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又是讓姑娘們覺得心塞的內容,接下來來些溫暖的緩緩如何?雖然叔覺得一點都不心塞……
哈哈~
純屬叔卡文了,痛苦萬分啊,學師兄的,嚶嚶嚶……
其實。叔不無恥的!
卷三才一開始,叔就當個三千黨,是不是很無恥?
------題外話------
有些奇怪。
只是這戶人家似乎……
前邊,果然有人家。
司季夏也微微笑了起來。
司季夏慌忙的模樣讓冬暖故得逞般地笑得開心,側了身子又將他當做椅子來靠。
冬暖故說完,又笑著甩了手中的馬鞭,使得司季夏又慌忙地執緊馬韁。
不過就算天色暗無法看清司季夏的臉色,冬暖故卻知道他現下必定面紅耳赤,不由笑了,將他輕輕推了推道︰「傻木頭,再往前走走,我方才似乎瞧見前邊有燈火,或許有人家也不一定,又或許那人家能讓我們借宿一晚也不一定。」
「……」雖說司季夏現下已經習慣了與冬暖故親近,但冬暖故這般突然的親近還是讓他不能適應,一張臉瞬間又熱燙了起來,幸而不是白日,也幸而周遭無人,否則冬暖故該又要笑他了。
冬暖故見他愣住,便又在他下唇上再咬了一下,這才淺笑著松手,「傻木頭。」
「……」司季夏怔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然他堪堪偏過頭,冬暖故便抬手輕揪住他的衣襟,身子稍往前傾,在他微啟的薄唇上輕輕咬了一咬,盯著他道︰「睡馬車就睡馬車,今夜你和我一起睡馬車,不許說不,不許反駁,也不許找理由。」
司季夏沒听到冬暖故應聲,再見她低著頭,以為她心生不快了,倒也沒注意到她手中的小人平安,忙勒緊手中的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有些緊張地偏過頭問道︰「阿暖?」
冬暖故未理會他,只是用手指戳著她手中那個小人平安的臉,無聲地嘆了口氣,傻木頭。
「阿暖,今夜似乎又遇不著村鎮了。」天色已暗沉得道路兩旁的景色就要看不清了,司季夏放緩了車速,有些慚愧地對冬暖故道。
對于司季夏這樣的想法,冬暖故知道如何都改變不了了,只能無奈地接受,由著他了,他是她的丈夫,他認為什麼便什麼吧,婦唱夫隨,婦唱夫隨……
他自己不管睡哪兒抑或能不能睡下倒很是無所謂,但是他眼里的冬暖故與他萬萬不一樣的,即便冬暖故已經不止一次說過她並非嬌弱的大,可在司季夏眼里,她是他掌心里的寶,不舍讓她吃丁點苦,亦不舍讓她受丁點累。
而昨夜冬暖故已在馬車里將就睡了一夜,今夜若是沒能見到村鎮的話,便意味著他們還要在路邊過一夜,這使得司季夏不由擰起了眉。
現下眼見著天色愈來愈黑,卻還是未見到一村一鎮的影子,莫說一村一鎮,便是一戶人家,都未見著。
冬暖故雖不舍司季夏累,倒也知他固執,絕不會听她的勸也到馬車里將就睡一晚,便沒說什麼,只給他拿了一件衣裳讓他披上,才到馬車里司季夏特意為她鋪好的軟氈上躺下。
司季夏也從不在夜里趕路,他總會在入夜前尋到村鎮讓冬暖故得以臥榻而眠,實在遇不著村鎮的話,便只能讓冬暖故在馬車里將就睡一晚,他則是在外邊守著她一夜。
這是他們離開東巴鎮的半個月後,離雲城還有很長的路,馬車依舊行駛得不疾不徐,但凡路過鎮子,司季夏總會將馬車停下並在此停留一日,讓冬暖故在鎮子里走一走歇一歇。
一個無憂無難的家。
他要給他的阿暖一個家。
只是他是男人是丈夫,他總不能讓他的女人跟著他漂泊無定。
「好。」她覺得有他的地方便是家,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好不好?」冬暖故回頭,對著司季夏笑得眉眼彎彎。
誰知冬暖故卻打起了馬鞭,馬蹄撒走,使得司季夏一怔,怕把冬暖故從他身旁的位置上顛下去了,忙握緊馬韁駕馭好這已經跑起來了的馬匹,非但不見冬暖故難過失望,反听得她輕輕笑出了聲,微扭了身子將背輕靠到他身上,將手中的馬鞭對著天空一下一下的輕揮道︰「那就正好,我們可以在路過的地方選,哪兒好,我們便在哪兒安家。」
在他們離開東巴鎮的時候,司季夏握著馬韁卻遲遲沒有趕馬上路,而是微低著頭,連看也不敢看冬暖故,只低聲道︰「對不起阿暖,還是沒能給阿暖一個安定的家。」
冬暖故說是打馬鞭,卻鮮少甩動手中的馬鞭,時而與司季夏說上些話,更多時候是認真賞著道路兩旁的景色。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不失歡愉愜意。
而冬暖故似乎很滿意司季夏這樣的駕車速度,從未催他快些,也未問他什麼就像她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將這一程當做是他們出來游玩而已。
既然不會有所不同,不如陪著阿暖多看看這一路上的景色,就算到了雲城仍尋不到他要尋的答案,也不會枉他們走這一遭。
因為,他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不是親人,這個世間,他除了阿暖,再無親人,除了阿暖,也不會有人想要他這個親人,既然只是一個不會有變的答案,去得或早或晚,有會有何不同?
