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蔓蘿見黑極為認真的模樣,心里更加篤定東陽末受到威脅的可能。
「就算是這樣,我言蔓蘿也不會輕易的放棄,」她堅定不移的眼神仰望著夜空。
世界之大,敵人之多,任何人都阻擋不了她對這段感情的執著。
黑也不在多勸解,雖然只是短短幾日,他已經很清楚言蔓蘿倔強的程度。
言蔓蘿與黑都沉默了下來,微風輕輕一吹,他們醉意都清醒的差不多。
這個時候黑突然搖擺了一下尾巴,那璀璨的貓眼在黑夜中發光發亮。
言蔓蘿瞧了眼黑,妖冶的紅眸向不遠處的一個方向瞭望,隨後站起身子,輕盈的在空中飛躍,越過房屋,來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樹枝上。
黑四肢靈敏的跳躍,緊跟來到言蔓蘿的身邊。
一人一貓站——在樹枝低頭向下俯視,只見濃妝艷抹的鬼婆婆鬼鬼祟祟的四處躲藏,看她那翼翼的模樣,好像在躲著某個可怕的人物。(因為白/粉是敏感詞,為了文章整潔,後面全部改成鬼婆婆。)
「反正沒事做,我們就耍耍這個鬼婆婆吧,上次讓她跑了,這次沒想她到又撞見了我,」言蔓蘿滿臉古怪調皮之色,按耐不住心里的玩性。
黑用爪子順了下臉上的毛,無所謂的說道,「順便你,這只是個小角色而已。」
言蔓蘿就這麼決定了,毫不猶豫的從樹枝上飛下,落在了鬼婆婆的跟前。
突然出現的紅色身影把鬼婆婆嚇的不輕,整個身子倉促的退後摔倒在地方,嘴里不停的求饒,「使者,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言蔓蘿疑惑不解,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鬼婆婆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膽小了,不知道你口中的這個使者是什麼來歷,當真是讓我好奇不已。」
鬼婆婆這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一看,原本是之前遇到過的那個特殊女子。
「不知道你說什麼?」鬼婆婆轉動著眼球,打起了馬虎眼。
「不想說是吧,」言蔓蘿知道想要讓她招,就得讓她吃點苦頭,「黑,你不是說你很厲害的嗎?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黑閃電般的落在言蔓蘿的肩頭,不屑的斜視鬼婆婆,「你就拿這麼一個小角色讓我出手,哪能展現出我真正的實力來。」
鬼婆婆從地上爬起來後,就謹慎的看向這一人一貓,雖然這貓看不出實力,但身上那幽暗的氣息,讓她不可小覷。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求饒的本事她到不少。
言蔓蘿不理會她的求饒,眼神示意黑動手。
黑吹了一口氣,從言蔓蘿的肩上輕跳下來,懶散優雅的貓步緩慢的向鬼婆婆靠近。
鬼婆婆知道自己逃不過,先迅速出擊,向黑灑向刺鼻的胭脂粉末。
可胭脂粉末剛落下時候,黑一個瞬間跳躍,來到了鬼婆婆的頭頂上方。
鋒利無比的貓爪一出,空中出現四道發亮的光線,隨後鬼婆婆的假臉月兌落,干枯蒼老的臉上赫然留下貓爪痕跡。
「啊,」鬼婆婆大叫的捂著臉,驚恐的瞪著那無神的雙眼,在地上不提的打滾。
她身上的粉末一點一點的掉落,褶皺的皮膚開始破滅,這種痛苦與鬼照射到陽光的情況差不多。
「果然到挺厲害的,真想知道你這個貓是來自何處?」言蔓蘿驚奇的看著瞬間發生的一切,從鬼婆婆的慘叫里就能听出她有多痛苦。
這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覺吧。
「都說了,這種角色一招就夠了,」黑得意洋洋自夸了起來。
言蔓蘿白了他一眼,「夸你一句還飄上天了。」
黑也不理會她,而是向痛苦掙扎的鬼婆婆靠近,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貓眼明亮的閃過。
鬼婆婆停止了慘叫,呆愣的坐在地方一動不動。
「可以了,現在你問什麼她都會回答。」
言蔓蘿明白他是控制了鬼婆婆,直接進入主題詢問,「你剛剛口中的使者是誰?」
「她是來自魔界三大使者之一。」
「魔界?」言蔓蘿雙目疑重,心里添了一絲擔憂,隨後又繼續問,「他們來這里做什麼?」
「來找一千年前轉世的魔尊,將他解除封印,重振魔界,」鬼婆婆沒有停留的回答言蔓蘿的每一個問題。
