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蔓儷被安排跟小梨住在一個偏殿中,就算是跟丫鬟住在一起,她也沒有半句怨言和不滿,還主動自己打掃房間。
夜晚中,言蔓儷一聲單薄的衣裙站在雪地之中,無視寒風如體,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不遠處華麗無比的宮殿,里面住著言蔓蘿。
回到皇宮已有一日,她並沒有看到殿下一眼,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多問,生怕言蔓蘿以為她還在打殿下的主意。
「這大晚上的,你站在這里干嘛?」出來起夜的小梨一臉困倦的望著言蔓儷,雖然態度還是不好,可也沒有之前的那麼排斥。
言蔓儷對著小梨微微一笑,「剛進宮中,可能有些認床,過幾日習慣就好了。」
小梨打了個呵欠也不管她,自顧的回到房間。
「一個丫鬟都能住這麼好,看來皇妃到是個心善的主?」言蔓儷面容平淡的自ˋ言自語。
一閉上眼,她就能想到母親在她面前死去的模樣,還有她哥哥那面目全非的尸體,所以如今她好怕黑夜的來臨,孤獨的黑暗吞噬著她的心。
言蔓蘿睡的昏昏沉沉,就听到門外小梨的敲門聲,「皇妃,皇妃.」
「什麼事?」言蔓蘿疲倦的睜開眼,看了旁,早就沒有東陽末的影子,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每次天亮,她都是一個人醒來。
「皇妃,皇上派人來請殿下,說有要事商量,可小梨找不到離大哥,所以只要來打擾皇妃了?」
「要事?」言蔓蘿轉動了一下眼楮,可是現在東陽末已是鬼形,不可能前去面見皇上,但是不去怕是又要落人話柄了。
「小梨你進來為我更衣,盛裝一點,我要去見皇上。」
小梨推開門走了進來,驚訝道,「皇妃您去,這行嗎?」。
「沒有什麼行不行,我大概也知道皇上要商量的是何事?」言蔓蘿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趕緊又躲回被子去。
這東陽末,都成鬼了,還非得要自己這樣睡,好在小梨準備衣服了,要不多難為情。
言蔓蘿穿上里衣,走下了床,看了眼小梨手上的衣裙,清新素雅的淡水藍,雖然心里微微有些介意,但是大冬天頂著一聲紅去見聖上,總歸還是不好。
「就這件吧。」
小梨一件件將言蔓蘿穿戴好,高興的夸贊道,「皇妃長的漂亮,什麼樣的顏色都適合你。」
言蔓蘿對著銅鏡看了眼,自己就這麼站著,安靜淡然,高貴冷艷,不浮不躁。
「這衣服一換,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過我還是喜歡妖冶的紅色。」
在盤上宮廷的發髻,披上紅火的披風,言蔓蘿這才坐上了轎子,往皇上的方向而去。
「這九皇弟也不知最近在做甚,人影沒看到過不說,如今父皇召見,還遲遲不來,」二殿下東陽瑾表現出一個哥哥對弟弟的關心和不滿。
四殿下東陽宸也插上一句,「二哥何必著急,父皇都未,我們在等等又何妨?」
東陽瑾暗暗的瞪了一眼東陽宸,老是跟自己唱反調。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一直冷淡坐在第一位的大殿下東陽鈞,這個時候也開口制止兩人繼續。
而三殿下低頭不語,跟他母親一般,沉默寡言,而這次東陽熙並沒有召來。
這時殿外走進一個公公,彎下恭敬的說道,「聖上.」
「可是九皇子來了,」這句才是龍椅之上的皇上開的口。
「這.」公公有些恐慌。
皇上見公公支支吾吾的,這才威嚴的詢問,「說吧,何事?」看公公這表情,來的人有些奇特。
「皇上,九殿下沒來,來的是九皇妃,」公公說完就低下頭來,這個地方只有商議的大臣和皇子能來,從來就沒有女人進來過。
「她怎麼來了?宣,」皇上雖然不解,但還是將人宣了進來。
一听是九皇妃,東陽宸風流倜儻的斜靠著身子,看向門口。
就連東陽鈞听到這里,也是變化了下表情。
因為大家都很好奇,她一個女子來這里作甚?
