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五指穿過她肩頭海藻一般交織的秀發,屬于她的淺淡幽香隱隱拂來,壓榨他越來越薄弱的意志力,環在她的手臂不能控制的在收緊,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不得不承認,吻她,是會上癮的。
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也難得在這樣香艷的鏡頭前會有那種意志力崩潰的感覺,這樣的認知甚至讓一向因為自己強大的控制力感到驕傲的他忽然覺得有些挫敗。
足足賺了好幾分鐘的甜頭,他才忍痛懸崖勒馬,黑眸夾著隱晦的花火看她的時候,她已是衣衫有些凌亂,胸口的扣子都被打開了幾顆,一雙氤氳的美眸里隱隱有迷離之意。
感覺到胸口傳來的涼意,她倒也反應了,低頭看著自己衣襟大開,當下也有些尷尬,連忙抬手,手指有些打顫的扣上衣扣。
他低笑了一聲,這才幫忙整理,「是我太急切,辦公室里沒人,你可以放心。」
「以後在工作的時候,不許隨便對我動手動腳。」
她瞥了他一眼,蹙著秀眉,一邊順手幫他拉了一下亦是有些褶皺的袖子,一邊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在工作的時候,我就可以隨便對你動手動腳?是這個意思嗎?」。
慕煜塵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攬,幫她整理了一下稍稍凌亂的秀麗的黑色瀑布,低柔的笑道。
夏夜姑娘連忙從他的大腿上滑下,站了起來,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朝茶幾邊的沙發走了去,「飯也幫你打了一份,你自己解決掉,我先下去了,傍晚下班的時候我直接在車邊等你。」
落下這麼一句,便提著自己的那份南瓜粥直接往門外走了去,動作之快,讓他來不及捕捉她的身影。
見已經關上的門,依稀還能感覺到自己懷中屬于她的余溫跟氣息,他微微一笑,心情竟是有些愉悅起來,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興許,這樣的生活,便是他一直所希翼的,他希望能這樣一直繼續下去,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好一會兒,他才驀然起身,朝對面的沙發走了去……
……
而這頭,韓逸楓的私人別墅內。
昨晚那麼一場徹夜瘋狂,最後是在席心怡的求饒之下而落下帷幕的。
韓逸楓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佣人早已經在樓下準備好了中午飯,韓逸楓洗了一個冷水澡,穿戴整齊便下樓吃午飯。
沒一會兒,席心怡也收拾好下了樓,韓逸楓已經默然坐在桌前吃飯。
「逸楓,你等下是不是要去公司?」
席心怡很賢惠的幫韓逸楓盛了一碗湯,一邊輕柔的開口詢問。
「嗯,公司今天開始上班,三點還有一個會要開,你吃完飯就自己吧,時間可能趕不及了。」
韓逸楓抬頭看著她,依稀能看到她頸間他留下的一些曖昧輾轉的痕跡,有那麼一瞬間,卻是覺得有些刺眼的感覺。
他吸了口氣,取過一旁的報紙,有些漫不經心的翻開,而,當報紙上的照片跟一些報道的內容映入他眼簾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而對面正想應答的席心怡很快便了韓逸楓的情況不對,頓時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逸楓?怎麼臉色突然這麼差?」
韓逸楓黑眸里浮起一道沉郁之色,將報紙往席心怡跟前扔了去。
席心怡一陣疑惑,連忙拿起那報紙,翻看了起來,而當看到針對自己給席夏夜遞酒的時候,那一瞬間的特大號特寫的時候,她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蒼白了下去,繼續往下看,便是一些負面的新聞報道,對她來說,是一些非常不利的消息。
「這……這怎麼可能!」
她喃喃的驚呼道,有些恍惚起來,眼底難以掩飾的閃過一道慌亂,連忙看向對面的韓逸楓,「逸楓,這不是真的,他們在抹黑我……」
韓逸楓低下頭,沉默了一下——
他倒是听說過慕煜塵此人素來有一個怪癖,那就是異常的排斥媒體,這些年除了不可避免必須出席的宴會外,幾乎看不到他在公眾場合出現,而且每次參加的這些宴會都是杜絕媒體進入,除非經過他的批準。
就如這次,整個報紙版面找不到他跟席夏夜的任何照片跟有關報道,連跟席心怡發生沖突的席夏夜也被‘某小姐’這幾個字所替代,可見這些參與的媒體,定然是有些經過他的吩咐辦事的。
只是,這慕煜塵當真是下了這麼一手嗎?
當真是他只是媒體對席心怡進行特寫,還是如何?
「逸楓,怎麼辦?如今的媒體總是容易鑽這些空子,每一點小事被他們抓住了就對大做文章,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對于,我一直都是很敬重的。可是,這些媒體……」
席心怡有些煩躁的開口道,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旁的手機開機,打算找自己的經紀人了解一下情況。
剛剛打開手機,便听到一大堆短信傳達而響起的鈴聲,那些短信有岳翎思鄧文文她們的,也有經紀人發的,不用想,便能夠猜到應該是這些報紙上報道的事情。
「緋聞既然已經傳出,現在想制止也來不及了,只能觀察一段時間,必要的時候開一個記者招待會,澄清一下此事。還有,這段時間多參加一些公益慈善活動,你不是一直都這麼做的嗎?」。
韓逸楓想了好一下,才這麼回應道。
然而看著報紙版面上那張特大號的細節特寫,他的眼色卻是有些復雜的——
他不敢去想象,這些事情的可能性!
席心怡嬌柔的臉上越發的慘白,遲疑了一下,便是點頭,然後便要給經紀人打電話,而她剛剛想撥號的時候,手機卻忽然震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看向來電顯示,來電之人是鄧文文!
「女乃女乃?」
她怔了一下,這才連忙滑下接听鍵。
「心兒?報紙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老關機?你現在在哪里?」
電話一接通,那頭立馬傳來了鄧文文那充滿著急與擔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