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巴掌,沒把言蔓儷打的暈頭轉向,不過她的心里敢篤定的是,面前的是人,不是鬼。
「賤人,跟你一樣的賤,怎麼,勾引殿下你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嗎?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東西,跟窯子的女人一樣骯髒下賤,」二皇妃 里啪啦的就是一頓謾罵,可是心里仍舊不解氣的扯著言蔓儷的頭發。
言蔓儷終于回過神來,伸手就要阻止二皇妃的手,「你給我放手,自己沒本事得到殿下的心,還來怪我勾引殿下,你就不覺得很可悲嗎?」。
言蔓儷不服氣,狠狠的回嘴了一句,跟著就將自己的頭發從她的手中扯出,頂著一頭亂發,極為不雅的狠狠瞪著二皇妃。
「你,你,好啊,你還給本宮頂嘴了,我今天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二皇妃氣的手指發抖的指著言蔓儷,她堂堂尊貴的皇妃,誰敢這樣跟她。
言蔓儷也是氣的失了理智,但是事情已經暴露了,不管自己是討好,還是求饒,面前的這個女人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教訓我,你認為我會傻傻給你打嗎?還有,你難道就沒有帶個丫鬟過來?」言蔓儷試著探探二皇妃的底,然後才決定自己要不要動手。
二皇妃潑辣無理,但卻是個沒有心機的女人,之前她給東陽瑾下藥後,見殿下還是不願踫自己就離開,當即她就遣散了丫鬟自己跟了出來,她心里知道,東陽瑾一定是暗道的藏了女人,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找到是誰?
「哼,本宮才不會帶丫鬟來看我的笑話,你不就是想把事情鬧大,然後讓皇上下旨把你賜給殿下嗎?你別做夢了。」
言蔓儷冷笑一聲道,「二皇妃膽子到挺大的,既然敢孤身一人來捉奸,你就不怕?」
心里暗道,「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二皇妃傲慢的抬起下巴,用鼻孔輕視著言蔓儷,「本宮有何可怕得?難不成你還想殺我滅口。」
她打心底就瞧不起這個女人,當然更想不到她真會殺了自己。
言蔓儷狠毒的模了下手指,陰笑的向二皇妃靠近,「也許你這還真的猜對了,說真的,我還真想殺了你。」
「你敢,」二皇妃看著言蔓儷帶著危險的笑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這時,她終于感到了害怕。
「我當然不敢殺了你,因為……」後面的話言蔓儷還沒說完,她就掏出懷中的匕首,快速的插進了二皇妃的心口上。
殺人的事情做多了,自然也就順手了。
「你,」二皇妃瞪大眼楮和嘴巴,不可置信的吐倒地。
言蔓儷狠狠的抽出匕首,接著用刀刺穿她死不瞑目的雙眼,然後拖著尸體推進了池水中,「這樣你就跟之前死的那位一樣,這可不管我的事。」
言蔓儷蹲子,用池水清洗手上的匕首和血跡,看著水池中央浮著的尸體。
就在這時,池中的水開始搖擺了起來,周圍一陣陣陰風吹倒了屏風,可是緊閉的門窗,又是從何而來的風。
言蔓儷打了個寒顫,立刻舉起手指的匕首,緊張的看著四周,「是誰裝神弄鬼?給我出來,」話剛說完,池中的尸體兩手伸著,猛的站了起來,刺穿的雙眼血流不止,眼珠搜的一下飛了出來,砸在了言蔓儷的臉上。
「啊,」伴隨著驚悚的叫聲,言蔓儷揮動著手中的匕首,「鬼啊,鬼啊。」
這樣的畫面,就算是經歷了殺人的言蔓儷也招架不住。
言蔓儷兩腿發軟的在地上爬行,喉嚨想拼命的呼救,卻已然叫不出來,脖子上一雙濕淋淋的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不要」言蔓儷拼命的掙扎,在昏倒的前一刻,尸體倒地,這時一陣幽冷哀怨的笑聲從池中發出。
「呵呵,真好玩,」明明只有三個字,卻一直徘徊不散。
言蔓儷大口的喘著氣,理智也慢慢的回來,「是人我殺人,是鬼我殺鬼。」
言蔓儷已經殺紅了眼,撿起掉在了地上的匕首,猛了轉過身子,這一看,她還不如昏倒了好。
血紅的池水中,鼓著沸騰的泡泡,一雙干枯的手,長長的血紅指甲,從池水中伸出扒在了池邊,緊跟著,池水中一頭黑發飄出,一雙蒼白的女人臉慢慢的浮出,這女人的臉帶著陰冷的美,跟著女子的半個身子都浮出了水面。
「你是人是鬼?」言蔓儷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停止了跳動,這一句似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呵呵,」女子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從池中爬了出來,那頭長發既然拖著地上,看不到末尾。
女子向言蔓儷伸出手來,這才看到,她的手腕以上全是腐爛發腫的白肉,隨著一陣陰風,吹起她的頭發,原來脖子處也是如此。
