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娜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有些詫異齊磊竟然能叫出她的姓,便淡然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姓沈?」
齊磊也微笑的在沈文娜身旁坐了下來,看了一身嫻靜淡雅的沈文娜一眼,眉宇輪廓間還隱隱能看到席夏夜那影子,好一會兒,他低笑道,「剛剛的一幕看到了一點點,我跟夏夜是好朋友,她上次還救過我,一直想答謝她,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這麼幸運,竟然踫上了沈阿姨你!」
听著齊磊這話,沈文娜一怔,側著頭,有些詫異道,「你是夏夜的朋友?」
齊磊點了點頭,「是朋友,我叫齊磊,阿姨叫我名字就好了。」
「齊磊?」
沈文娜低低的念了一聲,「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
不然還不知道那個糾纏到什麼時候。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沈阿姨你沒有哪里摔著吧?」
齊磊自然也是知道沈文娜這事的,報紙上弄得沸沸揚揚的,不過這兩天這方面的最新進展都沒有再報道出來,不用想都是知道是誰干的。
肯定是慕煜塵出手壓了下去,不過听說岳家那邊好像這兩天也鬧得挺凶,緋聞孰是孰非也沒辦法說個清楚。
「沒事,沒摔著。」
沈文娜感激的笑了笑。
齊磊這才攤開手中的紙張,看了一下,竟然是傷勢檢驗證明,什麼輕微腦震蕩,門牙月兌落,想起她剛剛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有那些話,意思已經很明顯——
估計是讓席夏夜給打了!
那還真是厲害,看岳翎思那傷勢,恐怕是被揍得不輕,想來應該也是因為沈文娜的事情吧?
齊磊似笑非笑的移開目光,朝身旁的沈文娜看了一眼,正想收起手中的東西,前方卻忽然傳來席夏夜清冷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里?」
齊磊下意識的抬頭,便看到了站在跟前的席夏夜,手中還拿著一瓶水,一手握著手機,清眸里隱隱閃爍著些許的冷光,正在看著他。
「夏夜!」
齊磊帥氣的臉上立刻浮起一道笑意,輕喚了一聲。
對于自來熟的齊磊,席夏夜只有漠然的掃了一眼,將手中的水擰開瓶蓋,應都沒有應他一聲,便將水遞到沈文娜跟前,「母親,喝點水吧。」
沈文娜小心翼翼的接了,清雅的臉上也浮現出一道微笑,「夏夜,原來齊先生是你朋友,剛剛的事情還得多謝他了,挺熱心的小伙子。」
「謝他做什麼?」
席夏夜一听,就感覺不對頭,連忙偏過頭,星眸里微微眯起,冷然盯著齊磊,語氣十分的不友善,「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席夏夜這話落下,齊磊立刻很無辜的聳了聳肩,邪氣妖孽的臉上露出一道很委屈而傷心的表情,「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我是好人,不信你問問沈阿姨不就知道了?」
「夏夜,你別誤會了,剛剛岳翎思了,是這位齊先生及時出手,不然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一旁的沈文娜也隱約聞到氣氛不太對,于是連忙解釋道。
「她又干什麼?還覺得昨天不夠爽不夠滋味麼?」
席夏夜一听到岳翎思這三個字,渾身便是下意識的繃緊,身上也一直不住的彌漫出了一股寒意。
「我沒事,你別擔心,是齊先生及時喝退了她。」
沈文娜欣然一笑,下意識的朝席夏夜伸手,席夏夜這才往她身邊坐了去,一旁就是挨著依然還站著的齊磊。
「看吧,我就說我是好人,怎麼你就是對我那麼大的偏見,我去過好幾次盛世找你,想當面答謝你那次的出手相救,不想你都不在公司,這些天都干什麼去了?」
齊磊雙手悠閑的插褲袋里,一身閑適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席夏夜。
「真想不到齊副總你也是這麼知道感恩之人,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今天也為我母親解圍了,這份情意也就算扯平了,齊副總也不用客氣。」
听到沈文娜這麼說,席夏夜繃緊的冷淡容顏才稍微緩和了一些,語氣也平緩了下來。
「扯平?恐怕還不能扯平呢,你可能還得謝我,嗯,給你看看,這東西要是見了報,你可能又要麻煩了。」
齊磊將手上從岳翎思那里截獲的那張證明遞給了席夏夜。
席夏夜神色淡淡的接了,掃了兩眼,便是一聲冷笑,「不過是小把戲而已,她說我打手打人我就是出手打人嗎?有誰看見了?難道我不可以說是她這個惡毒的繼母想逼我交出股權,我不從,她就對我出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你這狡辯的功夫倒是了得,听說席心怡最近剛接手悅影,知道你們盛世私下走動頻繁,正打算想辦法打壓一下你們,你就不想知道她打算怎麼對付你們嗎?」。
齊磊若有所思的看著席夏夜,眼中的幽光很是意味深長。
「我等著她放馬!你告訴她便是。」
「別這麼說夏夜,我可不是她那邊的,說不準我們還是自己人呢!」
齊磊意有所指似的,這話是雲里霧里的,听得席夏夜覺得有些費勁,冷然看了他許久,才淡然道,「自己人?我可記得你們齊凱可是她在悅影的大靠山,別告訴我這事不是你的主意。」
「還真不是我的主意,我只不過是執行董事會的決定而已,這事可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不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麼樣也不會出手幫她,那樣姿色的,能勞煩我出手相助麼?」
齊磊不屑的一笑,他對這席心怡本來就不怎麼對上眼,那很愚蠢,以為自己有點姿色當真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沒少在他面前耍小聰明小心思,剛好他齊磊就是最反感這樣的!
「這麼說,我的面子還是挺大的。」
席夏夜不屑的一笑,將手中的紙張往一旁的長椅上一放,「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母親,天色不早了,我扶你吧。」
席夏夜意興闌珊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