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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噬妻入骨 第四十一章、葉城之旅(二)正面交鋒

作者 ︰ 遙憶長安

讓她丟了臉的人,終究要復出代價,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劃過一絲冷漠的笑。

不過,無論她是否懷疑母親的做法,對她目前要做的事都不會產生絲毫的影響。

盛崇對段媗的寵溺和愛護依舊歷歷在目,而記憶中,溫婉大度的母親和父親之間,卻似乎從來沒有那般柔情蜜意的時刻。做一個賢內助,真的就是女人最好的選擇嗎?王茹低垂著眉眼,第一次對母親的話產生了質疑。

她從小按照母親的標準在規定自己,從容、大度、溫婉,她是大家閨秀的典範,圈中女子的標桿,可是追求她的男人卻並不多。即便有,也不過是沖著她的家世,並非出自于本心。

王茹心煩意亂的點了點頭,不經意間又想起了段媗那張妖嬈的臉。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王看著王茹,眉頭微微皺著,並沒有如同在][].[].[]外頭那般,對她永遠和顏悅色,而是直接責備道︰「說了多少次,不要去夜店或者那些亂七八糟的場合,你要有淑女的樣子。」

王茹盯著亂糟糟的頭發,進浴室梳洗之後,便下樓吃午餐。餐桌上依舊只有她和母親兩個人,父親不在,而她哥哥則忙于工作,更有自己的小家要顧及。

可是就在昨晚,她覺得自己簡直丟夠了臉。盛崇把那瓶威士忌一口吹的時候,旁邊那些人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扎在她身上。她王茹從來都是光鮮亮麗的,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別人同情的地步了呢?

如果說段媗這邊,是一片春光和熙,那我王茹這頭就簡直是要氣炸肺了。她確實很喜歡盛崇,卻也並非非他不可。她很清楚,對于這個男人,不過是年少時期的執念在作祟,有多麼喜歡到真談不上。

「我不睡了,我要起床吃東西,餓……」段媗欲哭無淚,盛崇已經飛快的又睡著了。

說完,在段媗胸前模了幾把,然後將她整個人裹巴裹巴摟緊懷里。

段媗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盛崇就是頭豬也被她給折騰起來了。他的聲音帶著睡醒是特有的沙啞︰「唔,再睡一會兒。」

等到段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點了。她身上黏黏糊糊的,月復中一陣空城計,只覺得又累又餓,簡直跟死了一次一樣。她費盡力氣才把盛崇架在她身上的健壯大腿給掀開,天知道大長腿的男人看起來好看,動起來的時候也有勁兒,但是當他睡相不好的時候,便格外的折磨了。

早上六點,盛崇醒來了之後,先把昨晚憋出了火氣給運動了出來,他這純粹是本能性的動作,等到他意識到家里沒保健用品的時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盛崇在‘現在出門買套’和‘破罐子破摔中獎正好結婚’這兩者之間權衡了一秒鐘,就干淨利落的壓了下去。可見男人都是色字當頭便不管不顧的生物,盛崇也不例外。

段媗差不多臨晨三點才休息,結果還沒睡幾個小時,就感覺身上不太對勁。然而她實在是太困了,便沒有睜開眼楮。事實告訴她,不睜開眼楮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為等到她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段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上樓,又給他月兌了衣服鞋子,給他擦了一把臉,又去廚房里給他泡解酒茶,好不容易將盛崇給安頓好了,段媗才有時間打理自己。卸了妝,又敷了個救急面膜,她又洗了把臉才上床睡覺。

凌晨一點半,段媗和稽飛羽一起把盛崇扶進車里。稽飛羽酒量好得不得了,加上寡言少語也沒什麼人灌他,竟然成為了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沒喝醉的人之一。他將封璞和景燁送上車之後,又過來扛盛崇。為了防止酒駕事故,俱樂部有專門的司機開車送這些熟客回去。盛崇這時候已經徹底歇菜了,老老實實的躺在段媗大腿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偶爾叫一聲頭疼。

