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差了3000字,我明天一定補齊,麼麼額達~
那啥,不好意思啊,今天更新玩了……
------題外話------
「月兌衣服,趕快!」男人用槍抵著她的頭,聲音凶狠又低啞。
然而就在這時,她看見了男人的皮鞋踩著的那塊地上,有著輕微的血跡,那是男人被搶擊中的小腿流出的血。
段媗渾身顫抖,眼淚哭花了妝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根,才維持住了冷靜。她不敢去打量那人,低著頭,將兩手向上舉,做出投降的姿態。
「別叫。」男人貼在她身後,猛的捂住了她的嘴。
「嗚!」段媗的掉在地上,緊接著被那人一腳踩了,屏幕碎成無數塊,直接黑屏死機了。
進入廁所的這人猛然沖到段媗所在的隔間,將門<一把撞開,將里頭的段媗給拖了出來。
盛崇接通過了,帶著磁性的聲音在空擋的衛生間響起︰「媗媗……」
緊接著,她下意識的給盛崇打了,然而還沒接通,她就感覺到有人進了廁所,她怕得要命,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卻忘記將掛斷。
段媗原本是出來上一個廁所,結果上完廁所又補了妝之後,卻發現頭頂的燈忽然黑了。緊接著外頭一片騷亂,段媗怕發生踩踏事故,便沒有出去,緊接著竟然響起了槍聲!段媗猛的瞪大了眼楮,心中慌亂到無以復加,听著外頭人喊鬼叫的聲音,她在自己掌心掐了下,然後打通了報警。她躲在廁所最低頭,低聲將事情敘述了一邊,帶著哭腔讓人趕快過來。
他才剛剛探出半個身子,一顆子彈就準確的朝他的方向射來,雖然身體的靈敏和對危險的感知力,他避開了頭胸等緊要的地方,那顆子彈卻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肋骨。肋骨崩斷了一根,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髒。他在黑暗中冒著槍林彈雨飛快的轉換地點,人群隨著槍聲變得更加的混亂,他在會場布置的人和敵方進行了火力交鋒,槍聲不斷響起,人們抱頭鼠竄,倒是為他提供了方便。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幸運。
而傅清澤手中持槍,躲在大廳的角落,仔細辨別著外頭的動靜。這伙人,是沖著他來了,對這點,他十分肯定。酒店的電網與備用電網已經全部被對方破壞,電梯也無法使用,對方只要派人守住樓梯口,他在外圍布置的人,便無法上來。宴會舉行的地點是酒店的四樓,這樣的高度,無論是別人想上來,還是他想要下去,都是具備一定難度的。眼前的辦法,只有他先找個較為安全的地方掩藏,然後等他的人過來。
緊接著,人群變得更加慌亂,整個酒店的燈光在閃爍幾下之火,在一瞬間變得漆黑一片。在一片黑暗中,槍聲猛然響起,人群頓時和炸了窩的耗子一樣,尖叫著四處躲避,卻又因為在強光之下,突然陷入黑暗,視線出現的短暫的失明。剛剛還端著一副名流風範的人們,在這危難來臨的瞬間,頓時風度盡失,四處尋找著逃生的出口。
他話音剛落,就听到人群之中一片喧囂,懸掛在大廳正中央的巨型水晶燈猛然落了下來,在舞池中跳舞的人慌張的避開,奢華美麗的水晶燈頓時落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預示著這場華美的宴會的終結。
段媗在舞池旁邊看著別人,卻不知道也有人在不遠處關注著她。傅清澤遠遠的瞄了一眼那容貌身材都不輸他旗下一線女星的女人,隨後又收斂的心思,對旁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秘書說︰「你去把清澄叫過來,讓他不要亂跑。」
等到舞會開始的時候,段媗默默退到了一旁,站在舞池邊看著別人翩翩起舞。傅家不愧是以娛樂業起家的人家,這回老婦人大壽可是總星雲集,在舞池中也有種斗舞的感覺,倒是讓段媗飽了眼福。柏雅迪也拖著她大哥在舞池下頭轉悠了幾圈,讓段媗吃驚的是,那個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刻薄男人,舞技竟然也很不錯。
