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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你爸死了。」江櫟抬眸看向了江蔚然，面無表情道，「江昊成，他死了。」
「思琪姐說得對。表哥不是這樣的人。」江蔚然神色間有些無措，抿唇道，「允卿也不是這樣的人，為了我們的。」
「怎麼會？」程思琪哭笑不得，無奈道，「你听誰說什麼了？」
「是，幫我們。」江櫟倏然冷笑起來，「幫我們讓我在里面多待了那麼些天嗎？他們就是為了光影而已。」
「不是。那是孫虹和江筱雅咎由自取，你強暴齊詩韻就是她們陷害的你忘了？」江蔚然結結巴巴道，「表哥和允卿幫了我們的。」
「宴會上那個視頻。」江櫟語調頓了頓，繼續道，「江筱雅是被控制的，是你讓他們幫你出氣是不是，他們苦心孤詣毀了我們家。」
「你這話什麼意思？」江蔚然神色愣了愣，遲疑地問了一句。
江櫟便抬眸看了，略微想了想，繼續開口道︰「沒錯。就是他毀了光影。還有靳允卿，江家宴會上江筱雅被輪就是開始。」
「江櫟？」江蔚然一臉疑惑，喚江櫟一聲。
他神色看上去太奇怪，程思琪正想，一抬眼，邊上又出現了正巧上樓的江蔚然。
「他毀了光影，毀了江家，讓我和江蔚然一無所有。再施以援手，是想讓我們感恩戴德？」江櫟笑了笑，又道。
「你在說什麼？」程思琪對這些事也並不清楚，神色愣了愣，詫異地問了一句。
「是表哥搞垮光影的嗎？」。江櫟又問了一句，一字一頓道，「他派人輪了江筱雅，抖出了孫虹和別人的丑事，江家宴會上氣暈了江昊成，又想方設法控制了他，曝光光影高層許多黑幕，引得光影動蕩，股票狂跌，最後毀于一旦。」
「是表哥搞垮光影的嗎？」。江櫟側過頭，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她，一本正經地問了一句。
「怎麼了你這是？」程思琪挑眉看看他，「不聲不響地站在這？」
一出門，被門外靠牆站著的江櫟嚇了一大跳。
程思琪換了大T恤和短褲，洗漱完，神清氣爽。
身後的宋望看著她明顯雀躍的樣子，忍不住磨磨牙，到底無可奈何。
話音落地，她歡快地上了樓。
宋望淡定地站在邊上，還沒答話，只听到程思琪飛快道︰「沒有呢。有什麼吃的呀，我先上去洗漱換衣服。」
九點多兩人到家，進了家門，程瑜和江蔚然、小思源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見兩人進來，程瑜便習慣性問了句「吃飯了沒」，話音落地，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呃，能正常些麼。」程思琪又白他一眼，也不動了，抑郁地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
「別掙扎了，沒用的。」宋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眉眼散漫，極為愉悅地打了聲口哨。
「你笑什麼？」程思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程思琪妝也沒卸，穿著制服挺不自在，坐在副駕駛上扭了扭，宋望恰好回頭看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將程思琪安排在副駕駛，又幫她扣上安全帶，他才笑著走到了另一邊，發動車子，出校門，拐彎，回家。
程思琪看看他，還來不及再，宋望便直接拉著她胳膊下樓。
呃……
程思琪穿著學生制服，夏裝，是白色的短袖襯衫，暗紅色的格子領，打著領結，下面配著暗紅色一件格子褶裙，裙擺還沒到膝蓋，露出白皙勻稱的大腿來，下面卻穿著白色長腿襪，長度剛好到膝蓋，青澀里透著些誘惑。
