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醫相公 061、你是我的相公我的男人

作者 ︰ 墨十泗

眼見冬暖故手中的蛇形短劍只差半寸就要刺穿羿王爺的咽喉——

司季夏已來不及阻止,便是連那兩名一直看守著羿王爺的黑衣護衛也阻止不及。

羿王爺卻是不躲也不閃,甚至不還手。

他只是在冷笑,輕蔑鄙夷的冷笑。

可就當冬暖故手中的蛇形短劍只差一分就要將羿王爺的咽喉穿透時,她忽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因,她听到了司季夏在喚她,聲音微顫,帶著明顯的不安與緊張。

之所以沒有一劍捅穿羿王爺的咽喉,不是因為她不敢或有所顧慮,而是因為,有一個人不想看到她的手沾上血腥,哪怕一滴,他都不想看到。

不過是他一個小小的心願而已,她何必又讓他有所介懷,有所不安。

就在冬暖故手上的動作停下的那一剎那,司季夏掠步到了她身邊,抬手緊握住她握劍的手腕,將她的手收回的同時摟著她往後連退了兩步。

羿王爺看著掠步來到冬暖故身邊的司季夏,只輕輕冷冷一笑,帶著不屑與嫌惡。

司季夏方才站得遠,盡管他的注意力一直未從冬暖故身上移開過,然他並未听到她與羿王爺之間說了什麼,只見她拿出了那塊綁在小人平安背上的墨玉佩,而後便是羿王爺冷笑,再然後便是冬暖故動手。

至于究竟是羿王爺說了什麼惹得冬暖故想要動手將其咽喉刺穿,司季夏並不知曉,他只知曉,羿王爺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里,不能死在他與冬暖故的手中。

至于羿王爺眼里的不屑與嫌惡,司季夏並不在意,從小到大,這樣的眼神,他受過太多太多,早已沒有什麼值得他去在意去介意的了。

「呵,呵呵——」羿王爺冷眼盯著司季夏,連笑聲都是嫌惡的,「本王居然讓一個野種在本王眼皮底下活了十三年,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羿王爺的笑,說不清是嫌惡司季夏,還是嘲笑他自己。

而當他說出「野種」一詞時,司季夏的手驀地一抖,臉色白了白。

冬暖故握著蛇形短劍的手亦是在微微顫抖,若非司季夏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只怕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本王的王妃,真是恨本王恨得入骨,想得出這樣的法子來報復本王,好,很好。」說到此,羿王爺眸中的冷意全部化為了深深的自嘲,「更沒有想到,本王會敗在一個野種的手上,可笑,當真可笑。」

「呵呵——」

石凱也已在司季夏將冬暖故往後拉時到了羿王爺身邊,看得情況不對,忙向一旁的黑衣護衛沉聲命令道︰「將王爺帶上馬車,準備出發!」

「是!將軍!」黑衣護衛領命,押著羿王爺往黑篷馬車的方向去了。

羿王爺被黑衣護衛壓制著,不還手也不反抗,手腳看起來似乎很是疲軟無力,完全不像是習武之人當有的情況,可見是服食了什麼藥物才變得如此。

黑衣護衛將羿王爺押回馬車後,石凱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司季夏,有些遲疑道︰「,羿王爺……」

然他遲疑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司季夏打斷,「將軍繼續啟程吧。」

石凱還想再說什麼,終是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微微垂首,恭敬應道︰「是,,我等這就繼續啟程。」

司季夏未有再應聲,石凱轉身離開了。

稍後,只見黑篷馬車碾起兩道輕浮的塵泥,離開了月牙湖畔。

直至押送羿王爺的車馬完全消失在了視線里,司季夏這才緩緩松了冬暖故的手,抱歉道︰「抱歉阿暖,羿王爺雖對我沒有養育之恩,但他給了我一個遮風擋雨的住處,雖算不上恩,我也不能以仇來報,所以……」

