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煜塵這麼一說著,夏夜姑娘一連喝下了兩碗湯也沒察覺出什麼奇怪的味道,正想疑惑的出聲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已經繼續低下頭去用餐……
飯後,碗筷的事情是慕先生包了,等他收拾好上了樓,夏夜姑娘已經泡好了澡,順帶給傷口上了藥。
「傷口是不是踫到了?」
偏廳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席夏夜正在曲著腿坐著看電視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慕煜塵低沉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他正披著一身暗藍色的睡袍,一邊系著腰間的帶子一邊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嗯?」
夏夜姑娘一時沒反應,訝然望著他,見他俊眉深鎖,在她身後收住了腳步,目光銳利的望著她的左肩。
「我在浴室的紙簍里有你換下的愈合帖。」
他解釋了一句。
「哦,不小心弄到了一點,傷口沒裂開,就是挨到而已。」
夏夜姑娘說著,便自覺的挪動了一子,自動給他讓出一個位置,然後伸手想給他倒上一杯剛泡好的菊花茶。
而她的指尖剛剛觸踫到茶壺,慕煜塵的大手已經越了,快了她一步,感覺身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頃刻之間他已經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當心一點,我讓鐘叔給你看看。」
端起花茶抿了一口下去,他便彎身拿起跟前桌上的手機,而夏夜姑娘在第一時間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不用了,說了真沒事,大晚上的。」
慕煜塵側過頭,瞥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擱了手機。
她這才怔怔放開緊抓著他手臂的素手,在他注視的深邃的眸光中,微微別過頭,將身子縮回沙發里,抓過一旁的遙控器,開始胡亂的調台……
‘啪!’
也不知道怎麼的,手中的遙控器卻是不停使喚的輕顫了一下,便從手中滑落了下去,徑自落在跟前的地毯上。
她秀眉一蹙,怔了一下,連忙彎身下去要撿起,然而潔白的指尖剛剛要觸踫到遙控器的時候,卻落進一個溫熱的掌心里。
他的大手一收,輕握著她的手,嘆息了一聲,另一只手已經擱下茶杯,伸將遙控器撿起,低沉的聲音很是富有磁性,「覺得你的慕先生長得很像怪獸嗎?」。
「沒有啊。」
夏夜姑娘驚訝的揚起臉,很認真的看了他許久,才應了這麼幾個字。
慕煜塵淺色的唇線輕輕一揚,「那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好像很害怕我?」
「我沒有,我覺得慕先生你是很隨和好相處的人。」
席夏夜很中肯的說道,看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秀麗的臉上微微浮起些許的緋色紅雲,低眉笑了笑,想了想,便回道,「我只是……覺得有點……不習慣什麼的。」
「哦?」
慕煜塵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好一下子,便出聲道,「你這算不算害羞?今年念幾年級了?你還是小女生嗎?」。
「當然不算!我怎麼可能像那些害羞的小女生?大學畢業好多年了!」
席夏夜當然覺得自己不可能是那般青澀的小女生,她是自強自立的新時代女性,怎麼還會那麼單純青澀?
「是麼?」
他深邃如夜空的黑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夏夜姑娘秀眉一揚,輕輕點頭,微笑淡晴的小臉沐浴在暖暖的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分外的秀麗動人。
「敢不敢試一試?」
他低沉感性的聲音里帶著極致的魅惑力,深不可測的眼眸里凝聚著的黑色漩渦讓人幾乎無法掙月兌。
夏夜姑娘也是那般有斗志的積極向上的好女孩,當下眸光便是一亮,薔薇般的淺色粉唇一揚,斗志昂揚的看著跟前的慕先生,「慕先生想怎麼試?」
聲音落下,感覺他握著她那只手的大手微微收緊,他已經驀然起身,清幽的冷香撲鼻而來,挺拔的身軀悄然俯下,在她淺淡的目光中,淡漠的淺色薄唇已經緩緩靠近,她還沒反應,一個微涼的輕吻便落在她同樣冰冷的粉唇上……
她一陣驚愕,整個人在一瞬間怔住。
而男人閑置的大手已經輕輕模上她的腦袋,唇間擱淺的游蔓已經開始試探性的入侵她的領地,溫熱清新的氣息襲來,他獨特專屬的氣息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清晰而真實,一點也不像平日里的他,雖然看著離自己很近,但是總是有著那種抓不住的遙不可及的感覺。
她的雙眼忽然有些迷離起來,腦袋里是一片迷蒙的恍惚,能隱隱感覺到有暖暖的溫度透過蒼涼的掌心傳來,游蔓彌漫的溫度驅散唇上的涼意。
意識回籠之後,她下意識的掙扎,卻被他收緊的大手禁錮著。
能听到彼此間心跳的聲音,而意識到她的抗拒,他也淺嘗即止的在一瞬間收住了動作,低著目光默默的注視著她。
席夏夜淺淡的吸了口氣,星眸里依稀侵染著一絲迷離,迎著他沉寂而深邃的眼神,微涼的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些什麼,然而,片刻之後,終于是默默的看著跟前的電視屏幕,不去看他。
清麗的小臉分明浮上些許不正常的緋紅,素手也握得緊緊的。
見狀,慕煜塵忽然低低一笑,大手輕輕的模了她的腦袋,游蔓間依然還能隱隱殘留有她清淡的暗香——遠遠比他想象中的要美好……
她抬手揮開他模在她頭上的大手,眯著眼看著他,忍不住有些羞惱道,「你又挖坑讓我跳!」
「所以,說你笨你還不承認?」
慕煜塵不以為然,淡定自若的坐了,眼底卻是閃過一道得逞的微光。
越來越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月復黑的大尾巴狼,偏偏平時就是那麼一副低調淡定的樣子!
席夏夜秀眉蹙成了一團,冷然瞥著他,忽然松了松手腕,按了按手指,一陣‘ 嚓 嚓’的聲音響起,她緊鎖的秀眉才悄然一揚,臉上勾出一抹不達眼底的微笑,淡然冷笑,「慕煜塵,你剛剛說什麼了?我沒听見,你再說一遍?」
聞言,慕煜塵眼底浮起一絲驚訝,微微斜著身子,眯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怎麼?,你確定要對為夫動粗嗎?凶殘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了……」
這廝好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