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如此lu骨,愣是瑾年再淡然,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她知道他是在尋她開心,卻用如此……流*氓的方式。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想到剛認識他的時候,她可從未想過他是這樣的,還誤以為是翩翩來著呢。
可現實,總事與願違。
她小心翼翼地模索,孟君樾卻將她帶到了升降機內。
工地上的升降機是簡易的,幾塊木板,幾條鐵絲,踩上去的時候,還能感受木板縫隙中的漏洞。
「一定要上去嗎?」。她問,聲音里卻帶著遮掩不住的顫抖。
因為——她恐高……
現在再又加上看不見,心里對無知的高度更是畏懼。
當然,讓她更覺得恐怖的還是工地上作業中的叮叮當當聲,生怕磚塊或者什麼的東西砸下來,砸死——了倒不礙事,萬一砸個半死不活的,她還有什麼後半生可言,本就因為一場車禍弄的如此磕慘了……
瑾年心里緊張的要命,可旁邊的男人卻是怡然自得,「不上去怎麼查工?」
「能不能就你自己上去?」
「你是我的助理,還想偷懶?」
「我可能會給你添亂。」
「等待會兒上去了,你只管在我旁邊做根木頭就行了,恩……就像那天你在床上表現那樣。」
「……」
瞧著他將話說的如此曖&昧,又這般明著嘲諷她,簡直是夠了!
「爺爺說,我可以不用來工地。」她迫不得已拿孟老來壓他,可他卻帶起逼迫性的笑意,「現在,我是你的上司,你听誰的?」
「……」
瑾年恨得咬牙,心想道,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壞!
她不知道這工地有多高,待升降機到達的時候,她的雙腿差不多已經軟癱,手心里也出了層冷汗。
「想不到你還恐高。」他像是剛似的,可語氣里沒有一點點的歉意。
「你知道我們現在在第幾層嗎?」。他湊近她說,邪魅的聲音卻讓人感到不安。
「多少?」
「三、十、九層。」
他一字一頓地說,睨著她那張發白的小臉,臉上的表情不禁更歡。耍著她玩,好像還真挺有趣的。
「再告訴你個事,我們此刻呢,正站在離高台邊緣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只要你稍稍往前跨一小半步,就能飛下去了∼」
他忽視她緊繃的臉蛋,話里有著滿腔的愉悅,語畢還真伸手推了把她的肩膀。瑾年嚇得沒差癱軟在在地上。
她是真的怕,一想到自己站在百米高的地方,而且還是邊緣!根本就做不到任何的淡定!!
剎那間轉身,一手扯住他的衣服,然後整個人都熊抱住了他。
她的想法很簡單,就算真不慎摔下去了,兩個人一起摔唄。要死一起死,路上還有個作伴的。
只是,她驚魂還未定,耳旁便傳來他的低笑聲,那捉弄人得逞後的笑意,絡繹不絕。
瑾年好一會兒才反應。
她似乎又著了他的道兒了。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壞,已經到達了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