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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什麼樣的師兄養什麼樣的師妹啊~!
------題外話------
這是……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來人手心里托著的東西上。
少頃,一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便由月門外到了白拂面前來,在他面前單膝跪下,雙手呈舉過頭頂,將掌心里托著的東西呈給白拂。
忽然間,院子月門外傳來陣陣鳥鳴聲,只見白拂眸光微沉,稍有遲疑後撥響了臂彎里的瑤琴。
「哼,老子可不是求你!」
「罷,也算與冰刃兄相識一場了,既是冰刃兄有求,白某怎有不應之理。」
冬暖故瞧著司季夏當真的模樣,忍不住掩嘴笑了。
這般的話,他可道不出口,怕是讓他再活一世,他也沒這本事。
「……」司季夏怔了一怔,忙道,「阿暖玩笑了……」
冬暖故笑著用手肘杵杵司季夏,低聲道︰「傻木頭,你該和融雪這師兄學學,臉皮厚也是有好處的。」
「哪里哪里,過獎過獎。」冰刃笑得一臉謙虛。
「……」白拂很是無奈,「想來這般厚顏無恥的話,天下間也只有冰刃兄說得出口了。」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白拂啊,帶客人看看房間唄?」冰刃忽然一改態度,沖白拂一臉笑眯眯。
「……」無言的已不僅僅是白拂一人,便是司季夏,听著冰刃這一番叨叨下來,也替白拂覺得無言以對。
「別婆婆媽媽小肚雞腸的像個女人一樣,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能屈能伸,這麼一點小事,別多說了,啊。」
「……」
「這都打過兩回架了,所謂一回生兩回熟,不熟也算熟了,老子說熟就是熟了啊,咱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就別什麼儀禮不儀禮的了,我一介江湖草莽不能理解。」冰刃用手心擼了臉上水,又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用很是嫌棄的口吻道,「再說了,老子只是在你這落個腳而已,又不會虧得你什麼,你要是說不行,你就不是人,哦不,你就不是男人。」
「白某並未答應讓冰刃兄在白某這兒落腳。」冰刃平靜的面色終是微微有變,眼角跳了跳,道,「況且白某與冰刃兄並非熟識,冰刃兄這般不請自來,有失儀禮。」
「就是老子要在你這兒蹲幾天,躲風頭,風頭過了就走,你小子呢,也不用特意招待老子,老子自便就行。」冰刃抬起手,擺了擺,「客氣的話也不用說了,想練手時只管來找老子就是,老子只管奉陪,就當做住客棧付的銀兩了。」
「……」白拂並未計較冰刃的惡劣態度,只是平淡問道,「冰刃兄此話何意?」
冰刃立在曲折的廊橋橋欄上,渾身濕噠噠地往下淌水,咬牙切齒地瞪著白拂,卻是沒有在提劍向其劃去,而是將手中劍鞘里藏著的水倒掉,用力哼了一聲,「錚」的一聲將劍收回劍鞘,不服氣道︰「算了,不和你這種小人一般見識,老子還打算在你這兒窩幾日,今兒就不跟你爭了,省得你小肚雞腸不給老子窩你的窩。」
白拂面色不改,只是淡淡道︰「這只是冰刃兄一人之談而已,白某不介意。」
「白拂你個死小子不是人!」冰刃從水里蹦出來,怒沖沖地大吼,只差點就提劍上前又和白拂大打一場。
可也就在這時,白拂竟又忽然撥弦撫琴,琴聲急急,壓得冰刃狠狠落回了水里,然這回他不是立在那朵半開的菡萏頂端撫琴,而是邊撫邊退回了閣樓前空地上,待得他的雙腳在地上站穩,他才停手,按住琴弦,讓琴聲戛然而止。
冰刃重重地哼了一聲,提力就要從水中起來。
白拂輕撥著琴弦的手幾不可見地微微一顫,隨之停了下來,不再撫琴。
