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以後更新時間換成中午十二點吧……因為……我十點還沒寫完……
他手上的戒指戴了好久啦~要不要換一個主人捏~
咳咳……盛崇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就要去江城找媗媗啦~
------題外話------
盛崇問︰「你得把我想得多蠢?才會覺得我連這都不知道?」
「再之後,我就去了江城。」盛崇慢條斯理的說︰「然後,你一邊跟別人保持著關系,一邊對我示好。」
「等到我開始考慮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跟別的男人滾到床上去了。」盛崇的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嘲諷,他鮮血淋淋的揭開了何月白披在身上最後的那層遮羞布。
「我十幾二十歲的時候,壓根就還沒開始考慮結婚的事情,你見過幾個男人,二十出頭就想著要結婚?」盛崇的背脊又慢慢的放松了下來,臉上是慣有的桀驁。
「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如果沒有遇到她,我也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盛崇的語氣淡淡的,顯然並非是在和何月白爭論些什麼,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不可能,你那個時候根本沒遇上段媗,難道你就沒想過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嗎?我是最好的選擇!」何月白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然而,下一秒,她連最後的尊嚴,都被盛崇摔得粉碎。
「我確實對你沒有半點心思。」盛崇此刻態度認真了起來,他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筆直。
「但你也沒有拒絕我。」何月白冷冷道︰「你敢說你那個時候沒對我有過半點心思?」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沒答應過你。」盛崇一攤手,帶著些欠扁的瀟灑
「那六年里,我沒談過戀愛,沒有別的男人,一心一意的等著你!」何月白道。
「我從十六歲開始喜歡你,一直到你二十二歲。」何月白的情緒有些崩潰,她卻死命的憋著,不肯露怯︰「我等了你四年,但是你從來沒有接受過我!」
他不是個絕情的男人,如果是自己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那之前的這一個他多少會給予補償,大家好聚好散。問題就是,何月白壓根就沒跟過他啊。說得粗俗一點兒,躺在別人床上的女人,憑什麼要他來補償?他又不是天生犯賤。
「咱們也只算是半斤八兩,畢竟,你的備胎也不止我一個。」盛崇的語氣涼涼的,如果何月白真的就是從十七八歲就跟了他,一直到她二十多歲,他無論如何,也會給她一個交待的。
「真是絕情啊,用得上的時候,好歹還有一兩聲溫言細語,用不上的,就往地上一甩,踩到塵埃里,也不覺得心疼。」何月白嘲諷道。
他和段媗的緣分,開始于系統莫名其妙的任務,但是後來吸引他的,卻是段媗這個人。漂亮的她、嫵媚的她、能干的她、才華橫溢的她,溫柔體貼的她,所有的所有,匯聚成了段媗這個獨一無二的整體,讓他為之傾倒。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段媗于他而言,大約就是荷爾蒙和睪。丸酮,是愛情與肉欲的完美結合。
盛崇輕輕嗤道︰「這與你有什麼關系?」
「盛崇,我想不通,我哪里比她差?」何月白事到如今,話說得格外直接。她一手撐著下顎,略微歪著頭,打量著盛崇︰「現在就不說了,她確實出名了,帶出去也不丟面子。但是當初你到底是看上她什麼了?土里土氣的小姑娘,到底哪里入了你的眼?」
緊接著,他就讓人去查了出售照片給尤飄的那個狗仔,接著發現照片不是他拍的,而是他一個遠方親戚。而這個所謂的遠方親戚是個偵探,幾年前確實有人雇佣他跟蹤過盛崇。他當時為了錢,壯著膽子接了單,查出了盛崇和段媗的關系,將照片發給了雇主,然而,跟他直接聯系的卻不是何月白。盛崇一路抽絲剝繭,查出來跟他聯系的人,是何月白一個表姐的男。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有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並且時不時的讓人跟蹤一段時間,拍親密照,以備不時之需。這個人,除了何月白,他想不到第三個人。
在網絡上的扒皮貼剛剛出來之後,他查出來的發帖人和段媗一樣,直指尤飄。然而,之後他卻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尤飄能搞到段媗和蔣則桓大學時期的合照這無可厚非,甚至去兩人共同的大學校友的博客上翻一翻,都能找出不少。但是,他和段媗的關系是比較隱秘的。特別是他和段媗才剛剛同居的時候的照片。那時候段媗還未曾像現在這般,有這麼廣的影響力和話題度,他們的關系更沒幾個人知道。若是這樣,都能被狗仔給拍到,那簡直就是日了狗了。