這個晚上,攤子一直續到凌晨一點才陸續結束,段媗也算是在盛崇的圈子中正式露了面。

封璞看了他一會兒,決定還是認慫算了,于是自罰了一杯酒。

滿桌的人都被盛崇提出的要求給震住了,接下來掀起了碩大的起哄聲,封璞倒不願意認慫,仔細打量了稽飛羽一會兒,稽飛羽沒,用眼神傳遞著‘你要是敢靠過來,小爺我打不死你’這個有些復雜的信息。

盛崇喝醉了之後,明顯是個超級大殺器,他指了指稽飛羽,對封璞道︰「你親他一口,嘴對嘴,濕吻一分鐘!」

封璞沒帶女過來,正略微忐忑的看著盛崇,生怕這位爺喝醉了之後提出些什麼喪心病狂的要求來。

他眯著眼楮,懶洋洋的看了稽飛羽一眼,然後下手不輕不重的將酒瓶子轉到了封璞的方向。

段媗將他推起來,臉上飄起兩朵紅霞,看的盛崇幾乎要起反應了。好在他坐起身之後,總算是意識到場合不對勁。

盛崇這個時候腦子已經有點兒暈了,他知道場合不對,但是懷中是他愛到心尖子上的美人,身上有著熟悉的好聞的香氣,他只感覺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一剎那見崩了個四分五裂。直到段媗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他才回過神來。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溫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直勾勾的盯著段媗。

盛崇喝醉了,段媗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欲哭無淚了。耳邊都是起哄叫好的聲音,唇舌之間,都是醇香的酒氣,盛崇的唇在她唇上研磨,甚至有一路往下的趨勢。

自己的女,濕吻一分鐘而已,這樣的事情盛崇自然不會拒絕,當下捏著段媗的下巴就湊了。盛崇醉得暈暈乎乎的,一親密接觸到懷中的美人,就頗有些剎不住車,一路深入,將段媗按在了柔潤的沙發上,竟然就這樣壓在了她身上,親得不亦樂乎。

說完,他抬了抬下巴,點了他旁邊的段媗。

稽飛羽道︰「我也不難為你,就濕吻一分鐘好了。」

「幾你個頭!」盛崇一巴掌將稽飛羽在他眼前晃的手給打開︰「少廢話,提要求吧。」

稽飛羽朝他招了招手︰「老三,這邊,你還看得清人麼?這是幾?」

「到我了?」盛崇有點兒醉,眯著眼楮︰「誰轉的啊?」

盛崇這時候微微閉著眼楮,已經快要睡著了,段媗看到酒瓶子,推了他一把,他才睜開眼楮。

緊接著,酒瓶就晃晃悠悠的轉了幾圈,然後精準的指向盛崇。

真心話大冒險這個游戲呢,就是要相互之間熟悉,放得開才好玩。盛崇摟著段媗的腰,頭靠在她肩膀上,看著酒瓶在桌上轉來轉去。等到盛崇都快要睡著的時候,酒瓶轉到了稽飛羽的方向。游戲的櫃子就是轉酒瓶的人可以指定酒瓶朝向的那個人做一件事,如果不做便得罰酒一杯。稽飛羽大大方方的跟他帶過來的那女孩子接了個吻,然後不懷好意的看了已經醉得暈暈乎乎的盛崇一眼。

本來打完台球之後,眾人又續了一攤,男男女女圍坐成一團,在KTV里頭轉酒瓶玩真心話大冒險。這時候盛崇已經有點兒醉了。他在牌桌上贏了不少錢,在球場上卻遭遇了滑鐵盧。他球打得再好,也比不上在全國業余台球比賽中拿到了亞軍的景燁,景燁今晚有意灌他,故意拿混酒灌他。盛崇不能混著喝,在自己這一桌喝了不少啤酒紅酒,又十分大氣的給段媗吹了一瓶威士忌。他酒量很不錯,但是也有點兒頭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接著又被人拉起來繼續下一攤。

而在她們背後,王茹低下頭,遮擋自己臉上那陰沉的神色。贏了球又如何?她丟了人!

