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盛崇看著面前段媗端出來的一碗巨大的羊肉湯,徹底黑了臉……
盛崇︰「調理身體的中藥。
段媗指了指面前裝著黑色中藥的碗︰「這是什麼?」
段媗和盛崇兩人坐在餐桌上。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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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格外的安靜,段媗開著車駛過城市里的大街小巷,近年來國內過聖誕節的氛圍也越發濃厚,四處都張燈結彩,胖乎乎的聖誕老人出現在每一個精致的櫥窗。路上有不少牽手摟腰甜蜜微笑的小情侶,段媗想到昨天晚上盛崇臉上那個有些落寞的表情,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了起來。
話音剛落,這家伙就已經閉上眼楮睡熟了。段媗看了他一眼,毫不意外的發現這家伙眼底下還有點兒青黑的痕跡,大概是睡眠不足。
段辰將座椅調低,一副坐沒坐相的樣子,癱在位置上,打了個哈欠︰「還行吧,反正到了那個環境,自然活得下去……姐,我先睡一會兒,到家了你叫我,坐了好久的飛機,我好困……」
兩人上了車,段媗忍不住問了幾句段辰在國外的情況︰「那邊的東西還吃得慣嗎?語言通不通啊?老師上課你听得懂嗎?」。
「啊?」段辰輕手輕腳的把包放下,告訴段媗︰「也沒什麼,就是電腦、模型、筆記本還有一些換洗的衣服什麼的。」
段媗白了他一眼,將後車廂給拉開,讓他把那個碩大的包給放下來,忍不住問他︰「你這背的都是些什麼啊?」
段辰看了一眼她開的車的牌子,然後哇了一聲,擠眉弄眼的問段媗︰「姐,你發財了呀?」
「咳咳,在國外小半年,長高了不少。」段媗拍了拍段辰的肩膀,將人帶到她停車的位置。
于是,段媗明智的往旁邊一閃,差點沒摔個狗啃屎的段辰,回過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段媗。
結果,段媗的欣慰還沒持續三秒鐘呢,段辰一看到她就跟狗看到骨頭似得撲了過來,他一個一米八的人,加上他那個碩大的包,再加上他跑動時產生的沖力,大概夠把段媗撲倒在地砸個腦震蕩。
「姐!」
國外的半年時間,段辰多少還是有些變化的,不僅身高終于突破了一八零的大關,穿衣風格也終于從肥大沒版型的校服和千篇一律的運動裝,變成了襯衫外套牛仔褲,頭上反帶著個鴨舌帽,很有些陽光帥哥的感覺。
等到段辰搭乘的那班飛機到達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段媗在里和段辰約好了地點,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帶著個絨線帽的段辰。
狠心的段媗開車到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結果一看機場通知,才發現飛機晚點了三個小時。
于是,在聖誕節當天,原本準備和段媗一起出門享受溫泉鴛鴦浴的盛三少,灰溜溜的回到公司繼續,韋昕彤看著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幾乎都要忍不住打個問段媗為何這麼狠心了。
原本盛崇在聖誕節這天定下了行程,兩人各自從忙碌的行程表上頭擠出了兩天的時間,準備一起去臨省泡溫泉,結果段辰要回來,段媗果斷就放了盛崇的鴿子,回家吃飯了。
美國的學校一年有三次假期,聖誕節、勞動節和暑假。段辰本來準備一直在國外呆到夏天,再回國過暑假,結果耐不住何佩蘭愛子心切,在聖誕節的時候,就急急忙忙的買了機票回國。
她走到地下車庫,上了自己那台霸氣側漏的四個圈,去機場接人。
江城的冬天,總是格外的寒冷,段媗穿著長款的呢子大衣,寬寬的腰帶勾勒出她誘人的腰線,深灰色的皮靴高及膝蓋,細長的高跟戳進白色的雪地里,帶著一種充滿凌厲的美感。
時間就像是山水潑墨畫一樣,洋洋灑灑的流淌,不知不覺就這麼到了冬天。
——
于是,接下來幾天,段媗發現盛崇總是在給她洗水果……
難道是因為段媗覺得洗水果或者洗別的什麼東西的男人,格外值得信任嗎?
然而現在,他不過是洗了一盤子水果,信任值就加了十,誰能告訴他這是為什麼?
