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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雖然想不起阿暖來,可是阿暖一直都住在他的心里!
本說今天中午12點更新的,但是叔想給姑娘們來個驚喜,所以叔就努力擼字啊擼字啊擼字啊!
昨天加更已畢,于昨天晚上11點08分加更,更新點數18點,叔是一個好作者!哈哈~再次謝謝鼎力相助的姑娘們!
------題外話------
這樣也好,他總歸不是自己一人了。
司季夏嘆完氣,卻又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
他覺得他還未成親,就已經操起了當爹的心。
司季夏又翻了個身,嘆了口氣。
那個姑娘,看起來什麼都不會ˋ,這些生女圭女圭前該準備的東西,不知她有沒有想到?
她現在的肚子是七個半多月大,生的時候會是在開春,兩個女圭女圭,準備的東西怕是要多些,開春的天還是寒冷的,必須要準備厚些的包被,家里的鍋是不是要換一口大些的?屆時可有燒多些的熱水,木盆是不是該多買幾只?
司季夏翻了個身,想到了冬暖故的夫家,想到了她的眼淚,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想了明日要早起一些,多準備一些路上吃的干糧,這一趟下山應當會走挺久。
他想了他的那些藥草大約可以賣得多少銀錢,若是不用這些碎銀的話,夠不夠補上廚房里的油鹽。
他想了今日他幫冬暖故收拾的那只裝著針線和布的竹筐子,想了冬暖故那雙不會女紅的手要到何時才能縫得出一件小衣。
他想了日後要怎麼才能多掙些銀錢。
這個夜里,司季夏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了很多事情。
這個夜里,司季夏把他那間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翻了個遍,連床底都沒有放過,翻出了五兩碎銀,他很高興,連忙用一塊布帕將碎銀包了起來,放在床上。
忘了就忘了,沒有的再從頭來過就是,左不過是多了一個人過日子而已,再過兩三個月會再多兩個人,日子必然會過得艱難些,他來想法子就是。
不不不,他看得出那是一個好姑娘,應是不會騙他才對,更何況騙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殘廢有什麼好處?
是他忘記的事情忘記得太徹底,還是……那個姑娘騙他?
更比如他右肩上的鋼鉚釘,他是何時給自己釘上這些東西的?
還比如他屋子里的筆墨紙硯,他一個山野藥農,會這些東西?
比如他雖然很窮困,但是家里卻不見多一個銅子兒,他就算再窮困,也不應當如此才是,否則他的油鹽醬醋米這些東西哪里來?
比如他是一個藥農,家里卻不見任何晾曬的藥草,也不見任何多一個竹筐。
司季夏覺得他這一次沉睡後醒來後有很多事情和從前不一樣,盡管他並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可還是可以從一些事情是可以看得出是不一樣的。
司季夏沒有再,心里只想著他日後應該如何才能多賺得些銀錢。
「不妨事,我這兒還有些積蓄。」冬暖故像是知道司季夏心里想什麼似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好似有一只溫柔的小手在輕輕撫著司季夏慚愧的心,「能給我一個容身之處我已很滿足,我已是感激不盡,又怎敢再多讓為我費心。」
他收留了這個無處可去的可憐姑娘,現下卻是連米面都要買不上,這還算什麼收留?
