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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好像偏愛師兄了,居然給他佔了整整一個章節!哈哈哈~
------題外話------
真是只奇怪的弱雞。
而她明明身上有傷,卻還是能笑得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似乎是曾狂奔跌到過,跌了滿身髒與傷,只是她又未有停下理會這些傷,只顧著跑,就好像她在拼命地躲避什麼一般,或是拼命地逃離什麼地方,離得越遠越好。
她背上背著一只藍布包袱,身上的衣裳沾著泥灰,便是臉上都有些髒兮兮的。
只因為那姑娘兩條褲腿上是斑斑血點子,雙膝的地方更是兩片巴掌大的血漬,腳上的鞋子只有一只,一只腳是赤著的。
也因為這一眼,冰刃大發慈悲地只是讓馬匹緩緩走著,而不是打馬而奔。
這一眼,讓冰刃的神色再次冷了下來。
冰刃不語,翻身上馬,只不過他在坐到馬背上時將那姑娘再掃了一眼。
那姑娘立刻喜上眉梢,收回了緊扒著馬鞍的手,開心道︰「大俠答應帶小女子一起上路了?太謝謝大俠了!大俠放心,小女子一定不給大俠添麻煩!」
「想要跟老子一起上路就把你的手拿來,老子騎馬,你在後邊跟著,跑得慢跟不上的話可別怪老子。」冰刃妥協了,反正這種弱雞路上想丟就丟了,無所謂。
「大俠?」姑娘見著冰刃不,又喚了他一聲。
「……」冰刃心里欲哭無淚,他覺得他被一只腦子里裝了屎的弱雞給纏上了,扔是可以把她給扔了,但是這樣的話他的江湖道義就沒有了,他雖然一直以來就沒在乎過這些屎一樣的道義,但是經由這只弱雞嘴里說出來,這些屎一樣的道義怎麼就變味了?
冰刃這麼一喊,那姑娘竟十分听話地閉了嘴,不再往下說,而是反問道︰「大俠,我們現在可以上路了嗎?」。
「……」那姑娘似還要再繼續往下說,冰刃只覺頭疼得緊,連忙又打住了她,「停!」
「大俠要去送死?」姑娘了,並且還十分認真地分析了冰刃這句話,「書上說,大俠都是不知自己能活到何時的,大俠說的送死,大概是去赴一場決斗,生死不能預知,雖然我希望大俠能一直好好活著,但是也不能阻止大俠去赴約,那這樣的話,大俠就在到達赴約的地方之前告訴小女子一聲,小女子在那兒與大俠告別就好,若是大俠小女子的話,可以把詳細的地點告訴小女子,若是大俠屆時有個什麼萬一,小女子可以幫大俠料理後事的,小女子身上的銀兩應該還是夠一抬棺材錢的,小女子……」
「老子要去送死,你也要跟著!?」冰刃此刻在心里罵道,老子要是知道她看的那些破書是誰寫的,一定宰了他!
「……」這弱雞腦子真的沒問題吧!?她到底看的是什麼破書!?
「我大俠不會殺了我的,因為大俠都是善良仗義的。」姑娘還是說得很認真,「那小女子就在這兒冒昧問大俠一句,大俠這是要到哪兒去?」
姑娘說著,以手指天就要發誓,冰刃立刻抬手打住了她的話,「停停停,老子不稀罕你發誓,你連老子要去哪兒都不知道,就這麼巴巴地要跟著老子上路,就不怕老子路上把你給宰了?」
是以這姑娘又補充道︰「大俠放心,小女子不是歹人,也絕對不會害大俠的,小女子真的只是要大俠帶小女子一道上路而已,沒有其他心思的,真的,小女子發誓。」
一定是這樣!
