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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他將手中的劍抓得緊緊的,陰沉的眼眸里殺意泛起。
融雪轉身朝廚房走去時,冰刃朝前邊的樓閣走。
「知道了師兄。」冰刃的臉色陰沉得讓融雪不敢多,只敢乖乖巧巧地听話。
「你先去廚房吃飯。」冰刃沒有接融雪前面的話,只用命令的口吻冷冷道,「吃完飯你再來找我說這個事。」
「師兄?」融雪很少見冰刃這副神情,一時間變得有些翼翼。
冰刃不,一張臉驟然間陰沉得可怕。
「見到師兄的前兩日。」融雪很老實地回答,說完又連忙擺擺手,「只是夢而已啊,但是這個夢感覺很真,因為我覺得好疼哪,所以才想讓師兄帶我去再見爺一面。」
「你說什麼?」冰刃的眼神突然寒了下來,「你把那白臉小子給睡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師兄啊,其實是我做了個不像夢的夢,只有見到了爺,我才能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夢。」融雪的神情忽然間變得很是嚴肅凝重,「如果不是夢的話,我把爺睡了,就要對爺負責的。」
「老子說的也是正經的啊。」冰刃撇撇嘴,瞧見融雪一副真生氣了的模樣,不得不妥協,「得得得,你繼續說你的正經的話,不過你可要說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否則老子才不帶你跑這麼一趟,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可不是把你養大了讓你拿熱臉去貼別人的冷**的啊,好歹你是我冰刃的師妹是閨女,有點骨氣行不行?」
「師兄!我這是在說正經的,你先別打岔行不行!」融雪也瞪了冰刃一眼。
「然後,見到他後你想做什麼,拽他給老子當上門?還是甩他幾巴掌然後老老實實跟老子繼續混江湖去?」
「嗯嗯!是的!」
「他在這相府里?」冰刃擰眉問。
「重點就是我想讓師兄帶我去再見一次爺。」融雪不笑了,忽然之間變得很是正經,看得出她是在說一件對她來說很重要的大事。
「趕緊說重點。」冰刃用了哼了一聲。
「嘿嘿嘿!我就知道師兄最好了!」融雪不是喬小余,她可不會怕冰刃,她的師兄脾氣很暴躁,可是她的師兄卻是個好師兄好爹好男人,是以融雪笑眯眯地抓著冰刃的手,笑得兩眼彎彎,「我心里想什麼都瞞不過師兄!」
冰刃嚎完,凶煞煞地瞪著融雪,氣呼呼的。
「說說說!說你見到那個白臉小子了,證明他還好好活著,老子知道了知道了,你要是想把他拽過來給老子當上門,老子很樂意啊。」冰刃煩惱地說著話,話還沒全說完,就遭來融雪在他胳膊上用力一掐,掐得他直罵融雪道,「完蛋玩意兒!你居然為了那個小白臉來掐老子,老子真是白養你了!得得得,老子敗給你了,想要老子幫你做什麼就趕緊說,老子怎麼就這麼苦命,居然養了你這麼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王八蛋!」
然冰刃才一抬腳,就被融雪拉著胳膊給拽住了不讓他走,急切道︰「師兄師兄你別走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哪!」
這般想著,冰刃轉身就要走,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肚子大,先吃飽再說。
想要吃的東西,冰刃即刻看向頂上依舊冒著柴煙的廚房,喬小余那只弱雞,應該燒好飯菜了的吧?
不對,他自打今早起床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不可能吃到毒藥。
下一瞬,冰刃就狠狠搖了搖頭,這種想法趕緊滾趕緊滾!他今天是不是吃到毒藥了所以才會想到這種絕對遭雷劈的事情。
要是他娶個兒回來,日後讓兒替他管著閨女?
