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無需說太多,一個不經意的細節或者習慣,就已經足以看得出對方的態度。
她性子如此,默默做著的,遠遠要比說的多很多,她的溫暖和關懷是無所不至的,就如現在,書桌前什麼時候多出了一盆綠色的常青藤,他電腦的屏幕被她換成一片看起來精神的碧綠色大草原,上面還有她寫著的一行娟秀行雲流水般的字——
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加油,慕先生!
一旁的文件夾里一翻開還看到里面夾著她畫的一只豬,看起來很可愛,他看著亦是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小妮子其實也是很可愛的,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看著屏幕許久,他才吸了口氣,打開了文件夾,又繼續剛剛沒有完成的工作。
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算將資料處理完畢,給那邊的阿莫發了,剛想關][].[].[]電腦,那邊的阿莫竟然回了信息,慕煜塵想了想,便撥通了阿莫的電話。
「少爺怎麼這麼晚還沒有休息?嫂子不說什麼嗎?」。
阿莫醇厚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听得出人還是挺精神的。
「你不也沒睡嗎?她睡了。」
慕煜塵端過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淡淡的應道。
那頭立馬傳來了阿莫的笑聲,大半夜的,兩打著這通電話,倒不像平時那樣有些上下屬一般的職業式,更想單純的聊天談心。
「怎麼樣?在那邊適應了麼?」
慕煜塵關切道。
「早就適應了,對了少爺,今天的開標大會情況還好吧?」
「已經順利拿下,算是險勝。」
慕煜塵淡然應著,沉寂的黑眸閃爍了一下,便又繼續道,「我跟你嫂子打算五一拍婚紗照,六月舉行婚禮,那邊的事情你要盡快處理好,有些事情還是你置辦我放心些。」
「六月份的婚禮?提前了好幾個月,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少爺?」
阿莫跟在慕煜塵身邊很多年了,對于慕煜塵性子多少也了解,決定的事情一般不會更改,除非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我見過齊磊了,這些日子他沒少接近你嫂子,我不放心,而且婚禮遲早要辦,早些辦了心里也踏實。」
慕煜塵低沉的應著,將手上的杯子輕輕擱下,「早些讓她名正言順的站在我身邊也是我所希望的。」
阿莫听著,頓時一笑,「少爺該不會也在乎公司的那些流言蜚語了吧?他們都是暗地里說你跟嫂子是地下情人的關系,這對嫂子來說確實有些不公平。」
「不公平也沒見她跟我抱怨。」
慕煜塵有些氣悶的說著。
「少爺,嫂子這是不想給你添堵,她是個聰明人……我已經讓人盯著齊家了,有什麼動靜會立刻通知少爺的。」
「嗯,你自己掂量著吧,凌詩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忘記今晚慕凌詩的表現,慕煜塵索性也就問了。
慕煜塵這麼一問,那頭的阿莫卻沉默了,好一下子,才應道,「打過一次,我們挺好的,少爺不用擔心。」
「好不好,我都看在眼里……凌詩性子如此,你是清楚的,我沒什麼戀愛攻略可以給你借鑒,但是我相信你的誠摯和關懷,她會看得到。」
阿莫沉寂片刻,才感激道,「我知道了,謝謝你關懷……大哥……」
「兩不必說這些,早些休息吧,我也睡了,你嫂子估計會醒了……」
慕煜塵清俊的臉上拂過一道淺淡的笑意,說了這麼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收拾了一下桌面,便也回了房間,剛剛走到床邊,果然小正睜著眼楮望著上方的帳頂,雙目依稀有些迷蒙惺忪。
「干嘛去了?」
她揉了揉眼楮,然後眯著眸子看向他。
「給阿莫發點資料,聊了一通電話。」
他低柔的應著,不等她應答,又朝外面走了去,眨眼的功夫,手中已經多了一杯水走了進來。
她伸手接過他遞的水,喝了幾口,然後才遞了,「又在說阿詩的事情嗎?」。
「嗯,我們的婚禮之後,家里估計也該為他們的事情著急起來了。」
他將杯子往桌子上擱了去,在床邊坐了下來,淡然垂下了眼簾。
席夏夜淺淡的吸了口氣,也微微曲著腿,坐直了身子,「其實他們兩個心里都有對方,就是找不到切入點,那天跟阿詩說的時候,也能看得出她心里的掙扎,她心中的悲樂觀一直都在做掙扎,有猶豫,有選擇的余地,反而……」
「阿莫又一點也不霸道,要是稍微霸道大男人主義一點,或許……怎麼了?我說的是真的,阿詩這樣的女孩子,也應該配一個稍微霸道一點的暖男……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慕煜塵瞥了她一眼,默默的爬上床。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要是我是阿莫,我就……」
「你成不了阿莫,要是能管什麼用?他們之間沒有像我們這樣簡單。」
他掀開被子,一把攬過她,一邊截斷了她的話。
「不知道那天誰說了什麼男人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她不滿的控訴了一句。
「你就中意鑽我話里的空子……」
「哼……」
……
第二天,夫妻二人很準時的去了公司,開了一個早會談論了一下昨天南江項目開標的事情,並且開始初步安排前期動工的事宜。
整個項目由席夏夜具體負責,副總張嵐做監督,各個部門都要配合。
會議後期主要都是一些具體的分工事宜,還有招商加盟的事情,很是繁瑣,所以整個會議持續到中午十二點,還有些事情依然還沒有討論好,所以早上還需要再繼續。
整個擔子壓下來,席夏夜也感覺有些沉重,幸虧慕煜塵給她安排了精英小組,並且答應私下可以給她開小灶,不然她肯定是應付不的。
因為,這段時間劉副總不在公司,悅影那邊的事情,她也得照應著,而且,有些事情也不能拖了。
簡單的用完了午餐,席夏夜就駕車離開了公司,去赴了一個人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