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江頡看向了言蔓箐的方向,大感吃驚,「她,既然能控制這些孩子?」
「不是她,是她手中的那個魔嬰,」言蔓蘿心里亂糟糟的,被這樣孩子的哭聲吵的頭疼。
「魔嬰?這是什麼東西?」江頡也不敢多分心,也是翼翼的對付這面前圍攻的孩子。
言蔓蘿煩躁語氣也尤為不好,「反正是個不好的東西,別問我怎麼知道這些,我現在沒時間解釋。」
江頡沉默了下來,他確實很好奇她為什麼會懂這些匪夷所思的東西,上次命案也是如此。
這時在言蔓箐身上的魔嬰動了子,無精打采的說道,「無趣,太無趣,孩子們,你們應該更加瘋狂起來。」
魔嬰張開雙臂,發白的眼孔轉動了起來,隨著他眼珠的速度,這些孩子也變得更加的狂躁起來。
那凶狠的+.++表情,齜牙咧嘴,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能有的。
「遭了,」言蔓蘿和江頡沒過多久,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雖然不至于喪命,但這樣下去,體力不支,終于還是會死在這里的。
江頡手上的劍沒有出鞘,即使對著樣凶殘的孩子,他已經下不去手。
上面的江看著是越來越緊張,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言蔓箐這時突然說了一句話,「真是個蕩婦,東陽末才死了多久,這麼快就有了新歡。」
言蔓蘿手不停息,還是狠狠的回了一句,「東陽末才不會死的。」
就算是死了,她也要找到他。
言蔓箐很看不過言蔓蘿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只有看到她的絕望,她心里才會痛苦,「你何必自欺欺人了,東陽末早就死在火海中了,如今你應該下去陪她,何必在這里苟延殘喘的活著。」
「你,夠了,」江頡听不,打斷言蔓箐的話。
言蔓蘿轉過頭看向言蔓箐,「你說什麼?東陽末怎麼會死在大火中,不可能。」
言蔓蘿不,離漠會保護好東陽末的尸體,不會讓他有事的。
「果然你還不知道啊,真是可悲,自己的男人死了,還被人瞞在鼓里,」言蔓箐看著她這吃驚難過的表情,心情就大好。
言蔓蘿這次急切的問向江頡,「她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東陽末被火燒死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最好實話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說到後面她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江頡見她情緒有些激動,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你先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我要怎麼跟你說?」
言蔓蘿停下一切抵抗的動作,「你這麼說,也就是真的了?」
「當心,」江頡連忙抱住發愣的言蔓蘿,用自己的背擋住了她身後的危險。
別看這些孩子個子小,但極其的凶殘,他的後背很快就見血了。
「哥,」江焦急的跑了過來,擔憂的咬著唇,紅著眼看著受傷的江頡。
「別過來,」江頡頑強的站直了身子,完全不顧身上的傷,拼命的為言蔓蘿阻擋攻上來的孩子。
言蔓蘿的眼中發直發愣,如果東陽末連尸體都沒有了,那麼他以後會怎樣?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
「不會的,我要回宮確認一下,我不要你們的話,」言蔓蘿如失去了理智一般,狠狠的推開江頡,手中聚集了內力,會隨時暴走。
江頡抓住言蔓蘿發力的手掌,緊張的大喊道,「你清醒一點,好吧,難道你真的忍心殺了這些孩子,讓多少家破滅嗎?」。
言蔓蘿頓時泄了氣,收回了內力,發紅的雙眼,閃爍著淚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言蔓蘿捏緊著拳頭,對著漆黑的上空拼命的叫喊。
「哈哈,看著這樣你,我心情頓時大好,」言蔓箐還沒高興多久,突然懷中的魔嬰飛了出來,抓著她的身子擋在了身前。
一個極快的紅色身影閃過,瞬間,言蔓箐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細細的傷痕,卻不會立即斃命。
「誰,你是誰?」魔嬰害怕的躲在言蔓箐的身後,絲毫不管她的死活。
言蔓箐驚恐的瞪著眼楮,不敢置信這瞬間發生的一幕,她的孩子既然拿她做了擋箭牌,「孩子,你,你,為什麼?」
魔嬰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將死的言蔓箐,「哼,魔嬰是冷血無情的,要不是我剛出生,需要你的母體的滋養,你以為我還會留著你嗎?現在你就下去找我的父親吧。」