王茹一點頭,盛崇直接拿開瓶器把酒瓶子給揭開來,接著一口氣喝干了一瓶威士忌。段媗唇角掛著笑,看了柏雅迪一眼,柏雅迪沖她眨了眨眼,兩個女人相視一笑。

王茹此刻倒是真的來了火氣,想譏諷兩句。可是她心里清楚,在這種場景下寡言酸語,不過是讓自己陷入到更加狼狽的地步。

「耍賴自然不會,不過她胃不太好,我代她喝,應該沒問題吧?」盛崇手里拿著那瓶威士忌,也沒理會龐婉,只是遙遙看了王茹一眼。

「喏,願賭服輸,段該不會耍賴吧?」

龐婉興趣缺缺的撇了撇嘴,對段媗不由得更為輕視了幾分。在勝利的前夕沒能穩定住心態,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一桌球打完,她絕地反擊以兩球的絕對優勢勝了段媗。

桌上還有三顆球,輪到段媗的時候,她不一個手滑,沒能保持住自己的優勢。王茹即便再冷靜,到這個時候唇角也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極淡的笑容。她抄起球桿,霸氣的坐在球台上,三分鐘,三球進洞。

王茹俯子打球的時候,段媗沖柏雅迪使了個眼色。柏雅迪心領神會,默默從台球桌旁離開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將近半個小時,段媗始終保持著一球的微妙優勢。王茹倒也沉得住氣,沒有露出絲毫急態。段媗掃了她一眼,心中對她贊賞有加。斯諾克這種運動,考驗的不僅是技術,更多的是心態。長期處于被壓制的狀態下,卻能保持冷靜,可見這個女人並不簡單。

段媗松了一口氣,開始下一球。

段媗看準了球路,將球桿輕輕一磕,紫球進洞,白球停留在紫球之前停留的位置。

王茹球技確實還不錯,一連送了三顆球進洞,才在第四顆球時,沒有控制好力道,功敗垂成。紫球停在離洞口五厘米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非常微妙,雖然紫球輕而易舉就會被打進洞,但是很有可能白球也就跟著進去了。段媗坐在台球桌上,俯,露出凹凸有致的曲線,她一手撐桌,一手持桿,桌台附近一時間連人的聲音都輕了很多。

段媗先發球,她膽子頗大,下桿時用了極大的力氣,一桿將球堆完全炸開了。要知道雖然球堆完全炸開,很有可能會給對方可趁之機,畢竟球距大,路線便更為清晰。

段媗都已經同意了,王茹自然不可能退縮,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只是眼中多了幾份認真的神色,她酒量並不好,若是輸了,一瓶威士忌,可得讓她夠嗆。想到此事,她便覺得龐婉著實可恨。

龐婉眉頭一挑,高傲的點了下頭。

說完,她直接讓侍者上了一整瓶的威士忌。此時便有好事者鼓吹,段媗計上心頭,笑道︰「那我和王比打完這一桌,還要請龐賞臉,跟我再來一局怎麼樣?」

段媗還沒,龐婉先開口了︰「罰酒一杯,這彩頭還不如不來呢,我看啊,要罰就要罰一瓶才夠大氣。」

王茹唇角掛著笑,一如既往的溫和。她也沒和段媗打過球,不知對方底細,更不願意讓自己顯得刻薄,便道︰「那就罰酒吧,誰輸了罰酒一杯,如何?」

段媗心中覺得這些人簡直算是窮極無聊,面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只是將問題拋給王茹︰「王想賭點兒什麼?」

段媗慢慢俯子,正準備開球,卻听到龐婉又在一旁說到︰「就這麼打球可沒意思,不如來點兒彩頭吧。」

眾人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移來換去,段媗覺得無所謂,而王茹卻覺得掉價。她是什麼身份,段媗又是什麼角色?她大可不必將對方放在心里。

段媗慢慢朝球桌走去,等到她和王茹各自站在台球桌一邊時,兩人之間的差異也就更加鮮明了。王茹是端方大氣的美人,而段媗卻容顏艷麗,身姿妖嬈,兩人美得各有千秋,但是段媗無疑會是更得男人喜歡的那一款。

段媗可沒有王茹那麼多顧慮,一場球而已,贏了也無妨,輸了也說明不了什麼。

在王茹看來,出來玩樂的哥兒身邊帶個女人,這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她即便對盛崇心有不甘,卻也沒必要跟段媗計較。而如今,卻像是她真把段媗當成了對手似得。這場球贏了也就罷了,若是輸了,還不是平白無故的讓人看了熱鬧。

