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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阿遠把師兄爹得罪了,這以後可怎生是好啊~
每次寫到師兄,叔都覺得好開森,就像一匹月兌韁的草泥馬,在草原上奔騰不止了,哈哈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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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樓遠沖了上去!
于是,冰刃被絆住了!
冰刃一時急,沒注意——
冰刃已經往上沖了,忽然,樓遠朝前伸出腳。
「……」
「五百兩!五百兩!趕緊的來給老子這弱雞兒看看傷!這只弱雞馬上就要死了!」
「……」
「老子兒還一身傷呢!」冰刃一腳將樓梯的欄桿踹塌了大半,要是眼神能殺人,他已經將樓遠殺了不下百遍了,「豬雪那頭豬是什麼身體老子能不知道!?讓她先忍著!」
「不行!」樓遠想也不想就拒絕道,和冰刃打了一路,他累得很,他昨夜和今兒一整天都在受折磨,去隕王府一趟已經讓他很是疲憊,再跟著總是火冒三丈的人打了一路,他已精疲力盡,但是他不能把這路讓開,「樓某也要找!小乞丐中了媚藥需速速解!」
只听冰刃怒不可遏地邊踢腳邊吼道︰「小白臉!上個樓梯你都要跟老子搶!?你想怎麼的!?你還想不想娶你肩膀上的那頭豬當兒了!?要是不想,老子就扒了你的皮!要是想,你就乖乖滾一邊去讓老子先上樓!不然休息讓老子接受你叫老子一聲爹!」
就連上了菡萏別院的樓閣,他們還在打。
冰刃和樓遠從隕王府一路打回了丞相府,又從丞相府大門一路打到了菡萏別院。
他總不能當個傻子乖乖讓人踢成一個殘廢,就算是小乞丐的師兄爹,也不行。
因為冰刃沒有停腳,是以樓遠也沒有停。
冰刃和樓遠還是在打。
暗衛沒有行動,他們重新隱匿回了暗處,繼續與夜色融在一起。
秋桐高興地喊完話,和春蕎一同追著樓遠的方向去了。
「哎哎哎!你們都別攔!我和春蕎去追著就好!」
「爺肩上扛有一個人,想來應該是融雪了!」
換了一張臉孔的樓遠,自是沒人認識,可春蕎秋桐就一直守在相府大門後,忽然間見著有兩個人從門上的高牆上踢踢打打地進了相府,春蕎剛要喚暗衛阻攔,卻听得秋桐高興地大叫道︰「別攔別攔!是爺回來了!」
他們自然是沒有走丞相府的大門,因為他們都等不及敲了門再等人來開門,他們是翻牆進的相府。
冰刃也罵了他一路,好像嘴不知困似的。
是以他們就這麼一路踢打著回到了丞相府。
冰刃的攻擊不曾停過,總是躲避不是辦法,是以樓遠只能還擊。
有這麼個樣的師兄,想要長得像個正常姑娘家,想來也不可能。
樓遠終于明白了,這小乞丐做事總是那麼瘋瘋癲癲的,並不是沒有瘋癲的理由……
「……」樓遠腳下一滑,一時躲避不及,膝蓋上生生挨了冰刃狠狠的一腳,險些從屋頂上掉下去,誰知冰刃不僅沒有停下攻勢,繼續突突突地踢。
「小白臉你還有臉面問這種不要臉的問題!?」冰刃腳上攻擊不停,非但不停,反而踢得更猛了,「在隕王府那種龜地方,你居然還敢給老子師妹下媚藥!?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了!?你就有這麼管不住自己的褲襠!?」
樓遠的話音才落,冰刃立刻以腳向他出招,每一腳的都快準狠,那速度及招式簡直就像要將樓遠往死里打,而樓遠自然不會乖乖讓他踢到,是以他只能避讓,邊避讓邊沉聲問冰刃道︰「師兄何故突然攻擊樓某?」
樓遠的臉色更沉了,「是。」
「呸啊!師師你娘的兄!老子什麼時候是你師兄了!?你這小白臉還要不要臉了!?」樓遠的一聲「師兄」,讓冰刃的怒火燒得更盛了,突然間一怔,幾乎是吼著問道,「你說什麼!?你說這頭豬中了媚藥!?」
「回師兄,融雪這是中了媚藥,要是背到背上,只怕就亂套了。」樓遠心中慚愧,若不是因為他,這小乞丐根本就不必受這等折磨,是以他對冰刃的態度很是客氣。
冰刃一臉的怒火,似乎掀了整個隕王府還不能消下他心頭的怒氣,不僅沒有消,反是更怒了!
