抬頭紋都快要笑開了,不過他態度倒是放的極低,笑著說道︰「老朽能凝成元嬰,還是多虧了蘇先生一番開導啊。」
他這話倒是說的極其自然,里面感慨的成分,也沒有絲毫的惺惺作態,完全就是發自內心的。
對于他的心里所想,蘇秋白倒是能猜出來個大概,畢竟無論是誰,在一個修為階段遇到瓶頸,那也會焦灼不堪。
尤其是駱天南這種近八十歲的老人,如果不能在近期凝成元嬰,雖說不能立刻大限將至,可因為原來受過暗傷的緣故,頂多十年,這老頭兒就得駕鶴西歸。
現在修為突破,體內的暗傷自然不藥而愈,壽命自然有長了太多。
任誰在知道即將死亡的時候,還能修為更進一步,而且還能再活上個百八十年的,那種感慨的心情,估計也不會比這老頭輕多少。
「蘇先生,您要去威爾大酒店?」
「怎麼?不行麼?」發現問話的時候,駱天南的表情有些不對,蘇秋白不由疑惑起來。
駱天南的表情有些尷尬,不過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猛地停止了胸脯,叫道︰「麻辣個巴子的,老子是高手了啊,怎麼還怕那死老頭子?」
蘇秋白被說的有些迷糊,狐疑地看看突然興奮起來的駱天南,問道︰「駱老爺子,你這是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