王茹臉上仍舊是風平浪靜,心中卻已經將剛剛將的龐婉罵了個半死。她和龐婉歷來不對盤,兒時比家世比容貌,斗富爭奇,她若是有一條漂亮的裙子,龐婉定要找到一條更漂亮的壓過她的風頭,而龐婉若是有一根漂亮的項鏈,她也必然要買一掛更高級的。後來,她父親在生意上更進一層樓,旁人都吹捧她,唯有龐婉和她一如既往的補對付,她明面上不計較,背地里互相下絆子也是常有的事。

言罷,直愣愣的看著王茹。

段媗抬頭看了一眼,這人她恰好認識,姓龐名婉,不過,她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點兒了。如果上一世她在圈中混得更開的話,便應當知道,龐婉和王茹向來不對盤。不過,即便如此,段媗也不會認為對方對自己有什麼善意,不過是想看笑話罷了。段媗將滑石粉扔到一邊,手握球桿︰「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時人群有個穿著黑色包臀裙的嬌俏女子,對段媗道︰「段球技如何?不如和在咱們茹茹來一場?也給咱們開開眼界?」

柏雅迪與段媗相視一笑,紛紛起身去了王茹那桌打台球。王茹從外表來看,容貌端莊氣質高雅,卻不想打起台球來也似模似樣的。柏雅迪玩心大起,奪了旁邊一女子的球桿,一氣呵成的將桌面上的球清了空,贏來一片叫好聲。段媗此時也取了一根球桿,正在慢悠悠的打滑石粉。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沒一會兒便有個年輕靚麗的女人走過來︰「雅迪,還有這位……段,既然都來了俱樂部,干坐在這里,豈不是很無趣?」

柏雅迪端起一杯香檳,放在唇邊輕啄了一口︰「叫他大哥是我當年年幼無知,現在知道這是個錯誤,自然得改正過來。」

段媗默默翻了個白眼,對柏雅迪道︰「你如今是本事見漲,連哥都不叫了,直呼其名,狗膽夠大啊。」

「你姘頭看的真緊,生怕你被欺負了似的,不像佰騰,把我往這里頭一推,就去應付工作去了,壓根不管我。」柏雅迪拉著段媗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她顯然與那些討好王茹的女人不同,頗有些肆無忌。

盛崇有點兒不放心的看了段媗一眼,段媗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吧。」

正在這個時候,柏雅迪拉了段媗一把,對盛崇說︰「盛先生,你就安心打你的球吧,媗媗有我看著呢。」

「封璞在那邊叫你呢!」段媗拉了拉他的手,朝不遠處指了一下。

段媗一時間還穩得住,盛崇卻有點兒惱怒。他原本只是帶段媗出來,與親近的三五好友見面,怕的就是段媗在這種場合被人用各種視線打量。他自己無所謂,但是他怕段媗受委屈。

段媗倒也不急躁,更不覺得難堪,實際上她上一世最為熟悉的,就是這樣被人以各種目光打量。她甚至都能從他們那微調的表情和閃爍的旁光中,讀出他們心里的話。

等到了台球廳,眾人三五成群的自動匯聚成小圈子,王茹那一撥兒里頭也有不少女孩子,可惜沒一個有跟段媗打交道的意思。這幫人都是捧高踩低慣了了,王茹的家世在這群人里頭是數一數二的,平時為人也溫柔大方,更輕易不給人難堪,因此討好她的人很是不少。反倒是段媗,在這之前沒人听過她的名字,她和盛崇舉止親昵,又讓人聯想起王茹和盛崇曾經那不清不楚的關系,為了不得罪王茹,眾人一時間並不輕舉妄動。畢竟,男人身邊的女人經常會換,但是王茹的出身,可是屹立不倒的。

跟著王茹走來的那波人里頭,便有人招呼景燁等人,兩伙人便自然的並成了一波。段媗勾著盛崇的小臂,跟在他身邊,被人用各種視線打量得有些尷尬。盛崇一手插在褲兜里,拽拽的往前走,時不時還跟人說幾句話,顯得若無其事。