盛崇點點頭。
「你都知道了?」何月白出乎意料的坦陳,又或者,她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狡辯了,不如直接認下。
「我承認,之前想過拿你當擋箭牌,省得我姐找她麻煩。」盛崇冷冷道︰「但是,你這次做得太出格了。」
盛崇將手抽出來,不耐煩道︰「就是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的份兒上,我才什麼都沒做,只是約你出來吃個飯,把話給說清楚。」
「我們這麼多的交情,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絕?」何月白不動聲色,兩只白女敕的手握住了盛崇放在桌上的手。
「凍頂烏龍。」盛崇看也沒看,直接點了東西,等到侍者走遠了,他才開口道,語氣里微微帶著些嘆息︰「我跟你不可能的,別白費心思了。」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何月白將不遠處的侍者叫過來,將菜單遞給盛崇,示意他點單。
盛崇抽開椅子,坐了下來,一雙桃花眼帶著審視,直直的盯著她。
「你來了。」何月白抬起頭,心中的忐忑被她深藏眼底,姿態顯得十分自然,就像盛崇這次約她出來,僅僅只是間喝個茶聚一聚罷了。
他到的時候,他約的人已經到了。那人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旗袍,端方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顎,露出手腕上那只成色上好的貴妃鐲。她雖然不如段媗那般的艷麗無雙,卻也有一番寧靜的氣質,刻意打扮一番,倒也有些大家閨秀的味道。
的時候,他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餐廳。他習慣性節約時間,約人最喜歡的地點就是離他公司距離近的,而這次也不例外。
而在這之前,他還得去見一個人。
自從那天聯系之後,段媗有主動聯系過他一兩次,但是彼此都有些尷尬。盛崇只想趕緊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去江城和段媗見一面。很多時候,不見面話是說不清楚的,然而一旦見面,很多事情便自有默契。
然而,即便關系被公開了,盛崇卻覺得兩人的距離反而遠了。
雖然網上將兩人的關系炒得紅紅火火,但是對于盛崇本人來說,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點了頭,承認了和段媗的關系,之後就沒有什麼後續了,畢竟他的主要身份是企業家和投資人,私生活也十分干淨,並沒有什麼噱頭可找。
——
不過,若是盛崇發現自己帶段媗回家見家長的時候,見的是元靜淑,恐怕當天就得把房子給掀了吧……
元靜淑閉了閉眼,才把心中的思緒給壓下去。本來盛琪和盛崇就夠難纏了,要是盛崇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那她恐怕是永遠都不用進門了,畢竟,聶清菱那樣的手段和機遇,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
盛鎮川道︰「以後到底是個什麼光景,誰說得清楚?以盛崇的性格,他也就是年輕的時候,看著人家姑娘漂亮,玩兩年罷了。到時候,自然會跟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
「我其實覺得這個女孩子還不錯,要是他帶回來,我也想見見她呢。」
盛鎮川搖頭。
「盛崇還沒跟你說過嗎?」。元靜淑問。
等到元靜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般的說過一遍之後,盛鎮川的臉色已經黑了。他還以為盛崇就是在江城玩玩而已,哪里想得到事情鬧得這麼大?
「網上啊?你難道還不知道?」元靜淑一臉意外的問。
盛鎮川皺著眉頭問︰「等等,你剛剛說你在哪里看到的?」
「對了,一眨眼,阿崇也到了該婚嫁的年紀了,他帶女回來了嗎?」。元靜淑問︰「我在網上看到了,是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我第一眼看上去就特別喜歡她。」
元靜淑听到這話,稍稍放下了心,又起了個話頭兒。
「好了好了,我再去想想辦法,看看哪里比較合適。」盛鎮川不得不安撫了元靜淑一番。
其實一個盛澤是容得下的,可惜盛家內部的競爭已經夠激烈了,是在容不得再來一個想往上爬的野心家。盛老爺子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才不同意讓盛淳博和盛鎮川在外頭的子女認祖歸宗。一來是他不缺孫子孫女,二來也是盛瀚和盛崇都足夠優秀,實在不需要再來幾個人,把這原本就渾濁的一池子水攪合得更加污濁不堪。
當下便道︰「就算盛崇不同意他去江城,那留在葉城不行嗎?盛世那麼大,難道連一個盛澤都容不下嗎?」。
元靜淑心道,老娘要是信了你的鬼話,豈不是要被打發到港城,一輩子做個上不得台面的‘二房’?