盛崇激動之下差點兒差點兒手抖得把盤子給摔到地上,誰能告訴他,為何幸福來得這麼突然呢?他和段媗相識將近兩年,談戀愛一年半,該干的事兒全都干過了,結果她偏偏對他的信任值只有十五,之前還因為那條皮帶莫名其妙降成了十二。
盛崇將果盤放到桌上,突然听到一聲叮鈴的輕響,然後他發現,屬于段媗的人物面板上,信任值竟然提升了十!
段媗坐在沙發上,看著端著一大盤水果過來的盛崇,被冰雪封蓋的心中,似乎突然就照進了溫暖的眼光,于是堅實的寒冰就被融化了一小塊,露出些許冰消雪融的春日氣息來。
段媗心中還算滿意,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卻能看到盛崇的用心。他是真的希望她搬過來,將她妥帖的放在他生活的世界,細心的珍藏。
幾天之後,段媗開始了自己螞蟻搬家一般的搬家歷程,最先被搬的是人,她在某天之後,被盛崇不由分說的載到了他家里。衣帽間里已經騰出了一小半的位置給她放衣服,臥室旁邊的房間被騰出來,做成了一個書房,又高又長的書架子被放到了房間,等待著她填滿,客廳里的沙發換成了她喜歡的布藝沙發,放著五顏六色的舒適抱枕,臥室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光著腳踩下去,讓人覺得格外的舒服。
他知道自己和段媗的關系,早已經超過了原本的預期。但是愛情來得太突然,讓他根本無力暫停,也不願暫停。
盛崇一雙桃花眼認真的盯著段媗,里頭帶著些許的忐忑,些許的緊張,還有一絲懇求。自從兩人真正在一起之後,他反而不敢再強迫她。因為,他如今給不了承諾,也給不了永遠,但是卻貪心的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更多。
段媗轉身捂住了盛崇的嘴,讓他不要再。
「如果你實在不想,我把房子送……」
可是,現在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吧?當初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現在是他請求她搬,這算是不一樣,嗎?不一樣的過程,真的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嗎?
盛崇的聲音柔軟又誠懇,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他。然而,就在她想要開口答應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上一世的場景。上一世,她也是如此這般,一步一步的淪陷,直到完全喪失話語權,成為一個純粹的附庸的。
「我那邊離你公司也不遠,也還有空的房間,可以騰出來給你當書房。」盛崇將人摟在懷里,低聲懇求︰「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別跟我這麼見外,好不好?」
盛崇情緒變得有些低落,卻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他懂段媗的顧慮,但是卻不能放任。他們會在一起走很久很久,總不能段媗一直在經濟上跟他劃清界限吧?
段媗沒。
「住到我那邊,好不好?」約莫是這一刻的氣氛太柔和太美好,盛崇忍不住說了心里話︰「這邊的房子太小了,我很多東西都搬不過來,你不是也有很多書都放在公司,因為家里沒地方放麼?」
段媗停下了手,轉頭看他一眼︰「我們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媗媗,我們以後都住在一起好不好?」盛崇問。
盛崇忍不住走上前,將人摟進懷里,段媗沒有掙扎,順從的被他摟著,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
誰說,男人又不需要被寵愛呢?即便是再強大的男人,也有內心柔軟、渴望依靠的一刻。
盛崇就穿著拖鞋,倚在她身後的廚房門口,看著她穿著灰白的格子圍裙,在廚房里忙來忙去。在某種程度上,他覺得段媗最漂亮的時候,就是在廚房的時候,當然,在床上除外。他喜歡看著性格強勢的段媗,為他洗手作羹湯的樣子,那讓他有一種正在被呵護被寵愛的感覺。
段媗將包扔在沙發上,外套月兌掉,進廚房系上圍裙做飯。大部分的食材都是已經被處理過的了,只需要下鍋翻炒放上調料。段媗做這些顯然十分熟練,她和盛崇工作都很忙,但是只要有機會,她還是願意自己好好做一頓飯。
「恩,買了好多東西。」段媗將東西放下,盛崇十分自覺的走過來,將所有的東西提到廚房,放進冰箱里。