「行了行了行了!你贏了就你贏了!說這麼多屁話還不就是讓老子承認你贏了,老子又不是你,非要裝個面子。」冰刃煩躁地擺擺手,又是激起一陣水聲,依舊凶煞煞地瞪著白拂,「行了啊,老子這番已經認輸了,你要是再撫琴不讓老子起來,你就不是人了!」
「冰刃兄,你輸了。」白拂以一副居高臨下之態看著頗為狼狽的冰刃,神色淡淡道,「白某並未趁人之危,不過是冰刃兄方才自亂了陣腳才讓白某尋著了破綻贏了冰刃兄而已,否則已白某的實力,最多也只能是與冰刃兄打個平手而已,絕不敢自我夸大。」
然冰刃才從水下探出腦袋,還未來得及從水中月兌出身來,便見白拂按在琴弦上的五指輕輕一動,撥出短短的一段曲子,冰刃又重新嘩的一聲跌回了水中,怒得他抬起頭來凶神惡煞地瞪著一派雲淡風輕的白拂,咬牙切齒道︰「白拂你這趁人之危的小人!有種你先讓老子起來你再撫琴!」
冰刃從水下突地蹦出腦袋來,怒聲而吼︰「你說老子睡了誰!?」
少頃,「嘩——」的一聲水聲響打破了這份安靜,伴隨著一個怒吼的聲音響起,「豬雪你方才說了什麼!?」
一時間,整個院子安靜無聲。
只見白拂左臂彎里抱著一把通身漆黑的瑤琴,穩穩立在菡萏之上,神色平靜地垂眸看著面前一丈開外出正蕩開圈圈漣漪的湖面,右手輕按在琴弦上。
且見那每一根折斷的睫干不僅切口平整,便是折斷後留在湖面上的睫干高度竟都一樣!
白拂踮腳立于一朵半開的菡萏之上,身子挺拔如松,竟是如立平地般的感覺,而他方圓五丈內的青綠及粉女敕,在琴聲止住的一瞬間全都往下垂倒,落到正晃蕩著的湖面上,除了白拂腳下點踩著的那一朵半開的菡萏之外。
琴聲止。
喬小余則是完全傻住了,倒不是羞,而是無與倫比的震驚,致使她那雙清秀的大眼楮睜得大大的,竟是連眨巴眨巴都忘了。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永遠也做不到,所以她才會對融雪莫名生喜吧。
她倒不覺得這樣的融雪有何不雅,相反,她倒覺得這樣率直的融雪頗為可愛,這是她永遠也做不到的。
冬暖故察覺到司季夏的反應,心想著這木頭樁子心里大概震驚極了,他斷斷是想不到一個姑娘家竟也能將這麼直白露骨的話道在口中,不由輕輕笑了,邊替融雪辯白道︰「傻木頭,融雪是好姑娘,不過是性子跳月兌,隨了她那師兄罷了而已。」
「……」司季夏平淡的面色上揉進一絲尷尬,頗為詫異地看著那語出驚人的融雪。
「砰——」就在融雪這她沒有察覺到音量異常的驚駭問話朝喬小余問出來時,正抖著水波的安靜湖面上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重物落水的聲響。
她這音量本也不算得太大,可偏偏,這里除了她和弱雞喬小余,都是耳力極佳的習武之人,而冬暖故雖然沒有內力及武功,但她耳力一向敏銳,融雪這震驚不已的話她雖然不是听得字字完全清晰,卻也听得清楚她在喊的是什麼話。
因為太過震驚,融雪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音量,以致她本是想悄悄問的話這一出口,音量竟莫名地比平日里的音量要上揚好幾分。
「我我我我……」融雪緊緊抓著喬小余的雙肩,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盯得喬小余怔怔愣愣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正當喬小余要詢問融雪時,只听融雪震驚不已地問出了她一直磕巴在嘴里沒嗑出來的話,「我師兄把你給睡了!?」
當融雪瞧見喬小余胸前的淡紫色褻衣與**的雙肩時,她連忙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正往下滑的衣裳重新往她身上裹,不可置信地瞪著一臉傻傻愣愣的喬小余,磕磕巴巴道︰「姑姑姑姑姑姑……姑娘……」