「還有你小白臉!你背上是放著當靶子的嗎!?居然敢這麼扛著老子師妹!?」
冰刃一見著樓遠背上扛著的融雪,沒瞧見融雪的手,只瞧見她在樓遠肩上直扭動不已,不由怒罵道︰「豬雪你吃屎了是不是!?在這個小白臉肩上扭什麼扭!?」
可是,他們並不安靜。
樓遠與冰刃在約定好的地點踫了面,卻誰也沒有在那兒停留一瞬,只見他們的腳尖點過重重屋檐,如矯健的鷹般直往丞相府的方向飛掠去,竟是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
大火燒的,只是一個早就不該存于世的人事物而已。
所燒的,也不是天際。
只是這終究不是晚霞。
大火映紅了夜色,好似晚霞燒在天際。
樓遠與冰刃的面色皆陰沉得天色的烏雲還要黑沉,他們身後,那個儼然一座小王宮的隕王府,正被烈烈大火燃燒著舌忝舐著。
在約定好的時間,約定好的地點,樓遠與冰刃踫頭了,一個背上背著個隨時都會栽倒下去的小女子,一個肩上扛著正扭動不已的小女子。
明夜,這里亮起的就只有白燈籠!
所以今夜是隕王府能這般燈火通明的最後一夜。
冰刃和樓遠,自然是男人。
不能為自己女人報仇的男人也不算男人。
護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
但凡冰刃劍與黑麟劍走過的地方,血花開盡。
然隕王府的明亮中,正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來,開在庭院里,開在長廊上。
隕王府也很明亮。
今夜的月很明亮。
就在融雪這嗚嗚的哭聲中,只听他輕輕嘆了一聲,心疼道︰「很快就會不疼了,回到相府就不會疼了,忍著,听話。」
樓遠的腳步快如風。
哭著哭著,她的意識更加模糊了,可她的身子卻是扭動地愈發厲害了。
可是現下她卻像是個會撒嬌的小女娃,竟是嗚嗚地哭出了聲。
融雪哭了,她很少哭的,更很少會哭出聲。
「嗚嗚……」
「爺,我身體好難受啊,手好疼啊……」
「爺,我希望今夜的事情不是個夢啊……」
融雪說完,又吃吃地笑了,笑得很開心。
「因為我覺得,爺就是爺啊。」
「嗯,就算爺的容貌變了,聲音變了,就算爺老了滿臉褶子了,我還是能認出爺來,至于為何能認出爺來,我好像也說不出來。」
就在融雪意識已然模糊時,只听得樓遠語氣沉沉地問︰「小乞丐,你如何就這麼認定你見到的是我?」
融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她覺得她的身子熱得就快要爆炸了。
「哎……」
「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其實就是窩囊廢?」
「其實我只是想要爺好好的而已,蠢就蠢了,只要能幫到爺就夠了,雖然我還是不中用。」
「琴師肯定恥笑我愚蠢。」
「一定是的,琴師肯定知道我沒有用處,琴師肯定是自己來取了。」
融雪只覺身體滾燙得厲害,灼燒得她總想要找到什麼來依靠,腦袋更是昏沉得緊,只听她在迷迷糊糊道︰「白拂琴師說爺快要死了,爺現在好好的,是琴師幫爺拿到解藥了嗎?」。
她听到的,只有樓遠輕微的呼吸聲。
地牢里很黑暗,融雪什麼都看不到,便是連腳步聲都听不到。
融雪只覺眼前有血色一晃,什麼也沒有瞧清,她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再又用劍尖將雅慧的嘴闔上,迫使她不得不將喉嚨里的藥丸往下咽,樓遠這才扛著融雪飛也般離開了地牢!
