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桀心生異樣,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即拿著手中的補湯匆匆的往密室趕去。
當他回到密室後,只見言蔓菁懶散的靠在床榻前,手撐著額頭正在閉目休息,可順著看向她已經癟了不少的肚子時,隱桀吃驚的大喊道,「孩子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言蔓箐對于隱桀的話無動于衷,只是輕輕的抬了一下眼眸,跟著她腳下的裙子有了動靜,一個小小的頭從裙子底下爬了出來。
剛出生的嬰兒連皮都還沒有長開,那小的不能再小的胳膊腿,卻有力的爬動。
直到嬰兒爬出裙子後,抬起頭來,露出空洞發白的雙眼,嘴里詭異的笑著喊道,「爹爹。」
看到這一幕,隱桀吐出驚恐的面容,手上的湯碗 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他滿不可置信的搖頭退步,不敢他面前所看到的事情。
「不,你<,你怎麼?」隱桀心口發痛發寒,依然說不出話來。
言蔓箐這才抬起頭來,無所謂的嘲笑隱桀,「我怎麼了?只不過讓我孩子變得更厲害罷了,這樣有什麼不好?」
隱桀緊握著雙手,瞪大雙眼氣憤望著言蔓菁,「你個狠毒的女人,你到底還有沒有心,這個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你既然將他變成了魔嬰,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他們沒有人性,只有殺戮,最後連親生父母他們也會殺掉,最恐怖的是,他們將無法投胎,死後只能在無間地獄痛苦輪回,你有沒有想過這些?」
言蔓箐坐直了生子,看著身邊還算乖巧的魔嬰,不的回道,「不,我是生他成就他的母親,他不會殺我的。」
隱桀淒冷的發笑,「你這個無知的女人,你一定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他對她的最後的一點心,已經徹底的死了,他終于看清,這個女人心里沒有他,更沒有他們的孩子,要不然她不會如此狠心將孩子變成魔嬰。
「我絕不後悔,」言蔓箐開始沒有了底氣的大聲喊著,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沒有回頭的可能。
隱桀一把抽出手中匕首,無情而又悲痛的說道,「我不能讓這個孩子落入魔道,我會殺了你,殺了他,然後在自殺,這樣我們一家到了地獄依舊可以團聚。」
隱桀絕望的拿著匕首,一步步的向言蔓菁的方向走去。
「不,我還沒有報仇,你不能殺我,」言蔓菁慌張了起來,面前的這個男人要殺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沒有還手之力。
面前的魔嬰在隱桀靠近的一瞬間,沒有一絲猶豫的撲了上去,狠狠的就咬著他脖子的大動脈,就是那麼瞬間的事情,隱桀已然斷氣,這魔嬰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
隱桀砰然倒地,魔嬰依舊沒有松口,繼續吸食著他的血。
言蔓菁發愣的看著這一幕,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但當她回過神來,心里更多的是恐懼,這個孩子真的無情到連自己的父親都能下口,還有什麼是不敢做得。
魔嬰滿嘴是血的笑著,看著床榻上顫栗的言蔓菁,「娘親不怕,我幫你殺了他,他不會再傷害你了。」
言蔓菁只是木訥的點點頭,心里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這個欺辱她的男人終于死了,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變得空蕩蕩的,有種失落感。
不,她不能心軟,她要繼續報仇。
言蔓菁勉強的笑著道,「孩子,為娘親報仇,我要殺了言蔓蘿,你能找到她嗎?」。
言蔓箐很久沒有出去過,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言蔓蘿如今離開了皇宮。
魔嬰自信滿滿的點頭,「可以,娘親,只要是我想找的人,沒有找不到的。」
魔嬰說完開始閉上眼楮,他是將自己的信號發了出去,很快,就有一大批跟隨著來找他。
三更半夜,漆黑的晚上,大雪已經停止,可是卻刮起了陰冷的寒風,就在每家每戶里,只要有五歲以下的孩子,都集體的醒來,而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向著共同一個方向而去。
這些孩子們,他們雙眼無神,表情木訥,手腳機械般的行走,似乎被控制了一般。
這些孩子全部來到了密室,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密室,他們看著統統看著魔嬰。
言蔓菁看到這番景象,也不由的大吃一驚,原來魔嬰真這麼厲害。