忽然,一道光從冰刃腦子里閃過,讓他的眼楮亮了亮。
可有什麼辦法,自己的閨女,自己不管還有誰來管。
「你發誓有個屁用啊,要麼你見到的那人不是白臉小子,要麼就是那白臉小子根本就不想見到你。」冰刃沒有離開,雖然他覺得融雪很煩很煩。
融雪說著,還做了個起誓的動作,遭來冰刃一記白眼。
「我發誓!那一定是爺!」融雪異常篤定,「絕對是!」
「……」冰刃一巴掌又招呼到融雪腦門上去,「那你還說什麼一定是他!看不見臉就算了,連應都不應你,你哪兒就來的感覺一定是那個白臉小子!?滾滾滾,邊兒完蛋去,別再來煩老子,老子現在心里也可煩得很。」
「見著了,但是沒理我,我也喊他了,但他也沒理我。」
「得了吧,還你覺得是就是,老子養你這麼大,怎麼就沒發現你眼楮這麼好使?」冰刃嗤了融雪一聲,沒有將她再推開,而是把手放到她頭上用力揉了揉,將她的頭發揉得亂蓬蓬的,這才覺得滿意一點,「那你見著他,他見著你了沒有?」
然融雪就像偏生要讓冰刃惡心似的,也不介意他將她推開,連忙又蹦上前去一邊重新抱住冰刃的胳膊一邊笑靨如花道︰「師兄真是太聰明!居然知道我心想說的是什麼!我就是能看得出來感覺得出來那就是爺,一定是爺!不過倒是沒有師兄說的心有靈犀,只是我覺得是就是而已。」
冰刃邊說,邊學著融雪的口吻語氣說那兩句話,說完身子抖了一抖,忙抬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臂,「肉麻死老子了,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那你這麼激動高興個屁啊。」冰刃一臉煩躁地推開融雪,好像她說的是讓人反感的笑話似的,還一邊用手指用力戳著融雪的額頭,嫌棄道,「別和老子說什麼‘我和爺心有靈犀啊,我就是看得出來感覺得出來啊’,老子不信。」
融雪早就習慣了冰刃的脾性,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還是很激動道︰「雖然爺身上披著斗篷也拉著風帽,我沒有瞧見他的臉。」
「然後?」冰刃無動于衷,只是打了一個哈欠。
「師兄師兄!」融雪抱著冰刃的胳膊,忽然間高興地蹦了蹦,高興又激動道,「我見到爺了,見到爺了!」
「老子愛睡哪兒不行,你還想管老子了不成?」冰刃一巴掌毫不客氣地招呼到融雪的腦門上,還是瞪著她,「趕緊說你的事!」
融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廚房,眨了一眨眼,驚訝道︰「師兄你在廚房頂上睡?不是吧,師兄,你怎麼越來越不像個人了啊。」
「沒了,你比豬還蠢就算了,還淨給老子找事,養你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能讓老子欺負而已。」冰刃又用力哼了一聲,凶煞煞地瞪著融雪,依舊是嫌棄至極的神情,卻沒有將融雪抱著他胳膊的手拂開,只不耐煩道,「喊老子干什麼,老子原本在屋頂上睡得好好的,你不給老子整點好就算了,居然還敢把老子吵醒,老子養你怎麼養得這麼失敗,有什麼事就干淨說,說完了老子好繼續去睡。」
「……」融雪笑著的眼角抖了抖,「師兄,能不能說點好的?我除了被你欺負之外,總還有點其他用處的吧?」
「那是!」冰刃一點也不謙虛,反是將下巴昂得高高的,一臉的受用,哼哼道,「老子養的閨女,當然只能老子自己欺負,憑什麼讓給白拂那個完蛋玩意兒來欺負!?」
「師兄師兄!你出現得真是太是時候了!」冰刃還在嫌棄地冷冷哼聲,融雪則是笑眯眯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臉的狗腿模樣道,「師兄是天下第一好的師兄!」
冰刃冷冷哼了一聲,對白拂是一臉的嫌棄,卻是沒有再繼續沖上去抓著白拂必需要與他分出個高下來才罷休的意思。
白拂說完話,看著不看冰刃一眼,轉身就離開。
只听白拂冷冷淡淡道︰「白某沒有空暇與冰刃兄過招,白某還有事要辦,冰刃兄繼續自便。」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一黑一白的身影終是分了開,冰刃停到了融雪面前來,白拂則是站在冰刃對面兩丈開外的地方,依舊是面無表情,連呼吸都未變,就像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想歸想,融雪可不敢把這麼猖狂的話喊出來,他們可還是要在這菡萏別院呆上一段時間的,可不能真的把主人家給得罪了。
師兄揍他!揍他揍他!把他揍趴下!