「回來了。」盛崇坐在燈下,穿著淺藍色的毛衣,白色的襯衫領口從毛衣里露出來,顯得溫暖又干淨。約莫是休息了一個,他的臉色已經不像早上起床時那般的病態,反而帶著一種特有的蒼白,難得的顯出一種低眉順眼的溫和,像是一朵在夜色中愈發美麗的花,因其柔弱,而更加的惹人憐惜。
上樓的時候,想著家中有人在等待,段媗的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不管里頭等待她的人,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回家,家中有人的感覺,總要比孤身一人要更溫暖。而盛崇就是那個,在她最冷、最無望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是有且僅有的那一個。
「在路上了,不堵車的話,馬上就到,你再等一會兒。」段媗說完,掛了,專心開車,沒一會兒就到了自家公寓樓下。
說這話的時候,盛崇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一種幽怨的感覺,就像自己和段媗性別倒置了一樣。
盛崇癱倒在段媗家的沙發上︰「在你家,你什麼時候回來?」
段媗︰「你現在還在賓館嗎?我接你?」
之後,段媗先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菜,放在車子的後備箱,然後給盛崇打。
盛崇︰TAT
,段媗邁著小步,滿面春風的坐辦公室。初承雨露,其實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好在盛崇昨天晚上確實很溫柔。不過,在段媗心里,這跟盛崇的溫柔體貼沒什麼關系,純粹是他的身體原因。
盛崇種蘑菇種著種著竟然真的睡著了,而韋昕彤一整天都很識相的沒有打過來,昨天盛崇就已經叮囑過她,今天他要翹班。作為一個合格的攝政王,她領著超高的工資,就得有隨時為陛下填漏補缺的能力。不過,韋昕彤認真工作的時候,想的是昨晚春風一度的陛下,今天對段貴妃各種細心關懷,要是她知道事實跟她想的完全相反,恐怕會有一種破滅的奇幻感吧。
該死的系統,他真的不需要去臥佛寺找個大師去去晦氣麼?
太丟臉太傷自尊心了……盛三少默默的在床上種蘑菇,他是男人啊!這種時候不正是應該展現男士魅力、展現自己的時候嗎?為什麼反倒是段媗休息了半天就接著去,而他得躺在床上修養?
盛崇看著段媗充滿關懷與擔憂的雙眼,悲催的淚奔到床上,用枕頭把自己給埋起來了。
「咳咳……」段媗清了清嗓子︰「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過來接你?」
,段媗照舊去公司,盛崇頂著一張蒼白的、縱欲過度的臉試圖展現自己的紳士風度,送段媗去,結果被段媗按到了床上。
段媗點點頭,只是心中還有些不甘心。
盛崇是從兩方面來考慮的,一方面段媗現在已經自己創業了,勢頭還很不錯,無論她是不是有江城大學的畢業證,對她做生意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另一方面,萬一事業不順利,不是還有他這麼個堅強的後盾麼,反正用不著她真正再重新開始一遍。
盛崇見段媗態度堅決,便沒有多說,只是勸她︰「我倒是覺得,現在文憑對你來說,也不見得有多麼重要,如果兩者擇其一的話,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即便再辛苦,她的錢也是自己賺來的,花的時候才能理直氣壯。
段媗白了他一眼,想都不想斷然拒絕︰「還是趕緊算了吧,我寧可自己累一點兒。」
盛崇手里執著筷子,一邊給段媗夾菜,半認真半調侃的問道︰「你又何必這麼拼?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段媗將額前的一縷發絲別到腦後︰「那也沒辦法啊,我之後幾年只會越來越忙,明日之星的比賽之後,我要簽那麼多的作者,公司規模肯定要繼續擴大。而且你也說過,江城的發展不如沿海地區和葉城之類的大都市。再過幾年,我說不定就該把公司挪個地方了,我總不能倒時候再回來讀書吧?」
「那你還準備回學校讀書?」盛崇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一雙桃花眼緊盯著段媗︰「既然知道自己忙不過來,何必還給自己加壓?」
段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現在手頭的事情倒是不多,只是寫稿子,然後參加一些活動。明年年初,我籌備的那個‘明日之星’的比賽就要正式開始了,到那個時候肯定比現在更忙。」
