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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季夏眼底寒光森森,然就在冬暖故急忙轉到他面前來時見到他嘴角有血正慢慢往下淌。
白拂這後半句,似話中有話。
「那便請吧。」白拂微收抱琴的手臂,對司季夏及冬暖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此地不宜久留,這些個人,可是九皇子身邊的人。」
司季夏的言行令白拂有些動容,畢竟幾乎沒有人能在此等的情況下還能如此不忘禮節。
「那便……」司季夏終是將手中的弩機緩緩放下,朝白拂微微垂首,「有勞了。」
「的這個問題,請恕白某暫不能相告,只消知,白某斷不會加害,就算不是為了這受人之托,白某也會為雲琦著想。」白拂語氣倒是頗為真誠。
「在下在北霜國並未友人,敢問閣下是受何人所托?」司季夏終是語氣陰冷地問了這麼一句。
「白某在宮中雖不過一介小小琴師,別的難事或是人微言輕,不過出入雲城倒還無人敢阻,若是願到敝舍一坐,想來會省去入雲城的諸多麻煩,不知意下如何?」說到這,白拂稍有停頓,又接著補充道,「若是不能或不願白某,入了雲城後自可尋去處,白某絕不阻攔。」
「怕是難能護得安全無虞。」白拂說這句話時,目光落到了冬暖故身上,像是清楚的知道司季夏心里最為在意的是什麼似的,讓司季夏將手中的弩機抓緊得指骨分明。
司季夏默不作聲,白拂也不介意,只又接著道︰「如今的北霜國可是全國上下各城各鎮都張貼著兩位的通緝令,加之方才兩位短短時間內遇到的兩次危險,且雲城這幾日可是盤查得異常緊,可以想得到兩位這一番入雲城必將困難,當然,依本事或許不會是什麼難事,但那或許是對安然無恙的而言,現下的若要入雲城……」
「況且,此行,要入雲城,不知白某說得對也不對?」白拂神情雖然冷淡卻平緩,倒如他自己所說,他的出現,其實並無敵意。
「確實沒有白某的理由,白某也不強求白某,究其實,白某此番相邀,不過是受人之托,至于願不願意接受白某的誠意相邀,自然還是自願。」
「在下與閣下不曾相識,沒有任何閣下的理由。」司季夏眸中寒意不減。
「其實不必如此緊張,白某對,並無敵意。」白拂語氣低低涼涼,如他撫出的琴音,似乎沒有多少情感以及情緒,「白某的來意方才已明說了,白某出現在面前的因由,不過是想請與到舍下小坐一番而已,不罷了。」
阿暖無法冷靜,他卻無論如何都要足夠冷靜,他若走神,在他身後的阿暖將隨時都有被奪命的危險,所以,他不能走神不能分心,哪怕分毫,都不能。
司季夏亦然,然他卻未將握著弩機的手垂下,也未回頭看冬暖故一眼,便是連應都未應她一聲。
冬暖故緊擰眉心,不解白拂所為。
司季夏握著弩機的手驀地一抖,白拂正要撥上琴弦的拇指也定在了那兒,抬眸看向滿臉不安的冬暖故,竟是沒有趁這個絕好的時機撫動琴弦先發制人,反是將手垂了下來,淡淡道︰「看來……是不想應戰,既是如此,那白某便不讓為難罷,放棄這次難能一見淬毒冰箭威力的機會。」
不是害怕危險,而是害怕司季夏的身體難以負荷三重的創傷。
因為,她害怕。
一思及此,冬暖故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若又像上次那般他連擁抱她的能力都沒有……
他撐不住的,他的身體撐不住的……
她沒有辦法冷靜,沒有辦法冷靜地看著她的平安第三次運行內力,她不管什麼淬毒冰箭,她只要她的平安好好的,她不敢想象這淬毒冰箭若真的射入了白拂的體內後,平安會如何。
「平安!」當白拂直起的拇指正要撥到琴弦上時,冬暖故忽然緊緊揪住了司季夏的斗篷,聲音緊張輕顫不已。