樓遠用劍尖撩起那只胭脂色細瘦瓷瓶,將其捏在指尖,用拇指彈開了木制的瓶塞,用腳尖踩住雅慧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的同時微躬,將手中瓷瓶的瓶口對準雅慧的嘴,將瓶子里的滿滿一瓶藥,盡數倒進了雅慧的嘴里!
一只細瘦的胭脂色瓷瓶骨碌碌在地上輕滾著。
而此刻的樓遠,像是一尊沒有情感的機械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即便昏了還渾身痙攣著的雅慧,突然抬起腳將她踢著翻了個身,面朝上躺著,隨之只見樓遠將她身上的衣衫削成了碎片,不過眨眼,雅慧就這麼赤條條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融雪被樓遠如扛麻袋般倒扛在肩上,臉對著他的背,他的背擋住了她的視線,是以她沒有看到那是個斷下的指頭,只能听到雅慧那恐怖的喊叫聲,突然而起,又戛然而止。
當著是……極為快速。
「啊——!」雅慧在撕心裂肺般的劇痛中喊叫著醒來,渾身痙攣不已,還未清醒,又昏了。
不過眨眼,地上就多了十個被削斷的指頭!血流如注!
只見樓遠笑著,手中黑麟劍一晃,竟是直直朝雅慧的手指指尖削了下去——
「銀針和鉗子倒是不必了,麻煩。」樓遠說著,單手托抱著融雪竟是將她倒掛到了肩上,也不管她難受與否,只微微笑了一笑,道,「我幫你快速地辦了這事就成,包你滿意。」
融雪被身體里那已經起了藥效的媚藥燒灼得她意識開始有些不清晰,一時倒也不知自己此時究竟是否是在做夢,只見她努力朝下探著頭,似要看清地上的雅慧似的,忽然間憤憤道︰「她這麼惹人恨,她怎麼對我我就要怎麼對她!爺把我放下來,我要找銀針和鉗子!」
樓遠這才倏地醒神,想起這不是的地方,連忙用他方才月兌下的外袍將融雪緊緊裹住,繼而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了懷里來,抱著她走到攤在地上似乎已經疼暈了的雅慧身旁,沉聲問融雪道︰「有什麼話回去了再說,先說你想怎麼處理這個郡主?」
融雪笑吟吟地說完話,就使勁地在樓遠頸窩里蹭著臉,與此同時還用身子在樓遠身上使勁蹭,咬牙切齒地苦惱又虛弱無力道︰「爺,那該死的王八郡主給我下媚藥,我難受,渾身難受。」
融雪卻吃吃地笑了,「沒瘋啊,見到爺好好的,高興而已。」
「你瘋了!?」這是樓遠這番見到融雪說的第一句,卻是語氣不善,緊蹙眉心頗為惱怒的模樣,只見樓遠死死盯著融雪的左手,想握又不敢握,惱怒卻又心疼著急。
因為太喜歡,所以才怕失去。
現在的這個溫度,多真實,她喜歡,很喜歡!
可她沒有再昏,她怕自己昏後就再看不到眼前的人了。
銀針拔出,融雪的身子早已疼得顫抖不已。
融雪也感覺得到樓遠的身子因她這一聲痛呼而抖了一抖,隨之是抬起手要拿過她的左手來看,然融雪將他摟得緊緊的,將臉湊在他頸窩里讓他無法轉頭,于是融雪趕在他拿住她的左手前用牙咬住那一根根銀針,飛快地將那些根銀針從她的指甲里拔了出來!
