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心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听到一聲‘嗖’的聲音,便有人說道,「席小姐,我們的老板請你坐坐。」
緊接著,也沒有等她應答,她便已經被擄上了車,然後車子便飛快的駛離了停車場。
她掙扎過,但是那兩個牽制住她的男子卻緊緊的扣住她,幾乎讓她絲毫動彈不得,盡管她也尖叫著,但是車子內的隔音很好,即便她叫破了嗓子,估計也沒有人搭理她。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放開我!啊!啊!」
席心怡像個瘋子一般的掙扎著,尖叫聲幾乎可以沖破耳膜,身旁的黑衣墨鏡男子很是不耐煩的掐著她,直接一手扇了,然後席心怡臉上立馬出現了一個巴掌印,尖叫聲也停了下來。
「席小姐,勸你最好安分一點,免得受點什麼皮肉之苦,你會見到我們老板的!」
那黑衣男子不冷不熱的落下這麼幾句,席心怡才算是收住了聲音,也不敢再正在吵鬧,因為她知道,即便她再如此,也不見得能逃得下去,倒不如去看看這所謂的老板。
車子七拐八繞的,穿過很深很深的狹窄小巷之後,便來到了一個貧民窟,貧民窟繞很遠很遠之後,便是一大間破舊的廢棄工廠,在工廠門前,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
「下車吧!」
車子剛停下,席心怡便被從車子里拉了出來,跟著黑衣男子直接上了二樓的天台,借著昏暗的燈光,遠遠的,便看到站在欄桿邊上那抹清冷孤高的身影,單單看那背影,都能令人感覺到一陣難言的迷戀沉醉,席心怡也幾乎是一眼就能認出了那道身影的主人!
慕煜塵!
那樣神一般的男子!
可遠看而不敢靠近的人物!
悅影之所以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就是因為他!
席心怡很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就會看上席夏夜那樣的人,席夏夜那個賤人真是運氣好得很!
而再看看自己!
越是這麼想,席心怡就越是感覺心中的憤怒難以隱忍!
但是饒是如此,她竟然不對這個男人產生絲毫的怨恨,她怨恨的,卻是席夏夜!
席心怡微微收住了腳步,盯著那道身影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走了。
慕煜塵自然是能听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的,他此時正悠閑的看著下方,指間夾著一支剛剛點上的煙支,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發著。
在彌漫的淡淡煙霧中,席心怡也能隱隱聞到空氣里彌漫的淺淡的香煙味,她默默的走了,在慕煜塵身後收住了腳步。
「好久不見,席小姐。」
慕煜塵沒有回頭看,只是淡淡的吐了口煙,低沉而平靜的語氣沉靜如水,听不出什麼外露的情緒。
「慕董,是你……」
席心怡低低的喊著,聲音里隱隱含著一絲輕顫,靠近這個男人,讓她心里頭感到有些不安,腦袋里迅速的轉了一下,忽然想起今早的那些新聞,緊接著,席心怡心里頓時掠過一道笑意!
活該她席夏夜也有今天!
明明有慕煜塵這樣的男人,居然還勾三搭四的,現在滿城風雨,都知道她席夏夜婚內出軌,活生生的直接給慕煜塵戴上一頂綠帽子!報紙上講得夠精彩,今天還听到公司的員工正在暗地里罵她水性楊花呢!
席心怡想著,心里總算是覺得有些解氣了,遲疑了一下,便隱隱能猜測出一些,這男人找她,多半也是因為席夏夜,想到這里,席心怡那絕美溫婉的臉上頓時揚起了一道笑意,「慕董,看來,你也都知道席夏夜那賤人的丑事了吧?我跟你說,她之前早就跟齊磊見過了,當時家里就說要把她許配給齊磊,那賤人當時就是裝清高,學什麼貞潔烈女,到現在還不是跟人家齊磊有一腿?她就是那樣的人!水性楊花,惡心至極!你們都被她給騙了!以前還不是對韓逸楓愛得死去活來的一樣,結果這一攀上了你,韓逸楓立刻被他一腳踢掉,現在又是齊磊,慕董,我想你現在應該很清楚那賤人的德行了!」
席心怡很是得意,席夏夜自掘墳墓,她也不介意火上澆油,只要能讓她席夏夜不好過,而讓她席心怡心里舒坦一點,她可以完全不在乎什麼形象,張口便是‘賤人賤人’的罵。
「她只是想用你來扳倒我而已,慕董,這個心機深沉歹毒,犯賤的本事與日俱增,我不希望你也被她所迷惑,被她給騙了!」
見慕煜塵不說話,席心怡又繼續道,「就她那德行,還想跟我比!她妄想!我席心怡永遠在她前頭!一身清高的模樣,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了!憑什麼總是理所當然的以為她自己就是公主?我才是真正的公主,她只不過是一個惹人嫌的討厭鬼,可憐蟲而已!」
席心怡可算是罵爽了,比起現在,她覺得沒有什麼更讓她覺得大快人心了,出了這樣的丑事,她席夏夜離被拋棄逐出慕家的時候還遠嗎?
激動之余,整個人都是處于一種瘋狂的狀態。
也難怪,最近忙活著,還被韓逸楓那麼刺激著,回到家里見到自甘墮落的岳翎思,她整個人都是變得陰厲甚至有些難以自控。
然而,可惜的是,這個,卻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就在她痴狂的一陣冷笑之後,慕煜塵終于淡漠的偏過頭,沉寂如深潭的眸子冷淡的看著狂笑之中的席心怡,「別拿你跟她比,你跟她沒有可比性。」
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股難言的涼意,「我以為經過那麼多的教訓,至少你應該知道怎麼收斂,有些自知之明。」
慕煜塵的語氣平靜出奇,清冷的視線看著有些雲淡風輕,然而席心怡卻能隱隱感覺到一股寒意順著自己身後開始往全身各處蔓延,讓她禁不住一臉後退了幾步。
目光不偏不倚的鎖著席心怡,清俊的臉上扯過一道涼薄的弧度,「那天韓逸楓跟夏夜的在江邊的相片,是誰拍的?」