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物都到雲城來了,哦呵呵呵~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展也?有雞血,有速度!
昨晚凌晨一過的00點05分已上傳昨日的加更,叔這是用繩命在更新啊~為了叔正空了血槽的繩命,依然要求姑娘們給叔的血槽注血啊血啊血~嘿嘿,叔這還是要厚臉皮求月票,姑娘們莫吐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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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余愣住,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瞼,應聲道︰「嗯,我知道的。」
「嗯,到了這里,你就可以滾了。」冰刃心下狂躁,冷冷道了一句。
「大俠,這就是雲城了啊……?」喬小余將車簾揪得緊緊的,聲音還是如常的讓冰刃覺得听了想揍她,冰刃只是覺得厭煩,沒有听出喬小余這听起來如常的聲音其實是含著極力掩藏的極度不安。
就算,來的是讓她害怕的雲城。()
至少,她不是自己一個人。
喬小余完全不介意冰刃的沉默,因為這一路來雲城,他幾乎不理會她,甚至時不時會吼她幾句,不過就算這樣,她也覺得知足了。
冰刃這帶著喬小余走的一路上都在努力克制著抓她來揍上一頓的沖動,若她不是女人的話,指不定早就被他打死了也不一定。
啊啊啊啊啊!豬雪!師兄知道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他和這只弱雞完全沒有一點關系!連一粒碎芝麻點大的關系都沒有!現在竟還要帶她上路!天理何在啊啊啊啊啊!
可這只弱雞就不一樣了,蠢了不說,還嘮叨,且似乎還是個從未離開過家的黃花大閨女,走在路上簡直就像個超大目標,連瀟灑客那個蠢貨都注意到了她,保不定會有其他人也盯著她了。
他也沒有擔心過會有人抓了豬雪來威脅他讓他乖乖任宰,因為江湖中根本無人知曉殺手冰刃還養著一個女女圭女圭,就算知曉,也沒人抓得到豬雪,豬雪雖然蠢,但是又躲又偷的本事可不差,怕是他都可以在這方面拜她為師。
想扔了她不管,又覺得她這麼只被人抓去了一次的弱雞會再被人抓去第二次,可不是每一次的人都會像瀟灑客那麼愚蠢偏要等著他來「丟人現眼」,若是再有第二次,指不定這只弱雞就被宰了,在冰刃手上過的人命可謂無數,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有多少仇家,不過他一直不關心仇家問題,想要報仇的只管來找他就是,雖然會覺得與他們交手是浪費時間生命,但好賴人找上門了,給對方死前一個臉面也沒什麼不可。
他到底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霉,只是在路上走著都能遇到這麼個甩也甩不掉的累贅!若是能回過頭去選,他那日絕對不會貪睡那麼一個時辰而沒有理小豬雪!他若是那日晨間跟小豬雪走了的話,就不會遇到這只愚蠢嗦又柔弱麻煩的弱雞!
這還真是有生以來的莫大恥辱!這麼恥辱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江湖人知道!他是黃泉邊上行冰尖刃上來的殺手冰刃,而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是的蠢貨!
他要不是帶了這麼個大累贅,他需要好聲好氣地管那些個小小城守叫大爺!?他冰刃大爺若是自己一人上路的話,就算這城門下了十道門禁,他也能想進就進,可拖了了這麼只弱雞,他莫說飛,簡直連跑都沒法好好跑了,明明是三四天就能趕完的路,帶上這只弱雞居然走了整整十一日!