司季夏從北而來,現下又重新往北去,馬車速度不快不慢,就像他根本就不著急去找尋他一直在意的答案似的。
司季夏也覺得這樣挺好。
司季夏買了一輛馬車,卻沒有雇車夫,倒不是他對自己駕車的技術有多自信,而是冬暖故說他們兩人就好,他執馬韁,她打馬鞭,這樣挺好。
*
照師兄這樣的速度,不知何時才能去到雲城,她……等不及了。
「姑娘不和你師兄一道走?」融雪微微搖了搖頭,眉目間有些難過,「待會兒我師兄問起我來,你就道我先一步去雲城了,我會在雲城等他的。」
「嗯,掌櫃的可在啊?」融雪四處望望,「我先把房錢給掌櫃的結了。」
客棧樓下,早起的小二哥已在打掃,見著融雪獨自挎著包袱下樓來,詫異地問道︰「姑娘……這是要走了啊?」
冰刃沒有注意到,融雪是收拾好了包袱才從隔壁屋過來叫他的,融雪的包袱就放在他床頭的小幾上,融雪離開屋子時是提著她的包袱離開的。
融雪坐在床沿看了面朝里睡下的冰刃好一會兒,幫他拉了拉被子後才站起身離開,在闔上房門時她多看了一眼冰刃的背影,才將房門闔上。
幸福的事情,當然要幸福到底才是,被打擾可是件讓人很憤怒的事情。
冰刃說完,美滋滋地躺下了,在他心里,除了找人比劍之外,可就算是睡覺最幸福了。
「看看,養閨女果然好,簡直就是師兄的貼心小棉襖。」融雪的話才說完,冰刃立刻眉笑顏開,扯了薄被重新往身上卷,笑眯眯道,「那就別吵師兄啊,師兄再睡一個時辰就起,一個時辰你再來叫師兄啊,豬雪你也接著去睡吧啊,要是睡不著的話,就發呆著吧,要是再來吵師兄你就不是人。」
「……」融雪覺得好頭疼,「那師兄就接著睡吧。」
「嚶嚶嚶……」冰刃忽然泥巴一樣地挨到融雪身上,拖著悲悲戚戚的聲音道,「師妹啊,你只想著小白臉那條命不稀罕師兄這條命你就直說吧,偏整的這些傷害師兄的話來做什麼,師兄知道你愛那小白臉不愛師兄了,連師兄多睡會兒都不讓了,看來師兄是真的白養你了,啊……心好疼,女兒還沒有嫁呢,就已經像潑出去的水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啊……老子又被氣得女乃疼了。」
「樓下小二和店家可以作證!」
冰刃忽然又坐了起來,盯著融雪,一臉不道︰「我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哥,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師兄你還起誓了的,說你今兒要是我叫你不起的話,你就月兌了褲子到外邊鎮子跑一圈。」
「可是師兄你每天才陪我趕三個時辰的路啊,三個時辰用來吃喝,六個時辰用來睡,我見著你的頭發越來越黑了,沒白啊。」冰刃才躺下,融雪就又開始搖晃他,據實道,「而且師兄你昨個兒天還亮著就睡了,你說今兒我叫你你一定起來的。」
「你為了那小白臉,天天不讓師兄好好睡,你良心呢?」冰刃狂躁地將自己的頭發抓得一團亂,「啊啊啊,白眼狼完蛋玩意兒,邊玩蛋去啊,讓老子再睡會兒,沒見著老子每天為了你奔波奔得頭發都白了臉都蒼老了嗎!?」
「啊啊啊啊!」還不待融雪這拉長音喊完,冰刃便捂著耳朵蹦了起來,一臉的暴躁,看了窗外的天色一眼,再瞪向融雪,怒道,「喊喊喊個屎啊!師妹你這頭蠢豬!天亮了亮了亮了!哪里亮了!?你自己看,天不是還黑著?嗯!?嗯!?」
融雪撓了撓頭,然後整個人都坐到了床榻上,像搖一棵竹子般將冰刃用力地前後搖晃,邊搖邊大聲喊道︰「師師師師兄兄兄兄——!起起起起——」
冰刃還是不睜眼,反是朝床榻里側挪了挪,背對著融雪繼續睡。
「師兄師兄,天亮了啊,起來了啊。」一間簡陋的屋房里,融雪正搖著卷著薄被睡得香甜的冰刃,見著冰刃連眼都不睜,又用力搖了搖他,「師兄師兄!起起起起呀!我們該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