段媗在人群里頭發完一輪名片,有正好與段珊蓉遇上了,兩挽著手。本來段振德有意跟段媗說上幾句,可惜王麗瑞不太樂意,于是段振德只好看著兩兒聊天,說些沒營養的話題。
段媗參加宴會只帶了非常小的手包,里頭放了超薄款的粉餅和小支口紅,用以補妝,再塞了一個和一個小小的名片盒,再準備了一張銀行卡以備不時之需,就什麼都放不下了。段媗的名片盒格外裝逼,是純金的名片盒,里頭放著少少的幾張經過設計顯得格外有特色且帶著淡淡香味的名片,基本上十分鐘就發完一撥兒,好在有包雨詩跟在她身後隨時補充彈藥,一時間倒也顯得十分從容。
段媗自己其實並不是非奢侈品不用,但是這個世界卻遠比你想象得要更勢利,不是她想要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子,而是必須要打扮成這樣子。就像盛崇衣櫃里那幾十上百套西裝,除了他自己喜歡,更是因為為了配合不同的場合,他要有不同的裝備。像他這樣的人,原本就活在無數人的眼球下頭,要是他一年就可著幾套衣服床穿,公司絕對會議論紛紛,說不定還得給他取個外號什麼的。
像這樣的壽宴,向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八十大壽的老太太就作為一個宴會的吉祥物,在吃飯的時候亮了亮相就下去休息,接著就是一眾賓客拓展人脈的好機會。段媗在參加宴會的時候,是專門有幾套硬貨裝備的。十多萬一只的手包,名表、項鏈、耳環缺一不可。東西的款式都並不奪目,顯得十分低調,但是識貨的人,自然看得出要置辦起這樣的一身,得是什麼身家。
段媗跟著傅清澄進門,發現宴會廳里竟然有不少熟人。她大伯段振興和大伯母王麗瑞,她大堂姐段珊蓉和丈夫一起正在與人敬酒。段媗先去跟幾人打了招呼,然後就開始了自己漫長的自我介紹史。
可惜傅家的小這樣熱切的態度,卻刺激到了在場一眾娛記那充滿則八卦的心。段媗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是最近的風頭頗盛,之前又錄了訪談節目,在這些以記名人位樂的娛記眼中,還是很熟悉的。頓時,他們腦海中就已經編造出了一段有關傅家二與知名女作家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傅家在江城盤踞已久,這次宴會可真是名流聚集,不少媒體記者扛著單反和攝影裝備站在酒店門口,對這到來的嘉賓一陣猛拍。段媗這回開的車,可不是自己那台在一眾名氣車里毫不起眼的奧迪,她開了盛崇留給她的那輛法拉利。司機下車為她拉開車門,段媗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邁著小步從紅毯上走過,恰好傅清澄在門口迎賓,見到段媗熱情的迎上來。來的人大多是他哥的,能見到一個熟人真是太好了。
于是,宴會當天,段媗穿上了之前準備好的湛藍色魚尾長裙,下頭是一雙十厘米的尖跟高跟鞋,臉上的妝容精致,嫵媚的容顏不輸這天到來的頂級女星。
「你說得有道理。」段媗點頭。
「傅家可是星城娛樂的東家,這回宴會,旗下的女星可來了不少,百花爭艷,要是不好好打扮一下,豈不是得給別人做了陪襯。」柏雅迪也是星城旗下的藝人之一,自然清楚傅家的這次宴會舉辦得相當盛大,當天肯定不亞于一場小型紅毯秀。不過,以她如今在星城公司的地位,是接不到請柬的,之所以會出席,純粹是托了她大哥的福氣。
「怎麼了?」段媗問。
「你會嗎?」。柏雅迪道︰「要真的話,還是得花點兒心思準備衣服的。」
江城傅家的大名如雷貫耳,如今他家老太太八十大壽,傅清澤廣邀來賓共慶盛典。段媗也因為傅清澄的關系,拿到了一張請帖。這種場合,從來都是拓展人脈廣交的好時機,段媗自然不會拒絕。
柏雅迪知名度並不高,跟段媗拖手逛街也沒人注意到她,兩個女人掃了一大堆貨,各自讓店家直接打包送到府上。逛累了便找了家店面坐下來,兩人閑聊著,不知怎麼的說道了最近要在江城舉行的某個聚會。