「嘶——疼死了!」融雪這一蹦坐起身,左手也正要來抱住樓遠,不踫到那還扎在她左手五指指甲里的銀針,疼得她渾身一顫,令她不由將樓遠摟得更緊。
真實又溫暖的溫度讓融雪不知忽然間哪里來的力氣,竟是忽地坐起身用右臂緊緊摟住了樓遠,笑得開心地問道︰「那再讓我抱抱爺哦!?」
融雪的話音才落,樓遠便將他的臉靠到了融雪那滿是血污的手心里。
融雪輕微地動動右手,很是翼翼地問樓遠道︰「爺,我能不能模模你的臉?」
樓遠還是不,只是定定看著笑靨如花的融雪,眸光顫動得厲害。
樓遠身子猛地一顫,有些僵硬地微微轉過頭直面著面色蒼白看起來極為虛弱卻又笑得開心的融雪,只听她還在笑道︰「嘿嘿,我還以為爺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的,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爺,見到好好的爺,真好。」
融雪非但了,還笑了,且還緩緩抬起了滿是血的右手往樓遠的臉頰湊,卻又在將將要踫到樓遠的臉頰時頓住了動作,只是笑道︰「爺你沒事,太好了。」
可是他不,不代表融雪不。
像是他不敢似的。
他甚至,沒有去看融雪的臉。
只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樓遠根本就不敢去動融雪的雙手,他只飛快地將身上的外袍月兌下,罩到了融雪身上。
樓遠卻是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徑自走到了石床邊,抬腳踢開倒在石床旁的尸體,飛快地用劍割斷綁縛著融雪手腳的帶刺麻繩,看著融雪那被勒出數到血痕的手腕及被拔了指甲的右手與被扎了銀針的左手,樓遠眸中的殺意在陡然之間變得濃烈,如白日里蒼穹上忽然聚起的烏雲,隨時都能刮起狂風暴雨。
雅慧跌倒在她嘔出的污穢物中,頓時又大嘔了起來,雙腿痙攣不已。
不是他沒有抬起過手中的劍,不是他的劍刃沒有削到過雅慧的雙腳腳腕,而是他的動作太快,快到雅慧腳腕上的血還未流出,他的劍就已經收了回來。
可樓遠手中的劍還是向下垂著,劍刃上不見丁點的血。
只見她的雙腳腳腕上,不知何時開出了兩道血口子,口子深深,血流汩汩!
樓遠冷眼看著抱著肚月復不斷嘔吐著的雅慧,而後微微動動握劍的右手,不見他有任何大動作,卻听得雅慧一聲慘叫,整個人朝前撲倒在了她嘔吐出來的污穢物上!
白拂將她弄到這樣的地方來,無疑是不想給她活路!
隕王府是什麼地方?是一個他們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地方,可這樣一個讓他們所有人都看不起都不齒的地方,卻是一個能要小乞丐的命的地方。
所以白拂說小乞丐去了隕王府,那小乞丐就一定去了隕王府。
就像別人的死活,從來也不關他樓遠的事一樣。
別人的死活,從來就不管他的事。
白拂本就不心慈,對于自己不喜的人,就更不會心慈。
白拂對于自己不喜的人,初時不喜,日後也不會喜,不管對方日後再做過什麼,他對對方的感覺都不會改觀。
他說他不喜小乞丐,那就一定是不喜。
白拂從不會說假話,但凡他說出的話,都是真的。
若說他沒有悲天憫人的心,那白拂就更沒有。
只因他知,白拂的話絕不是玩笑。
他連身上被血與汗髒污了的衣袍都沒有換,便是那本是包裹在臉上的繃帶,還是走出桃林別院的路上拆月兌的。
樓遠不知道自己換成了怎樣的一張臉,因為他沒有照過鏡子,因為他沒有時間再去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