「不用。」宋望伸手拉住她，笑眯眯道，「穿這個就挺好的。」
「這就走。」程思琪走兩步在垃圾桶摁滅煙頭，扔掉，牽著他的手，仰頭笑道，「再等我一下下，我去休息室換衣服，很快。」
「你以為呢。」宋望伸手捏捏她的臉，挑眉說了一句。
程思琪下了戲，眼見他倚著教室外面的欄桿抽煙，輕手輕腳走，伸手取了他的煙，笑著道︰「等得無聊了？」
宋望七點到，等了她將近一個小時。
拍完了嘟嘟的鏡頭，一眾人轉換場景到了教室里，等拍完，時間到了晚上八點多。
「教授再見，卓導再見。」程思琪也朝著兩人揮手，補充道，「開車。」
「那行。」江遠說完話，邊上的卓航笑著朝她揮揮手。
「嗯。」程思琪略微想了想，點頭道，「我回去看吧。」
「那你應該配個助理。」江遠一本正經道，「要不然保鏢也好，不然以後總會遇到今天中午那樣的事，不想答應的話也有人幫你拒絕。」
「有個經紀人。」程思琪笑了笑，「因為我上學，所以平時並不跟著我。」
再加上，身為橙光董事長和股東，她原本身份特殊。
她雖然眼下算不上大腕，可她的人氣卻已經非常高，和眼下一個作品都沒有的她十分不匹配。
江遠看著她，略微想了想，終歸是開口道︰「你都沒有經紀人和助理？」
程思琪好笑地揉揉它腦袋，安撫了一下。
嘟嘟其實很糾結，一張臉皺巴巴成一團，依依不舍地看著程思琪，它當然分得清哪個懷抱更軟和更舒服。
可江遠家里也著實冷清了些，相比而言，程思琪家里多熱鬧，還有小伙伴。
一出生就跟著江遠，小黑貓天性涼薄，也處出感情了。
「喵嗚喵嗚。」嘟嘟連忙從程思琪懷里探出頭來，伸爪子撓著他袖子，等他轉身，直接飛快地竄了，窩在他懷里，沖著程思琪「喵」了一聲，好不委屈。
話音落地，他作勢欲走。
「它當然分得清哪個懷抱更舒服。」江遠淡定地說了句，伸手模模嘟嘟的小腦袋，一本正經道，「那我就走了，你留下玩吧。」
「嘿。」卓航站起身忍不住笑起來，看向愣神的江遠，揶揄道，「這小祖宗看上去更喜歡美女，不要你了。」
江遠伸手去接，嘟嘟「喵嗚喵嗚」委屈地叫了一聲，直往程思琪懷里鑽。
不到一個小時嘟嘟的鏡頭便拍完了，程思琪也如釋重負，抱著嘟嘟，老遠走過來，要遞給江遠。
只需要程思琪抱著它，逗它的時候它賞臉互動一下，就行。
其實它也沒什麼需要配合的。
嘟嘟很乖，相處下來也已經認得程思琪，拍戲的時候也很配合。
「三十二能和二十三比嗎？」。卓航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一時間多愁善感起來，扭過頭，繼續優哉游哉地看拍戲，不理他了。
「不才三十二麼？」江遠抬眸看他一眼。
他低垂著眼眸，一聲不吭，邊上的卓航看他一眼，喟嘆道︰「年輕可真好，蹦蹦跳跳的，突然就覺得我老了。」
江遠點一根，遞到嘴邊，慢慢吸了兩口，若有所思。
卓航探手在衣兜里掏了掏，遞。
目光落在程思琪身上，想著先前姚蕾說的話，江遠還是覺得挺意外，忍不住笑了笑，朝著邊上的卓航開口道︰「有煙嗎？」。
閑來無事，江遠和卓航索性就坐在樹蔭下，一邊遠遠地看著一眾人拍戲，一邊等著。
嘟嘟要補拍的鏡頭其實也就三個，還都在學校籃球場。
姚蕾看著他愣了愣，也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忍不住笑了一下，江遠已經抬步朝前面兩人走了。
他眉梢輕挑，明顯很意外，眼眸還帶著笑，的語氣十分篤定。
「她？」江遠回過神來，微微挑眉，不可思議地笑了笑，「怎麼可能？你想得太多了。」
哪怕覺得不合適，也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其實兩人的關系遠遠到不了問這種問題的親密，可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喜歡著的那一方總是不自量力的。