至于大俠所說的殺手,一定是騙她的,他肯定是不想帶她這麼一個陌生人上路,才會說這樣的謊話來騙她,好像書上還說大俠都不太別人的。
書上說的拿劍的都是行俠仗義的大俠,大俠都有一顆俠義之心,斷斷不會不答應她這個小小的請求的。
「大俠要是答應小女子帶小女子一道上路,小女子就告訴大俠是什麼書。」那姑娘回答得十分認真,完全不理會冰刃的狂躁。
「……什麼書這麼誤人子弟!?」冰刃狂躁了。
「書上說的,我看的書都這麼說。」姑娘還是咬定冰刃就是大俠,完全當他說的他是殺手這句話是放屁。
「……」冰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那姑娘,「誰說拿劍的都是大俠?老子說了老子是殺手,殺手懂不懂?別惹老子,老子手上的劍可不長眼。」
「不,你就是大俠,書上說了,拿劍的都是大俠,大俠行走江湖,都是仗義的。」姑娘一口咬定冰刃就是大俠,「所以,大俠一定會幫小女子的。」
「老子不是大俠,老子是殺手。」冰刃惱了,這到底哪里來的弱雞!
「滾滾滾,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老子沒空陪你這等小姑娘玩耍,老子還要急著趕路。」冰刃說著,又一次用劍鞘去戳那姑娘的手,這一次他更用力了,一戳下去就戳得那姑娘的虎口流血,那姑娘吃痛,竟還是不放手,依舊不死心地求冰刃道︰「求大俠帶小女子一道上路!」
誰知那姑娘非但不松手,反是將雙腳墊得更高,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手的」模樣,睜著亮盈盈的眼楮,好像沒看到冰刃臉上的嫌惡似的,又道了一次︰「大俠,不管你去哪兒,都求帶小女子一起上路吧!小女子有自己帶著銀兩,吃住能管著自己,大俠要是覺得小女子是女人不方便,小女子有男裝的,小女子可以打扮成男人的,只求大俠帶小女子一道上路!」
還有,冰刃對女人沒興趣,他覺得女人最是麻煩不過,是以他不留絲毫面子地冷冷道︰「滾開。」
只是,這樣的美人兒大晚上的出來跑什麼跑?
因著對方踮起了腳,冰刃看清了對方的容貌,這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年紀的姑娘,頭發上沒有一件發飾,耳上也沒有耳,就是連發型都簡簡單單,尖尖的小臉,月眉星目,道不上美麗非凡,倒也挺是秀麗動人,雖然此刻的她不施粉黛,也可以算是地地道道的美人兒一個。
可他才張嘴,話還沒來得及罵出口,就見著對方用力踮起腳,定定盯著他,緊張激動道︰「大俠!大俠這是要上哪兒去?求帶小女子一起上路吧!」
只見那人被冰刃用力地以劍鞘戳開一只手時疼得她眉心緊緊擰在了一起,可不管冰刃怎麼用力,她就是不松手,這下輪到冰刃擰眉了,張口就要罵︰「這哪里來的弱雞,趕緊給老子滾開!」
冰刃只冷冷掃了那不知打哪兒跑來的女人一眼,用劍鞘底部戳開那女人扒在馬鞍上的手。
他從沒對女人動過手,更不對弱雞一樣的女人動手,千萬不要逼他對女人動手,他可不會憐香惜玉。
對方不高,只比冰刃的這匹馬的馬背高出半個頭而已,正正好露出一雙亮盈盈的眼楮來看著冰刃,借著馬鞍上掛著的八角小風燈里透出的微光,冰刃瞧見那雙烏黑瑩亮的眼楮里帶著隱隱的緊張不安以及惶恐,卻又被她盡力隱藏起來,只余激動與仰慕,雖然沒瞧見她的全貌,但冰刃從她那雙眼楮和那雙緊扒在馬鞍上的手看得出,這不想活了的女人是想從他這兒得到些什麼才肯松手了。
一個不想活了的女人?
一個……女人?