盛鎮川安慰道︰「他還年輕,一時間想不開也是有的,等他自己有了子女,自然就明白了。再說了,去港城也不差啊,我在那邊也有不少熟人,可以讓人照顧他,你不是喜歡去港城買東西麼?你常去看他就好了。」
盛鎮川沒出聲,元靜淑已經低下了頭,表情哀戚︰「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他們姐弟兩都不喜歡我。可是,阿澤跟他們也是嫡親的兄弟啊,卻因為被我連累……」
盛鎮川喉頭一梗,元靜淑立馬就猜出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是不是阿崇不同意?」
元靜淑眉頭一跳,小聲問道︰「咱們不是說好了麼,讓阿澤去江城那邊。」
「靜淑啊,我在港城那邊不是有個公司麼,我想把阿澤安排到那邊去工作。」盛鎮川道。
盛崇不同意盛澤去江城工作,這個消息他還沒跟元靜淑說,然而,該說的到底還是得說的。
盛鎮川跟她,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听到元靜淑的話,頓時嘆了口氣,有點兒不知道要怎麼跟她開口。
她身上穿著一件水藍色的旗袍,雖然是快要五十歲的人了,卻依舊身材苗條面容白皙,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模樣。
見盛鎮川坐在躺椅上發了很久的呆,元靜淑走,給他捏了幾把肩膀,輕聲細語的問︰「怎麼了?看上去這麼累?」
而此時盛琪又去了國外留學,父子兩的關系便越來越遠。然後,一晃就這麼多年了,盛崇記不得自己小時候父親抱著他教他讀書識字的樣子,而盛鎮川,也再找不回自己對盛崇那種疼愛的慈父之心了。
人相處久了,都是會產生感情的。盛崇十六歲從國外回來,性格已經有很大變化了,他屬于越長大越聰明的類型,壓根就不是小時候那種一指頭把他戳一跟頭,他翻過來還會對著你笑的樣子了。半大的少年,又在國外過慣了沒人管的日子,自由散漫慣了,盛鎮川看他處處不順眼,而他跟父親也是處處不對盤。
女兒在哭訴,兒子又似乎不太聰明,盛鎮川還真怕元靜淑欺負兩個孩子,給元靜淑在葉城另外置辦了宅子,就這樣元靜淑就成了他的外室。再之後,盛崇被韋昕彤帶出了國,盛鎮川雖然想念兒子,但是他兒子也不止一個,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轉移到了別的孩子身上,而盛琪一個人,自然是敵不過元靜淑和兩個兒子加起來的分量的。
盛鎮川當時對自己的長子長女都是很疼愛的,特別是盛琪。盛琪出生之後,韋若秀去了國外,每天晚上還不滿一歲的盛琪就是跟著父親睡,必須要拉著父親的小手指才睡得著。盛鎮川一個富家哥兒,就是在盛琪身上,第一次體會到了當父親的滋味。他親自給女兒換尿布喂飯洗澡,每天晚上早點兒回家,給她唱搖籃曲哄著她入睡。到盛崇的時候,就沒這個待遇了,只能扔給保姆來帶,但是盛鎮川有時間也會抱著兒子教他認字。只不過盛崇小時候比盛琪笨多了,他是開蒙比較晚的那種小孩兒,越長大越聰明,小時候就笨笨的。
盛崇才四歲,遠不是如今這個精明月復黑的死樣子,呆萌呆萌的。而盛琪則是打小酒潑辣伶俐,才七八歲的小姑娘,盛鎮川將元靜淑帶家,她當著盛鎮川的面兒什麼都不是,一轉眼就到陳翎茜面前哭訴,說元靜淑凶她,還對她說,作業寫不完就不準吃飯。盛琪從小就會來事兒,在長輩面前吃得開,又是家里的幾個孫兒輩中唯一一個和陳翎茜長得像的,盛老太未免偏疼幾分。一听到孫女被欺負了,當場就炸了毛,于是把當時還在港城出差的盛鎮川叫了回來,親自讓他把元靜淑給趕出門。