融雪眼珠子一直隨著那兩抹打得難舍難分的身影轉移,一臉的激動,就差沒把心里的話喊出來。
然這一回他們打是打,白拂手中無琴自不會撫琴,而冰刃也沒有將他的劍拔出鞘過。
緊接著,又是一黑一白的身影糾打得難舍難分,呼呼的掌風響起時還夾著冰刃怒不可遏的吼聲︰「老子的師妹豈是由你欺負的!?你這該死的混賬!」
白拂避開。
「白拂你個混賬東西!你居然敢欺負老子的師妹!?」冰刃握著他的劍,忽地就從融雪身後如鷹般急掠而來,掠到白拂面前緊握著拳頭就朝白拂的臉砸去。
就在融雪盯著自己腳尖前那只入土半截的細小銅管眼瞼突突直跳時,有一陣凌厲的掌風從她身後如呼嘯般卷了過來,直朝白拂的面門削去,伴隨著冰刃憤怒的聲音大聲響起。
大琴師……這麼不是人!?
不是吧,她這是連躲都躲不起了?
融雪嚇了一大跳,連忙一動也不敢動,愣愣地盯著那只差根本不到一分的距離就會釘到她腳背上來的細小銅管,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可融雪似乎猜錯了白拂的心思,她才往後退開第二步時,只听「叮」一聲,一只細小的銅管釘到了融雪跟前的地面上,管身整整好貼著融雪的鞋尖,入土半截。
哎,她真的惹不起大琴師,她躲起來,這個他還是允許的吧?
白拂沒有再,融雪便翼翼地挑了挑眼角,注意觀察著白拂的神情,在良久都沒有瞧見白拂有要應她的話的意思的,她便維持著半躬著身的動作慢慢往後倒退。
很明顯,白拂不待見融雪,或者說,他的確是嫌惡她。
他還是不能理解,這樣一個沒有一點腦子的瘋丫頭,是如何入得了樓遠那小子的眼的。
白拂看著一副小人模樣的融雪,眼神微寒,漸漸擰起了眉,將她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一遍。
融雪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對著白拂笑呵呵地頻頻低頭道︰「不知大琴師喚小民何時啊?可是小民污了大琴師的眼啊?那小民這就已最快的速度離開大琴師的視線範圍啊。」
她可不敢不停,這兒可是大琴師的地盤,師兄就算在厲害,可不能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更何況是她這麼一個遭主人家嫌惡的人,別說撒野了,主人家叫她停她可不敢跑。
融雪听到白拂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心里是這麼想的,但她的實際行動則是停了下來。
你說停下就停下啊?
可融雪才跑出三步,便听得白拂在她身後冷冷道︰「停下。」
眼見白拂愈走愈近,融雪連忙往不遠處那正冒著柴煙的廚房跑,大琴師這種看起來冷冰冰的人,她絕對是惹不起的,她必須要躲得起。
正在這時,白拂一臉面無表情地從更後邊那個小小院子的垂花門里走出來,融雪這一嗓子吼還有淺淺的回音在回響,使得融雪一見到冰刃就連忙捂住嘴,想要找個地方來躲,卻發現周身根本沒有地方可躲。
「師兄!師兄!你在哪兒啊?你出來啊出來啊!」融雪將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都沒有找著冰刃的影子,使得她不由在後院里跺腳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