「平安不必說,我不會殺他,方才是我一時沖動,讓平安擔心了。」冬暖故慢慢轉過身,面對著司季夏,看著他蒼白的臉,輕握上了他的左手。

「阿暖,我……」司季夏微垂著眼瞼,手輕顫,「我可否看一看阿暖手中的那塊墨玉佩?」

冬暖故默了默,而是才抬起手,讓他看清她手心里的那塊墨玉佩。

如羿王爺一般,司季夏緩緩抬手,拿起了那塊玉佩,看了一面的「東陵段氏」小篆,再看另一面的陰刻燕子圖案,手微微顫抖著。

可他卻又和羿王爺不一樣,羿王爺看出了這塊墨玉佩上的秘密,司季夏卻什麼都未看得出來。

片刻後,司季夏將這塊墨玉佩交回了冬暖故手里,冬暖故一手將玉佩握在手心里,一手握住司季夏的左手,緩緩道︰「這是羿王妃那日交給我的檀木盒子里的東西。」

「嗯。」司季夏輕輕應了一聲,面色卻是愈發蒼白。

「平安,我說過,我不介意你究竟是誰。」冬暖故微微擰起了眉,心也微微擰了起來。

「阿暖,可是我介意。」司季夏眼瞼垂得低低,連聲音都是低低的,「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野種。」

究竟是誰生下他卻又遺棄他,讓他背負了「野種」這樣一個不為世容的罵名。

這樣的他,根本就配不起阿暖。

他接受了他怪物一般的身子,接受了他雙手癱廢,這些,他都能接受,他獨獨不能接受的,只有他的身世,這樣的他,算是什麼?

阿暖不介意,可是他卻不能不介意,他的心,始終無法過得了「野種」這個身份的關隘。

「平安,你不是野種。」冬暖故將司季夏的手抓得緊緊的,聲音低沉,好像壓抑了什麼心緒一般。

「若我是呢?」司季夏苦澀一笑。

「就算你是,你也是我的我的男人。」冬暖故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如磐石,「就算你背負了全天下的罵名,我也與你一起受著,永不離開你。」

「阿暖……」司季夏眸光顫動得厲害,終是在冬暖故堅定的話語中緩緩抬起了眼瞼,一抬眸便看到了冬暖故瑩亮中帶著堅定之色的眸中,「我……」

「好了,平安你要是說什麼‘我不配’一類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可不想听你說。」在司季夏的話還未出口時,冬暖故抬手輕按在他唇上,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還有就是,平安在我眼里是最好,這天下間再沒有任何人比平安要好,所以,平安日後也不要再說什麼自我厭棄的話,平安很好,真的很好。」

冬暖故說到最後,對司季夏揚起了嘴角,笑得輕盈道︰「平安答應我,嗯?」

「我答應阿暖。」似乎只要看著冬暖故的笑顏,不論任何事情,司季夏都會答應她。

「那便說好了,平安不是孩子了,可不能不作數。」冬暖故笑得眉眼彎彎,伸手繞過他的臂彎,環上了他的胳膊,半倚著他,看著晴朗的天空道,「待平安在京畿里的事情辦完了之後,我便陪平安去一趟東陵郡,去一趟段氏侯府,如何?」

說到最後,冬暖故又回過頭並抬頭看司季夏,眸子瑩亮,如倒影滿天的晴朗。

「好。」司季夏終是柔柔一笑,好似冬暖故的笑容就是他的晴天。

待京中事情結束,也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

京畿南碧城,城南,某家小客棧里。

一店小二從二樓的客房走下來時,一臉的興奮,連忙跳到櫃台那和正在打算盤的店家嘰嘰呱呱了幾句,店家本打著算盤正為少了一錢銀子而煩躁時,听到店小二的話,兩眼立刻也放出了光來,連忙算盤也不打了,和店小二輕手輕腳地上二樓去了,在最里邊左邊手那間客房前停下了腳步。

只見店家將食指放在嘴前,向店小二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店小二頻頻點頭,于是兩人一齊將耳朵貼到了門扉上。