而元靜淑雖然一直沒能進盛家的門,卻和盛鎮川陸續生下了一子一女。然而,男人出軌是會形成習慣的。三人者終將被三,在盛澤出生之後,盛鎮川和元靜淑感情好了幾年,卻又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港城的一個半紅的明星。那人和盛鎮川也有兩年的好光景,至此,盛鎮川的第三子盛城出生,被他帶回葉城。當時盛老太太還在世,陳翎茜雖然也不喜歡韋若秀,卻最是不耐煩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盛老爺子在外頭說一不二,然而家事卻向來都是做主,于是盛城也沒能進盛家的大門,只是放在外頭養著衣食無憂。
韋家當時給盛家開出的條件是將元靜淑送到別的城市,總而言之不要在她眼前礙眼。但是當時元靜淑已經有了孩子,盛鎮川一時心軟,韋若秀脾氣又爆,最後直接和盛鎮川離婚,兩個孩子都沒要,單槍匹馬的出國,從此之後將所有的心思傾注在事業上。
在韋若秀這一次出國之前,兩人之間爆發了激烈的沖突,元靜淑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插入其間,于是兩人便在韋若秀出國之後,死灰復燃。這一次,兩人的關系斷斷續續維持到了盛崇兩歲,此時韋若秀回國,原本是準備從此以後回歸家庭,卻發現盛鎮川在外頭已經有別的女人。
然後,到後來事情的發展就慢慢的月兌離了他的掌控。人是有感情的生物,他和韋若秀感情再好,也抵不過上時間的分離,更別說,在分離的時候,他身邊還有個嬌俏可人的元靜淑。等到盛崇出生之後,他和元靜淑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斷絕了關系,並且一直懇求韋若秀放棄出國,留在國內。可惜,韋若秀當時並沒有答應。
那時的她,雖然遠不如韋若秀氣質高雅,卻也獨有一份清純可愛。在遇到盛鎮川之後,她主動對這個男人發起了追求攻勢,關系始自于一次酒後亂性。當時盛鎮川還年輕,韋若秀也不在他身邊,一來二去便與元靜淑攪合上了。在最開始的時候,盛鎮川的念頭還是比較堅定的,元靜淑就是在韋若秀不在的時候的調劑品,絕對不會因此而影響到兩人的感情,元靜淑也多次對他表示不要未來不要承諾。
元靜淑其人,沒能進盛家的大門,但是在眾人眼中,卻也已經是有實無名的盛太太了。盛鎮川當初和韋若秀還未曾離婚的時候,出軌對象就是元靜淑。當初元靜淑還只是個從下頭的小縣城里考進葉城的女學生,認識盛鎮川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
元靜淑,現年四十八歲,為盛鎮川育有一子一女,兒子取名叫盛澤,今年二十五歲,女兒名叫盛婕,今年才十六,正在讀高中。
此處是葉城市中心一處獨棟別墅小區,是盛世集團在幾年前開發興建的。在未曾開盤之前,盛鎮川就以內部價留了一套房子在自己手上,轉手便送給了元靜淑。
盛鎮川在葉城有好幾處房產,某些金屋中,還藏著一位年輕的嬌人。而如今,他最常住的地方,卻是位于葉城三環東邊的獨棟別墅。
葉城晚八點
——
段媗掛了,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嘆了一口氣。何佩蘭如今這個態度,她反而有點兒不敢帶盛崇上門了。她寧可何佩蘭對盛崇的態度里帶著挑剔,也不願意母親表現得前倨後恭。
段媗頓時翻了個白眼,對何佩蘭道︰「媽,我這頭還有工作了,先不說了啊。」
「所以你才要把男人看緊了啊,有他護著你,你才能把日子給過得順順當當的。」何佩蘭想了想又道︰「你脾氣不好,平日里也要多收斂一點,別動不動就鬧小性子,懂事的女人才招人疼,知道嗎?」。
頓了片刻,她忍不住提醒道︰「而且,豪門的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段媗道︰「媽,我心里有數。」
段媗心里的溫度才剛剛升了一度,又听到何佩蘭道︰「他條件這麼好,你可得好好把握啊,工作也別太拼了,嫁進豪門,可不比你自己辛苦打拼要劃得來的多麼?」
「那就好,媽生怕因為上次的事情,影響了你們的感情。」何佩蘭道。
段媗心中默默吐槽,嘴里卻什麼都不說,只是道︰「他沒說什麼。」
他介意得不得了,還在書房里抽了幾顆煙……