就在大家的疑惑中,言蔓蘿踏進了議殿,一聲火紅得披風異常鮮艷,不過剛走進來,就有太監上來,為她接過披風。
言蔓蘿不卑不亢,在這一道道視線中從容的走到中央,輕輕的福身子行禮,「言蔓蘿前來叨擾聖上,請聖上恕罪。」
「免禮,朕很好奇,你來這所為何事?」皇上不傻,如果不是要緊事,誰會不要命跑到這里來玩。
言蔓蘿平靜的站直了身子,不急不慢的說道,「皇上,殿子保養,實在無法在這大雪之日出門,但殿下讓蔓蘿前來,說他知道皇上找他所謂何事,有些話也讓我帶給聖上?」
皇上俊美輕挑,臉上浮現了興趣,「哦,既然九皇兒這般信任你,讓你來商議,那就賜坐。」
「謝皇上,」言蔓蘿坐到了原本東陽末的位置,沒有絲毫不適,面對大殿的強氣壓,她依舊悠閑自得。
就這份膽識,就足矣讓人欣賞,但也有人,同樣會借機找茬。
東陽瑾看了下他身旁太監手上的披風,語氣帶著質疑的口吻道,「就皇妃的這件披風倒是不凡,听說你這披風是火狐狸的毛皮,是皇弟親自為你所獵,這般英勇又怎會身子不適,連個議會都沒辦法前來。」
當日他的皇妃一回來,就拉著自己說要跟九皇妃一模一樣的披風,火狐狸啊,豈是這麼容易獵捕的,他雖不知東陽末怎有這本事,但他不會為了取悅一個女人,讓自己以身犯險,沒想到這一身,今日也能來打擊東陽末。
東陽瑾這話到是一針見血,就是東陽宸有心解釋,也不從辯駁。
而言蔓蘿只是愧疚的羞笑,表情心疼中又帶著幸福,「讓聖上和殿下見笑了,說來都是蔓蘿的錯,就是因為這件披風,殿下才染了寒氣,如果我知道殿下會為了我去獵捕火狐狸,我一定會勸阻殿下,只是沒想到這我也是事後才知。」
皇上一看言蔓蘿的表情,毫不做假,而且這是他稍微一查,就知真假,不知道在這上面說謊。
而言蔓蘿確確實實說的真心實話,只不過跟這次參加議會沒有關系而已。
言蔓蘿坐下之後,幾道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徘徊,畢竟這種情況史無前例。
「咳咳.」皇上換會眾人的心思,開始進入主題,「那現在就說說最近鬧得人心惶惶的投河案吧。」
「大家也都听說了,說說你們的意見,」這案子能驚動皇上自然不是一般的案子。
尊卑有序,這個時候自然是大殿下先開口,「父皇,兒臣也關注過這個案子,听說這案子異常奇怪,這人都是無緣無故死在了橋底下,一抬上來就化成了水,沒有尸體,也找不出死因,確實棘手的狠?」
「是啊,父皇,而且已經加派人手守在了橋的附近,也沒見人上橋,可是一連幾日,依舊有人陸續喪命與湖中,真讓人百思不解,」二殿下緊跟著講述案子。
三殿下面容沉思,不苟言笑的望著皇上,「兒臣去過橋上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江首領找來了陰陽師,也毫無頭緒。」
四殿下微微的輕笑,表情與大殿的疑重格格不入,「三位大哥都毫無頭緒,我這游手好閑的就更不知了。」
皇上瞪了一眼四殿下,但很清楚他個性,也早已習以為常。
這下所有的人都看向言蔓蘿,她敢坐在這里,就必須要說出自己的觀點來,要不然,丟得可是東陽末的臉。
言蔓蘿輕松嫣兒一笑,似乎胸有成竹,「可問江首領找的陰陽師是什麼級別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三殿下甚是不解,沉思的回望言蔓蘿,「找的自然不差。」
「哦,那蔓蘿明白了,」言蔓蘿就說了這一句就不在開口。
她心里已經有數了。
「就這一句,沒其他話了,」這話說的皇上都有些蒙了。
二殿下嘲笑出聲,「看來九皇弟的眼光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
言蔓蘿對二殿下的嘲諷視而不見,恭敬的對皇上點頭道,「聖上,幾位皇子都說這案子匪夷所思,蔓蘿怎又能輕易找出解決的辦法,不過,言蔓蘿到時有個想法?」
「說.」
「想必皇上此次找幾位殿下來的目的,也是為了考驗他們,看誰能找出真凶吧。」
「確實,這次案子難度非同一般,就是看看朕幾個兒子的本事,只要能找出真凶,朕就重重有賞。」
這賞什麼不重要,重要是能得到幾位皇子想在皇上心中留下好的印象。
「那好,不如換個方式如何?」
「別賣關子,說?」皇上的好奇心也被言蔓蘿給挑了起來。
「這次就讓幾位殿下的皇妃來調查此案,不止能鍛煉膽量和心智,也更能代表幾位殿下的能力,俗話說,夫妻本一體,幾位皇妃能力,更能代表殿下,當然畢竟都是女流,可以找人保護,各位殿下也能指點一二,但前提是要各位皇妃親力親為,這個考驗才有意義?蔓蘿的話說完了,至于如何還是由皇上定奪。」
幾個殿下各有心思的打量著言蔓蘿,天寒地凍,調查這般棘手的案子,她既然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真讓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