「那麼——」司季夏將手中的弩機緩緩抬起,將弩機口對準白拂,白拂則是將右手按到了琴弦上。
「淬毒冰箭?寒冰箭簇,淬以劇毒,入骨即碎,摧經毀脈,曾是令江湖上下聞之色變的獨門技藝,卻是九年前與千機老人一同從江湖上銷聲匿跡,江湖中人皆以為淬毒冰箭早已在江湖上絕跡,倒不曾想——」白拂又是頗為詫異,卻也不過片刻而已,只听亦贊亦嘆亦惋惜道,「不曾想白某竟有能在淬毒冰箭從江湖上絕跡的九年後得以遇見,說來應當是白某的福分才是,若是可以,白某倒是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淬毒冰箭究竟威力幾何。」
「那不知閣下有否嘗過淬毒冰箭的味道?」司季夏眼神沉沉冷冷。
白拂在看到司季夏手中機甲變化時,眸中有不可掩飾的驚詫閃過,「的機甲,讓白某想到了千機老人。」
白拂的話點到為止,司季夏則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白拂的話還未說完他便將拇指扣著那枚青銅機關扣給扳了下來,只听機甲扣動的聲音 響起,司季夏手中的寬口劍瞬間變換為方才的十字型弩機,弩口箭簇寒光森森,等待著隨時射入敵人體內。
「不受白某邀約到白某舍下一坐,莫不成想等著九殿下將兩位請去當座上賓?」司季夏沒有,白拂便接著不疾不徐道,「不過只怕屆時能被九殿下請去當座上賓的只有貴一人而已,至于——」
他沒有听白拂說閑話的心思,卻也沒有急著讓白拂把道讓開。
司季夏沉默著,拇指緊扣著一只小小的青銅機關扣,等著隨時將其扳下。
白拂不了,只是微微眯起眼將司季夏上下打量了一遍,末了竟是輕輕一笑道︰「雲琦這難能一遇的知己,果然與常人不同。」
「琴師身處北霜國,倒是對南蜀國的事情知曉得不少。」司季夏不怒不詫,只是在听到「九皇子」三個字時眸中寒意更甚,面無表情地接話道,「至于琴師說的請在下與內子到琴師別居小坐想是不必要了,素問琴師只為貴國聖上撫琴,在下得听琴師一曲已是榮幸,琴師若看得起在下欲再撫一曲,在下又豈會不識趣?」
「白某出現,是來瞧瞧世子是否有被九殿下的人請去,若是沒有,白某想請世子與到白某舍下小坐一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白拂在與司季夏還有五六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嘴上說著客氣的話,面上卻不見任何客氣之態,末了還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補充道,「在下忘了世子如今已不再是南蜀國的羿王府世子,白某當稱世子一聲‘詭’才是。」
然不管他的出現有何目的,似乎他都不會是友人。
他為何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是為了那張通緝令,還是更有其他原因?
她記得融雪與她說過的話,琴師白拂,那本當是人間天籟的琴音是他最極致的武器,可殺人無形無聲。
冬暖故將雙手抓攏得很是用力,眼神陰沉到了極點,白拂——
司季夏盯著白拂,時抓著機甲右臂的五指一直在上邊密集的青銅樞軸上撥擰,風吹起他沾了血的斗篷往後請揚,一下一下拂在冬暖故手背上,就像是他伸出手來想要握住她的手似的。
在見到白拂出現的一瞬間,司季夏眼底有一道寒芒掠過,面上卻不見絲毫驚詫之態,只面色平靜的冷冷道︰「不知琴師找在下,有何貴干?」
冬暖故雖在司季夏身後,卻也清楚瞧見了那正緩緩朝他們走來、手抱瑤琴的白袍男子,驀地攏緊雙手,是他!?