可當他正要翻身上馬時,他的馬鞍上突然多出了一雙手,正死死用力地扒著馬鞍,冰刃臉色一沉,眼神即刻變得冰冷,看向隔著馬站在他面前的人。
冰刃心里這般嫌棄著,將手移到馬鞍上,作勢就要翻身上馬。
不想和弱雞同路,還是騎馬走吧,弱雞的喘氣聲太難听,耳朵會殘廢的。
嗯,弱雞離他越來越近了,該不會與他同路吧?
嗯,往與他的反方向跑了,嗯?調頭了?往他這個方向跑來了?喘息聲還這麼重,一定是只弱雞。
習慣了耳听八方,加之此時正是夜深人靜時候,那急急的腳步聲在冰刃的耳里就顯得尤為明顯,冰刃雖是不曾轉頭看向那腳步聲的方向,卻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得出那人是往哪個方向跑了。
冰刃悠閑地走著夜路,在他即將走出鎮子時,忽听得左側方向傳來急急的跑步聲,听腳步聲听得出是一個沒有一點功夫底子的普通人,這就使得冰刃毫不在意,繼續往前走,他可沒有不會武功的仇家。
此時的小鎮已經很安靜,百姓已睡去,鎮子上除了更夫的梆聲與偶爾的幾聲狗吠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馬鞍上掛著一盞小小的八角風燈,正隨著馬步一搖一晃,更顯他的悠哉愜意。
冰刃可不管他身後的店家怎麼欲哭無淚,只握著他的劍牽著他的馬,一臉滿意地走了,腳步慢慢悠悠,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去追融雪,也一點不在意現在正是月上中天之時。
冰刃說完就走了,沒瞧見掌櫃的和店小二一臉的屎色,就差沒跪下來燒香拜佛保佑這尊大佛不要再來了,千萬千萬不要再來了!這麼可怕詭異的客人,他們這尋常小店可實在招待不起了啊!這麼大吃大喝一頓不付錢就算了,樓上那扇壞了的門也還算錢呢!
當冰刃吃飽喝足地離開這客棧時,掌櫃的非但沒有收他一文錢,反是像送佛一樣恭恭敬敬地將他送走了,冰刃對掌櫃的態度十分滿意,臨走前還大發慈悲地賞了一句︰「掌櫃的,你這地兒好啊,老子下回一定還要來。」
店小二果然麻溜地滾了,連滾帶爬。
冰刃又撓了撓腦袋,朝店小二擺了擺手。
「不行不行,你你你,趕緊讓你們廚子給老子燒一頓好吃的,老子吃飽了好上路找豬,趕緊的,不能少于十個菜啊,少于十個菜的話把你們全紅燒了,听明白沒有?听明白了的話趕緊麻溜地滾滾滾。」
不過冰刃只是問,好像根本就不期待店小二的答案,只是捏著自己的下巴接著假想道︰「如果那頭蠢豬被殺了,會是被人以怎樣的方法殺了啊?哦哦,好像我不能這麼來詛咒自己的寶貝閨女啊,她要是被宰了,誰來給老子養老送終?」
店小二背上的衣裳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濕了。
「……」這種問題怎麼回答,怎麼回答才會讓這個大爺滿意!?
誰知這詭異可怕的客人自己腦子不正常就算了,還要逮著他來問,「哎,店小哥,你說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
這這這,這到底是個什麼詭異可怕的客人啊!?明明他那師妹看起來很正常的啊!
「……」店小二睜開眼,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冰刃,沒人這麼罵自己的師妹是蠢豬的吧?也沒人這麼來詛咒自己的師妹被殺的吧?