司季夏羞愧到了極點,不敢再看冬暖故,而是轉過了身匆忙地收拾他的藥草。
他這一次的藥草應是賣不了多少銀錢,大概只能補一些油鹽而已,怕是連米都買不上,而他的屋子里……或許會找得出一些原來的積蓄,不過怕是也不會多。
「至于路上的干糧,我會準備好,姑娘大可放心。」司季夏說到這兒,忽然極為慚愧地低下了頭,羞愧道,「至于姑娘買東西需要用的銀錢,我……怕是幫不上姑娘了。」
冬暖故還未,只听司季夏已接著道︰「這般的話,明日姑娘需要早起,姑娘現下的腳程怕是很慢,若是不起早些的話,怕是天黑了都走不到鎮子上,姑娘放心,明日我會叫姑娘起床的,至于明日到了縣里,還需在那兒宿上一宿,姑娘的身子不宜緊著趕回來。」
「那……」司季夏擰起了眉,盯著冬暖故的大肚子看了看,而後道,「我陪姑娘一道下山如何?我這藥草也可拿到縣里去賣了,我陪姑娘去,路上好給姑娘照應,姑娘挺著大肚子,路上沒人照應怕是不行。」
「多謝了。」冬暖故淺笑著微微搖了搖頭,「我還要去拜訪一戶曾幫助過我的人家,怕是代勞不了。」
司季夏停下了手上動作,轉過身來看冬暖故,不放心道︰「以姑娘現在的情況,走山路很是不便,姑娘若是有要買的東西,我可以替姑娘去買。」
「我明日想下山一趟,到縣里買些布和針線。」冬暖故將藥臼方才,輕輕撫了撫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眼里有慈愛,也有哀愁。
「姑娘有事?」司季夏手上動作沒有停,也沒有回頭看冬暖故一眼。
司季夏替冬暖故將東西收拾好後,將竹筐放到了堂屋大門旁,而後開始收撿他晾曬在院子里的草藥,冬暖故站在一旁看他收拾,忽然喚了他一聲,「。」
想到這兒,司季夏的面色變得有些沉,有些嚴肅,他似乎在想著什麼緊要又嚴肅的問題似的。
這姑娘的女紅可還真是糟糕,怕是到了孩子生出來還不能縫好一件小衣。
冬暖故沒有拒絕,道了一聲「多謝」,接過司季夏手里的藥臼往後退了一步,司季夏則是蹲替她將東西收拾後,當他看到竹筐里剪得亂七八糟的布片時,他的眉梢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冬暖故說完話,走到了她方才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東西前,將散落了一地的剪得零零碎碎的布片一並撿進竹筐子里,此時司季夏已捧著藥臼走到了她身邊來,道︰「姑娘捏些藥草泥敷到傷口上,我幫姑娘收拾便好。」
冬暖故默了默,才微微點頭,輕聲道︰「多謝。」
司季夏沒有,只是揪著那只灰毛兔子進了廚房,他再從廚房里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只小藥臼,藥臼里有一把青綠的藥草,只見他將藥臼放在廚房窗戶下的石磨上,邊用藥杵搗著藥臼里的藥草邊對冬暖故道︰「今日采著些止血草,我為姑娘搗些敷到傷口上。」
其實剪子在她的食指上剪開了一個深深的口子,此刻還正在往外冒血,然她的面色不改,就像她的手其實還好端端的一樣。
「不被剪子剪到了,不打緊。」冬暖故將手收了回來,還是朝司季夏微微一笑,示意她真的不打緊。
冬暖故伸手要從司季夏手里接過那只灰毛兔子時,司季夏瞧見了她手上的傷,不由將揪著兔子的手收了回來,關心地問道︰「姑娘受傷了?」
然現下,夕陽斜照,照在冬暖故因懷了身子而有些發胖的臉上,司季夏看著她彎彎的眉眼,竟是看得出了神,直到冬暖故笑著對他道了聲「謝謝」,他才慌忙別開眼。
司季夏一直覺得這個姑娘笑起來很好看,他總是想多看上兩眼,卻又覺得很是不該,是以他從未敢多看冬暖故一眼。
冬暖故看著兔子那雙紅紅的眼楮,不由得輕輕笑了。
兔子此刻耷拉著四條腿,一副死了的模樣,冬暖故伸手扯了扯它的胡須,它便蹬蹬腿,睜開了眼。
司季夏回來時背上的背簍里裝了半筐子的青綠草藥,每次回來他都會掂著一把枯柴的手上,此刻揪著的是一只兔子的耳朵,一只毛茸茸的灰毛兔子,冬暖故則是習慣性地走到籬笆牆那兒為他將籬笆門打開,只見司季夏朝她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灰毛兔子往上提了提,道︰「逮著一只兔子,想著帶回來給姑娘,以免姑娘白日里太過枯悶。」
正當這時,籬笆牆外有腳步聲傳來,不消想,冬暖故也知是司季夏回來了,因為此時已將是日落時分。
冬暖故看著手里那塊被她剪出了一個大窟窿的碎花布和自己被剪子剪破了正冒出血的手,怔怔失神,輕輕嘆了口氣。
