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一的家在鄉下是有一間房子的,約莫10年歷史,听說在淺一8歲左右才建好並且搬進去,而且當時是和二叔的家一起建的,所以他們的家是相鄰,而且格局也非常相似,可以說,一直以來在鄉下親戚關系最親密的一家人就是淺一一家和他們二叔家了,在這個人文情懷濃厚的小鄉下地方都能得到這種公認,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見一斑。
所以在淺一的雙親去世之後他二叔一家都很關心他——用淺一不會反感的方式。
婭由從小開始就很黏他,她小時候雙親都很忙,淺一的雙親也很忙,所以一般情況都會只剩下他和婭由,至于淺一的表哥‘大淺’,從初中開始就已經去了別的大都市尋找別的人生機遇了。
順便一提,二叔的名字叫‘木山森’。
————
森叔是開著自家的面包車過來接送他們的,在這種鄉下地方一般人家都會配備這樣一輛小車,可以用作載人和運貨兩用——一般每個家庭都會有一些副業進行家計幫補,例如說接一些小紡織或者說自家制造一些干糧涼果之類的,森叔的家也不例外。
令淺一驚訝的是三位嬌滴滴的小姑娘都沒有因為這有些老舊和破舊的面包車而皺眉,她們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
這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從面包車下來之後,淺一就決定先帶著大家回自己家,畢竟森叔的家就在旁邊,大家都拿著那麼多行李。
而且…不是有一句話嗎?
‘害怕直面的東西就應該閉著眼讓別人推著去面對。’
••••••
老家的屋子是在這邊隨處可見沒有半點特色的普通民房,不會造得特別奢華,也不會弄得特別西化,是傳統的榻榻米風格——雖然房間里的裝飾西化。
總共兩層的木質建築迎面給人一種傳統懷舊感覺,二百平米的面積對于本來一家三口的家庭而言是綽綽有余的。
生活了約10年的地方,必然充滿著‘回憶’。
「」
拖著大包小包行李的淺一突然釘在自家門前,拿著一串鑰匙沒有任何動作,對,里面充滿的都是回憶,那是嘗試喚醒他曾經選擇逃避掉的、充滿壓迫感的‘凶器’。
「別傻呆著發愣啊,趕緊讓我們進去放好行李先啦。」
被堵在後面英梨梨很不滿。
「喂喂!該不會是鑰匙壞了吧!?」
倫也在這種時候總是會發揮他最擅長的被害妄想。
唯獨詩羽和小惠立馬反應過來淺一在顧忌什麼,詩羽觀察力驚人,而小惠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但是詩羽同樣袖手旁觀,她並沒有切入口,不像小惠——
‘ 嚓’。
小惠先淺一一步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把玄關的門給打開了。
所有人都驚奇地看著她。
「剛才叔叔給我的。」
她淡然地解釋了一句。
「……」
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進門。
「鞋櫃…唔…」
因為當時設計問題,所以一般在黃昏時候如果不開燈的話玄關這里是很暗的,而且淺一也對這里印象不深,一時之間找不到位置。
「意外干淨…」
一行人進屋,展現在眼前的一個小格局看上去果然是很‘普通’,普通的木地板,普通的直線過道——
這就是淺一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啊。
「不是說這里沒人住的嗎,居然還能保持這麼干淨,喂!淺一!難道你有什麼來自外形黑科技的東西嗎?」。
例如說自動智能管家超越數十年的之類的。
「倫也,你不出聲沒人會認為你是啞巴的。」
就連英梨梨都覺得有些奇怪了,今天的倫也為什麼會這麼奇怪,從大家見面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好像變得不像平時的倫也,給人感覺定位都不一樣了。
是特意的嗎?
就像現在,是因為沒思考太多,還是說想怎樣?
