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醫相公 057、我要你在原地等我回來【一更】

作者 ︰ 墨十泗

本來想一章萬更的,但是,太困難了,這章……太難碼了,叔坐到凌晨三點也才碼得出這麼丁點字,實在要跪了,先上一更,叔會盡快奉上二更,具體時間不知,姑娘們晚上再刷新,總之,一定會有二更。

------題外話------

「要讓他活下去,不是不可以。」司季夏再張口時,眼神及聲音變得冷沉,「要付出代價而已。」

這是在一年里最寒冷的一日種下的竹子,不僅活了下來,並且存活至今,活了十七年。

澤帝三年,小寒。

只因,竹牌上刻著的方才被他的拇指遮住的字,那是——

心里這般想著,將手中的竹牌方才,可當他的拇指堪堪移開木牌時,他的眸光猛地一顫。

不過,他再如何不能被他人原諒,也與他無關。

這個連草木都能如此悉心照料的人,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司季夏抬手輕拿起身旁一株墨竹上掛著的竹牌,看著竹牌上刻得用心的「安」字,心有些沉。

抑或說,時隔十七年,他還沒有「等」到對方的原諒?

時隔十七年,他還沒有「等」到對方的回來?

「正是。」司季夏忽然輕輕咳了幾聲,面色愈發青白,「並且在半月前,他又再中了一次此毒,他的五髒六腑早已不堪承載此毒,再中一次此毒,命不久矣,是以閣下才會在半月前見到他突然間不省人事。」

「十七……年前!?」白拂此刻面色血色盡失,連眼眶都在微微顫抖。

「據毒素在其體內蔓延的跡象看,」司季夏此時的聲音亦是沉沉,「那位大人中此毒,是在十七年前。」

「大人……中了‘等我’之毒!?」白拂難以置信,震驚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何時的……事情!?」

這由愛而生的恨意究竟有多深,才會讓一個人寧願以這樣的方式來讓雙方都飽受折磨?

只因為「等我」這種毒,雖能讓所恨之人飽受折磨,然這卻是要自己的血肉生生剜下來做引子才能制成的毒,而這毒制成又非朝夕之事,必須制上整整三個旬日才能制成的毒,這便是說,這需要制毒之人自剜血肉整整三十日!

「屆時,他能做的,便是等著愛他的人來接他。」說到最後,司季夏的眼神也變得沉沉。

「中毒。」司季夏這才轉頭看向震驚不已的白拂,「中了‘以我的性命’制成的‘等我’的毒,並且毒素已蔓延向其五髒六腑,不出兩個尋日,他便會渾身僵硬如石,從雙腳開始。」

「用我的血,讓你在原地等我回來,永生永世,都等著我。」說到此,司季夏抬眸看了一眼被繁茂的竹葉交錯見的蒼穹,停下了腳步,「屋里的那位大人,並非患病,而是……」

風拂竹林而發出的颯颯聲讓司季夏的聲音變得很輕,「這句話說完整來,便是這樣的。」

「看來閣下是听說過的。」司季夏正緩慢地在小徑上走著,說著肯定的話,卻是瞧也未稍稍扭頭瞧震驚不已的白拂一眼,只兀自說著自己的話,「我愛你,我要你在原地等我回來。」

難道……!?

等我,等我……

很顯然,他听過這兩個字。

「白某不知……」白拂擰著眉,正要說白某不知此話何意時,他的話卻戛然而止,瞳眸猛睜,一副震驚之色。

何為「有無听過‘等我’這兩個字」?人活在世,就算只是幾歲孩童也會听過這兩個字,就要看是什麼人說,又是在什麼時候說。

「閣下勿躁,閣下見多識廣,不知有無听過‘等我’這兩個字。」司季夏語氣平平地說了一句根本就讀不大通的話。

竟然對大人的脈象診不出個所以然!

「請了大夫來瞧,大夫卻是說——」白拂忽然將雙手捏握成拳,「診不出所以然,那大夫可是老太醫,竟然——」

「猜想無差。」白拂承認,「這是白某第二次見到大人突然之間便不省人事,上一次,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閣下欲將在下留下,想來本就是要為這位大人看診的吧。」當司季夏的腳步踏上小徑時,只听他終是開口了,而他開口,卻又不待白拂接話,只接著道,「而閣下之所以想請在下為這位大人看診,想來閣下並非第一次見到這位大人如此狀況,不知在下說得可對?」