然冰刃嘴上不說,心里卻是把喬小余嫌棄得一文不值。
「……」冰刃听著喬小余這麼一問,眼角直抖,沒有,明顯的懶得理會多話的喬小余。
而駕著馬車的身穿暗紅色錦衣的,是冰刃。
問話的是個姑娘,柳眉杏眼,秀鼻小嘴,模樣很是清秀,是喬小余。
待馬車離得那城門遠了一些,只見車簾後伸出來一只白淨細女敕的手,將車簾微微撩開,探出了一顆只用一根素淨的淺紫色束發帶草草捆了發尾的腦袋來,朝駕車的男子疑惑問道︰「大俠大俠,方才城門那些城守,大俠為何要管他們叫大爺啊?」
男子又應了聲是,馬車跑進了城,那厚重的城門便緊跟著在後邊隆隆闔上了。
「行了趕緊走!城里不準跑馬!千萬記著了!」城守不忘喝聲叮囑。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男子朝一臉趾高氣昂的城守們稍稍彎了彎腰,做出恭敬十足的模樣,繼續駕著馬往城里去了。
而他這好聲好氣的好態度及那一聲「城守大爺們」給足了這些成日里給別人點頭哈腰慣了的城守們面子,讓他們听得倍感滿意,竟是連馬車也不查了,只朝駕轅上的男子擺擺手,催促道︰「要進城要趕緊的趕緊的!馬上就關城門了!」
「啊,慚愧慚愧,不羈慣了,一時沒剎住車,嚇到了城守大爺們實在對不住對不住啊。」只听馬車駕轅上那名身穿暗紅色錦衣的男子好聲好氣地賠不是。
「什麼人!?要進城居然還敢這麼跑馬!?想鬧人命嗎!?」只見城守邊將手中的長槍交叉著擋攔在馬車前邊罵道。
而就在白拂及司季夏二人的馬車駛進雲城城門將近兩刻種後,正當行門禁時候,一匹拖著馬車的黑馬飛奔著到城門前突然高高揚起前蹄,嚇了城守一跳才停了下來。
*
仿佛在她眼里,她的丈夫與常人無異,根本不需要她的憐憫與同情,即便他的殘缺那般明顯。
白拂看著司季夏與冬暖故這不言一語的相處方式,心下有些不解,似乎不解冬暖故明明可以自己捧著那盆不值一文的月季為何又偏要將其遞給僅有一只手臂的司季夏。
司季夏伸手去接冬暖故臂彎里抱著的那盆月季,冬暖故沒有拒絕,只是先將他肩上挎著的兩只包袱朝脖頸方向挪了挪以防其會沿著手臂下滑,這才將臂彎里的月季交到司季夏手里。
黑漆的大門打開著,只有方才駕馬的車夫打著一盞昏黃的風燈站在門邊等候著,那沒有任何主人家標識的門前廊下連風燈也未懸,車夫手中的那盞風燈在黑暗里暈出的小片光亮顯得大門後的院子幽深無比。
不過,這與他們無關。
就如同眼前的這琴師白拂,看著如不染凡塵翩翩入仙,卻又偏偏要為這北霜國聖上撫琴。
黑漆門,銅餃環,白牆灰瓦,門楣上方空檔,未懸匾額,未示何人家,倒與這安靜的竹林頗為符襯,似是與世無爭的人家,然從那根本就瞧不見盡頭的灰瓦白牆看,卻又能知這里的主人家當不會真正的與世無爭。
「那二位便院子里請吧。」白拂往旁退開一步,客氣地將司季夏與冬暖故往竹林掩映後的宅子里請。
「多謝。」司季夏婉拒,「不必了。」
白拂看著他二人肩上的大包小包,竟是客氣道︰「可需要白某幫忙?」
冬暖故將左手交到司季夏手里,右肩上挎著包袱右臂里抱著那盆花開依舊好的月季跳下了馬車,因為方才一直坐著一動不動致使她的雙腿有些發麻,跳下馬車時撞到了司季夏的胸膛,這才站穩了腳。
白拂說完話片刻後,那恭敬站在一旁的車夫這才上前來撩起車簾,司季夏將冬暖故遞給他的兩只最沉重的包袱挎到肩上,率先下了馬車,而後抬手來接冬暖故。
少頃,只听白拂淡淡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敝舍已到,與可下馬車。」
冬暖故則是在昏昏暗暗幾乎瞧不清對方面容的光線下替司季夏理了理頭發和衣裳,轉身去模索著拿起矮榻上被她之前為了找水囊而翻得亂七八糟的行囊。