誰知店小二這麼激動怕死,冰刃卻像沒有看到一半,也不緊張他那寶貝師妹的情況,反是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捏著自己的下巴了然道︰「哦,原來是翅膀有硬一點了,自己先飛去雲城了啊,不知道路上會不會有人沖出來把那頭蠢豬給宰了?」
店小二說完,還不待冰刃應聲,便連忙緊閉起眼抱頭求饒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求不要殺小的!」
「回,回,那位姑娘,今晨,今晨天還沒有全亮的時候,就,就走了。」店小二可不敢有一句假話,「她說,她說她先一步去雲城了!」
「昨兒和我一道來的那個姑娘呢,哪里去了?」戌時了,豬雪居然沒有再來吵過他,這不正常。
冰刃沒讓他站起來,他就只敢維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等著這位大爺的吩咐。
可憐的店小二只能猛力將自己剎住,按原路乖乖滾了回去。
可當店小二骨碌碌滾出將近一丈距離時,冰刃忽然又喝道︰「停下,滾回來。」
店小二欲哭無淚,這奇怪可怕的大爺叫他滾,他可不敢不滾,就算他不想滾,他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大爺那一腳踹得他根本沒有辦法停下。
店小二立馬听話地在冰刃跟前躺了下來,冰刃即刻抬腳在他身上用力一踹,踹得店小二骨碌碌直往前滾,只听冰刃憤怒道︰「竟敢管老子叫大爺,不想活了這是,趕緊滾!」
「……」店小二好想吐血,他想改口想辯解,這位冰刃大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像下了死命令般道,「不想死的,趕緊給老子躺下來。」
「大爺?」冰刃將眉心擰得更緊了,低著頭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不甘心地問道,「老子長這麼老?」
「大大大……大爺啊。」店小二害怕得牙齒都在顫抖。
冰刃以一副居高臨下的神色盯著眼前的店小二,又冷冷問道︰「剛才你叫我什麼?」
只見冰刃冷眼站在店小二的面前,一句話不說,只微抬著下巴看著他,看得店小二只覺泰山壓頂般,慢慢再慢慢地縮了頭躬了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只想著他說錯話了說錯話了說錯話了!?
這這這——是人還是鬼啊!
店小二私以為他的答案很完美了,誰知他連第二口唾沫還沒咽下,那個可怕的客人竟無聲無息地到了他的跟前,他根本就沒看見他的腳抬上一抬,他居然就到了他跟前了!
店小二狠狠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磕磕巴巴道︰「回,回大爺,現在快戌戌戌,戌時了。」
「你——」冰刃盯著店小二,擰著眉,冷冷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店小二非但不敢跑,連聲音都不敢出,更莫說上前去問這客人為何會將客房的門踢壞。
店小二也嚇傻了,但他不能像客人那樣說跑就跑,眼前的可也是客人啊,再說了,他本也是想跑的,但是……那客人正盯著他看啊!他不敢跑啊!
這個客棧居然有這麼可怕的客人!萬萬不能住!
沒人應聲,冰刃看著緊閉的房門,莫名惱火,抬起腳,一腳就將屋門踹爛了,外邊走廊,店小二正領著客人經過,只听「砰」的一聲巨響,便見著前邊的一間客房一整扇四開的門連片倒在了走廊上,其中一扇門上站著一個神色凶煞衣衫凌亂的俊,客人嚇了一大跳,轉身就跑︰「我我我,我不住了!」
「豬雪!」冰刃皺起了眉,邊往房門的方向走邊大聲喊道,「豬雪!老子起床了!」
這好像不對啊。
不過他才走開兩步又退了回來,又將腳踩到了椅子上,挑著眉將頭探出了窗外,「嗯?收攤子?點燈?」
這般說著,冰刃又打了個呵欠,放下腳,轉身離開了窗邊。
冰刃慵慵懶懶地搓了搓眼楮,一邊自言自語道︰「大早上的,收攤子的收攤子,點燈的點燈?這鎮子的人,嗯,有病。」
見著昏昏暗暗的夜色中,路旁的小攤販正在收拾攤子,路旁的有些人家則是正把門前的風燈給掛上。
冰刃再次睜眼時,天色還是昏昏暗暗的,看到昏暗天色的一瞬間,他忽然有些沮喪,想著他的睡功居然變得這麼差了,又睡了一覺居然天還沒亮,他嘆了口氣,掀了身上的薄被,連鞋也未穿,邊撓著頭邊懶洋洋地走到窗邊,一腳踩上窗前的椅子,打著呵欠朝樓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