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陽菲菲踏著錦靴從馬車上輕盈的飛下,穩穩的落在了西陽皓凌的身旁。
「太子哥哥,馬上就要到東陽國的吧,不知道我們會見到什麼人,真讓人好興奮,」西陽菲菲握著雙手嬌聲嬌氣的說道。
西陽皓凌督了西陽菲菲一眼,口氣有些嚴厲,「別忘了這次我們來的目的,可不準胡鬧貪玩耽誤正事。」
西陽菲菲頭一偏身子一扭,忍住心中的不耐煩,悶聲道,「我知道了,你不要什麼事都管著我,以我西陽菲菲的本事,一定能順順利利的完成任務。」
西陽皓凌無奈地搖著頭走開,對于這一向自傲自大的皇妹,他可沒抱多大的希望。
如果不是她天生有著那個本事,以她那性格,父皇怎麼可能讓她陪自己同來。
西陽菲菲手指攪動著墨黑的長發,美目向著漆黑的魂山望去,突然見到=.==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路過魂山,嘴里還念叨著,「趕緊走,听說那魂山上面有個怪物,殺人不眨眼。」
西陽菲菲眼楮靈活的轉動,心頭上乏起了好奇,「本公主要看看,那山上到底有什麼怪物。」
趁著西陽皓凌不注意到她,西陽菲菲輕身飛起,向著魂山而去。
她手上的五彩指環,在黑衣中異常閃亮,她靈敏的身子在山間隨意穿行,沒有一絲害怕與緊張。
「什麼嘛?這里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不過奇怪,好像連一個動物的聲音都听不到?」
西陽菲菲沒有就此離去,而是越走越深入。
突然,她依稀听到上空輕輕移動的聲音,抬頭一看,一抹紅色的身影瞬間飛過。
她趕緊晃動手上的五彩指環,整個身子既然變成了透明。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怪物,」西陽菲菲沒有運用輕功,而是一步一步輕盈的向紅影閃過的地方走去。
那紅色的身影停了下來,挺拔高挑的身子站在樹枝之上,斜身懶散的靠在了樹旁。
西陽菲菲跟著停下了腳步,找到一個隱蔽的角度看向樹上的身影,可當她迎著月光看清男子的面容時,她正在都驚愣在原地。
樹上的男子在紅袍的映襯下邪魅至極,他冷冽的五官如巧奪天工雕刻出一般,那性感的薄唇輕輕上揚,一切都沉入他的邪笑中。
這樣的男子,讓西陽菲菲頓時覺得自己猶如做夢一般不真實,她好想在靠近一點,能更清楚的看清這個一眼讓她淪陷的男子。
使用隱身術變成透明的西陽菲菲,腿不受控制的走到了男子站著的樹下。
她的雙眼一陣睜大的凝望那抹紅色身影,就怕自己一閉眼,一切都消失。
樹上的身影瞬間收起笑容,轉而冷酷無情的低頭俯視向下,手微微一動,西陽菲菲的腳下出現一個坑,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落進了坑里,摔的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已。
西陽菲菲沒有顧著整理,而是一副痴迷目光,含羞的說道,「你,看的見我嗎?」。
樹上的人由于一副看白痴的模樣,他要是看不見,那怎麼讓她摔進去的。
坑里的西陽菲菲既然愛慕的握著雙手,「你真的看的到我,太厲害了,你一定很了不起。」
面對這樣的女人,樹上的人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而且可惡的是,這個人打擾了他想念言蔓蘿。
沒錯,這個一眼就讓西陽公主無法自拔的男人正是東陽末。
「不想死,就跟我滾,」東陽末收回視線,望向天邊的月亮,拿著一錠銀子愛不釋手。
難得清醒了過來,他不想在多添一條人命。
西陽菲菲痴呆的搖晃著腦袋,不願離去,「你叫什麼名字,我想與你多待一會,或者你跟我走,我們隊伍在哪里?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她是西陽國公主,看上的東西就勢必要得到,這個男子是她西陽菲菲的男人了。
東陽末不耐煩的摩擦著手指,嗜血的雙眼閃過一絲血紅, 的一聲,西陽菲菲的身子被彈飛了出去。
下一秒,樹上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咳咳,」西陽菲菲被灰塵嗆的睜不開眼,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飛身而起,站在樹上,可她想看的人,卻早已經離去。
「他人了,怎麼就這樣不見,哼,本公主一定要找到他,」西陽菲菲最好帶著遺憾的心情下了魂山。
剛出來,西陽皓凌就找到了他。
「菲菲,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好了你好久,」西陽皓凌沒好氣的將西陽菲菲扯了一下,隨後又怒斥道,「這個地方不是西陽國,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也沒人能救你,馬上天亮了就要進入東陽國,你最好老實的待在我的身邊,听到沒?」