王茹也是跟著一起來的,她和盛崇交際的圈子相近,兩人共同的也有不少,當初兩家合作的時候,緋聞滿天飛,一度讓人以為要成了好事。結果合作之後,兩人就慢慢的冷淡了下來,倒讓人有幾分意外。

在看到王茹的那一剎那,段媗眼角跳了一下,盛崇倒是神色如常。景燁和稽飛羽對視一眼,眼中寫滿了五個字——等著看好戲。

段媗遠遠的就注意到了這人,等到她一走進,果不其然是王茹。

她這句話話音剛落,迎面就走來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裳的女人。那人面容明媚,鵝蛋臉柳葉眉,氣質端莊,頗有牡丹那國色天香的風範。

段媗眉毛跳了一下,對柏雅迪介紹道︰「雅迪,這是我男盛崇。」

柏雅迪看了段媗身邊的帥哥一眼,對段媗使了個眼色,活月兌月兌的五個字——這是你姘頭?

柏雅迪雖然很樂意過來陪佰騰,但是佰騰卻沒時間陪她,以至于她這幾天接觸到的,大多是佰騰生意上的。為了在這些本事沒有屁事一對的少爺們面前維持形象,柏雅迪也算是心力交瘁。畢竟佰騰是白手起家,不少人都覺得他就是個暴發戶,柏雅迪可不願意被人這麼說,只能更加注意言行。如今好不容易遇上段媗,兩人像是他鄉遇故知一般,飛快的湊到了一起。

柏雅迪之前在橫店拍戲,拍完之後恰好她大哥佰騰在葉城談生意,她便跟過來陪出差。值得一提的是,她這個大哥,並非是親生兄長。兩人也是天生的緣分,柏雅迪幼時不慎被人販拐賣,結果她跑出來的時候就恰好遇上了佰騰,再之後經歷了一系列戲劇性且雞飛狗跳的歷程,佰騰不得已在自己剛剛成年的時候,就收養了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兒。而這一養,就養了十多年,直到柏雅迪如今已經二十四了,還膩著他不肯分開。

段媗遇到的熟人,和盛崇遇到的,明顯不是同一個。她倒是沒想到會在葉城遇到柏雅迪,一時間還有些驚喜。

盛崇心中有數,玩到差不多十點之後,便散了牌局,幾人去打台球,還點了些冰鎮的美酒,讓人送到台球廳。結果,就這一路上,就莫名其妙的遇上了熟人。

于是,接下來一個小時里,盛崇手氣爆棚,跟在景燁身邊的女孩子話說得特別好听,恭維了段媗一番。段媗巧笑倩兮,心中卻門兒清,桌上這幾人,從她坐到盛崇身邊來之後,便開始若有若無的給盛崇喂牌。

盛崇一開始手氣不太好,一桌人就輸了他一個,他挑了挑眉,將不遠處正在跟人的段媗叫了過來︰「來,媗媗坐到我身邊來,看看我手氣能不能旺一點兒。」

飯桌上,七個人到也熱鬧,飯後便一起去了常去的KTV。不過,與其說這是個KTV,倒不如說是個超大型的娛樂會所,這些哥兒們平日里的娛樂項目,這里樣樣俱全。盛崇等人在這有個長期的包廂,由于今天有女人在場,幾人都顯得比較收斂,打了一會兒牌。

這想法正好和稽飛羽不謀而合,他還想的更周到一點兒,帶過來的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外頭的女敕模鮮肉,是正正經經家中介紹相親認識的,兩人如今還處于戀愛未滿的狀態,正好帶出來一起熟悉一番。只可憐封璞,他即便有心想帶人,也實在是沒辦法。帶喜歡的小帥哥吧,盛崇約莫得打死他。他正正經經介紹女,他弄些亂七八糟的過來。但是帶女人吧,他又怕過幾天他爹就听到消息,于是逼著他趕緊娶了人家。他家的老頭子,如今對他婚事的要求,已經降低到了只有兩條——活的、女的。

景燁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花花大少,講究的是快意人生,身邊的女伴向來留不長,更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稽飛羽這個女友是家中介紹的,兩人感情也一般。原本四人聚會,一向是不帶女人的,反正從心理上來說,都是光棍,誰也別笑話誰。可惜這次來了個段媗,景燁明面上囂張,實際上卻是個十分周到細致的人,想著帶個女人過來,以免男人說起話來,便冷落了她。