只听男子邊走邊不疾不徐道︰「若白某再拂一曲,不知世子還有無力氣將其听完?」
琴聲綿綿而停,從鍍滿了殘陽余暉的層疊樹蔭間出現一名身著廣袖白緞長袍的俊逸年輕男子,只見男子左手臂彎里枕著一把通身沉紫色的瑤琴,男子正朝司季夏與冬暖故這個方向慢慢走來,腳步輕緩,面色平靜,如不知何時落到了這凡塵中來的上仙一般,白袍素淨得仿佛不染一絲塵埃。
「呵呵……」琴聲中忽然夾了年輕男子輕輕的笑聲,「能受得住白某這琴聲遲遲不倒的,世子還是第一人,令白某佩服,不過——」
沒有了冬暖故在眼前的司季夏,眼神又變得如霜如刃,微轉手中機甲,聲音冷冷道︰「閣下有意會在下,既然來了,又何遲遲不現身?」
而就在冬暖故轉到司季夏背後的那一剎那,司季夏那剛被冬暖故擦淨了血的嘴角又有腥紅的血水在溢出,然他沒有抬手來拭,因為他知他現下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冬暖故的心,她已然不安,他不能讓她更不安。
她想就這麼看著他擁抱他,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與他共敵危險已罷,她現下就已經是他的包袱,絕不能再成為阻擋他的絆腳石。
冬暖故只是將司季夏的手臂抓得更緊了,亦將他的眉目盯得更緊,終是松了手轉到他身後。
「阿暖。」司季夏瞧見冬暖故不動,眼神沉了一分,也顧不得周遭危險,只微微垂眸在冬暖故眉心上輕輕一吻,溫柔卻有些不容置喙的堅定嚴肅道,「听話,站到我身後來。」
冬暖故不想站到司季夏身後,她不想他再動手,她不敢想象他若出這第三次手,他會如何……?
是以冬暖故將他的左臂抓得緊緊的,緊盯著他看的眸子晃顫得連眼眶都在顫抖,她沒有听他的話站到他身後去,就這麼面色微白滿目擔憂地看著他。
若是尋常情況下,這琴音當是傷不了司季夏,然他身體本就有恙加上兩次出手已使他身體負荷就快達到極限,又如何再能承受得了這琴音。
冬暖故雖沒有內力完全不受這琴聲影響卻不代表她沒有听出這其中暗藏的鋒刀,她看得出,方才那七名黑衣人同時出手也僅是讓沒有傷到司季夏分毫,真正傷到司季夏的,是這悠悠琴音!
只因這個裊裊琴音听似舒緩悠遠,實則暗藏冷厲凜冽,如劍如刀,直刺人渾身經脈上,但凡有內力之人,稍有不慎,便會被這琴音攪得氣息紊亂四處逆流。
「來,阿暖,還是站到我身後來,來者不善。」那如山泉般潺潺而流的琴音仍回蕩在靜寂的林間道上,司季夏手中握著他的機甲右臂無法拿開冬暖故正摩挲著他嘴角及下巴的手,只能微微往後別開臉,「阿暖還是站到我身後為好。」
司季夏的聲音很輕柔很溫和,一如尋常,听著沒有異樣,可……又怎會真的沒有異樣?
司季夏只覺眼前冬暖故慌亂的面顏疊出了幾層,卻不見他面上有何緊張慌亂之色,穩住雙腳的同時抬手輕輕抱了抱她,並用下巴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朝她淺淺柔柔地笑了笑,「沒事的阿暖,我沒事,不要慌。」
這一刻,冬暖故忘了去想那忽然而起的琴聲,她的眼里除了司季夏,再也瞧不見其他,只見她抱住司季夏時忙抬起手替他擦掉沾在嘴角和下巴上的血,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顫抖,便是連聲音都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慌亂,「平安你怎麼了?怎麼了……?」
「平安——!」冬暖故心尖猛顫,神色繃緊,三步並做一步沖到了司季夏面前,在司季夏身子猛地搖晃似乎就要朝前傾倒時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