終于,連最後一塊完好的布也被她剪毀了。
冬暖故無事可做,白日里便拿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縫小衣,可不知道究竟是她的雙手實在不合適做這些女紅,還是她的心總是平靜不下來的緣故,她始終都沒有縫得成一件小衣,不僅縫不好,反而總是扎了滿指尖的血,剪壞了一塊又一塊布。
然大半個月了,這山林里沒下過一場雨,是以冬暖故沒有為晾曬在院子里的藥草費過一次心。
自從司季夏醒來之後,院子里就多了很多竹簍竹筐和簸箕,都是他自己削的竹條自己編的,盛藥草用,冬暖故起床後只需幫他理理這些藥草便可,其實也沒什麼需要她理會的,因為司季夏在出門前把該晾曬的藥草都拿出來在院子里擺放好了,若是忽然遇著了雨,冬暖故只需幫收收便行。
可每每她看著打掃得干干淨淨的院子,她都覺得鼻尖酸澀得緊。
而自從司季夏看見冬暖故吃力地提著一桶水從小溪方向回來的第二天開始,他不僅會在日落前就趕回來,甚至在出門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才背著竹背簍出門,是以冬暖故起床之後再無事可做。
司季夏認定是這個原因。
有時候司季夏會覺得自己魔障了,總是想到一個已經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的事情做什麼,想來應該是他一直都是獨自一人住在這深山之中從無人陪伴,這忽然間多了個人為伴,多了個人,日子不再只有冷清的原因。
而司季夏每每看到冬暖故站在籬笆牆外等他,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的夫家,想著她的夫家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不見來找她,想到她的夫家,他又會想到那個晚上她淌了滿枕眼淚的模樣。
這就是他的心里覺得奇怪別扭的地方,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天天都會在門前等著一個男人回來,這怎麼看這都應是一對夫妻才是,可他們偏偏不是。
司季夏忽然覺得家有了家的味道,可是女人卻不是他的女人。
她懷著身子,且肚子已經很大,做這些事情必然吃力,他若不回來早些,她也不會等他回來再做這些事情,她只會做好了所有的事情甚至把飯菜燒好了等他回來。
司季夏忽然覺得很奇怪,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第二天日落前就回來了,回來時正好看到冬暖故艱難地提著一桶水從外邊回來,他連忙扔下手上的柴禾跑去幫他提水。
起初的一天他是到天黑了之後才回來的,他回來時發現冬暖故站在籬笆牆外等他,也不知在那兒等了多久,堂屋的桌子上蓋著已經準備好的飯菜,飯菜有些涼了,顯然是端上來有好一會兒了。
司季夏白日里到深山里采藥,一般會在日落前就會回來,回來了就立刻生火燒飯。
雖然他覺得他的家里沒有一個采藥用的竹背簍很是奇怪,但他沒有多想,因為他覺著應是救那個姑娘的時候遺落在山上的某一處了,背簍沒有了,他再編一個就是,他會編。
日子很平靜,司季夏的作息也很有規律,他會在早上天將亮時起床,而後到廚房去準備早飯,早飯準備好了之後便去溪邊洗衣裳,回來了之後會背上他新編的竹背簍,拿著柴刀往山林深處去,他去采藥,順便砍些柴禾,好像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藥農一樣,他絲毫不覺得他上山采藥有何不妥或者不對勁的地方,相反,他覺得這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
冬暖故看著看著,便看得痴了。
廚房里,司季夏正蹲在灶膛前用一根柴禾撥著灶膛里的柴禾,將柴禾撥得燒得更烈了些,他的右邊袖子還是松松地打了個結,以免袖口掃到地上,灶膛里的火光映得他蒼白的臉有些紅潤。
冬暖故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她轉了身本是要大跨步走進廚房,可她在跨出腳步時卻又將跨出的腳收了回來,改為輕聲邁步,站到了廚房門外。
平安煎的藥?他為何要煎藥?可是哪兒不舒服?
冬暖故伸出手,用手背輕輕踫踫藥煲,還有溫度。
冬暖故的注意力在那只陶爐和上邊的藥煲上,她記得她今日沒有將這只陶爐拿出來過,它們怎麼會在廚房外?