「你想回江大讀書?」盛崇將心思稍稍從甜膩膩的粉紅色泡泡中扯出來一點兒,眉頭微微皺著︰「你忙得過來嗎?」。
段媗當初為了創業,大三上學期讀完之後,選擇休學一年專心工作。而如今,一年也過得差不多了,段媗也開始考慮,是否應該重新把學業給撿起來。畢竟十年寒窗苦讀考到了江大,卻最後差個一年拿不到文憑,確實非常的可惜。
兩人一直從早餐之後,膩歪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段媗一邊給盛崇夾菜盛燙,囑咐他多吃一點,一邊對盛崇說︰「你覺得,我有必要再去學校里,把文憑給拿下來嗎?」。
盛崇坐在段媗身後,將她整個人抱到懷里,尖尖的下顎壓在她的肩頭,忍不住的想去吻她。這樣的親吻,不帶一絲的欲念,只是想要離她近一點兒,只是因為一想到這個人,就止不住的開始覺得歡喜。
兩人吃完了早餐,一起窩在床上看電視。電視里頭正在播一個曠世絕戀的愛情電影,女主角在電視里頭哭得梨花帶雨,兩人卻壓根沒有受到電視劇情的影響。
年紀輕輕身體就虛,是不長壽的表現,得好好補啊,段媗在心中幽幽的嘆了口氣。
而此刻,段媗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喝粥的時候,盛崇又找回了之前的那種滿足感。而他不知道的是,段媗心里已經在默默的盤算著,今天晚上是不是該早點兒回家給他炖一鍋十全大補湯。
早餐之後,盛崇的臉色總算是緩過來了一點兒,脾氣也沒有那麼暴躁了。他看著段媗乖乖喝紅棗桂圓粥的樣子,心里有一種奇跡般的滿足感。其實這種感覺在昨晚得到她的時候,曾經在他心中膨脹得非常劇烈,心里愛得不行,只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原本早上醒來他們可以有更多的溫存,卻這個早晨實在是太過于兵荒馬亂,以至于兩人都顯得有些尷尬。
發現盛崇的臉色變得更加黑了之後,段媗頓時反應過來,這樣問得太直接了。于是,她沒有再問,只是讓酒店送早餐上樓,兩人相對而坐在一張餐桌上吃早餐。
盛崇︰TAT
「你臉色顯得很不好,要不然今天就別去了吧?」段媗走到床邊,拿起了酒店了內線,又順便問了盛崇一句︰「你想吃點什麼?要不喝點人參粥補一補?」
等到他走進洗漱間,從酒店的大鏡子里頭看到自己的臉色的時候,頓時不想走出這間酒店了。他現在這個臉色,恐怕只要是人都知道他是縱欲過度吧?頂著這麼一張臉招搖撞市,偏偏段媗還一副正常得不得了的樣子,難道他要被別人在後頭笑話,‘別看盛總看著健壯,其實就是個繡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嗎?
盛崇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的穿上衣服,穿著拖鞋踩在地上的時候,有一種兩腿發虛的感覺。
她原本就容顏艷麗身材妖嬈,初承雨露之後,更是帶上了一種屬于女人的嫵媚,眉眼間的一抹春色更是讓人恨不得將她抱進懷里,狠狠蹂躪一般。
段媗慢慢悠悠的到衛生間里洗漱,又從隨身帶的手包里翻出了粉餅口紅之類的,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盛崇听到段媗翼翼的問話,頓時翻了個身,把頭埋到枕頭里,有一種沒臉見人的感覺。難道‘你……還好嗎?’這樣的問話,不應該是初夜過後,男人對女人說的話嗎?為什麼他的經歷就完全反過來了!都是可惡的系統任務!不然他現在大可以龍虎精神的壓著段媗,讓她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男人!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上輩子,兩個人初夜之後,盛崇第二天一早上醒來,明明就是立馬抓著她開始了下一輪的嘿咻,和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判若兩人啊。段媗聯想起之前一段時間,盛崇明明跟她躺在一張床上,卻比柳下惠還老實的事情,起初,她還以為是因為何月白那根CK皮帶給了盛崇一絲緊迫感,畢竟他上輩子這個時候,可根本沒有想要娶她的心思。不過,此刻看來,或許倒是與何月白沒有關系,純粹是因為他自己腎虛……
「你……還好吧?」段媗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扒了扒頭發,看著還躺平在床上,臉色蒼白,根本沒有要起來的欲。望的盛崇,感覺同樣的微妙。