連這種禁忌問題都能問出來。
「倫理君…」
倒是落在後面的詩羽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在問出不合時的話的倫也,臨走前的那晚,倫也打過來的一個內容又再次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她很難受,為什麼這兩個人都——
「沒關系的,」淺一回過頭,不自然地笑了笑,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大概是因為姑媽知道我要回來,所以昨天幫我打掃了吧,不,倒不如說一直以來他們都有幫我清理這間屋子吧。」
淺一有些感概,他真的是有好的親戚在。
否則的話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留戀的了,否則他就像空殼一樣面對茫然的‘人生’。
「先別說那麼多,我給你們找找鞋櫃在哪,別直接放玄關了,畢竟還要住好些日子——」
「等等。」
旁邊的小惠伸出手制止了淺一的動作。
「?」
做為回答,小惠先是觀察了下周圍,然後向前小跑一步然後再跳在一塊踩踏痕跡特別明顯下凹的木板上。
‘啪’。
隨著她落地,木板明顯往下凹,然後一個角落的櫃門突然打開了,玄關上一盞暖光頭也打開了。
「你是哪里來的藍貓嗎!」
所有人看小惠的眼神都變了。
「啊?沒有啊,這只是某個對這些東西很注重很看重的人曾經囑咐過我的呢。」
否則沒可能記住。
她看著淺一補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還是去先把行李放好吧。」
••••••
房間有好幾間,不過在詩羽和英梨梨的強力要求之下將成員分房變成以下樣子︰詩羽、英梨梨、小惠佔據最大的客房,雖然是直接打地鋪睡著榻榻米上,但也不會說不舒服之類的;淺一睡在自己原本的房間,倫也睡在另外一個客房,原本她們也強力要求淺一和倫也一個房間,但是不習慣不親近的人和自己同室睡覺的淺一用強硬的態度拒絕了。
女生的房間在二樓,淺一的房間在一樓,倫也的房間在二樓。
女生的房間。
「那個,澤村同學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多人一起睡?」
「啊?是、是呢?啊哈哈,因、因為這可是合宿喲!對!沒錯!就是合宿!既然是合宿,那麼當然就要那種大家一起睡的感覺才對吧?還有girl’!要知道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可是通過這種戀愛少女的行為來激發霞之丘詩羽的靈感的哦!「
英梨梨越說越肯定,連把行李的東西拿出來整理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是這樣嗎?那直接叫淺一還有安芸君一起睡不就好了嘛?」
「什麼!」
英梨梨表情非常驚慌。
「加藤同學!難道你想在大家——我失策了,實在沒想到加藤同學你居然是這麼大膽的!」
「那個…你在說什麼我好像不太明白。」
小惠疑惑地歪了歪頭,為什麼英梨梨頭上會冒出蒸汽的?
「加藤同學,你知道你這種天真無邪的狀態說出來的話在一些別有用心的不正經大听來就像是一來進入正戲的愛情動作片一樣直白嗎?」。
旁邊在收拾東西的詩羽頭也不抬的搭話,她現在的內心還是很糾結,這次來合宿,她有預感會發生一些顛覆性的事。
對,就像那時候突然听到小惠和淺一交往的消息一樣。
這將會是讓她獲得靈感的一趟旅行。
平時懶惰得不行的拖延癥患者作者霞詩子終于要開始認真模式了,畢竟看到那家伙那麼認真的背影。
「你、你在說什麼!霞之丘詩羽!」
處于幻想狀態的英梨梨被這句話一下子就拉回現實。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
詩羽這種淡然的態度對于英梨梨這種急性子的人而言最是最大殺氣。
「你說什麼呢!你敢說你不在意嗎!」
「在意什麼?」
旁邊一道淡淡的詢問。
「那盒安全套啊!」
英梨梨下意識就回答出來了。
「啊、…」
意識到現在還是在小惠面前,英梨梨反應過來就捂住自己的嘴巴,漏出可愛的驚呼聲。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詩羽也只能聳聳肩。
「…那就是…」
小惠雖然有些天然,不過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她一下子就聯想到很多東西,漸漸的臉色就慢慢變得通紅,擺了擺手輕聲為自家男友辯護。
「不會的啦…淺一他是個紳士呢。」
那晚那種狀態他在自己的攻勢之下也只是做出那點反應,小惠心里想的是這個,如果他真的想的話,已經有很多次機會了。
倒不如說,那樣子她會更輕松一點。
「加藤同學!你要知道!男人全部都是肉食系動物!不是不到,而是時辰未到!」
英梨梨索性撇開來講了,直接跳到小惠跟前,伸出食指虛點著她的額頭。
「…但是淺一還是男生哦?」
小惠眨眨眼。
總覺得听到了些什麼不得了的情報是我的錯覺嗎。
「萬、萬一有機會呢!會趁機而入的哦!我們要學會保護自己!」
「為什麼?」
「這還能有原因的嗎!」
英梨梨準備崩潰了。
「因為淺一如果有這方面想法的話,我隨時都準備好了哦…?」
她還是那輕聲。
但是卻如同驚雷把氣氛劈開,再僵化。
英梨梨張了張嘴,就像缺氧的金魚一樣,小惠表情是那種理所當然、羞中帶斷然,她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先出去一下。」
詩羽吸了口氣,放下已經整理好的行李,然後徑直地往外走,手上似乎還拿著一個塑料袋。
「我、我也是!」
英梨梨緊接著追了上去。
走了兩人之後房間就變得空蕩起來,只剩下小惠一個人在房間中央,她臉上的紅暈尚未消褪,她緩緩俯子貼在榻榻米上,皓腕貼在榻榻米上。
「伯父伯母我又回來了。」
話語間滿是溫暖懷念,表情是那麼地祥和溫柔,但是都似乎藏著一絲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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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脖︰「漁夫紳士」。
現在開始偶爾會發一些小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