「你是喜歡程思琪那樣的女孩的嗎？」。姚蕾看著他，又問了一句。
「嗯？」江遠神色愣了愣，看她一眼。
看著前面不遠處兩個人影，姚蕾突然開口道︰「你喜歡思琪嗎？」。
她其實一直和江遠說著話，可江遠卻能第一時間提醒程思琪燙，女生的直覺總是非常敏銳，她覺得，江遠一直用余光注意著程思琪。
姚蕾臉上一紅，沒有再，突然想到剛才餐廳了那一刻。
不的男人，尤其他還優秀，有著洞悉一切的目光，他沉默應對，便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出鬧劇，所有的心思其實昭然若揭，偏生還費盡心思。
可這樣的態度，無疑卻最傷人，就像情侶吵架，女生寧願男生和她一起指責較勁，也受不了沉默冷淡。
他就是這樣，話很少，不會嘲笑不會愚弄，不會輕視不會傷人。
她不介意，可是人家其實根本不願意。
哪里是覺得她吃虧？
江遠側過頭，垂眸看了看她，唇角漾開漣漪，卻沒有再，他的眼神還很理解很包容，可不過這樣看一眼，姚蕾便倏然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介意。」姚蕾連忙說了一句。
「我結過婚，你喜歡我挺吃虧的。」江遠笑了笑，回了一句。
柔順、遲疑、試探、期待、帶著點羞。
她音調有些抖，翼翼，三個字落在耳邊，倏然間，江遠想起了蔓菁，當年追求他，後來再相處，蔓菁似乎一直都是這種姿態。
姚蕾一顆心跳得飛快，眼見他沒有答話，又咬唇，紅著臉繼續道︰「可以嗎？」。
他微微垂著眸子，睫毛還挺長，側臉線條利落，抿著唇，看上去難以形容的英俊，非常迷人。
江遠神色愣了愣，走著路，一時間沒。
「江遠。」姚蕾又笑笑，微微抿唇，眼眸彎了彎，繼續試探道，「那，我可以喜歡你嗎？」。
「你隨意。」江遠抿抿唇，「我現在也不是教授了。」
「覺得你一點也不老呀。看上去頂多就二十六七歲，感覺教授教授的叫著听起來挺老的，總讓我想起李教授來。」姚蕾笑著解釋了一聲。
江遠挑眉看看她。
「您，」姚蕾看著他咬咬唇，略微想了想，聲音小小道，「我可以叫你江遠嘛？」
「不好意思，想著事情，沒听見。」江遠笑了笑。
「您是和嘟嘟待慣了嗎？也有這麼呆萌的時候，我剛才喊了兩三遍。」姚蕾說著話，忍不住笑了笑。
他邊上，姚蕾仰著頭，眉眼含笑地看著他。
「嗯？」江遠抬眸看，這才發現，程思琪和卓航走到了前面去，他想著事情，不知不覺落後了幾步。
江遠一只手給嘟嘟順著毛，邊走邊想，邊上的一聲「江教授」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說起來還是女明星吃虧，一般還吃得啞巴虧，鬧大了也是自己名譽受損。
搭戲的男演員、導演、制片、動作指導、男粉絲、投資方等等，每一個和她們親密接觸的男人，起了心思，都很有可能佔便宜。
圈子里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女明星被揩油基本難以避免。
公眾對男人和女人的標準總是不同的，男人出軌頂多說一句花心，女人出軌卻會承受數不清的辱罵鄙夷，男人脾氣差點、抽煙喝酒、甚至動手，指不定還被贊一聲「好man啊」，女明星卻不一樣，很多方面容易吃虧。
作為公眾人物，名聲真的很重要，女明星尤其重要。
她這反應江遠自然看在眼里，想起剛才那男生翼翼伸手揩油，猶豫了好一會，直到吃完飯，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提醒。
對上明顯喜歡她的異性，她總會盡快拉開距離，退避三舍，也正因此，被請求合影其實是挺緊張的，還有些抗拒。
可也有例外。
她平時一向都落落大方，不管是面對男人還是女人。