盛崇各種意義上的精疲力盡的爬上床的時候,深深的陷入了一種‘一點都不美好’‘以後真的起不來了’的情緒之中。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早上,當睜開眼楮看到滿臉春光,臉色紅潤,就跟吸了男人陽氣變得更加嫵媚的狐狸精一樣的段媗,盛崇不知為何,頓時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憋屈感。
在廁所里自己解決的時候,第一次還需要努力克制著自己爬上大床的欲。望,到後來就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本來很想吃海鮮,剛剛吃到嘴里的時候也覺得特別好吃,但是當別人把海鮮往你嘴里塞,吃不進也一定要吃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讓人覺得痛苦了。
七次藥水開始發揮功效,晚上只進行了兩次,還剩下五次。
昨天的上半夜,過得特別美好。他從來沒有想到,段媗會那樣的熱情,柔軟的唇在他身上流連忘返,那樣的感覺,讓他目眩神迷。然而等到他和段媗從浴室里出來之後,他給段媗喂了參雜了安眠藥的水,看著她慢慢進入夢鄉之後,折磨就開始了。
而盛崇睡在床上,突然感覺渾身一涼,頓時醒了過來,疲憊的睜開了眼楮。想起昨晚的事情,他頓時很希望系統可以給他一個一忘皆空,讓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忘了算了。
段媗坐在地上,裹著被子開始穿衣服。
剛剛從床上砸下來,雖然裹著被子,但是還是感覺很痛的。
段媗的眉頭頓時就抽了一下,滿臉的痛苦。她雖然身材好,但是又不是學舞蹈出身的,更沒練過瑜伽,柔韌性其實也就一般。結果昨天第一次的時候,盛崇還算溫柔,結果等到在浴缸清洗的時候,他簡直是把她整個人當成可以隨意掰動的芭比女圭女圭一樣,擺弄著胳臂腿,今天早上起來,頓時感覺渾身都不好了。
結果,她太低估了地心引力的作用,連人帶被子都一咕嚕的掉到了床底下。
段媗忍不住往盛崇某個部位瞄了一眼,然後掙扎著坐起身,扯著被子伸長了手臂,去勾被盛崇扔到床下的衣服。
雖然說縱欲傷身,但是兩個人都是二十啷當歲的年齡,一晚做個兩次,不至于就一副臉色蒼白兩腳發軟的地步吧?難道這家伙腎虛?
雖然昨晚喝得有些醉,但是段媗也並不是毫無意識的,兩個人應該也就做了兩次,盛崇的動作又溫柔,一次是在床上,一次在浴缸里。是盛崇幫她洗澡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又禽獸了一回。
次日段媗睜開眼楮,唯一的感覺就是腰酸背痛,身下某個部位更是異常的不舒服。然而,等到她轉過頭看,看到盛崇那蒼白得可怕的臉色之後,感覺自己更是受到了驚嚇。
——
身體交融的那一剎那,盛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升騰起的讓人連頭皮都在發麻的快感,瞬間淹沒了他。他輕輕的吻去段媗臉上的淚水,將人更加緊密的擁進懷里。
不知是對面坐的人太誘人,還是今天的夜色太美,盛崇將人抱到房間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身下是他喜歡的女人,像一只純潔無辜的小羔羊一樣,等待著他品嘗。
「不怕。」段媗一手撐著頭,醉眼迷蒙︰「不是有你在嗎?」。
「喝這麼多,不怕喝醉嗎?」。盛崇舉著紅酒杯輕輕的搖晃,看著臉上因為醉意而泛起紅暈的段媗。
段媗也不推辭,一杯一杯的喝下去,讓甜美的酒液麻醉她的神經,讓即將到來的事情,變得更加理所當然。
盛崇眼底的神色卻晦暗不明,嘴角卻掛著溫和的笑,親自為段媗的高跟紅酒杯里頭倒滿了酒。
盛崇懶洋洋的拿著叉子,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東西,看著段媗越看越覺得奇怪。他到底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女人呢?喜歡她吃得比他還多?喜歡她自尊心超強,連送她點兒東西都要注意?明明這都不算是優點,然而當所有的這些集合起來,變成一個名叫段媗的整體的時候,卻偏偏讓他覺得無比的動心。
段媗壓了壓內心想把盤子扔到他臉上的欲。望,繼續默默的吃牛排,然後由于她今天中午沒吃什麼中飯,于是她吃完有她臉那麼大的牛排之後,又把桌上的蔬菜沙拉和甜品一掃而光。
盛崇見她臉色跟吞了翔一樣,翼翼的問她︰「很難吃嗎?我覺得味道正好,很鮮女敕啊。」
