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魔尊都說了必須要找齊魂魄,那麼東陽末自然不會再留在這里繼續修煉。
東陽末出去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前往地獄尋找言蔓蘿,即使只有八成的修為,他也有把握闖入地獄。
可是,他又真的能找到言蔓蘿嗎?就算找到了失憶的言蔓蘿那又會有怎樣的遭遇?
事情永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東陽末從死亡谷的火焰口中成功的進入了地獄,可是他面對卻是另一番無法想象的景象。
緊閉而凋零的鬼門關,沒有半個鬼差的影子,那深紅如血的大門,走過了無數的亡魂。
東陽末一掌推開了沉重的鬼門關,喀喀喀的聲音刺激著耳膜,折磨著心髒,接著撲面而來的就是那濃郁的陰氣,還夾雜著其他外界的氣息。
這里地獄與他上回來已經完全不同,滿目狼藉,混亂不堪,暴動的怨靈,不安分的四處亂竄,無數的惡魂從十八層地獄沖出,相互的撕咬吞噬。
在這里你見識了最殘忍的畫面,肉弱強食在這里展現的淋灕盡致,前一秒你把其他怨靈吞了,後一秒就被別的怨靈給吞了,無窮無盡的循環,可是怨靈卻絲毫沒有減少。
東陽末邪魅的衣袍隨著陰風擺動,冷冽的雙眸深邃的掃了一眼無法直視的地府。
膽小的怨靈感受到東陽末身上的威懾,自然的躲開,總有幾個沒有頭腦的想挑戰這位闖入者。
卻都在東陽末的一招之下魂飛湮滅,一個揮袖的瞬間,就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東陽末冷傲的眼神掃向一個嚇的哆嗦的小鬼,冰冷無情的詢問這言蔓蘿的下落,「閻女在何處?」
小鬼好在听明白了東陽末的話,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不,不……知道。」
下一秒東陽末手指一動,這個小鬼瞬間變成一陣黑煙,隨著陰風消散。
接二連三又問了幾個小鬼,甚至連鬼差都問了,卻依舊沒有言蔓蘿的下落。
「難道她沒有回來?還是出了什麼事?」東陽末雙眼一沉,心頭浮起了擔憂。
可是他並沒有就此放棄的打算,不翻了整個地府,他是不會罷休的。
可是越往深處,他越發的疑惑,為何地獄會變成這般景象,這之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東陽末決定前往閻王殿一看究竟,來這麼久卻沒見閻王和閻君。
東陽末來到閻王殿時,卻踫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正是一臉妖嬈的黑白無常守在殿門前。
當看到東陽末的出現時,黑白無常都來不及大吃一驚,只能慌忙的攔下東陽末。
「你怎麼來地府了?」白無常擠眉弄眼,臉上的那朵紅蓮花都擠成一團,大失美感。
「讓開,」東陽末卻直接無視她的詢問,冷傲至極,氣勢逼人,一時之間讓黑白無常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短短時日,這東陽末既有此等變化,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黑無常修長有些縴瘦的身子,陰冷的擋在東陽末跟前,一步不讓,沒有任何余地的回絕,「不管你是如何來的?現在請馬上離開地獄,否則……」
後面的話黑無常還來不及說,他的脖子已然被東陽末的手指掐的死死。
「否則怎樣?」四個字猶如死神一般降臨,嚇的黑白無常蒼白的臉不能在白。
「呵呵,別,別動氣啊,我們兄妹倆也是听命于人,要是就這樣讓您進去了,我們倆可就小命不保了,」白無常哀怨的眼神滿是無奈,縴細的手指抓住東陽末掐著白無常的那只手。
「咳咳,對,我們也是身不由己,」黑無常嚇的整個身子都開始發軟,一時沒想到東陽末出手如此之快。
東陽末手指輕輕一松,黑無常落到了他的腳邊。
白無常趕緊蹲下查看黑無常的情況,只見他的脖子上浮現一條黑絲。
東陽末高貴的站立在黑白無常的跟前,雙目如劍的俯視兩人說道,「這個黑絲隨時會讓你爆體而亡,想要活著,最好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等我離開後,它自然會消失。」
黑白無常只能听話的點頭,不在做任何的反抗。
東陽末揮揮衣袖,不在看地上的兩人,冷眼的往那威嚴無比的閻王殿中走去。
看著東陽末的背影進入了閻王殿之後,黑白無常只能遺憾的搖頭,「誰先死還不一定。」
白無常嬌媚的靠在黑無常的胸前,撇著嘴嗲聲嗲氣的道,「大哥,你說這冥界是不是真的要易主了?」
黑無常抬頭望向怨氣沖天的冥空,無盡感慨,「有的人野心太大,想要吞掉的可不止是這冥界。」
這些話東陽末都不得而知。
東陽末悄無聲息的往閻王殿內走去,走上了壓迫而有陰沉的通道,通道是用無數的惡人白骨鑄成,這是去往閻王殿的必經之路,這條通道會衍生你內心的恐怖,讓你回想起來生所犯的罪孽。
東陽末冰面冰霜,看似無恙,但是誰敢說自己沒有做過一件惡事,而他自然不例外。
在之前東陽末發狂的時候,曾無意殺害一位婆婆,婆婆臨死前都抱著手中的藥草,慈祥的面孔對著他微笑,這一抹笑容讓他清醒了,清醒後他卻異常痛恨自己。
直到這位婆婆的上山來尋找時,他才直到婆婆是上山給他久病的采藥。
這也是他一次痛恨自己,明白了善惡。
東陽末收回了思緒,直視通道前方,雙臂優雅的放在身後,不急不慢的行走。
東陽末突然停下了腳步,閉住氣息,隱藏實力,雙眼瞳孔放大,認真的感應閻王殿上的情況。
他之所以沒有前進,因為他感應到了來自魔界的強大氣息,而且,還不止一位。
東陽末不在前行,而是靜觀其變,用意識洞悉里面的情況。
地獄如此模樣早就讓東陽末心生疑惑,能讓地府變得如此模樣,可見來人非比尋常,他自然小心為上。
東陽末腳尖浮起,閉上雙眼,思緒飛快的來到閻王殿上,此時里面的人早就放松了警惕,誰會想到有人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