只見廚房的窗戶下放著一只陶爐,陶爐上燉著一只藥煲,陶爐旁散落著一些青綠的藥草。
天色已完全黑沉下來,山上的天色顯得更黑更沉。
冬暖故將油燈放在堂屋里的桌子上,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頂著沉重的腦袋,邁著虛浮的腳步,慢慢朝廚房走去。
她抬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眶和鼻尖,拿著油燈出了屋子,這才發現廚房里有火光亮出,院子里晾曬的東西已經不見了,想來是已經收回了屋。
冬暖故只覺鼻尖發澀,眼眶火辣辣的疼。
他醒來了,卻不是她的平安了。
她忘了,她忘了她的平安已經醒來了,她千盼萬盼著快快醒來的平安已經醒來了。
冬暖故看著無人的床榻,怔愣了,失神了,眸子里盡是濃稠得化不開的哀傷。
平安,平安……
床榻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褥子很涼,很明顯這床榻上的人起來了很久很久。
可是堂屋西面屋子的屋門卻是打開著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冬暖故以為是自己忘了關門也忘了點燈,可當她看到空蕩蕩的床榻時,她愣在了那兒。
她的腳步很快,她的神色也很專注,專注著走去對面的屋子,是以她沒有發現她的屋門其實是打開著的且門閂已壞,她沒有發現她晾在院子里的冬衣和冬被已經不在院子里,她也沒有發現廚房里此刻正有火光亮著。
她醒來後除了覺得頭有些沉重,身子有些發虛外,她沒有覺得有何不一樣,她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起身穿上鞋,拿了放在床頭旁的油燈出了屋子往對面的屋子走去。
冬暖故並未睡多久,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睡下後時常醒來。
司季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再在床榻前稍稍看了一會兒冬暖故,替她拉了拉薄被,出屋去了。
這個姑娘,看起來並不是粗野人家的姑娘,他究竟是在何處遇著的她並將她救回來的?她不是沒有與他說過,而是他如何想都想不起來了而已。
是為她肚子里的兩個小女圭女圭縫的吧,司季夏心里這般想到,不過這手藝,怕是縫好了小女圭女圭也不能穿的吧。
縫的是小嬰孩的小衣裳。
櫃子前邊放著一只竹筐子,筐子里放著一些顏色不一的布片,布片上放著針線和剪子,布片剪得歪歪扭扭的,布片上縫著的針線也是歪歪扭扭,不過倒是不難看出縫的是什麼。
屋子的北角擺放著兩口木箱子和一架櫃子,木箱是打開著的,且木箱是空的,想來這兩口木箱本是裝著冬衣和冬被的,而此刻冬衣和冬被還在院子里晾曬著還無人收回。
妝台上還擺放這一直兩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子,不知里邊裝的是什麼,司季夏沒有打開了看,因為他還沒有隨意亂動別人東西的習慣。
司季夏看著這張妝台,有些疑惑,他的家里怎會有這種女人用的東西?還是在他從山上滾落下來時就已經為這個姑娘準備了的?看來是的,他應該是收留了這個可憐的姑娘暫住于家里的。
唯一不同的時,這間屋子有妝台,妝台上有銅鏡還有木梳,不過雖然說是妝台,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張稍長一些又稍窄一些的桌子而已。
這間屋子與他那邊屋子一般大小,屋子里的擺設亦是一樣的簡單,的確是山野人家的擺置,司季夏未覺得有何不妥,好似他記憶里的家就是這樣似的。
油燈里的油就快燒淨了,火光變得微弱,司季夏拿了油燈去廚房添油,回來時這才將冬暖故的這邊屋子打量了一遍。
「哎……」司季夏輕輕嘆了口氣,將捂在冬暖故額上的棉巾拿了下來,在冷水里過了一遍後擰干,才又重新將其覆到了冬暖故的額頭上。
想到那兩個小生命,司季夏不由又想到了這個似乎已經無依無靠了的姑娘的夫家,想她的夫家究竟是怎樣的男人,他的妻子現在這般難受,他是否知曉?
他方才為她把了脈,她的肚子里孕育的是兩個小生命,還是守著她比較好,他不過是一夜不睡而已,無關緊要的。
畢竟她不是一個人,她肚子里還有兩個小生命在。
司季夏雖告誡著自己不要想關于冬暖故的問題,但是他又不放心離開冬暖故身側回他那屋去休息,雖然他記得他會些醫理,采回來的藥草一定有用,但他還是不放心。
不,不,他不該一直想這個問題的,他不適合想這個問題的,太,太可恥了,他怎麼能一直想著人姑娘家的問題,他這是怎麼了?
這個問題忽然困擾了司季夏,使得他打著燈匆匆到山上去挖草藥時想的是這個問題,他回來煎藥時想的是這個問題,就連他扶起冬暖故把藥喂給她喝時還是在想這個問題,他一整夜都在想這個問題。
她……為何而哭?又為何哭得這般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