眼見她吃飯，原本還蠢蠢欲動想合影的其他人也歇了心思，程思琪喝了一口水，松了一口氣。
程思琪朝幾個男生笑了笑，道了謝，點頭坐下。
「坐下吃飯吧。」江遠也收回目光，又說了一句。
男生朝著程思琪的大腿模的一只手連忙縮回，臉上一紅，閃躲著不去看他的眼楮。
他說著話，目光卻落到程思琪身邊的一個男生臉上，洞若觀火地盯著他。
程思琪「嗯」了一聲抬眸看她，江遠笑了笑，指著她身邊上菜的服務員，開口道︰「燙到。」
到了最後一張拍完，她側頭和幾個人正道謝，依舊坐在位子上的江遠突然喚了聲︰「思琪。」
「好吧。」程思琪略微想了想，也免得再僵持引得餐廳里學生紛紛側目，站起身，被幾個男生簇擁在中間，朝著拍照的那個笑著比了手勢。
「是呀，和我們合個影吧。」邊上座位上另一個男生也站起身來，兩個人站在座位邊上邀請她，引得旁邊幾個桌子的學生紛紛側目。
程思琪看著他，男生眼眸黑亮，光芒灼灼，喜愛溢于言表。
呃……
「不傳上網，就留個紀念。」男生急忙又道，「《籃球寶貝》快拍完了吧，以後指定沒什麼機會見到你了呢。」
「這。」程思琪略微想了想，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原本這好像就第一次在外面被要求合影。
他說這話，側身指了指，旁邊座位的幾個男生立馬舉手笑起來。
「誒？」程思琪下意識仰頭，人高馬大的大男生撓撓頭，笑道︰「能合個影嗎？和我們合個影怎麼樣？大家都可喜歡你了。」
此刻，眼看她無所事事地玩杯子，旁邊座位的幾個男生嘀嘀咕咕半天，有人走過來，笑笑道︰「程思琪？」
劇組在體院也拍攝了頗長一段時間，幾人一進門，其實就被許多人注意到。
程思琪一只手捏著茶杯，指尖無意識地點著杯身玩，微微低著頭，其實等得也挺無聊。
餐廳人很多，開著空調不算熱，可上菜速度稍微有點慢。
程思琪其實無所謂，就覺得挺意外，下意識看了她一眼，眼見姚蕾神色如常地聊著天，低下頭，她扯動唇角笑了笑。
可眼下，她說起話來神色再正常不過，眼眸含笑地看著江遠，唇角勾著弧度，落落大方地說起了味道讓人難以忍受的幾種菜。
姚蕾應當是想起來特地叮嚀服務員才是。
不吃香菜的那個其實是她。
劇組吃飯一向一起，姚蕾其實挺喜歡香菜她自然知道，聊天的時候還說到傳媒大學門口的路邊攤，她最喜歡臭豆腐，里面的香菜拌醬汁很美味。
她話音落地，邊上的程思琪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不太喜歡那個味。」江遠點點頭，姚蕾繼續道，「我也不喜歡。原來宿舍里還有同學管香菜叫臭菜，說那個味道簡直沒法聞。」
「教授你也不喜歡香菜？」姚蕾笑著問了一句。
姚蕾緊接著又點了三菜一湯，服務員重復了一遍，要走，江遠和姚蕾又異口同聲道︰「不要香菜。」
「咳咳。」他這話一出，正喝水的程思琪喝了一下，連忙扯過紙巾擦擦嘴，忍不住抿唇笑起來。
「不用。」里面的卓航連忙說了句，笑道，「我看看它有多辣。」
「可以做成微辣的。」服務員連忙說了一句。
「香水魚吧。」姚蕾朝著服務員笑了一下，順帶著解釋道，「他們家的招牌就是這個，味道很好的，就是有點辣。」
「我不挑。」江遠將嘟嘟放在他和卓航中間，笑了笑，「沒關系，就點你們平時喜歡的。」
「教授吃辣嗎？」。姚蕾翻著菜單，抬眸問了聲。
程思琪拿著菜單遲疑了一下，也沒客氣，往姚蕾的方向推了推。
「我們不挑，對這里也不熟，你們點就行。」卓航一邊倒茶，擺擺手說了一句。
程思琪和姚蕾一邊，江遠和卓航就坐在她們對面的位置上，服務員著急火燎地拿了菜單過來。
四個人等了五分鐘，恰好有了靠窗的一個四人座位。
雪兒餐廳就在學校門口的小商廈二樓，在學生里算是中上水平的消費，可因為味道好，一到中午，也基本座無虛席。
四個人往學校外面的餐廳走。
「走吧。」她走到幾人近前笑了笑，江遠便收了思緒。