段媗實在是做不出在高級的西餐廳里頭,將食物吐回盤子上的事情,只好閉著眼楮將口里那塊三層熟的牛排吞進肚子里。
伴隨著有些奇怪的口感,她才想起來,對面那家伙吃牛排喜歡吃三成熟的……
空氣中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瞬間被化解了,段媗默默的切著盤子里頭全熟的牛排,突然一只叉子升到了她嘴邊,眼前是盛崇笑盈盈的臉,于是她順從的張口,將叉子上的那塊牛排吞進口里。
盛崇一手撐著下顎,將袖扣露出來給段媗看,一雙桃花眼顯得溫柔又多情︰「媗媗眼光真好,很襯我今天這身衣服。」
段媗看著那對即便在有些暗的燈光下,依舊閃爍著昂貴光芒的鴿血紅寶石袖扣,再看看依舊被盛崇帶上的那對鉑金袖扣,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種自己拉低了他的逼格的感覺……
盛崇將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當下將自己現在帶的那對鴿血紅寶石的袖扣給取了下來,換上了段媗送的這對。
「喏,生日快樂,給你的禮物。」段媗將黑色錦絨的小盒子推到盛崇面前。
段媗坐在盛崇為她拉開的椅子上,面對著盛崇那充滿期待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禮物有點兒拿不出手,比起盛崇這樣精心的準備來看,她準備的禮物,多少顯得有些敷衍。不過轉念一想,這是盛崇給他自己過生日,又不是給她過生日,也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便從隨身帶著的小包里頭,將那對鉑金的袖扣取了出來。
盛崇帶著段媗去了之前定好的餐廳,原本是他自己的生日,然而卻是他自己做的生日流程,吃西餐,還有小提琴樂隊伴奏,空氣中飄蕩的都是他身上那股又騷包又蕩漾的味道。
說完,她也不顧背後那群人挽留的眼神,無情轉身,留給渴望八卦的人們一個窈窕高挑的背影。
一群女白領內心吐槽,面上卻都做出一副開始認真工作的樣子,等著韋昕彤走了之後,繼續討論。卻听到韋昕彤繼續說︰「還有,人家不是整的,從小就長那樣兒。」
韋昕彤在公司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不僅是她自己的工作能力和職位,更是因為她和盛崇沾親帶故的關系。她清了清嗓子︰「在辦公室的時候就認真工作,別跟坐茶館似得,什麼都往外說。」
韋昕彤在門口站了半天,听到她們已經開始討論到某些沒下限的問題的時候,終于還是沒忍住,站出來在門板上敲了敲。
「那誰知道呀,你沒看到網上每天都在爆這個明星整容那個明星隆胸啊。」
「應該不是吧?」另一個女白領揮了揮手︰「以咱們盛總的條件,找個純天然的美女,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盛崇才剛剛走,外頭人力資源的女白領們就嘰嘰喳喳的議論開了︰「那個是盛總的女嗎?長得好漂亮,不知道是不是整的。」
段媗被逗弄了半天,一時間忘記了這是在盛崇的公司,讓盛崇摟著她的腰,一臉春風蕩漾的從公司飄了出去。
盛崇被她那尷尬又內斂的反應給逗笑了,頓時摟著她笑了半天,最後在文件上簽了個名字,摟著段媗出門。
他一邊說,還一邊充滿暗示意味的在段媗身上磨蹭了一下,段媗臉都漲紅了,雖然這段時間睡在同一張床上,兩人也沒少親親蹭蹭,但是這麼火辣直白帶著暗示意義的話,盛崇倒還真沒說過,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厲內荏的在盛崇腰側的女敕肉上擰了一把,捏著繞了半個圈。
「餓了啊?」盛崇的眸色越發深沉︰「想吃點什麼?我的味道也很好,你要嘗嘗嗎?」。
「你先把文件看了,我有點兒餓了。」段媗推了推他,又把文件往他眼前拖了拖。
盛崇將頭埋在段媗肩窩,輕柔的鼻息灑在她脖頸,讓人有一種微微發癢的感覺。
段媗有些尷尬的想要從盛崇身上起來,卻被人死死扣在懷里︰「不準動,讓我抱一下。」
當把人摟到懷里的那一剎那,盛崇心里頓時產生了一種微妙的爽感。如果不是現在條件還不允許,他其實很想讓段媗穿著一件白襯衫,坐在他腿上,陪著他工作。這樣的幻想,哪怕只是想一想,也讓人有熱血沸騰的感覺。
段媗有種被人當狗逗了的感覺,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順從的走,于是被盛崇拉著手坐到他懷里。
段媗進辦公室的時候,盛崇正在裝模作樣的看一份文件,見段媗進來,立馬將文件扔到一邊,然後沖段媗招了招手︰「來,過來。」