司季夏在冬暖故背上輕輕拍拍,並吻了吻她的額,松了懷抱。
駕轅上的車夫停穩馬車後即刻跳下了馬車,卻沒有急著來掀車簾,亦未,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
在竹林掩映中的一扇黑漆大門前停了下來。
馬車行駛的速度愈來愈慢,未多時,轉動著的車輪停了下來,只听馬匹原地踢踏了幾聲,馬車停了下來。
冬暖故不語,司季夏便也沉默著,兩相安心地感受著這不安過後的安寧。
「嗯!」冬暖故用力點了點頭,沒有再,只這般緊緊抱著司季夏而已。
「嗯,我沒事,我很好。」司季夏柔聲回應著冬暖故,「讓阿暖擔心了,我沒事的,沒事的。」
她怕他像上次一般,連唯一的左臂都無法動彈,她怕他無法擁抱她。
司季夏收緊唯獨的左臂,以一個緊窒的擁抱來回應她,因為擁抱太緊,以致冬暖故只能將頭抬起,將下巴扣在他肩上,在他耳畔吐著仍有些不安的鼻息,這才將雙手緊緊環上他的背,微閉起眼喃喃道︰「平安沒事就好,平安沒事就好……」
冬暖故的話音才落,司季夏便將她擁入懷,她的雙手並未即刻回抱他,而是微微抓緊著他腰兩側的衣裳,將額頭抵著他的肩膀,聲音有些微的沉啞道︰「平安將我抱得緊一些。」
「還難受麼?」司季夏正時,冬暖故先是用手撫撫他的雙頰,再輕輕抱抱他用唇去試他額頭的溫度,最後去握他的左手,掌心手背來回摩挲,一邊似自言自語般道,「額頭不那麼燙了,手也沒那麼涼了,似乎好多了,平安抱抱我嗯?」
「阿暖……」似乎冬暖故的一顰一笑就是能醫治他的良藥,只要她微微一笑,所有的苦痛他都能忍。
司季夏被冬暖故這一咬一拍弄得怔了怔神,壓抑緊擰得難受的心這一瞬間如被一雙溫暖的柔荑撫展平,正一點點驅散他的難過與不安。
誰知冬暖故張了嘴毫不客氣地就咬了他的拇指,用牙齒稍稍用力地硌了一番才松嘴,且還在他手背上討嫌他似的輕拍了一張,輕斥他道︰「做什麼,傻木頭,我的嘴可不能搓出金子來。」
司季夏本是撫著冬暖故的嘴角,撫著撫著,他的手撫向了冬暖故的唇,並在上邊來來回回地緩緩摩挲著,似是上了癮似的,竟是沒有要收回手的意思。
他還是喜歡阿暖或笑或怒或嗔的模樣,只要她不悲傷難過,似乎怎樣都好。
馬車里沒有點燈,司季夏只能從馬車外掛著的風燈以及道路兩旁人家掛上門外的風燈里透進車簾的微光隱約能瞧得見冬暖故的臉,很朦朧,卻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她嘴角淺淺上揚的弧度,令他不禁抬起手,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冬暖故的嘴角。
司季夏雖是根本不曾睡去過,但以防冬暖故為他更憂心,並未即刻就應了她,待她再喚他第二聲時,他才緩緩抬起頭,微睜著眼看冬暖故,見著她邊撫著他的臉頰邊柔柔淺笑著,「平安,入城了。」
冬暖故不曾來過雲城,不知這馬車在這城里究竟要駛向何處,只是看了一眼路旁的屋房樓閣,收回了一直看向窗外的視線,看向輕靠著她肩膀的司季夏,松了這一路上都未曾松開過的他的左手,將半遮在他面上的發絲撩到他耳後,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頰,輕聲喚他道︰「平安?」
非但無人敢阻,只見那些個城守竟還恭恭敬敬地將其請進了城,查也未查其馬車,抑或說,他們沒有這個膽子敢來查。
戌時過半,萬家掌燈,兩輛風燈搖晃著的黑篷馬車轔轔駛進了雲城,誠如白拂所言,他或許只是一介小小的琴師,然要出入這雲城城門,倒也真是無人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