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听到他的回答,瑾年垂下了頭,但依舊不死心——「不能讓我能知道嗎?」。
「她回來了,你想怎麼樣,她沒回來,你又想怎麼樣?」他說這話時候,聲音里帶著慍怒,質問的語氣,听的瑾年耳膜有些疼。
她不懂,為什麼他會生氣,她只是問問而已……
車廂里的氣氛徒然升起一絲尷尬,瑾年勉強一笑,「如果她回來了,那就很好啊。你可以不用像上次那樣大老遠地跑去找她了。」
猶記得上次,他那般著急,到了家還未進門口,轉身就跑去了國外。她在孟老的書房外听到了那些話,就知道他一定是去找那個叫靜姝的。
即使,他從未正面和她承認過。
「孟太太,你還真是讓我感動,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
他笑,可眸里卻已帶著十分的怒意,就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什麼在听到她如此大方的話,他會感到生氣,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瑾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听出他的話外音,只偏了偏頭,朝他的方向道,「我能認識她嗎?」。
其實,她是想說,她能見見那個叫靜姝的嗎?
不,她不想見靜姝,一點兒也不想,她只是想要知道他現在和那個是什麼關系?
聯系麼?密切麼?是已經斷了?還是藕斷絲連?
可是,她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等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認識她了。」
「……」
*
靜姝的事,就這樣擱在他們的中央,經過這麼多次的詢問,她已經知道了一個規律,孟君樾不喜歡她在他面前提起靜姝。
只要她一說到這個事,似乎就會扯動他的情緒。
她真是不明白,這個靜姝對他來說,到底是有著多大的魔力。
當然,心里也會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吃味兒,即使她不想承認。
*
孟君樾承包的工程越多,每天的時間也就越忙,幾乎早出晚歸的。她雖然是他的助理,但在干正經活的時候,他不會帶上她。
先不說工地危險,他要分心保護她,再者他對待工作時候是極其認真的,容不得任何人的打擾。
只有在閑暇時候,他才會帶她去工地里轉兩圈,然後順帶著她上高台,捉弄她的恐高癥。她不喜歡他的捉弄,卻因為這樣一來二去,她竟漸漸地開始擺月兌恐高,很多時候,哪怕是站在一百多層的天台,她都沒有像之前那樣畏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她身邊,所以讓她有一份安全感。
孟君樾去工地不帶上她的時候,她便去了補習班充實自己。
周逸的課,幽默風趣。那些難懂的東西,她雖不能全部听懂,但基本能掌握一半。
所以每天晚上,她都讓繪景幫她在網上預訂課程。
周逸講課獨特,想上他課的學生自然是多,好幾次差點預訂不了。
或許人與人之間的熟絡就是靠相處才積累起來的,她和周逸便是這樣,她這個老師沒有像平時老師那樣的愛擺架子,和他講話時候,像是朋友,平易近人。
相處起來,很是愉快。
*
這天,瑾年只定了一個小時的課程。只因為孟某人突然告訴她,晚餐有個聚會,要接她下課。
他丟給她這麼一句,也沒有其他多余的解釋。
瑾年沒多問,只知道地點不在酒吧里便放心了,她只是不想上次的王霸少事件重蹈覆轍。
下課的時候,她才出了教室,後邊突然有人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