景燁朝盛崇挑了挑眉毛,便喚了服務生點菜。盛崇趁著吃飯的空隙,給段媗介紹了在場幾人,段媗對這幾人都十分熟悉,平日里場面也見多了,表現得倒也十分大方,並不顯得怯懦,倒是景燁和稽飛羽身邊的那兩個女孩子,被甩到了一邊,沒什麼言語。

倒是段媗自來熟的打了圓場︰「還是先點菜吧,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你們喝起酒來也更痛快。」

盛崇見這人來了興致,干脆閉嘴不了,景燁這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反擊,他逗你越來勁兒。

景燁原本也不過就這麼一提,見段媗肯賞臉便已然心滿意足,剩下的兩杯酒是誰喝,他倒也不在意,反而對盛崇護食的舉動比較感興趣,不由得調侃道︰「這寵得喲!我要是真一直敬她酒,你還一直擋著不成?」

景燁听到這話,便轉了視線,看著盛崇,此時段媗的酒已經喝完第一杯了,白色的小酒杯上沾了她火紅的唇印。盛崇將杯子搶過來,瞪了起哄的兩人一眼,把剩下的兩杯酒喝完了︰「她酒量小,你們沖著我來,可別灌她。」

封璞在一旁看熱鬧,此時便出言︰「景燁啊,頭回見到老三家的就灌了她三杯酒,你是不是也得自己喝上幾杯應應景啊,不然盛三待會兒可該灌你了。」

若是上一世,段媗定然要以為景燁有意難為她,好在她如今深知這位景大少的性格,倒也不靦腆,自己拿了酒壺將酒倒滿︰「那我也自罰三杯好了。」

喝完了酒,盛崇正準備拉著段媗入座,結果景燁囂張的一挑眉,伸出了大長腿踩住了椅子腿︰「盛三,遲到的可不止你一個啊,你入座可以,你旁邊那位也得自罰三杯才行。」

「好好好,我自罰三杯行了吧。」盛崇倒也爽朗,站在桌邊就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三杯白酒,一翻手腕,一滴不剩。

盛崇帶著段媗一進門,就遭遇到了死黨們的炮轟。眾人都等著他過來開飯,結果盛崇堵車堵了大半個小時,讓他們干等,一干哥兒們可不會跟他客氣。

盛崇叫的人並不多,也就是封璞、稽飛羽和景燁。盛崇到的時候,其余幾人已經到場了,坐著一張大圓桌,除了封璞,稽飛羽和景燁身邊都有佳人相伴。雖然景燁身邊的佳人基本上一個月就換上一個,但是個個都是佳人。至于封璞,他口味比較獨特,私底下玩玩無所謂,帶到飯桌上便顯得有點兒尷尬了,更別說這次還是盛崇為了介紹段媗專門做東聚餐,他要是太不著調,未免有些打盛崇的臉。

不得不說,兩人提前出門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五六點,車程加上堵車時間,兩人恰好在晚上七點到了餐廳。

盛崇輕輕在她鼻頭點了一下︰「淘氣。」

「行了,現在可不能親,不然妝該花了。」段媗笑著將男人推遠了一點兒,臉上帶著戲謔︰「你應該不想帶著口紅印子出去見人吧。」

盛崇為她拉開了車門,等她坐進來之後,為她系好安全帶,忍不住想去吻她,卻被段媗用手給擋住了。

從樓道里出來的時候,她簡直渾身都泛著光,容顏格外嬌艷,性感的身材曲線與烈焰紅唇相互映襯,格外的吸人眼球。

段媗逛街的時候出了點兒汗,掛了之後,先去浴室洗了個澡,緊接著換衣服化妝準備出門。不得不說,盛崇對時間的拿捏是很準的,他將車停在樓下的時候,段媗正好化完妝,踩著七厘米的小高跟出門。

段媗這次買東西倒是十分的快,她原本就漂亮,就是穿個麻袋在身上,都能顯出一種欲遮還休的誘惑感,更別說正正經經的購買新春時裝了。等到段媗提著大包小包,搭計程車回家之後,剛剛把購物袋放在地上,盛崇的就來了,讓段媗準備一下,晚上出門。