西陽菲菲眼楮望下一瓢,敷衍的點頭,「知道了,太子哥哥你就不要在說了,真是討厭。」
西陽菲菲甩了西陽皓凌一臉色,就奄奄的回到了自己馬車上。
西陽皓凌擔憂的嘆了一口氣,「如此任性,真是被寵壞了,這次帶上她也不知是福是禍,可不要給我惹什麼麻煩的好。」
西陽菲菲回到馬上後一夜無眠,滿腦袋想的都是那個紅衣男子。
「他長得可真好看,本公主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英俊不凡的男子,要是能成為他的女人,那該多麼的幸福,」西陽菲菲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開始各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起來。
旭日東邊換換升起,雪後久違的陽光看上去格外的溫暖。
西陽國來的隊伍,由大臣接入了驛站,安排好了一起,晚上便可進宮朝拜。
言蔓蘿這日難得的坐在了殿外,溫和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暖意十足,整個身體毛孔都舒展開來,起色也好了許多。
谷昔走了出來,手上拿著鮮紅艷麗的紅裙,而這個款式要比她平常穿的要復雜了一下,面料更是絲滑如肌膚,每一個細節的做工多完美的沒有一絲缺陷。
「,這是皇上哥哥派人送來的衣裙,讓你今晚穿這個去參加宴席。」
言蔓蘿談談了瞟了一眼谷昔手上的衣裙,隨後又閉上眼楮享受陽光,「放下吧,等下去之前在換上。」
「哦,」谷昔鼓著嘴拿著衣裙又小跑的回到宮殿內。
言蔓蘿這樣一趟就趟了一天,甚至是忘了時間,直到谷昔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我睡過頭了,朝拜的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恩,」言蔓蘿睡眼朦朧的睜開雙眸,不理解谷昔為何如此焦急。
谷昔一把將言蔓蘿拉了起來,力氣之大,恨不得擰著她就跑。
「,你怎麼一點不著急啊,宴席開始了,你要遲到了,」谷昔急的不行,跳腳了起來。
「我知道,遲到就遲到了唄,又沒有誰等著我,」言蔓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才不急不慢的走回宮殿。
言蔓蘿直接換上東陽鈞送來的紅裙,這個裙子顏色很正,紅的妖冶,襯托出她雪白的肌膚,披散下墨黑的長發,簡單的打理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頭飾與點綴,依舊突出了她的高貴與優雅。
「美極了,」谷昔一時也不自覺的看呆了,暗嘆這美麗的容貌與身段,怎麼平時都不打扮一下。
「真是麻煩,只是一個宴席而已,就要這樣折騰,」言蔓蘿隨意慣了,一向最討厭麻煩。
西陽太子和西陽公主以到達了大殿,坐在了皇上的左下端,而右下端的第一處卻空了出來。
西陽皓凌疑惑的看了下自己對面的空位,打趣的問向東陽鈞,「不知我對面坐的是何許人也,既然能比皇上還來的遲,看來名頭不小啊。」
東陽鈞深邃的雙眼看了一眼空位,正準備時,門外的一抹紅色身影走了出來,裙擺隨著輕盈的腳步搖擺舞動。
最後出現的言蔓蘿瞬時驚艷四座,集中了所有人的視線,有欣賞的,有驚訝的,自然也有嫉恨的。
言蔓蘿唯獨回望了這抹嫉恨的目光,看到的正是西陽菲菲,她的表情甚為不甘,眼中的敵意不言而喻。
因為西陽菲菲覺得面前的女子搶了她的風頭,這還不說,她最為看不慣的是她穿了一身紅裙,既然讓她聯想了昨天那位讓她念念不忘的紅衣男子。
「皇上恕罪,言蔓蘿來遲了,」言蔓蘿微微俯身行禮,神情冷艷,不卑不亢。
東陽鈞只是笑著說沒事,就指向西陽皓凌對面的位置,「坐下吧。」
言蔓蘿一直頂著西陽浩凌的視線坐了下來,抬起雙眼,與他對視了一眼,「我們又見面了。」
西陽皓凌見她對自己打招呼,一時失禮的站了起來,驚訝的注視著言蔓蘿,「真的是你,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面?」
其實上次離別之後,他又一直尋找她的消息,卻最終無果,好在他們緣分不淺,如今還能再見。
「這次不知你的夫君可有相伴,」西陽皓凌一時不自覺的詢問了出來。
東陽鈞有些微怒的咳了下嗓子,冷峻的面容掃向西陽皓凌,「西陽太子,你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
言蔓蘿臉色微微一沉,隨後淡淡的一笑,「這是蔓蘿的私事,不方便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