何佩蘭訕訕道︰「媽上次見他的時候,對他不太滿意,他沒介意吧?」
段媗的聲音淡淡的,顯然興致不高︰「我們工作都挺忙的,而且他現在又遠在葉城,我到時候問一問他吧。」
「那你什麼時候帶他回家來見見唄?你爸還沒正式見過他呢。」何佩蘭熱情道。
何佩蘭話頭一梗,段媗確實這麼說過,只不過她見人家長得太好了,覺得對方不像是商務人士。不過此刻一想,卻覺得,也只有盛家這樣的人家,才能樣的出這樣講究的貴啊。
段媗覺得有點兒頭痛︰「我不是說了麼,他是做房地產的啊。」
何佩蘭在她接通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媗媗啊,媽媽看到你發的微博了,你怎麼上次沒跟媽媽說啊?」
段媗拿起了,她覺得八成何佩蘭是因為盛崇的事情找她,結果,果不其然。
而段媗這段時間也確實是忙,投資電影、寫稿件、參加新書發布會,再加上盛崇這頭的突發事件,整個兒讓她忙成了個陀螺,若非是這次何佩蘭給她打,她都快要忘記自己和父母就住在同一座城市了。
段辰偶爾還會給段媗打,訴苦吐槽什麼的,但是何佩蘭確實是已經很久未曾和段媗聯系過了。自從上次因為段湘君離婚,段媗不肯幫她養孩子之後,何佩蘭就不再主動聯系段媗了。
本來四個人是準備在江四環五環找一處地方作為臨時據點,正好段媗在四環有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四個大男孩兒就在那里安了家。雖然段媗覺得收不收房租無所謂,但是段辰還是堅持每個月給了五百的房租,雖然這個所謂的五百塊對于段媗來說,也不過就是個意思。
在很久之前,幾人就已經初步有了公路游戲的想法,開始陸續寫策劃案。大學回國的間隙,他和幾個合伙人一起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實地考察了全國大部分地區的公路實際路況,力求使游戲更加有真實感,如今正在四處拉投資。
段媗這時候正在,猛然接到母親的,還覺得挺吃驚的。她如今和家人的聯系,也就僅剩一個段辰了。段辰最近正在籌備創建游戲公司,之前他和幾個共同寫出來的程序被賣給了游戲公司,然後才有了第一筆創業基金。段辰在美國其間,還是學了很多東西的,他原本就聰明,雖然偶爾會聰明辦傻事,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精明且刻苦的。
而何佩蘭在被段振德科普了一番回去之後,只感覺被天大的餡餅砸中了頭,連忙給段媗打。
段振德此刻腦子已經轉開了,跟段振興比起來,他要精明得多,等到何佩蘭走了,立馬就跟段珊蓉打了。他記得很清楚,自家雖然如今和盛世沒有合作,但是家里是有的,段媗這條人脈,該用的時候就得用上。
段振德雖然很想提醒何佩蘭,談戀愛不等于結婚,結了婚也可以離婚,但是他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想開口。萬一,段媗她就是有這個造化呢?段媗雖然不是他的女兒,但是也是他的佷女,跟段思怡的關系雖然一般,但是和段珊蓉還是一直有往來的。親戚之間講究的就是一個互幫互助,親爹親媽上不得台面,讓伯父家撐一撐場子,也是很不錯的麼。
「那咱們媗媗,豈不是跟電視里頭演的似得,要嫁進豪門了?」何佩蘭喜不自勝。
見何佩蘭似乎還壓根不知道盛崇是哪路神仙,段振德不得不先給她科普了一下盛世集團。
何佩蘭搖頭。
段振德在桌下掐了王麗瑞一把,示意她別亂,然後點了點屏幕,對何佩蘭問道︰「他去你們家拜訪過麼?」
王麗瑞笑道︰「還是你們家媗媗有本事,我還以為我們家珊蓉就已經是找的頂好的了,跟媗媗一比,那簡直是沒出息透了。」
何佩蘭此時簡直被這峰回路轉的情節給驚呆了,問道︰「你們都認識?」
「哦哦,我記起來了。」王麗瑞立馬就回想起來了,然後夫妻兩一同看著何佩蘭。