「颯颯……」又有風拂來,拂得竹林颯颯作響。

白拂微擰眉,緊隨了上去。

可司季夏並未進堂屋,而是在走到堂屋門前時轉了個彎,走下了屋廊前的竹梯,朝小徑方向緩緩走去。

「是!大!」

白拂邊將司季夏往中間的堂屋請,邊喚小東道︰「小東,照顧好大人。」

「慚愧,失禮了。」白拂忙道,「這邊請。」

司季夏神色淡淡地看了白拂一眼,「閣下可是要在下在這兒說?」

屋外,白拂早已等得焦急,是以當緊閉的門扉由里打開時,他的心驀地提了起來,有些急切地問道︰「,大人情況如何?」

末了,司季夏靜坐于床沿上,靜觀了李悔半盞茶時間,這才將脈枕收回書奩,闔上蓋,站起了身,提起書奩,離開了床榻,走向了屋外。

最後,他掀了李悔的眼瞼細觀他的雙眸。

少頃,他將手移到李悔的腿上,緩緩地一下又一下由腿根向腳踝處輕捏,隨之又將手重新把上李悔的脈搏。

司季夏將手從李悔手腕上收回時,他再一次看向李悔毫無血色的臉,盯著他緊閉的雙眼,眼神微沉。

司季夏在坐下前又看了一眼李悔袖口上的竹紋,先是將他垂搭在床沿上的袖子挽起放到他身上,這才在床沿上坐,抬手把上李悔枕在脈枕上的手腕。

司季夏將手中提著的書奩放到床頭旁的小幾上,打開,從中取出脈枕,將其枕到了李悔手腕下,這才要在床沿上坐下。

可此時這名俊逸的不惑男子面色蒼白如霜雪,唇無血色,呼吸微弱,竟是一副奄奄一息之狀。

然此刻的他卻是闔著雙眼,讓司季夏瞧不見他的眼眸,可盡管如此,依舊能顯然看出他是一名俊逸的男子。

只見他四十歲左右年紀,長發梳得整整齊齊的,頭戴一頂五寸長的白玉冠,身穿一領淺灰色的寬袖錦衣,衣襟、袖口及腰帶上都以深灰色的線繡著竹紋,劍般眉,眼眶較深,鼻如崖,面部輪廓若斧劈,下巴及兩頰的線條很是分明,眼角有淺淺的細紋,兩鬢隱隱有霜色。

當司季夏走到床榻跟前時,他瞧見了這滿受百姓贊譽的丞相大人。

即便白拂並未就這座府邸與他說過什麼,然從一千兩兄的話中他已知曉此處便是北霜國的丞相府,而這竹林別院的主人,想來便是這座相府的主人——北霜國的當朝丞相李悔。

司季夏盯著男子袖口上的竹紋看,還未見其人,卻在這一瞬間便確定這便是這處庭院的主人。

只見男人的廣袖垂搭在床沿邊上,大半袖子都往下垂掛著,這便使得袖口上繡著的竹紋頗為引人注意。

而此刻的竹榻上,躺著一個身穿淺灰色衣袍的人,掛在床邊的紗帳擋住了那人的臉,讓司季夏瞧不見他的臉,不過從身形及衣著上看,是名男子。

屋子不大,司季夏掃了一眼屋內陳設,最後將目光落在屋子最左側倚牆而置的一張竹榻上。

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每一件物什都是竹制,大至桌椅,下至窗戶上垂掛的一只小風鈴,都是竹制,雖然簡單,卻簡單得足夠雅致,較之菡萏別院里屋閣的陳設還要雅致上幾分,立于屋中,看著窗戶下那隨風而發出輕微脆響的小風鈴與窗外的竹影,竟是給人一種鼻尖有新竹清香的味道。

此時此刻,西邊第一間屋子里。

白拂再定定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銅管,將其塞進了腰帶里,朝竹屋正中間的那間屋子走了去。

小東接過鴿子,垂首應是,沒有疑問,而後捧著鴿子走上了空地前的小徑,離開了院子。

白拂用指尖摩挲著鴿子腦袋頂上的那塊白斑,「飛得辛苦,自當犒勞。」

白拂看著鴿子頭頂的那一小塊白斑,拿著小瓷瓶的手驀地微微一抖,良久,才慢慢走下屋廊,朝那只正咕咕叫著的灰色鴿子走去,然他只是將鴿子腿上的細小銅管取下,未急著削開管口的封泥,而是將鴿子交給了小東,吩咐道︰「找些吃的來喂喂它。」

只見鴿子的左腿上綁著一只細小的銅管,用細細的麻繩拴著,是一只信鴿。

就在這時,一只頭頂帶著一小塊白斑的灰色鴿子從空中飛了下來,落在了竹屋前的空地上,咕咕著聲音在空地上慢慢走著。

白拂看著自己手心里的這只小瓷瓶少頃,又轉頭看了緊閉的屋門一眼,眸光深深,面色沉沉,無聲地嘆了口氣。

白拂這才伸手將屋門完全掩闔,而後躬身將跟前的那只小瓷瓶拿了起來。

司季夏並未等白拂伸手來拿自己手心里的小瓷瓶,而是躬下腰身將其放到了白拂腳尖前,抬腳跨進了門檻,兀自從里將屋門掩上。

白拂怔住,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只定定盯著司季夏手里的小瓷瓶看。

司季夏輕輕「嗯」了一聲,就在這時,白拂視線里伸進來一只五指修長的左手,那手心里靜躺著一只淺綠色的寬口小瓷瓶,只听司季夏冷淡得仿佛沒有情感的聲音隨之傳來,「青玉膏,只消半個時辰,閣下面上的紅腫便能消下去。」

只見方才在九皇子面前還敢目中無人的白拂此刻竟是恭恭敬敬朝司季夏垂首道︰「白某不敢亂規矩,,請。」

司季夏則是在跨進門檻前淡淡道︰「在下看診時向來不喜有人在旁。」

白拂說完話,朝司季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將他往竹屋里請,司季夏微微頷首,隨著他上了竹屋前五級低矮的竹梯,只見白拂十分恭敬地推開了西邊方向的第一間屋子的門,站在門外等候著司季夏進屋。

「是,大。」小東忙低下頭,沒有二話。

「屋外候命,不當問的不要問。」白拂沒有回答小東的問題,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情況不好。」小東深深擰著眉心,滿面憂色,看了一眼白拂身後的司季夏,疑惑道,「大,這位是……」

「大人如何?」白拂一見著小東,即刻問道,聲音沉沉。

此刻竹屋前的這片空地上正有一名身穿藏青色布衣的青年在來回踱步,神色緊張不安,雙眼一直盯著竹林間的小徑,明顯是在等著什麼人,是以當他看到白拂時,他緊張又激動地喚出了聲且迎了上去,「大!」

這片空地,似是為習武而用。

竹屋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鋪著大塊的硬石為面,空地上未置他物,只在與西邊院牆相接的地方打著幾根木樁而已。

小徑盡頭,庭院深處,一排三開間的竹屋靜靜而座,將這幽幽竹林襯出一分安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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