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著打量著,目光中,有難以言表的溫柔。
看著看著,她眼中依稀凝聚的濕熱又再次滑落而下,落在他的手心里,灼熱燃燒的火花,瞬間讓他感覺到一陣灼痛。
他只好又將她映入懷中,讓她更加清晰的感受他有力的心跳跟溫暖的體溫——
「不礙事,手臂被刮傷而已,這次需要好好的感激阿莫,是他機智的踩了油門,攔住了撞的車子,不然你的慕先生現在可能在天堂了。阿莫倒是傷得不輕,看一眼,然後回酒店好好洗個澡,當心著涼。我已經給凌詩打電話,她估計明早就能趕,現在已經沒有飛的航班了。」
阿莫?
傷得不輕!
听到這幾個字,她突然止住了眼淚,抬著婆娑的淚眼望著他,啞著嗓音道,「阿莫怎麼樣?」
「輕微腦震蕩,左。手骨折,手臂有些刮傷,走吧,看看。」
他說著,便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才攬著她,往對面的病房區走了去。
「嫂子?你怎麼了?」
病床上的阿莫一看到這一身狼狽不已的席夏夜,便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瞪大了眼,瞧著一旁極盡溫柔的擁著她的少爺,忍不住又是了然的一笑。
阿莫傷得嚴重些,頭上還纏著繃帶,左手也綁著厚厚的繃帶。
「阿莫你感覺怎麼樣?」
席夏夜依稀朦朧著眸子,透過淡淡的氤氳看著阿莫。
「沒事,小傷而已,只要少爺沒事就好了,少爺,我這里沒事,有李斯在就行了,嫂子淋了雨,你們先回酒店洗洗,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莫說道。
慕煜塵點了點頭,「先養著身體吧,這次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工作的事情,我會從那邊暫時點一個人接手,你自己就安心休息。」
「少爺,我覺得其實那個人本意應該不是要撞人,可能是想恐嚇我們而已,因為我當時那人有減下車速,而且是往旁邊打方向盤的。恰好是我撞了上去,那個人才來不及逃月兌……」
說到調查,阿莫想了想,忽然開口道。
听著,慕煜塵淡然垂下眼簾,清俊的臉上倒也不見什麼外露的情緒,「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好好休息。」
「少爺,少!」
話音落下,李斯也抓藥回來了。
「李斯,你這邊你照看吧,有什麼情況再通知我。」
「好的少爺,你快帶少回酒店吧,車子就在門外等著。」
……
從醫院里出來,外面的瓢潑大雨還沒有收歇,地面上到處是積水,黑衣保鏢已經在門前等了好一下子了。
夫妻二人上了車便直接奔酒店了。
而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李斯早就打電話讓酒店準備了宵夜。
‘呯!’
擁著她進入房中,外面的保鏢也很恭敬將門關上了。
席夏夜縴細的身子一繞,很快便掙月兌了他搭在肩上的手臂,攔在他的前面,抬著星眸望著他,依稀婆娑的美眸里還微微沁著淡淡的微光,秀雅潔白的臉色略顯淺淡的緋紅,身後交織的海藻一般的長發已經被他車上擦得半干。
見她如此,他一怔,也默默的低頭注視著她。
她看著,看著,眼中的微光閃爍了幾下,秀麗的臉上當下彌漫出些許脆弱的溫柔來,見他黑眸中沁著的柔和,又有些要哭泣的沖動,然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忽然整個人就迎了上來,一雙縴細的手臂輕輕的攬住他的肩頭,將他用力的往下拉——
淺色而冰冷的薔薇粉唇當下就吻了上來,而他亦是如此,在她有所動作的時候,也瞬間伸手環住她縴細的腰身,一個轉身,迅速的將她壓在身後的門上,扯開她肩頭披著的他的西裝外套,隨手往旁邊一扔……
密不透風的緊挨著,任由她擱淺的游蔓非常不熟練的入侵他的領地,在寂寞的城池里游離輾轉,淺淡的溫度亦是感染了他。
她微涼的素手穿過他單薄的衣襟,細膩柔和的觸感傳來,在一瞬間,他當下就忍不住一顫——
真是妖精!
他倒是中毒越來越深了,以前那些怎麼撩撥,也不見他能有什麼興致,而她一撩撥他,他就所有的理智全無。
席夏夜已經顧不上什麼矜持,反正再狼狽的自己,他都見過了……
「不想洗個澡嗎?你淋了雨……」
他微微喘著氣,扣著她手腕的大手握得很緊,黑眸里夾著難以掩飾的熾熱和花火,但是還是憑著最後的一絲理智顧及了她,即便兩人衣衫已經凌亂不堪……
「等下……我想……想……」
她沙啞的嗓音說著,小手已經開始作亂。
而她還沒說完,他就低頭吻了下來,掌控了主動權,將她後面的那個字給堵了——
「等下再一起洗也一樣。」
落下這麼一句,便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臥室走了去。
……
溫存持續到天亮,大戰才算收歇了。
沐浴完之後,席夏夜也趕不上什麼夜宵或者早餐了,被慕煜塵強制喝下一碗熱騰騰的姜湯,便昏沉的睡去。
折騰了一天,早就累壞了,體力也被他榨干了,睡的時候卻是緊緊的抱著他的手臂,而他便是側臥在她身旁,借著昏暗的台燈光淡然而平靜的看著睡夢之中的她。
許久之後,他淡漠的唇邊才扯過一道微笑,很是滿足的合上眼楮,便也睡了……
「慕煜塵……」
剛剛閉上眼楮沒多久,便听到身旁的她正在喊自己的名字,還感覺到她的素手正在搜尋著自己,這才拉緊被子,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睡吧,……夏夜……」
看到她絕望崩潰一般埋頭痛哭,他當時整顆心都是軟的,跟著她一起疼,因為她這麼突然而狼狽的出現而感動,而感到喜悅,甚至是溫暖。
真是個傻妮子……
也不知道自己能說她什麼好。
早就認定是她了,所以就是她了。
她美好的一切,終他一生,他都應該去好好珍惜,因為,他的未來,一定是屬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