柏雅迪如今也不過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上頭有同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大哥一枚,簡而言之,她是他大哥小時候撿來的。一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也就這麼相依為命的過了近二十年。直到如今,她家大哥成了在財經雜志上頻繁出現的鑽石王老五,而她自己的事業卻才剛剛起步,剛剛才從電視劇丫鬟專業戶上升到女三號,值得一提的是,她成為女三號的那部電視劇,正是她家毒舌刻薄的大哥投資的……
好在,這世間被上天眷顧的美人還是不少的,就比如她眼前這一位。
段媗也不知是不是同性緣不好,身邊親近的女性簡直屈指可數,大多數人雖然不像尤飄一樣針對她,卻也跟她並不親近,年齡大她十來歲的還好,跟她同齡的,簡直要在她身邊絕緣了。段媗一方面覺得很無奈,另一方面卻又在不斷反思,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敗。她不知道的是,跟她同齡的女孩子,要站在她身邊,是需要勇氣的。畢竟原本還算漂亮的美人,站在她身邊便顯得黯然失色了。
盛崇在這頭為了工作和輾轉反側,段媗這頭倒是忙完了最要緊的一段時間,在年前有了難得的清閑,正與好友在百貨商城下頭的甜點店喝茶。
他喜歡嬌柔的依偎在他身下的段媗,也喜歡她神采飛揚策馬揚鞭的模樣,或許只要是對的那個人,對方做什麼,都是可以被接納的。
不過,他低估了段媗的報復心,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盛崇發現自己被情趣手銬銬在床欄桿上頭了。除此之外,床頭櫃上還放著一塊用來冰鎮紅酒的冰塊,一根小皮鞭,一個銀質的可變動大小的環狀物,絲帶若干。那天早上的經歷簡直讓他這一輩子都刻骨銘心,又難耐又暢快,讓他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當然,由于他隔著屏幕當著段媗的面這麼做,點爆了段媗的羞恥度,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被段媗暴打。暴打他是不怕的,將人摁在床上,暢快淋灕一場,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接到這樣的任務,盛崇是沒辦法拒絕的。一個月見一面,就憋死了他半條命。要是真讓他三個月見不到人,大概他就憋死了。天知道對著屏幕能看不能吃是什麼感覺,晚上只能用他從段媗那邊順過來的小內內聊以慰藉。
任務獎勵︰預知段媗行動,成功給予驚喜
任務懲罰︰三個月內因為種種巧合無法與段媗見面
任務提示︰皓擎技術公司董事吳則凡與其妻子不合
系統任務︰完成‘收購皓擎技術公司’任務
盛崇這段時間很忙,系統任務一個接一個,給的提示都還讓人哭笑不得,正比如現在。
于是,盛世總部的員工們遇到盛三少的時候,便覺得原本就被軟妹幣遮擋得十分黑暗的天空,變得更加黑暗了一點兒。至于韋昕彤和謝永飛,自然是夾著尾巴做事,不敢多言。
可惜,想象很豐滿,現實卻骨感得有點兒烙人。盛崇翻來覆去一夜,從九點等到十二點,最後等到十二點睡著了,都沒能等到段媗的‘愛的呼喚’。盛崇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當他看到上頭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的時候,臉色頓時黑了。
晚上,盛崇躺在床上,等著段媗主動給他打,並且準備好好嚴刑逼供一番,讓她以後離那些個‘同行’‘性格溫柔開朗’的年輕男人們遠一點。最後再使出自己在談判桌上的手段,定要讓她親自來葉城看他,以慰相思之苦。
兩人分別近三個月,都是忙得月兌不開身,其間竟然只見了三次面,都是他受不住煎熬,急匆匆的趁著周末坐飛機到江城,相聚短短的一天,就再坐飛機返回葉城,繼續投入沒完沒了的工作。雖然這三次短暫的相聚,他們都充分的感受到了小別勝新婚的歡愉,但是質量是不能完全彌補數量的,盛三少在工作忙完夜深人靜的時候,多少有些想得慌。
這天晚上,盛崇沒有給段媗打,以往他也沒有留心,現在倒是察覺到,他打給段媗的次數,比段媗給他打的次數,要多得多。自認感情深厚的盛三少,難得的想要耍點兒小性子,等著小女來哄。要是能願意割地賠款來葉城看望他一下,那更是喜不自勝。