好在此時客棧里沒有人,是以沒有人發現這店家和店小二竟在偷听客人的牆角。

只听屋里傳來女子和男子的聲音。

「啊啊啊啊,疼疼疼,爺爺爺,輕點兒輕點兒。」這是女子的聲音,高高低低。

「忍著點兒,有什麼疼的,爺這才剛開始呢,你就喊疼了,這可不行。」這是男子帶著淺笑的聲音。

「……」女子不做聲了。

「哎,這樣就對了,喊什麼呢,爺的技藝可是很好的,怎麼可能會讓人覺得疼呢。」男子還是在淺笑。

門扉外的店家和小二听得面紅耳赤呼吸加快心跳加速,一副等著听好戲的模樣,忽然,一件什麼東西穿破糊在門扉上的薄紙朝店家飛了出來,嚇了掌櫃一跳,慌得往後跌坐在地,還以為那東西穿破他的腦袋了,忙抬手去模,卻是模到有什麼插在了他的發髻上,抖著手將那東西取了下來,發現竟是一支筷子。

只听客房里的男子輕嘆一口氣道︰「有些老鼠啊,就該剮了皮毛隔了耳朵再挖了內髒好,再在頭上釘一根桃木枝,讓它們永世不得超生,就別說貼別人牆根了。」

店家和店小二險些嚇尿,均捂著自己的額頭,連滾帶爬地跑了。

原來這客人不僅喜好大嬸一樣且還滿臉疙瘩的丑老女人,還喜好剖尸!太,太可怕!

房中,融雪慌忙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惶恐道︰「爺,小的不是老鼠,小的還想投胎,可不想腦門上釘桃木枝!」

站在她面前的樓遠笑吟吟的,笑得讓融雪心肝兒都在顫,立刻哭喪著一張臉求饒道︰「就算小的是老鼠,爺的口味也不會詭異到吃小的這麼滿臉都是疙瘩的老鼠吧……?」

「什麼叫滿臉疙瘩丑?」樓遠不贊同道,「這叫有別番風味。」

融雪的臉更哭喪了,也不敢反駁,只敢碎碎念道︰「不丑,不丑怎麼每次你都選好看的皮?」

「嗯?小乞丐,說什麼呢?」樓遠微微挑了挑眉。

融雪立刻搖頭擺手道︰「沒!什麼也沒說!夸爺品味獨特,天下第一!」

「這還差不多,這話爺**听。」樓遠滿意一笑,輕輕抖了抖右手里拿著的一張人皮面具,看著融雪道,「來來來,爺幫你把這新面皮貼好,別亂吼亂叫,不過是撕面皮貼面皮而已,每次都叫得像爺把你強要了似的。」

「爺,您那不叫撕,就扯,扯得小的頭發都掉了一搓,還不許小的叫一叫啊?」還有沒有天理了?這該死的樓王八蛋還讓不讓人講理了?

「一搓而已,不打緊,你還有一頭頭發。」樓遠笑得毫不在意。

「爺,好歹這不是您的頭發,您說得這麼輕松自在。」融雪十分想撲到樓遠身上把他狠狠地揍一頓,不過她也只是敢想想而已。

「可算有腦子一回,說得對。」

「……」融雪眼見著樓遠手上的那張人皮面具馬上就要貼到她面上來了,忽地一下朝他跪下了身,抱著他的大腿可憐巴巴地求道,「爺,好大爺,小的求您了,求您給小的貼一張正常一點的面皮吧!求您了!小的不想出個門都把人小女圭女圭嚇尿啊!」

「哦——」樓遠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小乞丐把小女圭女圭嚇尿過啊?」

「……爺,這不是重點……」融雪硬是生生憋出了幾滴眼淚,往樓遠腿上蹭。

樓遠也不將她踢開,只是低頭看著一副狗腿樣的融雪,問道︰「疙瘩男人臉不好看?」

融雪點頭。

「疙瘩青年臉不好看?」

融雪連連點頭。

「疙瘩婆婆臉不好看?」

融雪再連連點頭。

「疙瘩大嬸臉也不好看?」

融雪十分用力地連連點頭。

「那疙瘩……」

融雪恨不得給樓遠磕頭了,十分激動地把他的話打斷,「爺,能不能不要疙瘩了!」

每天都是疙瘩,每天喝粥時都會看到碗里倒影著滿臉疙瘩,簡直就是像在喝一碗肉疙瘩粥!嘔——

「不要疙瘩?可是爺瞧著你每天頂著一張疙瘩臉還是活蹦亂跳的啊,不是喜歡得緊嗎?」。樓遠笑,「昨兒貼的疙瘩大嬸臉爺瞧著挺適合你。」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融雪連連搖頭,難道她不笑,還讓她每天都哭!?

