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還是住在原地兒,穿過慈寧宮的前殿時,棉棉還記得,要往里沖,不過被劉榕拉住了,讓他們在門口磕了個頭,拉著他們去了皇太後那兒。
皇太後已經受了稟報,正等著呢。看到景時,一口一個心肝肉肉,哭得就跟景時受了多大的委曲一樣。
小優優伸頭看著,「皇伯母,您沒看到小優優和棉棉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劉榕這麼大一個,也站著呢。
「哦,你們都來了,快坐。」皇太後似乎才如夢初醒,抱著景時,邊抹淚,邊說道。
劉榕也不介意,早就沒什麼好介意的了。所以再誠心的伺奉,也敵不上一個,可以為他們爭權奪利的孫子來得重要!
她不禁會想,這回的事,真的只是宮人碎嘴嗎?還是想特意弄一件事出來,讓他們再清理一次,然後把所有的漏洞都補上`.``,最好讓他們親口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麼,景時就坐穩了身份最貴重皇子的地位。
那麼,景時去找自己,那麼是有人暗示了?她還是不願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想太壞,不過,七、八歲?當年景佑七、八歲時,可是已經能想出如何對付自己繼母的計策了。野心真是挑起容易,壓下難嗎?劉榕不禁微笑了起來。
「榕兒,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坐著都笑了?」皇太後也在關注著劉榕的表情。現在皇太後也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從小在自己眼前長大的孩子了。
劉榕重病期間。宮權並沒有像之前一樣,交于皇太後之手,而是交給了蘇畫。當然。但是皇後的金印,景佑卻還是留在劉榕的身邊。
宮權能有什麼,劉榕根本不愛管這些事,之前管,那是她升上來了,蘇畫又不管,而那會。正趕上鄂月雨去世,皇太後煩她,于是也托病不管。劉榕之後也不想再求她管,等著她病前,其實都是劉榕在管著宮務。
等劉榕能起了,蘇畫又立馬交回了宮權。兩宮太後在劉榕重病這事上扮演了什麼角色。她非常清楚。她想得更透徹了,她現在離權利越近,將來她的兒子死得就越慘,為了兒子,她也不想得罪人了。
宮里哪有傻子,皇貴妃從來就是慈寧宮一線的,結果皇貴妃突然病重,而慈寧宮被關。皇太後失了宮權,這一切一切都代表了。皇上與皇貴妃放棄了兩宮太後。
本來兩宮太後在宮中的權威,都得益于皇上的孝順上。太皇太後是親的祖母都被軟禁,那麼只不過是嫡母的皇太後,縱是放在外面,又能有什麼用。
所以這一年,皇太後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沒有太皇太後的她,在這宮中的憋屈了。
所以人總是此一時,披一時,前一世劉榕覺得皇太後很溫和,不管事,那是因為之前一直有太皇太後罩著。
等太皇太後死了,那時景佑也四十多了,成熟穩定,皇太後瘋了才會惹他,一切一切也就注定了,她必須做個慈善人。
而這一世,太皇太後沒有一輩子的尊榮,在世時,在她眼跟前被關,讓她感受了一把君權致上。于是不安全感也就由然而生了。
于是,太皇太後的那些話,又再一次的浮現在她的眼前,本來野心就是不撩撥都會滋生,更何況現在這種土壤之下,身邊也全都不是慫人的情況下了。
「沒事,猛的丁的想到時兒也實七歲多了,當年榕兒遇到皇上時,也正好七歲。」劉榕又輕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皇太後眼。
現在皇太後多大,她比眉娘其實年輕多了,她剛進宮時,皇太後連二十都沒有。她本就是繼後,進宮時,就是個心智都沒成熟的小孩。這些年過去了,一直在太皇太後的庇護之下,到現在其實也沒長大多少。
三十多歲的人,保養得宜,看著還挺年輕的。只不過再年輕也沒有用,她是皇太後,她注定了不可能像眉娘一樣,出宮找個良人嫁了,生個自己的孩子,四十歲,能重頭開始。
「也是,那時你還在換牙,豁著嘴,跟著眉娘給太皇太後梳頭。」皇太後果然還是孩子,立馬當著孩子戳起劉榕的出身來。
只是劉榕的出身,她一直就沒在意過,點點頭,「那時還跟著太皇太後撒嬌,討了那個癢癢撓,您知道那東西在哪嗎?」。
「不是在你宮里嗎?」。皇太後皺了一下眉。
「那是眉娘的,之前太皇太後賞的那個,已經埋進了當年老莊嬤嬤的墓里。老莊嬤嬤,眉娘的師傅,閨名慧娘的那位。」
「他們讓你要的?」雖然皇太後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說這個,但是她卻記得莊慧,那個也是姑母之前的陪嫁丫環,跟著進宮的心月復之人。為什麼,舒嬤嬤、眉娘,還有小宮女的劉榕會挖空心思要一件只能太皇太後一個人有特殊意義的癢癢撓?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意思了,只是讓您知道,這宮里從來不僅是主子的,也是奴才的。」劉榕對著老太太輕輕的笑著。
「你!」皇太後臉青了,劉榕在說什麼,意思是,她的今天其實也是舒嬤嬤他們的一個局嗎?
「皇上知道嗎?」。皇太後盯著劉榕的眼楮。
「什麼?我想誰也不知道,我和皇上為什麼相遇。應該說,因勢利導的人,不僅是太皇太後一個人罷了。」劉榕輕嘆了一聲,抬頭想想,「那時皇上在這兒,真沒個人樣啊!」
「真的嗎?那時父皇什麼樣?」景時忙問道,他已經听過皇祖母提過,皇母妃的出身不高,只不過從小會討人喜歡,才有了今天的高位,所以讓他一定要討這位皇母妃的喜歡,多多親近父皇,讓父皇喜歡自己。所以,此時他真的很相知道父皇小時,是什麼樣的。
「能怎麼樣?還不就是現在這樣!」小優優歪著腦袋,他又不小,他是听得懂兩人的機鋒的,不過他是劉榕養的,他也知道劉榕這回差點掉是為什麼,自然對太皇太後一系人馬本能的抗拒了。其實,在學里他就已經不怎麼搭理老二了,今天踫上,真是踫巧了。
「他小時跟棉棉一樣,不喜歡笑,總板著臉。不過呢,他沒有棉棉愛說,他的喜好得靠猜。然後弄一堆東西出來,然後勉強挑一個他喜歡的,還算是給了我面子。」劉榕咯咯的笑了起來,想到小時酷哥的景佑,想不笑都不成,低頭點著棉棉的小鼻子,「現在終于明白了,你跟你爹一模一樣,太不可愛了。」(未完待續。)
PS︰覺得自己有點不會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