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榕什麼反應,樊英一點也不想知道。反正來找劉榕告訴也兩個孩子成才的是李氏,而能來滅火的是悲催的景佑,跟他這個下人又有什麼關系?
所以把一臉憤恨景佑引進去後,樊英就默默的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劉榕都沒想過,這事與他有半毛錢的關系。而且他十分明白,可憐的景佑一定不能出賣出自己。
有時樊英會有點理解不了景佑,或者理解不了自己所在的這個時代。景佑哪里還像是帝王,所以現在他一點也不會把景佑再想成康熙。想到心里那偉岸的康熙大帝,再看看這怕老婆的景佑,他都不禁要打個冷顫。不過想想,過些日子,景佑只怕就要立後了吧?那時,他怎麼面對劉榕,樊英有點期待了。
想想這位從七歲起,就被劉榕那小傻子吃得死死的,真到了要成親時,結果新娘不是她,這個無論景佑和劉榕只怕都很難接受吧?好在這是架空,要是正史,他也就只能去跳河了。
想到景佑成親的事,樊英有點沒來由的心煩起來,看熱鬧是不嫌事大,可是自己的能力,果然還是不夠,他還是不能雄霸天下,他最多把劉榕送上皇太後的位置,卻無法把她送到元後的位置之上。
輕嘆了一聲,安排了馬上出門行商的事,他看看單子,現在李氏在劉榕那兒過了明路,那麼,他也就該去看看劉家兄弟了。也許只用見一個人,想想這些年他們所觀察出來的結論。劉柏幾乎是可以不做考慮的。那麼只有讀書還不錯,但是有些陰沉的劉松了。
這些年,他有著意觀察過劉松。幼年時,他是很頑皮的,比如欺負劉榕那些事,只是因為那個家里,沒有人告訴他們那是不對的,甚至于,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姐姐代表了什麼樣的含意。于是,他們就那麼做了,甚至于。他們是得到了變相的鼓勵的,于是才會愈演愈烈。
經歷了這些年的歷練,他們對那個讓他們從天下掉到地下的姐姐,會有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樊英其實都想得到的。那麼讓他去把他心里姐姐這個形象更深刻一點吧!
樊英第一次正式的見劉松。就在私塾老夫子的內書房里。翻看著劉松最近的課業。他也來了這些年了,他倒也不是沒想過做文壇大盜,只不過他沒什麼時間。一來就成了官奴,然後忙忙碌碌這些年,真沒有時間去盜書成就自己的名聲,因為不用這麼做,他也夠有名聲了。
既然不用做文壇大盜,他自不會去推廣白話文了。現在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自識惡果?看看這些文言文,只能知道大意。卻不知道算不算寫得好。想想,字不錯,至少自己當初十五歲時,還只知道在網吧打游戲呢!所以就憑著這個,他也覺得,也還可以。
「樊大爺,這就是劉松了。」老夫子這些年跟樊英也很熟悉了,叫著他大爺,但是神態卻是輕松而親近的。
「坐吧!」樊英沒起來,指指對面的位置,老先生也是那八卦之人,這些年,這位樊大爺一直默默的照管著劉松,卻也不讓自己告訴劉松。這疑惑也埋在他心里多少年了。于是他想知道,為什麼。不過樊英身邊的人又不是當假的,直接把老先生拎了出去。
劉松沒有坐,站著盯著樊英。他認識樊英,京中大賈,學堂又不是世外桃源,再無知的小童也是知道,京中那些紅馬甲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現在大家都以能得到紅馬甲的服務而感到榮幸。而劉松卻知道,那紅馬甲的樊家就是奪走他們一切姐姐的外祖家。
此時劉松也不小了,他自不會被父母洗腦,認為,那該是自己家的。父母沒有那個本事,只不過,想到那個,他還是會覺得心里抽抽疼,什麼樣的仇冤,要鬧成這樣?只是為了錢嗎?這個他並不相信,可是其它的原由,他卻也想像不出。
「認識我嗎?」。樊英也沒有強迫,放下課業,瞥了劉松一眼。
「不!」劉松還是冷硬的一張臉,此時他內心是有點不屑的,樊英是姐姐的奴才,不管姐姐承不承認,他也是姐姐的親弟,這個奴才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裝大爺。
「那就是認識了,那我也不說廢話了。你姐讓我帶你和劉柏出去行商,不管是讀書還是習武,都不能困居一地。」樊英平著聲調說道。他沒說‘姑娘’,而用的是‘你姐’。這就是一種態度。我是你姐姐派來的人,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而不是奴才請大爺跟我們去行商,主從關系非常明確。
「她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劉松還是盯著樊英的眼楮,此時他的眼楮都能冒火了。
「就憑她把你們養到這麼大,供你念書,供劉柏習武。」樊英說得理所當然,看著他的眼楮,「一般人家,二十兩過一年,你姐一年給你娘三百兩。而你和劉柏的學費,是另算的,由我親自送到這兒來,連你娘的手都沒過一下。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能安心的念到今天?!」
樊英冷冷的看著他,看他動動唇,卻一句也說不出時,他站起,就比十五歲的劉松高出大半頭來,一下子就把劉松壓迫住了,拂去了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
「明天我派人來接你們,什麼也不用帶。跟我出去,就做好吃苦的準備。」
說完了,樊英就走了,把劉松一個人扔在那兒。
劉松並沒有去問老夫子,樊英說得是不是真的。因為他相信,這一定是真的。
首先三百兩的生活費,每年都是樊英派人來給母親的,而且要母親在一個賬簿上簽上字、畫押。父親要領都不可以!
他親眼看到父親有一次鬧騰過,但是,來人就是不肯,一直親手交到母親的手中。當時父親有說,這是‘女兒孝敬’他的,連一向听父親話的母親把銀子揣得緊緊的,也沒讓父親動一個手指頭,他們都很清楚,那錢給了父親,他們那一年,就啥也不用指望了。
學費不經母親的手,他也能理解,母親不會給先生多余的錢,現在她是一個錢都當兩個花,明明三百兩對他們這要的普通人家來說,足夠花用了。可是母親沒有那個見識,認為先生要巴結。
所以這些年,先生一直對自己另眼相看,諄諄教導,不過是因為有姐姐在背後支持著嗎?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定是這樣的。(未完待續。)
PS︰又沒網了,我用的熱點。武漢今天下雪了,好在我買了圍桌被,還沒那麼冷,你們那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