疙瘩大嬸臉適合她?沒瞧見那店家看到她來開房間都不想給她開嗎……

「爺啊,爺!算小的求求您了!別整疙瘩了,讓小的當回一天正常人吧!」融雪抱著樓遠的腿哭說完,十分沒骨氣地給他磕了一記響頭。

這一個多月來,她可謂每天都十分沒有骨氣地給樓王八蛋虐,然後她只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師兄為了師兄為了師兄,師兄對她那麼好,她不能就這麼放著師兄不管。

她忍,她忍,她忍忍忍!骨氣這種東西,有機會再找回來吧!

「想當一天正常人啊?」樓遠又挑挑眉。

「嗯嗯嗯!」融雪將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

樓遠卻為難了,「可是你覺得正常的面皮就爺剛貼到臉上來的這張了,小乞丐若是這麼想當一天有正常臉的人的話,爺可以考慮考慮把它撕下來貼到你臉上去。」

融雪卻有些遲疑了,因為她十分嫌棄樓王八蛋的臉,但是為了能有一天走出門不嚇尿別人,她豁出來了!

「那,那小的就先謝過爺了!」明明嫌棄,還只能做出感激不盡的神情,融雪覺得,死皮賴臉地跟在樓王八蛋身邊,她也漸漸變得不要臉了。

于是,樓遠笑吟吟地將自己剛貼到臉上的面皮揭了下來,貼到了融雪面上,貼好之後,融雪樂顛顛地找衣裳換去了,因為她今兒貼的是一張長相平凡的年輕男子面皮,得換一身男裝才是。

雖然是男人面皮吧,但好賴臉上終于沒有疙瘩了,融雪激動得險些痛哭流涕。

而當融雪換好男裝過來伺候樓遠時,她又不能冷靜了。

「爺,您不是說正常的面皮就小的臉上這張了嗎?」。融雪盯著已經重新貼了一張面皮的樓遠,眼皮突突直跳。

「我說是說了,可我沒說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了,只能證明你蠢。」樓遠笑吟吟道。

「……」融雪心底又竄起了想要上前咬死樓遠的沖動。

「還不趕緊過來幫爺穿衣綰發?」

融雪從包袱里翻出和樓遠面皮相配的衣裳伺候他穿上,一邊穿一邊哭喪著臉問道︰「爺,春秋和秋桐兩位何時回來啊?她們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

「辦完事自然就回來,怎麼?不樂意伺候爺了?」

「不不不,小的哪敢有這樣的心思,小的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在伺候爺。」融雪覺得,她的臉皮一天比一天後,說假話都不知臉紅了。

可是春蕎秋桐啊,你們何時回來啊!我獨自一人受爺的虐,要承受不來了啊!

樓遠明知她說的不是心里話,卻還是笑得滿意。

當融雪站在樓遠身後幫他梳發綰發時,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爺,您確定……您這次真的要這麼打扮?」

樓遠不,算是默認。

融雪一邊幫樓遠梳發綰發,心底一邊把他罵了無數遍。

樓王八蛋,你放著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貼一張女人的面皮做什麼!?

偏偏還是……這麼美麗嫵媚的女人面皮……

融雪好想哭,因為她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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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謝姑娘們昨天給叔投的票子!大力感謝!跪謝!

嘿,嘿嘿嘿,姑娘們今天要是也給叔打票子雞血的話,叔就繼續二更!

啊!為何叔覺得自己有種無恥感,姑娘們要是無視叔,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可以的

貌似近幾日來的更新姑娘都覺得叔不是親的,叔就把阿遠和豬雪放出來稍稍活躍活躍氣氛,阿季和阿暖也快要回到京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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