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最黑暗陰森的一個宮殿內,四周空無一人,周圍閃爍著鬼火,密密麻麻的的藤蔓爬滿了宮牆,只見一身紅衣蒼白的絕美男子,懶散的斜靠在窗戶旁,手中拿著一個琉璃杯裝著紅色的液體,望著天上的冷月優雅的品嘗著。
其實味道真的很差勁,可臉上卻是一貫的邪笑,讓人琢磨不透。
「殿下,」離漠恭敬疑惑的走到他的身邊。
東陽末修長的手指一松,昂貴的琉璃杯摔成碎片,鮮紅的血液濺到他的衣擺卻看不出痕跡。
「舅舅,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東陽末看向離漠,這個年紀不大,卻一臉深沉的男子,就是他母妃的弟弟,卻只比自己大八歲而已,如果不是這個舅舅,他怕早已不在人世,但是也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才能喊他舅舅。
「舅舅是想知道我今日為何沒事?其實舅舅你也猜到了吧,原因就在那個女子身上,她靈魂極其純陰,非同尋常,對我來說很有幫助。」
「既然這樣我就將她抓來不就好了,」離漠不苟言笑的有著堅定,只要對殿下有益的事,他都不惜去做。
「別動手,那女子性格頑劣,如果用強的只會適得其反,到時死了,那就太可惜了,」東陽末輕輕撫模著自己邪笑的薄唇,那個女子味道還真不錯。
「那殿下覺得該如何做?」面前這個一出生就死了的佷子,卻有著聰慧無比的智慧,冷血無情的心性,不過這多年也確實苦了他。
「你覺得讓她成為我的人如何?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然後付出她的鮮血,融在我的體內,你說我是不是就能活,擺月兌現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況?」東陽末閉上了雙眼,這二十年來,他真的受夠了這不見天日的黑暗。
他還要找出真凶,為他的母妃報仇。
言蔓蘿回到院子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快速的回到地底下,掩埋在彼岸花的根部。
「小姐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門口的小梨見到言蔓蘿的身影,趕緊的上前查看,見她身上毫無損傷這才放下了心。
「你小姐我能有什麼事?就那些人,怎麼可能斗的過我?」言蔓蘿往軟榻上一躺,兩腳翹起,拿起身旁的隻果就啃了起來。
「是是是,小姐你如今最厲害了,可是你看看我們住的地方,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而且這些日子大可是格外的吩咐過,一點食物都不準往我們院子里送,而且現在怕是偷都偷不到了,」小梨癟著嘴,為以後的日子感到擔憂。
言蔓蘿放下了手中的隻果,微微的掃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實挺差勁的,要是在來場大雨,這里怕是塌了都有可能。
可是根本沒有金錢觀念的她,也不會賺錢啊。
為了不讓小梨擔心,言蔓蘿還是輕松的說道,「哎呀,不要擔心,這些事你小姐我自有辦法的。」
「真的嗎?那奴婢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奴婢去打水來讓小姐洗洗身子,」小梨立刻眉開眼笑跑了出去。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那麼言蔓蘿是要好好想想,該怎樣賺點銀子花花?
這當人啊也不容易,要吃吃喝喝,還要過生活……
抱怨歸抱怨,言蔓蘿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只要她有心,就能讓自己過好。
小梨端來熱水後,言蔓蘿就泡在水桶里想著想著,這麼一想她就昏昏的睡了。
沒辦法,就算她不想睡覺,這身體也熬不起。
某個殿下為了她難得出宮看看,結果看到的就是某人在水桶里睡的天昏地暗,連水涼了都毫無感覺。
東陽末露出一抹無奈地邪笑站在水桶邊,俯子近距離的瞧著睡的一臉安逸的言蔓蘿。
那精致的五官霎時俏皮可愛,粉女敕嘟嘟的小嘴好想品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如飛動的蝴蝶,那水下浮現的完美曲線,讓人浮想翩翩,移不開眼。
只是……
那一道道深能見骨的傷口,深深的刺痛他的眼,明明傷的體無完膚,卻還能擁有那麼陽光的笑容和安然的心性。
東陽末收回那一絲絲的煩悶,輕輕的眯起眼,俊美的臉龐一點點的向言蔓蘿的睡顏靠近,就在快要吻到她的香唇時,那雙閉著美麗眸子犀利的睜開,帶著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言蔓蘿的疲憊消失殆盡,抓住東陽末的衣領,「你怎麼會在這?哦哦,好你個色鬼,既然還跑到我這來偷佔我便宜,看來白天你還不受教是吧。」
面對言蔓蘿的氣勢洶洶,東陽末紋絲不動,臉色只帶著邪魅的壞笑,「當然為了來欣賞美人沐浴,可是卻睡的流口水的模樣,深深破壞了我的期望。」
看著面前這俊美的沒有天理的男鬼,言蔓蘿只覺得心底發毛,這話自然也听的虛而不實,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模了下嘴角,「你還真是色膽包天啊,叫什麼嗜血殿下啊,看來可以改名叫色鬼殿下得了,偷看女子洗澡,厚顏無恥。」
東陽末臉色的笑意越發的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滑過她濕潤的臉頰,無比認真的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叫色鬼,我怎麼也得坐實這個名聲吧,你說對吧」
言蔓蘿狠狠咬著牙,仰著頭看著離自己如此近的面孔,心底倔強的不肯服輸,怎麼也不能被這家伙給調戲了。
言蔓蘿猛的站起身上,狠狠的撞了東陽末挺拔的鼻子,渾身濕淋淋的貼在他的身上,妖嬈的扭動著一絲不掛的身子,咬著粉女敕的紅唇,勾魂奪魄的紅眸誘人至極,綿柔的嗲聲在他的耳邊說道,「殿下,不是我說你,做為鬼的你,確定能對我做那種事嗎?」。
對鬼的了解程度,言蔓蘿是最清楚不過,鬼是根本不可能與人歡好,就算他這個色鬼有這個色心,那也沒這個能力。
東陽末在言蔓蘿站起之時就呼吸一頓,渾身僵硬,雙眼直直望著屋頂,絲毫不敢往下瞟去。
雖然他的表面看的瀟灑風流,其實那都是他裝出來的假象,就為了勾引這個特殊的女子,他可從來沒有與女子接觸過,更沒有過男歡女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