段媗點點頭,兩人一起上了樓。
段媗才剛剛進了寫字樓,就見到一臉笑容的謝永飛︰「段,盛總讓我下來接你。」
謝永飛接到是說讓他去六樓等,然而他和韋昕彤可不一樣,對段媗這個‘老板的女人’多少還是有幾分敬畏之心的。當情況允許的時候,他對段媗總是要多幾分客氣與討好。于是,接到盛崇的之後,謝永飛立馬就下樓了。
段媗看著黑色的屏幕,猶豫了一下,還是生日這天對盛崇的縱容佔了上風。
說完,他一氣呵成的掛了,然後打內線,讓謝永飛下去接人,自己則坐到辦公桌後頭,裝出一副工作還沒忙完的樣子。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段媗不願意兩人的關系被公開,那他就自己想辦法公開,溫水煮青蛙的方法雖然緩慢,卻也不容易激起青蛙的反抗。而段媗,對于盛崇而言,就是煮在鍋里的那只青蛙,遲早要被他撥皮抽骨吃到嘴里,融到身體里。
段媗下意識的遲疑了一下,盛崇立馬趁熱打鐵︰「我公司你還沒來過呢,你直接上十三B樓六層,我讓謝永飛去接你。」
盛崇坐在辦公室的沙發里頭,故意說︰「啊,我工作還有一點點,你上來等我吧。」
「咳咳,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你下來吧。」說完,段媗從奧迪車里頭下來,穿著咖啡色的風衣,大波浪的卷發在風中微微揚起,倚在車邊的樣子,簡直像是時尚廣告。
盛崇蕩漾的聲音通過電磁波傳過來,莫名的帶了一絲低啞的誘惑感,加上那聲親親熱熱的親愛的,段媗頓時掉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總算是明白,以前她把肉麻當有愛的時候,盛崇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了。
剛剛準備好呢,就接到段媗的。盛崇嘴角掛著一抹笑,看著鏡子里頭帥氣到驚天地泣鬼神的自己,心情愉悅的接了︰「親愛的,到哪里了?」
盛崇的辦公室里頭,是附帶著休息室的,可以供他休息和換衣服。盛崇換上了之前準備好的小黑白格子西裝,噴上古龍水,頭發用發膠抓得特別有型,一雙桃花眼電力十足,簡直比去走紅地毯的帥氣明星都要更有範兒。
段媗心里止不住的回憶著有關于前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車子很快就開到了盛隆樓下,然後她開始給盛崇打。
那個‘別人’,百分之九十的時候指的就是她段媗。
五點左右,段媗就把文件扔到一邊,然後到洗手間補了個妝,理了理頭發,然後提前翹班去盛隆接人。雖然她也覺得,一共就二十分鐘的路程,還硬要接顯得有些矯情,但是她深知盛崇的尿性。作為一個處女座,他偶爾爆發出少女心沒有被滿足的時候,自己玻璃心碎一地也就算了,往往還要充滿報復心理的,讓別人吐一地的血。
(盛崇︰,我錯了,當初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在那之後,她每次買東西的時候,都忍不住回想一下,自己最近有沒有忘記什麼紀念日或者節日……
那種難堪和尷尬,真是讓她終生難忘。
在這個世界上,‘參加拍賣會,買下一掛珠寶,結果付款的時候,拿著金卡刷不出錢’的經歷,恐怕也就她段媗一個人有過吧。
盛崇的生日她從來都記得很清楚,因為上一世的盛崇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混蛋。雖然他自己記不清各種各樣的紀念日和節日,但是有助理提醒,每個節日至少都會送花送禮物表示一下。但是她是沒有助理的啊,因此當他心血來潮準備浪漫一下,過個結婚紀念日或者生日的時候,她如果忘記了,就會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被折騰。讓她最心痛的一次,是她忘記了他三十一歲的生日,結果盛崇一氣之下在她參加某個慈善拍賣會的時候停了她的副卡。
段媗的工作也不輕松,好在今天日子比較特殊,一邊她就一邊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今天是盛崇的生日,要記得接人。
相對于少數生活在腐化生活中的富二代哥兒來說,盛崇無疑是勤勞且辛苦的。十六歲回國上高中,十八歲正式進入盛世集團董事會,雖然他也買名車嘗美酒,但是工作的時間和辛苦的程度,絕對有甚于這世上絕大多數的普通族。就連過生日,一整個白天也會留在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