言蔓蘿心里震撼了一下,「誰是魔尊?」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我不知道是誰?我只告訴使者你和東陽末的事情。」
言蔓蘿心頭一沉,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那個使者她是女的,叫姬如媚,對嗎?」。
鬼婆婆麻木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使者的真面目。」
「那怎麼樣解除封印?」
鬼婆婆停頓了一下,「必須先找到轉世者的心,其他不知?」
「心……」言蔓蘿立刻想到東陽末失去的心髒,難道那個姬如媚真是魔界的使者,可是東陽末怎麼會是魔尊轉世,她不。
黑听到了這些答案到不顯得多詫異,他甚至懷疑過那個女人就是魔界的人。
「魔界會派使者來,想必對魔尊轉世的事情格外看重,他們不惜一切的代價也必須要解除封印,所以你知道自己現在處與怎樣的危險中吧。」
言蔓蘿憂心忡忡問向黑,「魔界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使者又是什麼?」
黑跳到言蔓蘿的肩頭,他不想抬頭仰望別人。
「魔界我沒去過,但我也听過,哪里是惡魔所在的世界,他們殘暴血腥,無情無欲,而且野心到還不小,而魔界使者有三位,幾乎無人可知,他們只听從與魔尊,是除了魔尊以為最為厲害的吧,但是事實真相如何?我就不得而知。」
「不會的,東陽末怎麼會跟魔尊扯上關系?」事情太復雜了,如果真是這樣,她跟東陽末之間的阻礙就更大了。
「這個真不好說,如果東陽末真是魔尊,我勸你還是忘記他吧,你們是沒有結果的,」黑也不想打擊她,只是想讓她清醒過來,別讓自己陷得太深。
但是已經晚了,言蔓蘿早已陷了進去不法自拔,就算知道真是如此,也改變不了她的心。
「現在我終于知道東陽末的良苦用心了,他不惜傷我的心也要將我狠心的推開,是為了保護我,遠離這其中的危險,他處處都為我著想,其實他的心里一定比我還痛。」
這樣想想,言蔓蘿不在感到害怕與迷茫,只要她與東陽末互相認定了彼此,就一定能突破所有的障礙。
黑沉默了,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果然是沒有理智可言,他還什麼可說的,這是她選擇的路,誰也無法改變。
「那你現在要去找東陽末,告訴她你都知道了一切,然後和他一起對抗使者,」黑不用想也知道這結果是什麼?
言蔓蘿瞬間變得神采奕奕,否定的搖頭,「不,我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明知道不是敵人的對手,還是前去送死。」
黑暗暗松了口氣,好在還有點理智。
緊接著言蔓蘿又再次說出自己的決定,「東陽末不是想讓我遠離他嗎?那好,我就如他所願,讓徹底的放心。」
「哦,想通了?」黑吃驚了一下,她這思維真不是常人能猜測的到。
「呵呵,現在我要去接近西陽皓凌,在他們之前找到東陽末的心,」順便也讓東陽末吃吃醋。
黑一陣汗顏,這哪是想通啊,這只是換了種方式找死而已。
「我的時間不多了,希望能在回到地府之前完成,不過黑你放心,我一定還會回來了,這個身體困了我太久了,也太礙事,我是閻王的女兒,絕不可能是仍人欺負的對象。」
黑打個呵欠,困倦的閉上眼楮,「是啊,就算恢復了閻女的真身,也未必有魔界使者厲害。」
言蔓蘿氣惱的拍打了一下黑的貓頭,「有必要這樣打擊你主人嗎?我很差嗎?」。
黑被打也不氣惱,只是附和了一句,「是是,閻女你厲害,現在我們回去睡大家吧。」
黑這麼一說,言蔓蘿也覺得自己困,正準備走了時候,看了眼還被控制的鬼婆婆。
「讓她消失吧,反正也沒少害人。」
「遵命,」黑爪子晃動了起來,一絲金色光芒射進了鬼婆婆的身上,鬼婆婆瞬間灰飛煙滅。
「我還真身撿了個寶貝啊,你還沒告訴我你來自哪里啊?該不會是魔界吧?」
黑被言蔓蘿抱在懷中,不停的問著這一句話。
「不告訴你,知道我厲害就行了,」黑高傲的閉上眼楮,不管言蔓蘿怎麼問,他就是不說。
他是偷跑出來的,身份這東西豈能隨便說出。
言蔓蘿撬不開貓嘴,也就放棄了,反正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了,弄清這個世界的一切。
言蔓蘿和黑回到了偏殿倒床就睡,一人一貓相依偎在一起。
當東陽末出現在床邊的時候,臉色鐵青難看,恨不得抓著這只公貓暴打一頓。
但他也知道,這不是只一般的黑貓,有他在,可以保護好言蔓蘿。
只要是為她好的,一切都值得他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