以上屬于符合的,但是‘同行’這一點他大概是這一輩子都做不到了,至于‘性格溫柔開朗’他更是覺得與自己沒有什麼關系。他就是個桀驁又瑕疵必報的男人,僅有的一點兒溫柔都放在了那心肝寶貝的身上,卻還被人嫌棄不夠開朗,盛崇多少覺得有點兒委屈。
其中,一二點他肯定是達到了的。盛三少對自己的外表和身材都十分自信,若是段媗不喜歡,也不可能在情動之時不住的輕吻他。‘脾氣性格相合’這一點也勉強合格,雖然兩人還沒在一起的時候,爭端頗多,但是在一起之後,他就舍不得對她發脾氣了。‘有共同語言’這一點也符合,他不覺得和段媗之間無話可說,再說了,交流都是做出來的,身體的距離近了,心靈也不會太遠,他一向都很注意身心和諧交流。
他憋著氣,忍著胃疼,將節目又按了一遍回放,總結出來以下幾個點,段媗的擇偶標準是這樣的︰‘有緣分’‘合眼緣’‘脾氣性格相合’‘性格溫柔開朗’‘同行’‘有共同語言’。
他直接忽略的段媗說的‘沒有太多要求’,全然只記得‘希望是同行,這樣比較有共同語言’。
對于自家寶貝的這個‘合作伙伴’,盛崇是很清楚底細的。但是他一直都覺得,段媗喜歡的應該是自己這種月復黑霸道總裁型的,卻不想她竟然喜歡的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類型,在听到段媗說‘職業的話,我並沒有太多要求,但是比較希望是同行,這樣比較有共同語言’的時候,盛崇直接將電腦屏幕給拍上了,飯也懶得吃,直接扔到一旁。
段媗和那個蔣則桓的互動也太多了一點兒,兩相對視的時候,怎麼看怎麼像是眉目傳情,特別是主持人最後問段媗是否有男友的時候,段媗雖然點頭,卻已有所指的看了蔣則桓一眼。
前半段是很正常的,段媗帶著美美的妝容,在主持人的引導下,慢慢將自己的創業之路娓娓道來。听得盛崇既自豪又心疼。然而看到節目後半段的時候,盛崇慢慢就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了。
于是,便錯過了節目首播,中午吃飯的時候,順便看一看節目。
要錄節目的事情,盛崇是知道的。他雖然身處異地,因此對段媗的行程抓得更緊了,生怕一個沒看好,自己被窩里頭的美人,就有了新的入幕之賓。本來這期節目他也是準備看的,結果景燁找他出門喝酒談生意,他自然不好因為一檔節目而拒絕。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節目回放的時候,有一個人在另外一個地點,跟她看著同樣的回放。
段媗看著有點兒不對勁,連忙在網上看了節目重播,頓時用手捂住了額頭,什麼都不想說。
段媗從臨市出差回來,最先關注到了是自己的博客。說起來她的博客還是蔣則桓幫她開的,她當初剛剛出版《枯萎的玫瑰》,蔣則桓說讓她開個博客,發布自己最新的動態和與讀者交流。以往讀者在下頭的留言大多是催新文、吐槽以及求撫模,但是節目播出之後,一夜之間就被她和蔣則桓的八卦消息給淹沒了。
要知道即便是訪談節目也是注重八卦和爆點的,蔣則桓和段媗兩人的話經過後期剪輯,原有的三分默契,頓時變成了七分的曖昧。主持人在訪談最後分別問了兩人是否已有男女,在節目播出的時候,卻只播出了段媗回答有的片段,蔣則桓回答沒有的那個問題,直接被剪掉了。
段媗錄完了訪談節目,自覺沒有失言之處,便將之放到了一邊。節目剪輯出來的時候,她正在臨市出差,便讓包雨詩過來看了一遍。于是,經過剪輯之後的節目,就這樣被放了出去。
回到後台,尤飄憤憤的瞪了段媗一眼,拎著包就走了。段媗覺得自己很無辜,又不是她先出招的,既然要跟別人作對,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訪談到此結束,段媗已經可以想到,等到之後剪輯和宣傳的時候,她回答是否有男友的那一段,肯定會作為預告片播放,並且重點宣傳。訪談結束,段媗和蔣則桓都被大批的讀者圍繞著簽名合影,旁邊的助理艱難的維持著現場秩序。倒是尤飄身邊門庭冷落,顯出一種鮮明的對比。雖然不知道剪輯之後,三人的出鏡率會怎麼劃分,但是在節目現場,她和蔣則桓已經聯手把尤飄給浮雲掉了。