程思琪換了衣服，白色短袖配著牛仔短褲，外加一雙平底鞋，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打扮。
看上去也算活潑大方，可不太可能讓他心動。
上一次送嘟嘟過來，程思琪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後來，又有微博上那樣一條私信，他自然很明白眼前這姚蕾正是心儀他的那個學生。
其實嘟嘟一般不撓人，他只是避免姚蕾執拗地要抱它。
「給我吧。」邊上的江遠突然開口了，等她一抬眼，已經將嘟嘟接了，笑了笑，「可能是不熟悉，它撓你。」
畢竟，貓兒一般都對陌生人非常警惕。
姚蕾下意識閃了一下腰，避免它不撓上自己。
「嘟嘟乖。」姚蕾給它順著毛，小嘟嘟又「喵嗚」一聲，小爪子就朝著她光luo皓白的腰伸了。
姚蕾抱著嘟嘟，在心里無奈地嘆了一聲，小嘟嘟卻不舒服了，「喵嗚喵嗚」叫了兩聲，就往江遠的方向扒拉。
可偏偏她性子溫柔大方，又帶著點直爽通達，很容易吸引人，也很難讓人討厭，總是又覺得羨慕嫉妒，又下意識和她交好。
她是能特別讓同性感覺到壓力的一種女孩。
畢竟，程思琪非常漂亮，身材好，皮膚也白，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和她比肩，一般女生很難不被她比下去。
江遠和卓航自然是覺得她挺聰明又自然，當著兩人不至于尷尬，姚蕾卻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她說是怕曬黑，可其他三人自然明白她其實是覺得穿的暴露了些，看著她跑開，都忍不住笑了笑。
程思琪將嘟嘟遞給了姚蕾，轉身朝休息室跑去。
「去吧。」江遠點點頭。
「那行。嘟嘟給我吧，我們等你。」姚蕾自然地說了一句。
「那要不等我一下？」程思琪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江遠和卓航，狀若隨意地笑了笑，道，「我怕曬黑，我換一件。」
「不換了吧，多麻煩。」姚蕾看著她說了一句。
兩人拍戲穿的小背心露著腰，正是那一種能勉強穿出去，一般人穿出去又覺得怎麼都不自在的衣服。
程思琪抱著嘟嘟，回頭看姚蕾一眼，道︰「要去換衣服嗎？」。
「走吧。」江遠笑了笑。
「恭敬不如從命。」卓航道。
「是呀。平時都沒什麼機會出去吃的。」姚蕾也在邊上幫腔道，「眼下正是飯點，江教授和卓導可別猶豫了。」
程思琪頓時更囧，覺得自己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直接轉移話題道︰「那就一起去吧。學校外面有一家雪兒餐廳，炒菜米飯特別好。」
他笑起來總顯得意味深長，有時候還挺包容，就類似「我不說什麼」、「我不戳穿你」、「我知道就好」，一種非常篤定又睿智的笑。
「是嗎？」。江遠看她一眼，笑了笑。
這樣被人家看出來還真挺尷尬，程思琪一只手給嘟嘟順著毛，言不由衷道︰「我沒想什麼。」
剛才某一瞬間，想到宋望和自己，又想到猴子和程謙，咳咳，她的確想歪了。
江遠辭職之後，見面的次數還挺多，偏偏，似乎他每次總和卓航一起，兩個人也親密默契得不得了。
程思琪看著他洞悉的神色，抱著嘟嘟，登時囧了起來。
呃……
「誰讓你那麼晚？」江遠側頭瞟了他一眼，自然地接了一句，再回頭，瞧見程思琪一臉詫異，愣了一下，略微想了想，又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沒呢。」她話音落地，卓航飛快地笑了笑，「昨晚折騰得累了些，這才剛起來，就把小嘟嘟給你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