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誰?」
「我爸爸的……一個朋友。她叫,盧芳華。」終究,她還是用朋友這兩個字來形容,或許是不想在他面前太過難堪吧。
孟君樾倒沒有再對她詢問什麼,停頓了幾秒,便道,「行。」
洗漱完後,他重新帶她回主臥,面對只有兩個人的房間,瑾年又開始擔心他們的就寢問題。
他們從今天開始就要……睡一張床了嗎?
可她,還是有些不能適應,畢竟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親近過。
就在她糾結萬分之時,他突然發聲,「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處理點公務。」
他的話,像是解救了她。瑾年慶幸的同時,又忍不住問道,「那你待會睡……」
話還未完,她便戛然而止,似乎她的問題有些白痴。他們已經是夫妻,而這里是他的*地方,他不睡這還能睡哪兒?
「怎麼了,你想等我一起睡?」
他反問,卻用很平常的語氣,瑾年瞬間紅了臉,心急他怎麼會想成這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的意思是、意思是……」
他們這段時間能不能分開睡?可不可以……給她一個適應的階段,因為此刻的她無法一下子就進入妻子的角色。
只是,這些話,她對他有些羞澀出口,可又想不到其他的表達方式,急切中,卻听他道——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履行夫妻義務吧。」
「……」
「我覺得,你現在身體還太虛弱,不太好進行活塞運動。」
「……」
「好了,你休息吧。等你有精力了,咱們再運動。」
「……」
孟君樾說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她是什麼神色,帶上門便離開了。
瑾年只听到那聲「砰」的關門聲,然後房間里恢復安靜,可她卻在風中一陣凌亂。
剛剛那個男人都和她說了些什麼,他誤解了吧,一定是誤解了,估模著在心里已經將她定位成好*色之徒了……
想到這些,不禁嘟起唇,眉間泛起漣漪,這下好了,她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
瑾年將這事揣在心里,卻也找不到和他解釋的機會,每次和他說話,面上不免帶了些尷尬。孟君樾倒不自知,只管干著自己的事。
中午的時候,才用完午餐,孟君樾便帶著她去了附近的公園。
他告訴她,盧芳華已經在那里等她。
瑾年有些詫異,她只和他說了一個名字,他居然就能給她找到人。他的辦事效率,快到讓她咋舌,她想,這個男人一定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她此刻坐在公園的休閑椅上,孟君樾給了她們談話空間,將她送到便走了。
她不知道那個所謂爸爸養在外面的長什麼樣,只能通過聲音來判別,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盧芳華居然和她打了招呼。
「瑾年,你好。」
省去姓氏的稱呼,大概只有熟人才會這樣叫她,現在卻從這麼一個身份的人嘴里听到,說實話,她有些排斥。
「你就是盧芳華?」
許是因為年輕吧,她有自己的脾氣,並不想考慮周到地和這個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