段媗眨了眨眼楮,嫵媚中又帶著俏皮︰「這個嘛,暫時保密,以後穩定下來,會告訴大家消息的。」
主持人看了下導演的手勢,抓緊時間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筆下創造過那麼多深情動人的男性形象,我想,讀者們應該都會很感興趣,能夠讓你看上的,是一個怎樣的人?」
段媗搖頭。
主持人繼續八卦︰「那跟你是同行嗎?你之前說比較喜歡同行?」
主持人有點兒詫異,段媗出道四年,與男女關系上非常干淨。段媗之前做過的所有雜志訪談,都沒有談論過男這個問題,因此她下意識的就認為段媗是沒有男的,沒想到……
段媗猶豫了一下,笑道︰「我已經有男友了,就不跟他的讀者們搶夢中情人了。」
主持人再問段媗︰「那你呢?如果也沒有的話,我倒是建議兩位可以試一試,是不是有緣分。」
蔣則桓很大方的一攤手︰「現在沒有。」
節目最後,主持人問道了觀眾最感興趣的問題,先問的是蔣則桓︰「說了這麼多,方便透露一下,你現在有女嗎?」。
其實,作為一個吃貨,她跟熟人吃飯的時候,確實不存在所謂的隨便這個問題。跟盛崇吃飯,盛崇會預先定好地點,她只要去吃就好了。跟蔣則桓吃飯,她自己定地點,然後通知他去吃就好了。由于她飲食並不是很規律,往往感覺到餓的時候,已經是前胸貼後背的狀態了,因此想吃的東西非常明確,不存在猶豫的過程。
段媗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節目效果……
蔣則桓指著段媗︰「她。」
主持人詫異的問︰「難道你有遇上過在吃飯問題上從不說隨便的女孩子嗎?」。
蔣則桓笑︰「討厭不至于,只是會不喜歡。」
主持人笑了,說道︰「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是比較忸怩的吧。比如,你和一個女孩子談戀愛,問她想吃什麼,她會說隨便,你會不會很討厭這種行為?」
蔣則桓看了段媗一眼,見她面帶薄紅,大方道︰「那她們的夢應該都實現不了了。我這個人也比較看重緣分,但是比較喜歡自信、獨立的女孩子,忸怩的那種我接受不了,覺得太費心思。」
段媗還未來得及解釋,主持人又把問題拋給了蔣則桓︰「那你呢?會更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據我所知,有不少讀者都將你當成夢中情人。」
主持人掩口笑了,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她看了看蔣則桓,調侃道︰「那您身邊這位男士,正好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啊。」
這倒是段媗的真心話。
段媗點點頭,她的行情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只可惜有看門的惡犬,讓別人沒有進門的機會。段媗想了想,給出了標準答案︰「性格的話,大部分女生都會比較喜歡溫和開朗的男人吧。至于職業,其實我沒有太多要求,但是會更加喜歡同行,比較有共同話題。」
主持人怎麼可能會滿足于這麼輕描淡寫的答案呢,自然是要尋找爆點的,主持人兜了幾句圈子,又拋出了自己的問題︰「那現在有人追你嗎?你覺得,什麼樣性格、職業的人,會比較容易讓你產生好感?」
段媗心中嘆了口氣,臉上卻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我這個人比較講究緣分,也沒有硬性的要求,主要是要合眼緣,然後脾氣性格相合,就已經足夠了。」
段媗在來參加訪談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要被八卦的準備。這也是身為公眾人物的悲哀,既然想出名,就要有犧牲一部分私人空間的覺悟。
主持人的首要目標是段媗︰「你事業上獲得了這麼大的成功,這是我們都有目共睹的。但是作為一個女強人,在感情上,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什麼樣子的?」
聊完了事業,主持人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感情生活方面。