就在喬小余緊張地努力地追尋著湖面上那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瞧清的米色身影時,融雪突然抓住了她緊揪著胸前衣裳的雙手,這動作突然的嚇得喬小余雙手一松,那裹在她身上光滑的錦緞衣裳便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落——
但是……
不過好在的是,師兄現在還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當然了,她可不是在咒她的好師兄死的快。
再加上冰刃時常給融雪念叨「別指望師兄能養你一輩子啊,指不定哪天師兄就在和誰誰誰過招時就死了」之類的話,融雪已然習慣了,以致她時常想,要是師兄真的死了,她應該也不會傷心欲絕吧,畢竟師兄是死在他自己的喜好里的,沒有遺憾,她要是為師兄傷感就不好了。
只因融雪知曉她的師兄,除了愛睡愛酒之外,最愛的就是和別人打架,尤其喜歡與身手內力強勁的人打,美其名曰這樣能讓他的劍法愈發精湛,實則不過是師兄手癢管不住自己手中的劍而已,就是想和別人過上幾招才能緩解他手上的癢癢,就算面對高手之中的高手,師兄也會想也不想就沖上去,誰也攔不住。
「你去了只會添亂而已,別去,師兄不會有事的,師兄很厲害的。」融雪雖然關心冰刃,卻不如喬小余一般緊張不安,尤其在她瞧清那白影就是白拂後,她可謂是完全舒了心。
「可是——」喬小余很緊張,將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冰刃的衣裳揪緊得皺巴巴,面上是難得可見的擔憂與慌張。
喬小余想沿蜿蜒的廊橋沖到了湖心的白玉石八角亭去,卻被融雪攔住,沖她搖著頭急急道︰「別去,你會死的!」
只听琴聲愈來愈急愈來愈尖銳,那如網般籠罩在白影周遭的劍光也愈來愈密,湖面上蕩起的陣陣湖波亦愈來愈猛烈,卷著滿湖的青碧粉女敕竟是如波浪般搖蕩不止。
樓閣外,遍目青碧與粉女敕之中的湖水之上,一抹白影竟是抱琴而撫,正在滿湖的荷葉與荷花菡萏上踮足而行,卻不是往前,而是不斷往後,動作迅速,與那一抹提劍的米色身影似如影隨形般,相糾不放。
司季夏被迫咬著荷花瓣,先是有些怔怔,而後才淺笑著將其吐掉,任冬暖故將他往屋外拉。
「稍後我再幫平安把頭發綰好。」司季夏才一松嘴,冬暖故即刻將那片荷花瓣塞進他嘴里,隨之得意地笑著轉身了身,牽著他的手將他往屋門方向拉。
司季夏的鼻尖和唇瓣被冬暖故用荷花瓣撓得有些癢,再瞧著她淺笑著的模樣,眸中最後的一抹寒意也化作了溫柔,張嘴將那片在自己唇上亂動的荷花瓣輕輕咬住,瞧著冬暖故停了手,他才松嘴,柔聲應道︰「听阿暖的。」
可司季夏解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冬暖故用手中的荷花瓣在他唇上撓了又撓,稍稍用力地拽拽他的手,有些無奈地笑道︰「好了傻木頭,待會兒你再幫我打一盆來就是,先與我到外邊瞧瞧發生了何事,嗯?」
「方才已經給阿暖把水打來了,然又被我不撒了,我……」司季夏沒有應冬暖故的話,只是有些慚愧道,像是方才這屋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若非地上還真真切切地躺著那朵菡萏睫干末端染著血色的話。
冬暖故則是拿過他夾在指間的那瓣荷花花瓣,一手輕握著他的手,一手拿著那瓣荷花花瓣在他鼻尖上撓了撓,朝他微微笑著道︰「出去瞧瞧?」
司季夏只是站在原地,神色不變,眼瞼未抬,似乎絲毫不介意冰刃的離開。
緊著是她們不約而同地往屋門方向沖去。
「大俠!」與融雪震驚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喬小余緊張擔心的驚呼聲。
「師兄——!」融雪在冰刃的身影掠出窗子後撲到了窗邊。
冰刃提著手中劍,甚話也未說便掠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