「之前咱們家不是和盛隆公司合作過麼?之後他們企業周年慶,我還帶你去過的。」段振德這些年在外頭生意越做越大,人面兒也廣,他在好幾次商會慶典中與盛崇見過面,最近一次就是在去年八月份,那恰巧是盛崇回葉城之前,因此,對這位年少有為的盛三少印象很是深刻。
「那是?」王麗瑞問。
「這不是盛崇麼?」段振德接過了,仔細看了一下,肯定道︰「這就是盛崇盛三少啊。」
段振德對這些事情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王麗瑞叫他,當著何佩蘭的面兒,他便看上一眼。這一眼,可讓他大為吃驚。
王麗瑞和何佩蘭可不同,娘家得力,段振德也有本事,做的企業很是不小,經常出席一些高級的雞尾酒宴會或者企業周年慶之類的。她看段振德看得很緊,向來不給外頭的那些小妖精機會。
「做房地產?那應該條件很不錯啊,現在房地產可賺錢呢。」王麗瑞接過了,順手就扯了扯旁邊的段振德的休息︰「老段你看看,我怎麼總覺得這小伙子眼熟呢?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何佩蘭自然記得當初那次頗為烏龍的見面,她甚至一度以為段媗說盛崇做房地產是騙她的,對方的真實身份或者只不過個模特或者不出名的小明星。不過此刻要是把她的懷疑給說出來,也未免太丟面子,便含糊道︰「媗媗說他是做房地產的,之前帶著見過一面。」
王麗瑞看了照片一眼,道︰「這小伙子長得可真帥氣,就是不知道條件怎麼樣,而且,看上去還有點兒眼熟,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何佩蘭接過,王麗瑞也湊在一旁看了一眼,不滿道︰「你倒是早說她有男啊,偏偏我還在白忙活的給她做介紹。」
「你看,她在微博上發了照片‘我和盛先生’。」段思怡將遞給何佩蘭。
何佩蘭輕輕的‘啊?’了一聲,不知道段思怡為何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段思怡卻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一樣,對何佩蘭道︰「二嬸,段媗她沒和蔣則桓在一起嗎?」。
王麗瑞坐在桌邊,一邊吩咐佣人擺碗筷,一邊對段思怡道︰「趕緊把放下,都要吃飯了,還一天到晚拿著個,像什麼樣子!」
這次何佩蘭同王麗瑞一同出門打牌,打過一輪之後,順便到王麗瑞家吃了個午飯。這天恰好段振德和段思怡都在家,段思怡如今二十五了,倒不在每天追著蔣則桓跑。大概是年紀大了,也就慢慢的收了心,放棄了年少時不切實際的幻想,想找個條件不錯的男友,好好過日子。
王麗瑞如今熱衷于做媒,由于段媗一直都沒有帶過對象在親友面前亮相,她十分想要為段媗介紹男友。可惜,何佩蘭心里有數,一直未曾答應過。
何佩蘭那天上段振德家做客,自從段媗越來越出名之後,她在大嫂王麗瑞面前,也是越來越抬得起頭了。
除此之外,段媗還接到了一個讓她啼笑皆非的,這是何佩蘭給她打的。
這就是盛家在國內的影響力。
然而,有了盛崇之後,她就像是小地主身後有了大財主,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起來。無論她在工作上,到底會不會向盛崇尋求幫助,以兩人的關系,別人與她合作,總得高看她幾分。
在這之前,段媗雖然聲名鵲起,卻並沒有多麼深的底蘊。哪怕她公司開得再大,名下的書再出名,讀者粉絲再多,也無法改變她的年齡。她才二十四歲,是一個太容易讓人看輕的年紀。
等到兩人關系公開之後,段媗終于沒有了這樣的煩惱。盛家的名聲太響,而盛崇近年也有在報紙和雜志上露面,他的個人信息在百度上一搜,就讓人心知肚明,足以讓各色神魔退散。
如果要問段媗,和盛崇公開關系之後,感受到的最大的變化是什麼,恐怕就是眾人看她的眼光了。在沒有公開關系的時候,眾人看著她的視線都是帶著審視意味的,女人不太喜歡和她靠得太近,而男人則多少願意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