主持人一面覺得這些作家比所謂的明星做人更自由散漫,脾氣上來了根本就不管是不是會在觀眾面前造成不好的印象,一方面為收視率考慮,只好更多的把談話的重心放到段媗和蔣則桓身上。畢竟現場的觀眾大部分是沖著他們來的,而兩人身後廣大的讀者群,才是收視率的重點。
段媗和蔣則桓是這一期節目的賣點,而尤飄是上頭塞下來的人,主持人希望能夠面面俱到,可惜段媗也好,蔣則桓也罷,每當她有些生硬的想把話茬遞到尤飄身上的時候,就開始保持沉默。尤飄偏偏又沒什麼可說的經歷,于是往往遭遇冷場。
段媗和蔣則桓這頭是一種有條不紊的熱鬧,尤飄那邊就清靜多了。等到節目錄制的時間開始,三人坐在沙發上,下頭都是一片烏壓壓的人頭,旁邊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攝影機,乍一進入這樣的環境,三人都有些緊張。好在主持人功力深厚,開場前有意調節氣氛,問話的方式也不咄咄逼人,盡量照顧到三人的情緒,將話題在三人之間循環往復。
蔣則桓作為男士,只是簡單的提亮了一下膚色,填了下眉毛,就和段媗一起坐在了沙發上等著節目開始。而之前為他們化妝的化妝師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書籍,請兩人簽名。兩人要出席訪談節目的消息,之前也通過官網發出出去了,有些本市的書迷,通過種種渠道買到了觀看節目的票。又有那麼幾個幸運兒,在熟人的帶領下到後台求簽名,然後與兩人合影。
段媗雖然上的是訪談節目,但是畢竟是要在電視上播出的,自然不可能不注意形象,淡妝還是要的。段媗坐在化妝椅上,給她化妝的化妝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婦人,一邊給段媗撲粉,一邊就忍不住夸段媗皮膚好。段媗原本就漂亮,膚質又好,年紀也輕,真是最為嬌女敕的年紀。她只是給段媗少少的撲了粉,再勾勒一下眼線,又上了口紅,便無事可做,又幫段媗打理了一下發型。她波浪般的長卷發,襯得一張瓜子臉更加嫵媚精致,一臉淡妝反倒將旁邊仔細勾勒了一個多小時的尤飄給比了下去。
可惜,如今她卻沒有要打圓場的意思。她從不與人結仇,卻也不是怕事的怯懦之人。當初尤飄想往她身上潑酒,結果潑了包雨詩一身的事情,她還記著呢。
段媗以前遇上這樣的情況,是會想辦法打個圓場的,待會兒三人還要一起上去錄節目,要是顯露出不合,不說會不會影響到節目效果,要是被好事者扒出來,又是一輪心的口水仗。要知道靠筆桿子吃飯的文人作家們,打起筆仗來從來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破天也鬧不出個所以然,反而惹得一身腥。更兼如今又處于網絡時代,更有博客這種隔空互掐的罵戰神器,段媗是斷不願意惹禍端的。
這話根本就是赤。luo。luo。的打尤飄的臉了,蔣則桓和段媗不知內情,尤飄可是心中有數的。這期節目原本就是為這兩人籌備的,她不過是走了關系過來蹭個場子,此時听到蔣則桓嘲諷,更是跟心事被人戳破了一下,又羞又怒。
听到尤飄的話,他直接忽略的後半句,涼涼的說上一句︰「我也是啊。」
只可惜蔣則桓可不是段媗那般的好脾性,從不與人結仇,他雖然披著一張君子的外皮,該開炮的時候,卻從不手軟。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與蔣則桓有多麼的熟悉。
尤飄此時正在化妝,見到段媗進來,只是客套的笑一笑,倒是熱情的和蔣則桓打招呼︰「蔣哥,真沒想到這次能和你一起參加訪談節目。錄完之後,我請吃飯,你可要賞臉啊。」
他兩一同進來的時候,尤飄已經到了,化妝師正在幫她打理妝容,讓她原本清秀的面容,顯得更加奪目。段媗從鏡子里頭看著她的臉,一年多以前,她在宴會上看到尤飄的時候,還不確定自己內心所想,如今,她卻已經肯定了。尤飄的容貌更加精致,看著都不像是當初那個人了。
段媗將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就跟沒事人兒似的,跟蔣則桓一起進入後台。
無論是故事構架還是在讀者之中的影響力,尤飄的書都算不得是上上之選。