言蔓箐絕望的閉上眼楮,斷氣倒地。
浮在空中的魔嬰緊繃著身子,旋轉的看著四周,「你到底是誰?」
「呵呵,可真是個夠狠的小東西,」剎那間,一個妖魅的臉龐出現在魔嬰的面前,他伸著長長的指甲,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啊,」隨後一聲慘叫,魔嬰毫無招架之力,就這樣灰飛煙滅。
當言蔓蘿察覺到時,只看到了躺著的言蔓箐,和消失不見的魔嬰。
「發生什麼事了?」江頡停下了動作,身邊的孩子一個跟著一個倒下,他感覺查看,好在都還有氣息。
言蔓蘿木訥的走到言蔓箐的尸體旁,吸了一下鼻子,是她熟悉的味道。
「東陽末,是你對不對,你回來為什麼不出來見我,你出來啊,」言蔓蘿拼勁全力的嘶吼,回應她的只有無聲的陰風。
江頡沉重的看著她的身影,卻無力安慰她,這些日子來,他已然能看出她對殿下的感情深厚不移。
一夜就這樣了,荒野的孩子,全部都安全的送了回去,只是受了驚嚇,並不大礙。
而言蔓蘿也決定回到宮中去。
江頡知道自己勸不動倔強的她,只能將她送到了宮門口。
一身妖艷紅裙的言蔓蘿,輕盈的走出了馬車,那絕美的容顏少了份稚女敕,多了些冷傲,渾身帶著冰冷的寒氣。
言蔓蘿剛靠近,守門的侍衛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感覺一下掉進了冰湖里。
「見過江首領?」侍衛並沒有認出言蔓蘿來。
江頡沉重的心情對著侍衛說道,「這個是失蹤的皇妃,今日我送她回宮。」
侍衛抬起頭來,覺的好像有些眼熟。
言蔓蘿冷冷斜視了一眼侍衛,冷若冰霜的說道,「你就是上次不讓我進宮的侍衛。」
她的記性極好,但同時也是個記仇的人。
侍衛感覺慌張的跪了下來,「小人有眼無珠,沒能認出皇妃,真是罪該萬死。」
言蔓蘿沒有在看地上求饒的人,只是輕輕的吸了一口,淡淡的說道,「確實是有眼無珠,那就挖了雙眼,反正留著也沒用。」
江頡沒有反對,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侍衛立刻將跪著的侍衛拖了下去。
言蔓蘿托著手臂,仰視這冰冷的皇宮,看著這華麗的地方,每次都有這不同的心情。
「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心狠手辣,」言蔓蘿看著宮門,卻問著江頡,她骨子里天生就帶著嗜血無情,只是以前沒有人真正惹得她不高興罷了。
江頡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很誠懇的做出了承諾,「皇妃以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都全力相助,只希望你,保護好自己。」
這是一個不計回報的承諾。
言蔓蘿心里微微的感觸了一下,為這個真心對自己好的男人默默感謝,但她並不需要靠任何人。
「多謝,」言蔓蘿平淡的丟下這句,邁著高貴的步伐,一步一步走進了這個深宮之中。
江頡一直看著紅色的身影離開,嘴里嘟囔著,「希望你真的不會像府醫說的那樣,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哪怕這樣看著你,我便安心。」
言蔓蘿走在平坦的大理石上,能感受到這宮中疑重的氣氛,「沒想到這麼久沒回來,這個宮里既然變成了這樣,看來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我也會是這其中的一人。」
言蔓蘿走到了東陽末生前的宮殿,還有東陽末為他修葺的宮殿,已經全部化成了灰燼,這個地方已經被清理干淨,留下空蕩蕩的空地,還有那原本整齊的墳墓,已經被埋進了廢墟中。
言蔓蘿走在黑乎乎的地方,就這樣沒有目的隨處走走看看,到了主殿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孤寂的身影。
看到這個身影時,確實第一眼就給她這樣的感覺,有些落寞,有些難過,不知道是為誰而傷心。
听到身後的腳步身,身影轉了過來,俊美的臉龐緊鎖眉目,眼中有著深沉憂慮,似乎有著說不盡的煩悶。
「你,既然回來了。」
「大殿下,你為何會在此處?」面前的這個身影正是東陽鈞,她與他接觸的甚少,想不通他為何會在此?
「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回來?這個皇宮不久怕是要變天了,」東陽鈞走到了言蔓蘿的身前,靜靜的凝望著她。
言蔓蘿不以為然的眨了下眼眸,側著身子不與他對視,「我為什麼不能回來?我男人死在了這里,我當然要回來看看。」
她的話雖然說得平靜,但是東陽鈞能听出她話里的憤怒。
「這件案子我查了,找不出凶手,」東陽鈞他是真的有派人好好的調查過。
「這個案子我會自己來查得,只要有一點關系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言蔓蘿冷艷的挑了下眉,語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