段媗將話扔下,拿著手包離開了。雖然在半路上遇到了盛琪,卻也沒有影響到段媗旺盛的食欲,吃完東西之後,段媗揣摩著盛崇約莫這幾天晚上都會帶她出門,她這次過來沒帶什麼衣服,正好就這今天的時間,先把晚上出門的裝備給準備齊全了。

上一世她和盛崇感情徹底陷入低谷的時候,何月白都沒能入得了盛崇的眼,更別說兩人情意甚篤的如今。而在段媗看來,前任這樣的問題,就該留給男人自己解決,更別說何月白還是個偽前任,兩人壓根就沒開始。如果由女人出面,即便是勝利者,也不見得有多麼光榮,這就是段媗直到如今一直穩坐釣魚台的原因。如果他待她是真心,自然會想盡辦法把自己身上纏上的那些水草給清理干淨,再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她面前,而她只需要等待就好。如果事情到了需要女人從男人背後站出來,大戰騷浪賤的地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愛的那個人,還不夠愛你。

段媗湊近了幾分,話中的意思,和當初韋昕彤對盛琪的奉勸竟然十分相似︰「盛,我作為一個外人,奉勸你一句,別把你弟弟看得太低,更別試圖在他身上施展你的掌控欲。」

女人的戰役里,決定勝負的從來都不是女人自己,而是她們爭的那個男人。

「你以為我會把何月白放在眼里?別開玩笑了。」

「段媗,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遠在江城,但是盛崇在葉城,他身邊有的是女人。」盛琪冷冷道。

她和盛崇的關系,如今已經算是半公開,等到她這一趟從葉城回去之後,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盛琪扇她的巴掌,那跟直接打在盛崇臉上,有什麼區別?

盛崇就算如今經常在她面前搖尾巴,卻並不代表,她就能主宰這個男人了。閨房情趣是兩人之間的事情,他甘心退讓是他寵著她。但是一旦出了臥室,男人依舊是面子比天大,無論如何都得給他把臉給做足了。可惜盛琪似乎並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一味的跟盛崇爭強好勝。

「不。」段媗搖了搖手指︰「沒有一個強勢的男人,會被女人牽著鼻子走,我只是對他的性格和頭腦有信心。」

「看樣子,段對枕頭風的功力十分自信?」盛琪冷冷道,她對這種攀著男人往上爬的女人最看不起,眼底不由得劃過一絲嘲諷。

「你大可以試試,只要你做好了跟你弟弟再冷戰個幾年的打算。」段媗笑得妖嬈嫵媚,落在盛琪眼里,便是活月兌月兌的禍國妖妃︰「另外再提醒你一句,你對他的影響力,恐怕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大。」

盛琪不客氣的反擊︰「如果不是因為他,那你以為我為什麼還站在這里跟你廢話,就你那三瓜兩棗的本事,你以為我想對付你是件很難的事情嗎?」。

盛琪還待,卻被段媗直接打斷了,她對盛琪無休止的糾纏感到格外的厭煩︰「盛,首先我希望你弄清楚,我對你的忍讓,是因為你是盛崇的,他待我很好,所以我便也給你幾分尊重,並不是因為我怕了你。其次,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他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他對我沒感覺,那我就是死纏爛打又有什麼用?」

段媗十分錯愕,她沒有想到,在盛琪心中,竟然是她插進了盛崇與別人的感情中,這讓她覺得格外可笑︰「我和盛崇在一起三年了,認識他的時候,我還不到二十歲,是他追的我。如果我和他之間還有第三個人的話,那也是他的問題,跟我有什麼關系?」

盛琪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段媗︰「你有沒有第三者插足,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嗎?」。

段媗听到這話也面不改色,只是嘲諷道︰「盛,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你是盛崇的,我都要覺得我是第三者插足到你和他之間了。」

頓了片刻,她道︰「也對,畢竟他也不會帶你去公司。」

盛琪眉頭一揚︰「盛崇沒告訴你嗎?公司離這里並不遠,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段媗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完美無瑕︰「盛今天不要嗎?怎麼這麼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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