段媗自己就是雜志社的主編,更是在小說圈子中混飯吃的,每個月暢銷書排行榜上的書,她幾乎都會尋來看一看。只不過有些是整本看完,有些是只看了幾頁就看不下去了。蔣則桓的書一向屬于前者,尤飄出的兩本書毫無意外都處于後者。
蔣則桓見她一臉驚訝,不由得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又說了個讓她格外震驚的消息︰「尤飄最近不是又新出了本書麼,現在已經簽售了影視版權,據說她會‘親自操刀’寫劇本,然後拍攝。這次她過來,也是為新劇造勢的意思。」
蔣則桓在這圈子中沉浮兩年,見慣了這表面的繁華風光背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當。只是段媗之前雖然有所听聞,卻到底沒有近距離‘觀察’過這所謂的皮肉生意。
段媗從家中直接開車去錄影棚,到地方的時候恰好遇上的剛剛到的蔣則桓。兩人一起進門的時候,段媗忍不住朝他打听其中內情,蔣則桓壓低了聲音,湊在她耳邊八卦了幾句,倒是讓段媗一臉驚訝。
如果說段媗和蔣則桓能上節目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尤飄也作為第三位嘉賓,參加這檔節目的錄制的時候,段媗有點兒驚掉了下巴。
其次便是蔣則桓,然而蔣則桓和段媗不同,他成名比段媗更早,而後又成為電視劇的編劇。不管他寫出的劇情是否雷人,卻都抓住了電視劇的主力軍——家庭主婦的心。之前他作為編劇寫出的三個劇本,拍成兩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不少網友在網上吐槽說簡直是天雷滾滾,跟蔣則桓那清俊溫良的氣質完全不成正比,他編出的劇和他本人外表形象的差別,簡直就像是拿摳腳大叔和少女蘿莉做對比。然而,就算是天雷滾滾也有人看,而且越雷看的人越多。不管他是純粹的紅,還是黑紅黑紅,但是無法否認,他就是有這麼高的知名度!
段媗之前雖然之前錄制過不少宣傳視頻,也為雜志拍過封面,但是卻並沒有參加過這般正式的訪談。好在這期節目采訪的也不是她一個人,而是三個在小說暢銷榜上佔據一筆江山的年輕人。段媗自然是不遑多讓的,如今國內的暢銷書作家,比她年輕的沒她名聲大,比她名聲大的沒她年輕,再加上作家大多有一點藝術氣質,性格散漫的居多,感性思維強于理性思維,像她這般自主創業並且成功的,實在不多。然而,她以商業來經營文學的方式,又被不少人詬病,以至于她如今名氣雖大,卻是毀譽參半,正是爭議性十足的人物。
而自從公司開始實行明星作家的宣傳方式以來,段媗的聲名大漲,最後引來了國內主流媒體的關注,才有了節目組的采訪。
段媗換好衣服,帶上帽子準備出門。她今天要作為嘉賓,參加一個訪談類的節目。自從十九歲一書成名,短短四年多的時間,段媗從佔據青春類小說暢銷書榜首的位置,到成功創辦《天晴》雜志,再到舉行‘明日之星’大賽,她的人生顯得一帆風順光鮮亮麗。
很多時候,即便每天都在交流,每天都有通過屏幕‘見’到對方,但是身體的距離,並不是看著冰冷冷的屏幕就足以彌補的。
段媗是從來不穿羽絨服的,她覺得那衣服笨重而且行動不便。挑衣服的時候,段媗看了看碩大的衣帽間里,已經久久未曾動過的另外一邊兒,突然覺得有些落寞。
段媗看了一會兒,才感覺到赤著的腳有點兒冷,于是輕輕剁了幾下腳,又對著手心呵了幾口熱氣,穿上拖鞋去衣帽間換衣服了。現在的她,格外的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果病了,不僅工作禁不起拖延,一個人住在這幢大大的別墅里,也沒人會端茶送水的照顧。
清晨段媗起床,拉開窗簾,在結滿霧氣變得水霧模糊的窗子上輕輕擦了幾下,透過變得清晰的窗,看到外面純白色的天地。別墅里的小草坪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遠處的樹木、樓房,入眼之處,皆是一片銀裝素裹。
江城地處南方,冬天總是來得特別晚,今年也不例外,直到一月份才洋洋灑灑的落下第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