魔嬰站在床上,高傲的神情猶如一個統治者,他對著下面的孩子命令的口氣說道,「我現在要找一個人,她叫言蔓蘿,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如果你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立刻來通知我,听到沒有?」
「听到了,」孩子們沒有任何情緒的回答著。
直到所有的孩子都離去了,言蔓菁仍覺得自己還如做夢一般。
就在第二日,許多戶人家紛紛報案,說自家的孩子在昨晚丟失,目前大概有三十多個孩子,在一夜失蹤。
皇城一片恐慌,失了孩子的家人嚎啕大哭,百姓們將官府堵得水泄不通,要官兵派人查案。
這樣的大案件立刻驚動了皇宮里的人,皇上昏迷不醒,仍然是大殿下監國,他當即命令江頡帶領侍衛尋找,平息百姓恐慌,以免發生更大的混亂。
一早天微亮,言蔓蘿就收拾好心情,準備離開,卻正好踫到來看自己的江頡,只見他眉頭緊鎖,雙眼沉黑,氣色難看。
江頡盡量以輕松的語氣對言蔓蘿說道,「今日皇城出了大事,這個時候你不已離開,你只管好心的住著,有什麼事交給我便好。」
言蔓蘿沒有回答他走還是不走只是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江頡對言蔓蘿從來都是無話不說,也知道她聰明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膽量與智慧,便告知于她,「就在昨晚,有三十個小孩突然集體莫名失蹤,家人半夜就在身旁陪睡,也沒察覺到異樣。」
言蔓蘿模著手指沉思了一會,「孩子都多大?」
「全部都是五歲以下。」
「五歲,智力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是最有可能被控制,他們身邊的大人都沒有察覺到,那極有可能是孩子自己出門,只有這理由可以說通,」言蔓蘿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江頡一听很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到底是誰控制這些孩子,他又有怎樣的目的?我如今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對這些孩子不力。」
言蔓蘿的表情露出一絲氣憤,「這些利用幼小孩子的人,真是夠可惡的,那我留下幫你吧,希望盡快能找到這些孩子。」
江頡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有你這句話,我就有信心。」
言蔓蘿沒有看到江頡眼底克制的愛意,因為她的心里只有東陽末,除了他,其他的人愛意她都會自動的忽略。
當江頡走後,在言蔓蘿的院子角落里,露出了一稚女敕的小臉,她木訥的看著言蔓蘿。
言蔓蘿突然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個五歲不到的小女孩,直勾勾的望著自己。
她輕盈的走了,蹲了下來對著小女孩說道,「小,你在看什麼?」
小女孩抬起手來指著言蔓蘿,「你,是叫言蔓蘿?」
言蔓蘿嘴巴一癟,裝作嚴肅的樣子,但語氣親和的說道,「怎麼能直呼的名字,你要叫我,知道嗎?」。
小女孩沒有在,而是突然一下就坐在雪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時剛好過來的江看到了,立刻跑到小女孩的身邊,將她抱緊了懷里,「言蔓蘿你干嘛欺負一個孩子?」
言蔓蘿頓感無奈,「我什麼時候欺負孩子了?」
「你還狡辯,要不然她無端端的會哭嗎?」。江如今是越發的討厭言蔓蘿,就因為這個女人,他最愛的哥哥打了自己,她爹爹被氣的臥床不起,她恨死了她了。
言蔓蘿能察覺到江對自己的敵意,但她還是好聲好氣的說道,「她就是無端端的哭了,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哭?」
小女孩這時哭的更加的厲害,都開始抽搐了起來。
「不哭不哭,你告訴姨,她是不是欺負你了,」江連忙的安慰著小女孩。
可小女孩卻突然點頭,「她,她說要把我賣掉,我好怕。」
「你,」言蔓蘿開始有種好發火卻沒處發的感覺,她根本沒想到這一個小孩子既然會撒謊誣陷自己,很有可能是人指使的。
「言蔓蘿,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好心,你心里到底有惡毒我是知道了,但是,你別想傷害我的家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江沒好氣沖著言蔓蘿大吼,然後抱著哭泣的小女孩走了。
末了,小女孩還對著言蔓蘿露出詭異的笑容。
「到底是誰?這孩子很明顯已經被控制住了,」言蔓蘿心里越發的沒底,因為小孩子可是她心中的軟助,更是她最大的弱點。
「哎,」言蔓蘿嘆了一口沉重的氣,無助的望天,「末,你到底在哪里?」
而剛剛的這個小女孩,卻突然來到了密室,站在了魔嬰的面前,「言蔓蘿在江府……」
魔嬰盤坐在言蔓菁的身上,開張沒有牙齒的嘴巴,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