隨著女子的靠近,言蔓儷聞到刺鼻的臭味,這種味道就如泡在水中腐爛的尸體。
她終于知道,面前的這個不是人,而是鬼,知道了這個真相,她在也忍受不住的昏倒了。
女鬼趴在了言蔓儷的身上,開張一笑,里面漆黑的嘴里沒有牙齒也沒有舌頭。
女鬼仰頭無聲的嚎叫,一陣黑氣從她的嘴里飄出,進入了言蔓儷的嘴儷。
言蔓儷猛的瞪大眼楮,雙眼中彌漫著黑氣。
眼看著即將天亮,池內恢復了平靜,沒有那個腐爛的女鬼,也沒有了言蔓儷,只有二皇妃的尸體靜靜的浮在池中。
躺在東陽末懷中的言蔓蘿一夜都睡的極不踏實,似乎有著一個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胸口,呼吸不暢。
言蔓蘿輾轉反側,最終還是無法入睡,干脆坐了起來,正要穿衣起來時,她的手腕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抓住。
「出去怎能不帶上我,」身旁的東陽末單手撐起,一副責怪的樣子看著言蔓蘿。
如今他們身邊有著未知的危險,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離開自己的身邊。
言蔓蘿勉強的苦笑,「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看你這幾日因為我也沒有怎麼休息,就想讓你多睡會。」
她也是會心疼自己的男人。
東陽末拿起身邊的狐狸披風緊緊的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快速的穿戴好,「走吧。」
言蔓蘿知道這個男人的倔強,為了讓他安心,她也只能辛苦他了。
山頂的溫度,原本就比山底下要冷,這里又是雪山,就算言蔓蘿穿這個厚厚的狐狸披風,也是冷的打顫,但是冷風一吹,她的思緒也冷靜了不少。
東陽末摟著言蔓蘿,兩人同樣的步伐,不急不慢的踩在雪地之上,陰沉灰暗的天空,明明是下雪的征兆,卻遲遲不見雪花落下。
兩人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懸崖邊,看著崖底一片白茫茫。
「末,你說從這跳下去,會不會摔成肉醬,」言蔓蘿開始沒話找話,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沉默中。
「要不我試試?」東陽末作勢就準備往下跳,嚇的言蔓蘿死命的拽住。
「東陽末,你可真夠壞得,既然敢這樣的嚇我,」言蔓蘿嘟著嘴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雖然心里明知道他是故意,但也無法控制的想要阻止。
東陽末兩手捧著言蔓蘿冰冷的臉頰,「小笨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時,你可是非禮了我,還記得第一次去找你時,你在水中呼呼大睡,還記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跳舞,真有想把抱走的沖動,免得丟了本殿下的臉。」
听到前面的話言蔓蘿還很投入,當听到最後一句時,她直接臉一跨就拍開東陽末的手,「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煽情了?原來還是那麼不正經,那可真是我活了上千年,第一次跳舞好不好,你可是多有眼福啊。」
「上千年?原來我的娘子都這麼老了,」東陽末委屈夸張的表情直接把言蔓蘿給逗樂了。
「你敢說我老,我還沒閑你小了?」
「小,哪里小了?我覺得不小啊,」東陽末認真的說著這話,還不忘了看了下自己的**。
「東陽末,你可真夠無恥的,給我滾開,」言蔓蘿大笑著叫東陽末推開,轉身就走,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抱走。
「那我也只對我的小娘子無恥,笨蛋,還能在跳我看一次嗎?」。東陽末緊緊的抱著言蔓蘿,嘴角親昵的在她的耳邊摩擦。
「你真要看?我都不好意思在跳了,」言蔓蘿泯了下嘴,對于東陽末親密的舉動,還是有些羞澀。
「恩,」東陽末堅定的應了一聲。
「好,我跳你看,但是,你不準笑,也不準說跳得不好看,否則……」言蔓蘿舉起小小的拳頭,示意著她會扁人的。
「不會。」
東陽末挺拔的身姿,懶散斜靠在一棵積滿雪的松樹上,一雙黝黑深邃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起舞的言蔓蘿,動作比起上次沒有半點的進步,但他卻看的極為認真,嘴角帶著寵愛的邪笑。
言蔓蘿跳得很真正,沒有半點的不適與勉強,她的動作說不上優美,卻純淨自然不夾雜一點的做作與刻意。
言蔓蘿在雪地不停的旋轉,抬起頭來仰望著天空,就如自己在飛翔一般,隨後高喊一聲,「末,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